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有一策,可打破北凉封锁!
    太和殿内,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温韬气得倒在弟子怀中,仍旧是颤抖不已。

    作为道德楷模,文人代表,被刘枭如此恶语中伤,简直是打人不见血的诛心之论。

    谁受得了?

    刘枭却是抖了抖衣袖,全然不顾温韬死活,继续谈笑风生道:“本王不过是实话实说,温师傅不是站在道德高地,胸怀宽广吗?怎么就这点气量?”

    “你到处怼人的那股嚣张劲呢?!”

    原本还在拼命喘气的温韬,闻听刘枭此言,一时不由得捂紧了胸口,感觉五脏六腑被人乱刀穿刺一般。

    整个人完全塌防了!

    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温师傅,温师傅!”

    周围弟子,连忙上前搀扶。

    朝堂一下就乱了起来。

    温韬可是三朝元老,几任皇帝的帝师,居然就这么被武王气的昏倒在地。

    简直岂有此理啊!

    满朝文武瞠目结舌,感觉大事不好。

    温韬是文人代表,如果真被刘枭气死的话,不知道会引发多大的舆论。

    就连皇帝的脸都黑了,迅速从龙椅起身,来到了温韬跟前。

    温韬的弟子们,一个个满面怒容,顾不得尊卑礼仪,当即怒斥刘枭:

    “武王,温师傅不过和你朝堂对峙,你居然气晕温师傅,你居心何在?”

    “如果温师傅被气死,我等御史,绝不会善罢甘休!”

    御史的嘴,那是杀人的刀。

    得罪言官集团,气晕温韬,这武王已经得罪了满朝文人。

    刘炎迅速来到跟前,当即下令:“快把温师傅抬出去,请最好的御医给他看病。”

    刘炎也没想到,每天都怼人的温韬,今天居然会被刘枭怼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炎心中甚至有一丝暗喜,平日里温韬甚至经常和他对峙,刘炎都被怼得无话可说,今天这个逆子,可算是好好给自己出了口气了。

    但温韬毕竟乃文人领袖,如果真在朝堂上被这个逆子气死,那明天的奏折可有得看了。

    当即便有甲士,抬了担架,迅速把温韬给抬了出去。

    一直没说话的吏部尚书丘正明,终于忍不住了,当即质问道:“武王,温师傅不过和你对峙几句,你怎能恶语伤人?”

    这次策动御史,的确是丘正明在背后做了手脚。

    但温韬并不是被他收买的,而是丘正明散布的消息。

    温韬此人刚正不阿,丘正明正好利用了温韬的这一点,间接让他在朝堂上怒怼刘枭。

    杀一杀他武王的威风。

    没想到三言两语之下,温韬直接被刘枭气得突发脑血栓。

    差点当场嗝屁!

    这完全出乎了丘正明的意料。

    “谁恶语伤人了?”

    没等刘枭说话,暴脾气的赵无霜,却是忽然站了出来,扭头看向丘正明道:“丘尚书?武王说的哪一句话不是事实?”

    “若不是我大乾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大乾能有今日之安宁?你们这些人还能在朝堂上公然和武王对峙吗?”

    “如今武王平定了战事,北凉被迫求和,就连圣上也对武王褒奖有加,某些人却站出来无端抹黑武王?”

    “丘尚书,你这抹黑的不是武王,而是陛下!”

    赵无霜本就脾气暴躁,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朝堂礼仪,当即站出来帮着刘枭说话。

    丘正明神情一晃,连忙低下了头。

    皇帝对武王肯定,抹黑武王就是抹黑皇帝。

    这么大一个屎盆子,赵无霜是毫无征兆地往他脑袋上扣。

    丘正明还怎敢反驳?

    “陛下,老臣没有这个意思。”丘正明连忙否认,话锋一转道:“只是如今北凉明面议和,暗地里却是釜底抽薪,断绝了我大乾的羊毛出口,可谓是掐住了我大乾子民的命脉,眼下我京都百姓,鸡犬不留,民不聊生。”

    “这个关口,北凉两手准备,不能说完全和武王没有关系吧?”

    到底是朝堂老油子,丘正明一针见血,直明要害。

    我也不说是武王害的天下百姓冬天没有御寒之物,但你要说这两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怎能说得通?

    御史们闻听丘正明都站出来帮着温韬说话,以为有了转机,一个个都跃跃欲试。

    “行了!”

    刘炎却是挥手打断了大家的发言,转身缓缓走上了龙椅:“事情已经发生,这个时候追究谁的责任,根本不解决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北凉对我大乾的威胁。”

    “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严冬季节,羊毛断供。

    又是在两国议和的关口,刘炎很清楚,北凉的目的。

    无非是要用羊毛,掐住大乾的命脉,逼迫大乾割地赔款而已。

    如果不能解决羊毛断供的问题,大乾恐怕也只能低声下气地签订不平等条约!

