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望值】在收集的过程中，并不标识其来源，只是单纯的以数字增涨为考量。
但卡尔近期却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找到了具体分辩的方法。
正常情况下。
由不同事件产生的【声望值】全都是单独显示的。
并且，受事件的发酵速度、波及范围，以及影响力大小的不同等诸多外界因素的影响，相关【声望值】的增长速率也不尽相同。
所以，只要细心观察，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
而这一次，卡尔之所以让弗兰克记录整个复仇的过程，其实是为了检验心中的一个猜想……
那就是他能不能通过对自己宣誓效忠的手下引发的影响力，收集到相应的【声望值】？
而这项测试的结果，在某种承度上，将直接影响到卡尔接下来将要制定的未来计划的走向。
原本他还想着直接询问系统。
但这个莫得感情的苟系统，在面对与自身功能关系不大的问题时，统统一率选择沉默。
其智能承度甚至都不如小爱同学……
于是卡尔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在泽莫身上测式一下。
但之前受到【号角日报】提前爆料的干扰。
使得他也无法分辨，泽莫是否在联大会议上收集到了【声望值】。
而就眼下的情况来看。
在弗兰克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哪怕造成了极大的轰动与影响，依旧没能帮他收集到【声望值】。
不过卡尔也并不着急。
接下来还有许多能够影响结果的变量等待着测试！！
…………
……
很快。
夕阳西下。
电视里又紧急插播了一则新闻。
“据本台记者刚刚收到的消息，就在半个小时前，【CIA】的现任局长威廉·罗林斯被发现死在位于【纽约】的家中。
据知情人士透露，威廉·罗林斯死前曾遭受过极其残忍的严刑拷打……
目前【CIA】、【FBI】等多个部门已介入调查，暂时不排除是境外敌对势力精心策划而为……”
正在厨房中准备晚餐的玛莉亚一脸担心的说道：“太可怕了，【纽约】的治安什么时候差到了这种地步？”
卡尔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别闹了好吗？
【纽约】的治安什么时候好过？
接着他便再次看向光幕，发现【声望值】依旧没有产生新的变化。
当下心中便已然有了答案。
“我回来了。”
就在此时，弗兰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先是给了妻子玛莉亚一個深深的拥抱，接着便朝卡尔晃了晃手中的名贵红酒，说道：
“Boss，抱歉，请你久等了，礼物已经按照计划给【号角日报】送过去了。”
弗兰克口中的礼物，自然指的就是卡尔要求拍摄的视频了。
而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尽是感激之色。
眼下大仇得报。
他的家人再也不会受到死亡的威胁了。
接下来。
弗兰克要思考的，就只剩下如何回报卡尔的恩情了。
后者则满意的点点头，目光中多出了几分欣赏之色！
…………
……
晚餐在极其欢乐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席间，平日里有些沉默寡言的弗兰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滔滔不绝的向卡尔讲述了他与妻子从相遇到相爱的点点滴滴。
能够看得出来。
这个对待敌人毫不留情的铁血硬汉，其极珍视自己的家人。
甚至可以说，他是为家人而活……
而卡尔也向玛莉亚阐述了【亚空间集团】为弗兰克开出的优渥条件，以此打消她心里的担忧。
随后，卡尔便在与弗兰克夫妇的欢送下乘车返回酒店。
“爸爸，爸爸，快来看……这个超人好像是卡尔大哥哥？！”
才刚刚关上房间，弗兰克便听到二楼传来大女儿的呼唤声。
连忙快步走了上去。
却发现小丫头正用ipad观看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个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男人，正与6名超能力者进行战斗……
而对方不论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都几乎与卡尔一模一样。
嘶……
Boss他该不会真的是维度魔神吧？！！
…………
……
【声望值+1，+1，+1……】
