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起得比较早,看到家里唯一值点钱的,就是这个古董西洋钟,西洋钟时针正好指向6点钟方向,昨晚整理钱币到深夜一点才休息。
今天去省城卖钱币,要去市区火车站坐火车。
爸妈也都起来了,陈勇洗漱好就对爸妈说道:“爸,妈!我要去省城了,现在去火车站,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发了,还有我可能要去几天,卖完了就回来!”
“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村部打电话!”
陈勇应了一声就背上一包麻袋外走去,在路边公交站等开往火车站的8路公交车,不一会公交车就到了,半个小时就到了火车站,在购票大厅,购买了一张最快发住省城的火车,七点半发车,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省城火车站。
西关古玩城位于西关带河路以西,西关历来是粤东省甚至南方地区古董的集散地,如今成为全国四大古玩市场之一。
古玩城是一条长约一公里的古色古香的古玩专业街,主要经营古旧陶瓷、名人字画、文房四宝、翡翠玉器、历代古钱币,还有不同类型的新旧相交以旧为主的艺术品。
陈勇从公交下来,向古玩市场走去。
这个时候整个南方最有名的天光墟早已散去,一条长长的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已经开门,门脸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楷书,行书,隶书,篆书等书法写成的。
店内的装潢也是各有不同,古色古香,各有各的特色和亮点。
陈勇走过了好几个店铺,都是卖玉器,艺术品之类的。走到一家写着荣兴钱币的店铺,陈勇走了进去。
这家店不大只四十来平方米,看楼梯上面应该还有一层,装修带着简约的清代风格,两边靠墙的博古架和一些家具的摆没布局也有些讲完。
进门处上方有凉悠悠的冷气向头部吹来,让人精神一振,进门左侧,摆着一盆长得非常茂盛富贵竹,右边是一个特大鱼形花瓶。
这是一个招财进宝,简单的风水摆设,陈勇心里在想,这个老板应不简单。
用眼随意看了一下周围。博古架上摆满华夏国历朝历代,上下五千流通各种货币,贝壳币,刀币,布币。奇形怪状,应有尽有。
正面挂着四幅装裱好的瓷板画,春夏秋冬耕作四条屏,落款是近代景德镇有名的制瓷大师汪晓棠。
四条屏下方有一张两米多长的功夫茶桌,茶桌左右两边放着四张仿古椅子,椅子上坐三个人,一边品着茶一边在轻轻细语着。
陈勇正要往里走去,却看见门口老板椅上坐着一个正在画着妆的女人,用眼睛冷冷的看着陈勇,嘴角冷笑的道。
“我们店没有破烂好收,去,去!”
陈勇也冷眼看了看这个女人。
只见这个女人有二十七八的年龄,身材有些发福,个子不高,浓妆艳抹,一张嘴画得跟鸡屁股那样红通通的,劣质的香水味让人闻的头脑发昏。
要是香水味有毒能把整条古玩街的人都能熏晕。
“你这收钱币吗?”陈勇冷冷的道。
这女人马上站了起来,表情很不屑的道:“看你穿得比收破烂的还破烂,你能有什么好钱币?不会是收破烂收来的吧!”
陈勇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短袖衣服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上有汗渍,油渍,泥渍,血渍等混合成不一样的色彩。
下身穿着由的确良布料改成的半截短裤。
脚穿军色解放鞋,鞋子颜色洗得发白,还有一只鞋头还破了一洞,脚指头露了出来。
这是陈勇最好的一身衣服了,加上陈勇背上一个麻袋,让人一看就以为是收破烂的,让人哭笑不得。
重生就重生吗!不能重生到有钱一点的人家去吗?陈勇心里感慨。
陈勇从麻袋里拿出一串钱币出来,还故意把麻袋口卷起来,露出好多的一串一串的钱币。
把钱币放到女人面前,问道:“你们店收不收这些钱币?”
女人拿过去钱币看了看,又拿到柜台面前,翻开一本钱谱,用钱币对照着图片,一个一个的对比。
又去前面柜桶里找出一个游标卡尺,量了一下钱币的直径,又量了量钱币的厚度。
女人想了想又去拿一个放大镜过来,放大镜是单眼的,放在右眼对着钱币,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拿着钱谱对照起来,又看了有二十多分钟,才自顾自的点头,好像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陈勇心里早就不耐烦,想拿回钱币走人,可是人家还没有看完,不好意思让人拿回来。
只能站在那里干站着,也没人给陈勇倒一杯水什么的,最少也会搬张椅子给人家坐,这才是待客之道。
陈勇以为这个女人看完了,却又看到这女人站了起来又走柜台,好像去找什么东西去了。
这时陈勇却听到茶几那边的人在说话:“侯教授!你这次一定要帮帮忙!我们从西都远道而来。”尛說Φ紋網
又听一位戴着金丝眼镜五十多岁,有点学者气质的男人说:“张老哥!不是我不帮你,我实在能力有限!”
那张老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国字脸,一眼就感觉学识不凡,面带愁容,语气急切的道:“候教授!我给你钱,你开个价!”
这时那位女人也拿着东西回来了,原来她是去拿称重的,想把红绳解开一个一个的称重。
陈勇连忙制止:“不能解开!要不要,多少钱?你给个价!”
女人不情愿的放下手中钱币,用手指了指一个钱币,不紧不慢说道:“这枚顺治通宝,存世量大,又是普通钱局所制,价格不会很高,一枚三十。”
又用手指了指另二枚说道:“这二枚乾隆通宝和嘉庆通也是普通版!”
“一枚二十。”
“这一枚康熙通宝,宝泉局的。”
“四十吧!”
“雍正通宝品相还可以,雍正通宝流通时间比较短,存世量少,价格相对比较高!”
“一枚六十。”
这女人说得好像对这钱币知识非常渊博,对其估价非常认可,然后在计算器上按了半天,才对陈勇说:“这五枚钱币,总170元。”
“你确定这五枚只值170?”陈勇听完这女人的话,气不打一处,嘴角撇得老长问道。
女人笑了笑,有些不屑地看了看陈勇说道:“你还想要多少?”
陈勇把钱串拿了回来,把红绳拉直,
钱币自动排开,陈勇用手指从头开始点着每个钱币,对着女人道:“你知道这五个加在一起,配成一套是什么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