    皇帝这么一问,满朝文武皆是唉声叹气,没有一个站出来有应对之策。

    刘炎不免有些动怒:“吵架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唯恐少了露脸的机会。真到了办实事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却是哑口无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朝廷每月发放这么多俸禄,养你们何用?”

    “臣等有罪。”满朝文武这个时候,诚惶诚恐地站出来请罪。

    刘炎气得火冒三丈,但知道不是发火的时候,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宋云州:“宋阁老。”

    “老臣在。”宋云州赶忙站了出来。

    刘炎道:“宋知意不是皇商吗?旗下百盛商行,做的就是服装生意。羊毛是断供了,百盛商行的棉服生产,应该不成问题吧?”

    没了羊毛,只能寻找平替。

    棉服虽然不如羊毛衫保暖,但也是目前大乾唯一能自主生产的御寒之物。

    刘炎准备先用棉袄对付一阵,等和北凉谈判之后,再寻对策。

    提及这个问题,宋云州一阵头疼,拱手道:“回禀陛下,百盛商行旗下的服装产业,此前的的确确有生产棉服,供应百姓。不过前段时间棉花的供应商,却忽然切断了和百盛商行的合作。目前百盛商行的棉服产业,已经……停摆了。”

    “什么?”

    刘炎闻听,不由得瞪大了龙眉:“棉服产业停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宋云州一脸尴尬,正准备解释。

    丘正明确又跳了出来:“陛下,棉服停摆,羊毛断供。眼下我大乾百姓,只能身穿粗麻。老臣以为,当务之急必须先解决百姓穿衣的问题。老臣斗胆请求陛下,向北凉洽谈。”

    “先以权宜之计,答应北凉的条件。度过这个冬天再说!”

    丘正明此言一出,身后也有不少朋党,纷纷站了出来。

    “丘尚书此计,当属绝妙。大乾耽误不得了。再这么拖下去,会冻死人的。”

    “陛下,时不我待。眼下除了和北凉洽商,别无他法了啊!若是冻死了百姓,恐激起民变!”

    一下,许多主张向北凉低头的朝臣,纷纷站出来建言。

    丘正明嘴角带笑,心中暗喜。

    北凉掐中大乾命脉,低头求和,势在必行。

    而这次北凉前来和谈的特使,正是纳兰鸿雁。

    北凉提出的条件,必然会对武王刘枭不利,小则要求贬去他的王位,重则甚至会要刘枭的性命,给北凉十万兵马陪葬。

    刘炎长叹口气,不由得低下了头:“当真,只能委曲求全了吗?”

    “父皇。”

    此时刘枭却站了出来:“儿臣以为,丘尚书所言,真乃鼠目寸光的小人之见!”

    “若委屈求全,我大乾好不容易换来的尊严,将会一扫而尽。朝廷如何面对此战中,英勇牺牲的将士们?!”

    闻听于此,赵无霜和冯廷龙等武将,也纷纷站了出来,支持刘枭的说法。

    “武王说的好不冠冕堂皇!”

    丘正明却不合时宜地站了出来,怒怼道:“大乾是打败了北凉,但我大乾国力如此。如何与北凉抗衡?”

    “难不成,武王真要看着我大乾数十万百姓,冻死在寒冬?!”

    刘枭眉目如剑,带着杀气,看向丘正明。

    “不就是一个羊毛断供吗?”

    “丘尚书还真以为,我大乾没了北凉的羊毛,要亡国灭种不成?”

    大乾经济是落后,但也根本不可能被一个羊毛薅的喘不过气来!

    丘正明剑拔弩张,冷冷一笑:“武王这意思,是有把握解决我大乾羊毛断供的问题咯?”

    听得出来,武王刘枭对于大乾经济命脉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尽管这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羊毛的问题,但它实际上却与国家成千上万百姓的命运息息相关。

    武王却表现得如此轻松随意,显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程度。

    “父皇!”

    刘枭转过身来,向前迈出一步,抬起那如同鹰一般锐利的双眸,拱手激昂地说道:“儿臣自有办法,打破羊毛断供的困境,绝不让大乾,冻死一个百姓!”

    话音刚落,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惊愕。

    甚至连刘炎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枭儿,在朝堂之上,切不可信口胡言。”

    “父皇,儿臣并无戏言!”

    刘枭目光真切,冷肃道:“父皇只需给儿臣七天时间,七日之后,我自有办法解决大乾百姓御寒的难题。”

    “若我大乾,冻死了一个百姓。儿臣甘愿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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