卡尔回到酒店，无意间发现光幕上的【声望值】出现了新的增长，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色。
“看样子，【号角日报】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卡尔连忙打开电视机，调转到【号角日报】的专栏频道。
果不其然。
里面正在播放着弗兰克审问【CIA】局长威廉·罗林斯的画面。
整段视频采用了第一人称的视角。
虽然镜头会随着弗兰克的每一次动作而摇摆不定，但却带入感十足。
血腥的画面更是冲击着每一名观众的神觉神经。
那种身临其境的刺激感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效果远超任何一款3A游戏大作。
而随着审讯的进行。
很快威廉·罗林斯便招架不住了。
将他这些年来在【坎大哈】暗中进行的龌龊勾当，统统都坦白了出来。
最终，怒火中烧的弗兰克吼出了那句精典台词“你有罪，就得死”！！
然后便以最残忍的处刑方式——割喉，终结了这个人渣充满罪孽的一生。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段视频有明显被剪辑与后期加工过的痕迹。
画面中能够辨识出弗兰克身份的信息，统统都进行了后期处理，根本无法进行追查。
这也是卡尔为了保护弗兰克，提前给约翰·詹姆森下达的命令。
“……观众朋友们，看完这段视频后，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很难想像，这种肮脏的勾当会出现在神圣的军队之中，而堂堂【CIA】的局长，竟然在暗中利用阵亡士兵的尸体走私毒品。
像这种丧尽天良的行径，简直是对全体军人最大的侮辱，对国家荣耀无情的践踏。”
“但今天，我要说的却并不是这个……”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约翰·詹姆森会继续围绕着威廉·罗林斯的恶行展开深入讲解时。
谁成想，他却突然话锋一转。
“通过这件事情，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当正义被玷污，当法律被肆意完弄，当真相被强权深埋于地底时。
我们需要一名像视频中那个敢于对抗黑暗，以暴制暴的【惩罚者】站出来，为那些遭受不公对待的死难者伸张正义……”
卡尔没有选择继续看下去，而是随手关闭电视。
他对于约翰·詹姆森掌控流量密码的本事相当放心。
接着便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光幕之上。
眼下增速极其喜人的【声望值】，足以证实他此前的那个猜测。
那就是……
在卡尔不直接干预的情况下，单纯通过忠诚于自己的手下所造成的影响，也可以转化为他的【声望值】。
但前提是，对方必须忠诚于他，且要在“显露”身份后才能奏效。
最好的佐证便是，弗兰克在干掉比利·罗素与威廉·罗林斯后，虽然引发了极大的轰动。
各大新闻媒体、【CIA】、【FBI】，以及全【纽约】所有的警员都在寻找他的踪迹。
但卡尔却并未因此收获到【声望值】。
反倒是，当约翰·詹姆森按照他的要求，特意在新闻中故意将弗兰克称为【惩罚者】后，【声望值】便开始猛涨！
这无疑带给卡尔一个意外惊喜。
因为，以后只需要多招募一些像泽莫、弗兰克这样忠诚又给力的手下。
他就能轻轻松松的收集到大量的【声望值】。
巧合的是。
这与卡尔此前曾设想过的“乐子人计划”竟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便是……
现如今，即便他不舍弃肉身回归【亚空间维度】，也一样能够做到！
虽然卡尔暂时也没搞清楚。
为什么自己能够在现实世界或者说物理宇宙中，使用这种维度魔神在自己的维度内才能使用的专属“权柄”。
但若是换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的话。
这些忠诚于他的手下，又何尝不是某种意义上的“信徒”呢？
而他们当面的宣誓效忠，也能被算作是一种契约吧？！！
但不论怎么说。
事情都在向着对卡尔有利的方向发展。
“很好，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过上提前退休的逍遥日子了！”
其实卡尔并不怎么喜欢太过高调与招摇的行事风格。
他只想开淫趴……啊不，是品尝青涩而甜蜜的恋爱！
但此前他根本就没得选。
而现在……
他终于有了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