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毫无抵抗力
    “殷先生,别碰那儿……”

    窗外狂风大作,雨水接着噼里啪啦的奏乐,掩盖住女孩颤抖的娇嗔,“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

    摩尔式别墅,厚重的墙壁和圆形拱门冰凉又透明。

    这里虽居于市中心,却人迹罕至,因为殷肆礼喜静,殷宅建立于山腰。

    她被身后的人折成高难度的姿势,观赏着江上烟火璀璨。

    男人一顿,手下动作一狠底下人的音调突地拔高,似乎这样可以让他兴奋。

    攀附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占有欲极强的殷肆礼,他抚养了她五年。

    他从来不准她跟任何一个异性独处,占有欲强到可怕。

    也是林烟这一世不知不觉中喜欢上的男人。

    “你就这么害怕你未婚夫看见?林烟,能勾搭上殷成硕,我真是小瞧你了。”

    大抵是殷肆礼平日对她太温柔,以至于他喊她的大名时,她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没有未婚夫。”

    殷成硕原本和林家定亲,但她早已经被林家逐出家门,她和殷成硕之间的婚约自然是不作数。

    可殷肆礼偏偏要把火朝这件事儿上引。

    殷肆礼恶劣的反问,“叫我小叔,你是不是反而会更高兴一点?”

    “不是,你误……”

    “来,叫小叔听听。”

    林烟害羞的想窝在被窝,可被殷肆礼给捏住了腿,他太懂她的敏感。

    那声音就不由自主地从喉咙中发出。

    因为妈妈跟殷肆礼说她昨天在殷成硕待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能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失态。

    “殷成硕是你的侄子,他有不会的题目,我给他讲题。”

    男人更像只压抑怒火的野兽,“讲什么题目要讲两小时?”

    林烟不明白殷肆礼为何要质问她和殷成硕,分明是他要跟别人订婚!

    一想到以后是别的女人跟他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心口像是被一根细针划了一下,泛起血花。

    林烟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直勾勾地盯着殷肆礼,“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勾引他,既然你不信我,那今晚之后,一别两宽。”

    大概是太过于急忙撇清关系,殷肆礼阴冷的眸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变得猩红,

    他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吻了吻她雪白的脚踝,手顺着腿的线条向下。

    “宝贝,你真的不乖。做没做过,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你都要结婚了,凭什么还要干涉我跟谁在一起?”

    “因为,你是林烟。”

    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平日里能温柔就尽量温柔,彬彬有礼,不似现在这样无理取闹。

    他的好让她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摧毁两个人的关系。

    今夜,一切都变了,这世上最脆弱的无非就是感情二字。

    突然增大的声音到了最后控制不住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哭腔,啄得她心口一股密集的疼痛。

    男人的声音比火星还滚热,说得非常理所应当,让林烟毫无抵抗力。

    他喜欢听她各种各样的声音,有些声音羞赧至极,但他总能让她就范,

    只要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她宁愿一辈子陪伴在他身边,回报上一世的恩情。

    上一世,她被陷害惨死,只有素不相识的殷肆礼帮她报仇。

    这一世林烟重生回来本只是想靠近他回报上一世的情分,但没曾想她被殷肆礼收养在身边,被殷家捧成了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孩。

    但她忘了,这个男人不会属于她。

    自从收到了殷肆礼要和别人订婚的消息,她像是被挤压的半只柠檬汩汩地泛酸。

    明知她是来报恩的,而不是自私地干涉他的婚姻。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将她从这场战败的博弈中救出。

    眼前的女孩儿褪去盛气凌人的模样,就像是玫瑰收了刺,“殷先生,外面有人,请你暂且躲一躲好吗?”

    灯光下的小姑娘葱指合十,很像楼下服装店里被迫营业的招财猫,显得可爱。

    殷肆礼非但没有松开林烟,而是将她的嘴巴捏成了鸭嘴状。

    “这下想着求我了?刚才想跟我断绝关系那副张扬跋扈的样子呢?”

    “……”

    她方才是鼓起勇气,真想断绝关系的。

    真不是在闹脾气。

    只听见殷成硕敲门道,“林烟,你在里面么。”

    殷肆礼不紧不慢的在她的小书桌上的一角,有意坐下,整理下雪白的衣衫,恢复了一丝禁欲的模样。

    从第一眼看见他,她就被吸引了。

    现在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近距离看那张脸,但凡是人,很难不心动……

    “他为什么这个点,到你的房间,找、你?”

    殷肆礼刻意停顿的字眼让林烟眼神一闪,“这你要问他,问我干什么。”

    拉她到了双腿间,殷肆礼目光似刀,他的大手一握,强壮的肱二头肌即使是她体态丰腴也无所遁逃。

    有时候殷肆礼其实只需要脱了往她面前一站,她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这么怕我侄子发现我们俩?我觉得你很可疑。”

    他是她名义上的叔叔,她在外人面前唤他为殷先生。

    可,他从不信她。

    林烟唇间扯出一抹苦笑,“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信有什么办法?”

    “你确定要我现在问他?”

    “别…”

    褪去她的衣物,他锋利的牙齿抵住她的皮肤,用最温柔的语气威胁。

    看她紧张的样子,殷肆礼顿时没有了兴致。

    与殷成硕隔着颤动的门板,男人的嗓音厮磨她的肌肤变得让她恐惧,“烟烟,你让他滚吧。”

    脑袋里紧绷的弦突然断了,林烟如释重负地对敲门的殷成硕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太方便,你要不下次再来吧?”

    突的,她觉得颈动脉一疼,差点要死了。

    这个男人,她都退了一步,他为何步步紧逼,分毫不让?

    她快要急疯了,不敢想象如果他们的关系败露,她和殷肆礼会面临什么。

    要知道,他的未婚妻可是只手通天的权贵……

    “还有下次?”

    “你...!”林烟俏脸微红,再脏的话也吐不出口了。

    男人赤裸的上身、健硕的身材,比鲤鱼还流畅的线条结实而紧密的贴着她的腰。

    林烟,你不能再被他蛊惑下去了。

    他已经要跟别人在一起了!

    可身体传来的温度,让她不忍心用蛮力将他推开。

    她知道即便是推开,换来的只会是更禁锢的枷锁。

    殷成硕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有些担心,“那好吧,我看你呆房间里好一阵子了,你要是有不舒服要跟我说啊?”

    房内陷入静默,殷肆礼率先酸溜溜地打破旖旎,“人家那么关心你,不来一句?”

    上衣凌乱地躺散在地,她坐在他滚热的腿间,低头吻住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