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昨天晚上尝试了一下新的运气套路,改变了频率和尝试走其他的穴位,果不其然,孙贼昏了过去,没有任何反应的就昏睡了过去,
“看来是自己运气好,那次练气的时候误打误撞的练对了一个运气轨迹,自己不是什么天才,练什么都能一次完成。”
被自己打击了一次的孙贼,心态再一次的缓和了。
自己最近的心态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他也有一些感受,听到了赵卫国和老校长的话语,也能听懂他们话里面的一些意思,少年心性么,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不怎么服气的。
但是自己的一次练岔气,导致了昏睡,证明自己原来也是会出错的,这反而能让孙贼来静下心来思考赵卫国和老校长的话。
这次岔气的后遗症有点大,今天早上起来的四肢有些无力,头也有点疼,完全没有往日的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下炕以后,站好桩,先尝试着呼吸不运气,
“嗯,还好,丹田里面的气息还存在,就是少了一些,这大概就是一开始赵卫国千叮万嘱的千万不能岔气,这样会出事,今天得到了这个教训。”
甩甩四肢,感觉恢复了一丝气力,孙贼和往日一样,出门开始跑了起来,今天就没有运气了,完全是靠着身体本身的肉体力量在跑,渐渐的,
孙贼感受到了身体热量开始在身体内蔓延,萎靡不振的气息也开始有了流淌全身的变化,四肢的无力感已经消失了,脑袋里的疼痛感也慢慢的消散了,围着村子几圈跑完,天开始完全亮了,
闻着鸡叫声,孙贼又回到了家门口,在旁边的菜园子刨了几颗土豆出来,又拔了一把绿菜,才回到院内厨房,放开鸡笼,让这些家伙先出来活动,自己又开始准备早饭了,
奶奶起来的时候,孙贼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玉米饼子,白面糊糊,以及凉调的土豆丝和绿菜。
奶奶洗漱完后,两人就坐在院里趁着太阳还不是很热开始了早饭。
“婆,这两天是不是该下玉米了,”
奶奶吃着饭,思索了一下,
“嗯,没几天了,过两天你去大队里面领一些玉米的种子,等把地翻了,就下种。”
秋收的麦子基本上已经弄完了,地里的遗留也捡的差不多了,前两天村里其他人烧麦秆的时候,孙贼地里的也印着了,把地里的麦秆都烧完了,只剩下了烧完的灰和根在地里。
“那行,婆你就不管了,我等会就开始去翻地,种子过两天我翻完地了再下。”
“好,那就快吃,吃完趁着不热老早去,”
奶奶催促着孙贼吃饭自己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匆匆吃完早饭,孙贼就从粮房里面取出了犁,放在了架子车上,还有铁锨,锄头一并也放上,等奶奶来了,一起就向着田地出发了。
来到田地里面,和孙贼他们一样想法的人也不少,已经能看到好几个人都是全家出动在犁地。
男人在前面拉着犁,妇女在后面扶着,孩子们则挥舞着锄头铁锨在旁边说不上是在帮忙还是捣乱。
放下了农具,孙贼来到了犁的前面把袋子从自己的肩膀胳膊下面钻了过去,就等奶奶扶好犁开动了。
“你这娃,咋跑前面去了,来你扶着,我去前面拉。”
奶奶还是把孙贼当去年的那个孩子,只能打下手,尛說Φ紋網
“婆,你看我现在多壮,我先来拉,拉不动了你再来,你看看我行不。”
孙贼没有到后面去,拉犁是个很费力的活,往年他在后面扶着犁都很吃力,今年他终于可以代替奶奶在前面出力了。
奶奶没有再纠结,来到后面就把犁扶端正了。
孙贼开始用力拉了起来,犁头缓缓的插进土里,开始向前缓慢移动了起来,由于土地是松软的,脚下也一直在往下滑动,这个力不好使,所以,拉犁是相当一件费力的事情,
感受着肩膀和手上的力道,他现在才知道,每年奶奶为什么拉完犁好几天缓不过劲,需要这样的力道才能翻地,很难想象奶奶那瘦弱的身板是如何承受下来的。
