第7章 金军新的援军抵达
    奉命前去请刘子翼,张仲熊的张怀,很快就带着二人,策马来到城头。

    “韩大人,卑职等奉命前来。”

    “可吃过午饭了?”韩烈起身相迎问道。

    “刚才己经吃过。”二人连忙点头。

    看着满头汗水的二人,韩烈示意二人落座,开口看向刘子翼问道。

    “子翼,城中百姓,是否安顿妥当?人口,粮食数据,有没有统计出来?”

    “百姓己经全部安顿妥当,以五百人为一营,进行了统计。”

    “总计人口六万七千三百二十一口,其中老弱妇孺两万六千五百二十口。”

    “青壮男子五万……”

    刘子翼没有丝毫迟疑,口齿清晰的回道。

    “我们带来的粮食,给百姓分配了一月所需。”

    “剩余的一万石粮食,放入县衙府库。”

    “我与兄长计算过,这批粮食足够全城军民,食用三月有余。”

    “干的不错,辛苦你们了。”

    韩烈点头之余,坚定说道“接下来的时间,城内百姓事务,依旧由你们兄弟全权负责。”

    “只要城内不乱,我等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定可坚守城池,打败女真鞑子。”

    “请大人放心,我与兄长,必当竭尽全力,组织百姓,鼓舞民心,协助大人守城。”

    刘子翼不愧是将门子弟,不但有能力,更有胆气。

    “子翼,真男儿也!”

    韩烈欣慰的赞道。

    “仲熊,你兄弟上午助战有功,希望接下来,你们再接再厉。”

    接着韩烈转头看向张仲熊,指了指城外敌营方向说道。

    “金兵鞑子,又有援兵抵达,预计下午的战斗,会更加激烈。”

    “你兄弟二人,先组织一万青壮,登上城头,协同守城。”

    “另外,再组织一万青壮,继续拆除城墙西周的房屋。”

    “把能用的砖石,房梁尽数搬上城头,充当滚木擂石之用。”

    “担架队时刻待命,一旦受伤的士兵,立即抬下城进行包扎救治。”

    “药品不够,就用盐水,酒水清洗伤口。”

    “告诉担架队的民夫,用热水熬煮布巾,晾晒之后再包扎伤口。”

    在韩烈的叮嘱下,张仲熊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一字不漏的,把韩烈的话记下来了。

    上午一战,战死三百多名士兵,受伤高达九百余人。

    战场之上,要不是惨烈的白刃战的话。

    其实死亡比例反而不大,受伤的伤员才是最多。

    同样受制于救护原因,一旦受伤就会出现巨大的死亡。

    这点,韩烈是深有感触的。

    “大人,城中盐巴并不多,用盐水洗伤口,是不是过于浪费?”

    刘子翼心中疑惑之余,随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控制盐巴的食用,尽量偏向伤员使用。”

    韩烈坚定的说道“现在我们缺乏药材,盐水有一定的消炎作用。”

    “能够有效遏制伤口发炎,不能不用。”

    “啊?”韩烈这话一出,刘子翼,张仲熊,包括董山,张怀都是一脸错愕。

    完全不明白韩烈话中之意。

    “不明白没关系,照我说的办就是。”

    韩烈也无法跟这些古人解释,什么叫伤口发炎。

    “对了,也可以焚烧一些草木灰,进行止血之用,虽然效果可能一般,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韩烈想了想,又对张仲熊吩咐了一句。

    “卑职遵命。”

    “那就先这么着,你们忙去,我去视察一下城防。”

    韩烈在吩咐完二人之后,起身把二人送下了城楼。

    在张伯奋的组织下,

    很快一万青壮,登上上了城头。

    一些有射箭基础的民夫,分发到一些弓箭矢。

    没有战斗经验的民夫,一部分人分配到马刀。

    一部分在老兵的指导下,负责举着门板,木盾牌,充当盾牌手使用。

    下午未时,也就是两点左右。

    金兵大营之内,鼓声大作,号角齐鸣。

    在骑兵的开路之下,一支支千余人队形的步卒。

    抬着临时制造的云梯,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朝着东明西城,同时发起了进攻。

    “弓骑射击,云梯登城!”

    在完颜受速的指挥下,八千金军马步兵马,如潮水般朝着城墙下杀奔而来。

    “擂鼓,准备战斗。”

    南门城楼上,见到金军发起冲锋,韩烈高举起手中的神臂弓,扬声下令道。

    “咚!咚!咚!”

    惊天动地的战鼓响起,城头上的守军士兵,以及一万青壮民夫,无不是精神一震。

    东门城头上,李孝忠高举长刀,沉声喝道。

    “弓弩手射击,盾牌手防御!”

    墙垛下的五百弓箭手,虽然衣着不一,但每一个士卒,都是面色严肃,目光犀利。

    “放箭!”

    城西城头的营指挥使胡天宝,副指挥使王横。

    城北城头的营指挥使戚方,副营指挥使傅庆。

    这一刻,无不是神情肃穆,朝着城下进攻的金兵鞑子,展开反击。

    虽然这批宋军士兵,来自不同的地方。

    但是最近一年来,他们无不是饱受金兵鞑子杀戮。

    无数的袍泽死在了金人的马刀之下,这其中包括他们的妻儿子女,以及父老乡亲。

    为了活命,他们有的人从真定府逃难而来,有的从大名府而来,最近的也是滑州,相州逃难而来。

    如今他们己经逃到黄河南岸,可依旧逃不脱女真鞑子的追杀。

    他们当中,或许不是每一个人,都存在尽忠报国的心思。

    但活下去的念头,却是每一个逃亡的心愿。

    就拿傅庆来说,他之前就是滑州团练营的营都虞候。

    虽然年纪轻轻,但傅庆却是家人早逝,无依无靠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赚大钱。

    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他唯一能够赚钱的机会,就是在战场上,立功获得封赏。

    前日夜里,在鹤丘城内,他和戚方率兵,收拢几千匹战马。

    缴获几百万贯钱财。

    当时他和戚方二人,就就私吞了三百锭金子。

    事后还向韩烈,讨要了一万贯钱财的封赏,以及二十匹战马作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