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异常
    午后阳光如烈焰般倾泻而下,将繁华的街道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黄。

    开车行驶在这条充满活力的道路上,两旁高楼林立,玻璃幕墙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与地面蒸腾的热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夏日氛围。

    车流如织,车辆穿梭往来,喇叭声、引擎声交织成一首繁忙的都市交响曲。

    街道两旁,商店、餐厅、咖啡馆鳞次栉比,五彩斑斓的招牌和广告牌在烈日下更显鲜艳夺目,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车内空调散发着丝丝凉意,与车外的酷热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暂时忘却了夏日的酷暑。

    顾苒乐的车速不快,回到罗家庄园,是一个小时后。

    客厅里,罗江渡正焦急地坐着,一见到她进门,便如同见到救星般猛地站起。

    “顾苒乐,你这大半天跑哪儿去了?急死我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关切。

    顾苒乐见他一脸着急,暗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环顾四周,家佣们各自忙碌,井然有序,并未显露出任何异样的慌乱。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轻声询问,目光不自觉地向楼上扫去。

    罗江渡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给你发了好多信息都没见你回,电话也打不通,担心你遇到什么麻烦。”

    顾苒乐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谢谢你的关心,真的让我很感动。”

    言罢,她迈开步伐,径直朝楼上走去,边走边询问:“爷爷醒了吗?”

    罗江渡紧随其后,嘴角动了动,本想调侃几句“你融入这个家的角色还挺快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哥跟他说家中并非人人都对爷爷的健康抱有同样的期待,有人甚至盼着爷爷早日解脱。

    爷爷人认顾苒乐为干孙女,一来是真心喜欢她,二来是为了方便她给爷爷治病。

    “午饭时醒了一会儿,精神还不错,吃了点东西还下床走了几步,然后就又睡了。”

    “我上午出门的时候给爷爷熬的药喝了吗?”顾苒乐又问。

    “喝了,一边喝一边叫,说太苦了,非要吃糖,不给糖就撒泼,你是没见他那样儿,没眼看。”

    罗江渡毫不留情地揭自家爷爷的短。

    顾苒乐没见那场面,故而想象不出来老爷子嫌苦撒娇的模样。

    她自幼尝百草,倒是没觉得草药有多苦。

    到了楼上,顾苒乐略一怔。

    走廊里原本形成分庭抗礼之势的中西医两支队伍竟然撤了。

    罗江渡看出她的惊讶,说道:“爷爷下午看到他们在走廊里,发了一通火,把人都撵走了。”

    “走了?”

    “也没有走,都在副楼随时待命。”

    顾苒乐点点头,想着也不会真的全撤走。

    卧室里罗老爷子正安详地睡着,顾苒乐轻手轻脚地进行洗手消毒,随后坐在床边,准备开始她的诊疗工作。

    罗江渡站在一旁,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顾苒乐为人看病,心中既好奇又惊叹。

    “顾苒乐,你这针灸技术到底是跟谁学的?简直神了!”他忍不住问道。

    顾苒乐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银针之间,头也没抬,语气轻松:“自学成才,怎么样,厉害吧?”

    “自学?”罗江渡显然不信,他摇了摇头。

    顾苒乐轻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不相信你说的你是自学。”罗江渡凑近了观察,“我做过功课,针灸术博大精深,哪是那么容易自学的。你肯定有个非常了不起的老师!”

    顾苒乐没有否认。

    她自幼跟着爷爷和曾祖学医。

    这两位长辈,皆是中医界中赫赫有名的大家,他们的医术与医德,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她的成长之路。

    留针期间,顾苒乐让罗江渡守着,她回房间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收拾好过来,时间刚刚好。

    “哎,你今晚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要是没别的事,我请你出去搓一顿怎么样?”

    罗江渡带着几分随意又不失诚意的笑容问道。

    顾苒乐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扬,却吐出了两个字:“有事。”

    “你晚上干嘛?还出去?”

    “嗯,我得去江家一趟。”她的回答简洁而直接。

    罗江渡闻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疑惑道:“去江家?干嘛去啊,你跟江家人也认识?”

    “吃饭。”顾苒乐淡淡地回答,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罗江渡一脸愕然,嘴巴微张,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是吧,咱们家里难道还缺你一口吃的?至于跑江家去蹭饭吗?”

    顾苒乐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调侃,而是细心地将所有使用过的银针逐一清理干净,然后一一放入灭菌器中,进行严格的消毒处理。

    接着,她从柜中取出另一套已经做过消毒处理的银针,装入背包中。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许多人更倾向于使用一次性针灸针,但她却对此有些不适应,

    总觉得少了那份与病人之间通过银针传递的微妙联系。

    在现实世界,她有两套陪伴她多年的银针,穿越至此,银针未能随行,她只能重新打造了两套属于自己的“老朋友”。

    “江家的饭好吃。”顾苒乐提上背包准备离开。

    罗江渡见状,急忙伸手想要拉住她,追问个明白,“不是,你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你得给我个解释啊!”