想到这里,眼泪从孙贼的眼眶里面掉了下来,但是他没有用手擦,也没有回头,他怕奶奶看到,默默的向前走着,等风吹开了泪痕,孙贼感受到鼻腔恢复了正常,才在前面对奶奶开起了玩笑,
“婆,你看我拉的怎么样,还行吧,”
奶奶在后面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背影,奶奶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腔调也有些怪。
听到奶奶的回复,孙贼没有在多说话,只是使劲的拉着犁向前走去,从头走到尾大概有三十多米,一分地需要两个来回左右,这样从早上7点多,一直干到日上竿头,地里的人都开始吆喝着要回家了吃饭了,孙贼和奶奶也没有翻完一半的地。
带着农具放回到架子车上,孙贼还是抢在了奶奶的前面扶起了架子车,让奶奶坐到车上,要拉着奶奶回家。
“婆,你坐上,我拉你回,”
奶奶摇摇头。
“你都拉了你早上的犁了,你到一边去,让婆来拉车子,你坐上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奶奶那直不起来的腰,孙贼笑道,
“婆你忘了我现在可是练武功的人了,你看,我拉了一早上的犁,一点都不累,就是出了点汗而已。”
奶奶疼爱的看着孙贼,看着那皮带已经勒出的红印,以及还在装着没事的孙儿,奶奶没有在拒绝孙子的好意,背对着他坐在了农具旁边。
孙贼双手拉起架子车,脚步轻盈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是土路,可是路面已经被压的很结实了,这比走在田地里面那松软的土地里面好很多了。
没一会功夫,孙贼就拉着奶奶回到了家,看着奶奶从车子上下来,眼角还有泪痕,还没来的及说话,奶奶就抢先一步说道,
“这年纪大了,风稍微一吹就流眼泪,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孙贼连忙安慰奶奶。
“不老,不老,婆你还下地呢,老啥老,你先坐着休息,我去做饭,”
说着就放下了车子,进入厨房打水,端出来和奶奶一起洗漱,把手上的身上的尘土来拍打洗漱一下。
几下洗完的孙贼,进入到厨房开始往锅里加水,生火,然后把火烧旺了以后,用面盆开始和面。
在奶奶进入厨房想要帮忙的时候,面已经和好了,把案板留给奶奶,孙贼就在旁边开始摘绿菜,开始清洗起来,顺便把已经洗好的黄瓜递给奶奶,让奶奶先吃一个,降降温。
奶奶刚想推辞,让他先吃,就看到孙贼又拿出一根,已经咬在了嘴里。
奶奶笑着摇摇头,也就看着孙贼边吃边洗菜,自己也等在一边等面发一会,水烧开了下面吃。
煮面的时候一起煮上绿菜,这算是孙贼家里中午的日常午饭了。
家里的油少,只有年底年初的时候有,但是今年餐桌上时不时的会出现鸡蛋了,饭量也增加了。这就是一个好兆头。
简单的午饭,孙贼吃了两大碗,今天早上出了大力气,吃的比平时多了一碗,还喝了一大碗的面汤,才心满意足的躺到了炕上,原汤化原食,喝面汤能助消化,额,这话是老人们常说的,有没有科学道理这就不知道了。
奶奶终于在孙贼手上抢来了洗碗的活,洗完碗也来到了炕上躺着休息一下,今天出力的奶奶刚躺下一会就睡着了,
在一边的孙贼听到奶奶的打呼声,他知道奶奶真的是累了。
如果奶奶不累,奶奶睡觉是不打呼噜的,可是今天才刚睡下,奶奶就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孙贼没有打扰,自己在旁边也凝神精气,开始闭目养神,早上的农活还是费了不少体力。
奶奶睡到了快三点才起来,看到孙贼在旁边看书,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你也不知道叫一下婆,你看都几点了。”
看着奶奶有些急躁,孙贼连忙说,
“婆,不急,今天下午翻不完的地,剩下的我一个人用铁锨都能搞定,你忘了我现在很能干的。”
是啊,终于从午睡的困劲中缓过来的奶奶,想到了孙贼早上的表现,这孩子长大了啊,自己还是不习惯啊,一转眼这孩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和奶奶一起来到田间,下午来翻地的人少了几个,可能也不急着翻地,都是在早上趁着不热干干活,
下午翻地的时候,奶奶没有再抢着在前面了,看到孙贼在前面拉着比自己还快,奶奶不得不服老了。
下午太阳西下了,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婆孙两个才从田里出来了,地始终还是没有翻完,还留下了一两分的地。
照例,孙贼在前面拉着架子车,让奶奶坐在车上开始回家,
路上碰上了同村里面的人,同样在拉着车的男人,走在旁边的女人,以及在车上玩耍的孩子,这是一个正常家庭下地干活的正常搭配。
女人先开口招呼了,
“他姨,你们也翻完地了,你家的孙儿真的是长大了,能帮你干这些重活了,”
孙贼今天的劳作在田里的几家人都看到了眼里,孙贼已经能帮家里干重活了,看着自己的孩子还在玩耍,心里的滋味不知道如何形容。
奶奶回头看了一眼并行的人家,
“哦,赵家媳妇啊,你们今天也翻地呢,是啊这孩子今年能干活了,也算是长大成人了。”
奶奶的语气里面有种自豪的感觉。
赵家的男人看到孙贼拉着奶奶走的轻松,也开口了。
“哎,孙贼真的是长大了,现在能撑起家里的这片天了,不错,真不错,你看我家的这玩意,比孙贼就小一岁,今天在地里不说帮忙吧,还光给人捣乱了,唉,狗子,看看人家你孙哥,比你大一岁,比你强太多了。”
不说还好,一说,还挺生气的,还想回身抽在架子车上玩耍的那个孩子。
奶奶连忙阻止了,
“赵老二,说话就说话,别在孩子头上撒气,去年的孙贼不也是和你家狗子一样么,这不今年也是才能下地帮忙了。”
听到奶奶的话,赵家媳妇点头同意,上前两步,一巴掌就拍在了赵老二的背上,
“你说话就说话,老拿孩子撒气干嘛。”
赵老二明显是个怕老婆的主,当时就不吭声了,默默的拉着车前行,走到村子的岔路口,两辆架子车分道扬镳,赵老二家在村头那边,孙贼则走的村尾。
“赵二叔再见,二姨再见。”
孙贼向着两人打完招呼,就拉着车子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奶奶看着那一家子,摆摆手示意。
看着婆孙俩走远了,赵老二才给媳妇说:
“他姨算是熬出来了,孙贼也争气,去年去上学学的听说也不错,今年能下地了,地里的重活也能帮忙干了,这孩子虽然脾气倔了点,但是这孩子争气,给他婆长面子。”
说着,又看了一眼自家孩子,看到还在车上玩耍,手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
这一下还不轻,赵狗子在车上明显被拍懵逼了,一脸无辜的抬头看着他爹,
“一天就知道玩玩玩,你也上了一年学了,字不会写几个,活也干不了,我生你作甚,”
越说越气的赵老二又想上手,他媳妇在旁边连忙拽住,这时,被打懵逼的赵狗子才反应过来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声音响出了天际。
已经走远的孙贼听到了远处的哭嚎声,回头看了一眼走远的赵家人。
奶奶看到孙贼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怪异的神情,就问道:
“乖孙儿,怎么了,咋是这表情呢。”
孙贼不知道该怎么给奶奶说明,思索了一下,
“嗯,婆没啥,我好像听到赵狗子哭嚎起来了,”
奶奶闻言,也是微微一笑,自家孩子争气,那挨打的绝对就是别人家孩子了,这在小小的村里很正常,比孩子,比学习,谁家的孩子争气,这些都是日常闲话了。
“嗯,一定是赵老二手贱又揍狗子了,这娃莫名其妙的被揍了肯定哭,不管了他,咱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