    顾苒乐挣脱他的束缚,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其实是江老爷子的女儿。换句话说,我就是江老爷子的亲外孙女。”

    “什么?!”罗江渡的声音猛地提高,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没搞错吧?这是真的?”

    顾苒乐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没开玩笑,这是真的。”

    说完,她再次准备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罗江渡:“傅寒霆回来时,你跟他说一声,我今晚可能会回来得比较晚,让他别等我。还有,记得让厨房准备点鱼片粥,等老爷子醒了,他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好。”罗江渡愣愣地点头,心中却还在消化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路上,顾苒乐接到宋煜的电话。

    冯翰林已经将张君逸转到了顾城,送去了他的医馆。

    “小丫头,这张君逸跟冯翰林是什么关系?”宋煜也有些八卦。

    顾苒乐挑眉,“昔日的继父跟继子啊。”

    “你确定是继父跟继子,不是亲生父子?”宋煜反问。

    前方一辆白色SUV突然变道,还不开转向灯,若非顾苒乐反应迅速,一准追尾。

    她皱了皱眉,放慢了车速,这才问:“叔,你什么意思?”

    宋煜:“你难道没觉得张君逸跟冯翰林长得有些像吗?”

    像?

    这点顾苒乐倒是没注意。

    毕竟昨晚也就见了一面,人还戴着氧气罩。

    “顾小黑,张君逸是冯翰林的亲儿子?”

    【嗯呐!】

    “真是啊?”

    【比珍珠都真!】

    “不是……”

    顾苒乐表示不理解,既然是亲儿子,当初冯老头儿跟初恋结婚,初恋为何就没告诉他?

    不过,这已无法求证了,初恋已经不在人世。

    她道:“我还真没注意,叔你可以问问冯老头儿,看他怎么说。”

    “合适吗?”宋煜不确定。

    “有什么不合适的?搞不好真是冯老头儿的亲儿子。冯老头儿一直遗憾自己没有孩子,这要让他知道继子就是亲儿子,他肯定高兴。”

    宋煜一听,颇有些激动,“行,那我找个合适的时机问问他。”

    前方的那辆白色SUV,也放慢了车速。

    顾苒乐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异常,果断地将自己的车驶向了最左侧那条专为转向而设的车道。

    几乎是在她完成变道的瞬间,那辆白色SUV也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她的动作,也变道。

    现在顾苒乐可以肯定,这辆白色SUV有问题。

    “叔,我开车呢,先不说了。”

    前方路口的红灯适时亮起,为这场无声的较量按下了暂停键。

    白色SUV规矩地停在了前车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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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而顾苒乐则迅速而精准地完成了另一次变道。

    这一变,恰好将一辆随后而来的车辆引至了白色SUV的后方,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此时白色SUV的前后右侧都有车,左侧是花坛,想动都动不了。

    车内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顾苒乐再次变道,最终来到右侧车道,转弯离去,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接下来的路上,没有可疑车辆。

    江家老宅的大门外,江海生早已等候多时,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乐乐小姐,您来了,老爷子刚醒,嘴里一直念叨着您呢,非得让我到门口来瞧瞧。”

    顾苒乐微笑着点头,关切地问道:“他老人家现在状态怎么样?”

    “好得很,自从昨天和您相认之后,老爷子的心情就像是春日里的阳光,明媚又温暖。”江海生的话语中满是欣慰。

    顾苒乐点点头,问:“晚上什么饭?做点蔬菜瘦肉粥吧。”

    “好,我这就去厨房交代。”江海生说着,便转身朝厨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卧室里,江老爷子正躺在床上,床边摆放着顾苒乐中午送来的香薰,那淡雅而清新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让人心旷神怡。

    见到顾苒乐走进来,江老爷子的眼中顿时亮起了光芒,他试图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迎接,却被顾苒乐制止了。

    “您躺着就好,别动。”顾苒乐边说边走到床边坐下,“江管家去厨房安排晚饭了,晚上吃蔬菜瘦肉粥可以吗?”

    “可以,可以。”江老爷子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满足,“我好久都没吃过蔬菜瘦肉粥了。”

    “可以适当吃点。”

    两人聊了一会儿,顾苒乐将话题聊到江老爷子的睡眠上,老爷子说自己睡眠质量不好,顾苒乐顺势说自己可以给他做个针灸调理一下。

    江老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会针灸?这手艺可不容易啊。”

    顾苒乐谦逊一

    笑,“跟着一个叔叔学了点皮毛,还不知道管不管用呢,给您试试。”

    “好。”

    顾苒乐麻利地从背包中取出装有银针的小包,放在床边的小桌上,随后起身前往洗手间仔细洗手并消毒,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她心知,江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相较于罗老爷子更为复杂,针灸虽不能根治,但至少能为他带来一丝舒缓。

    针灸过程中,整个房间静谧而庄重,只有银针轻触肌肤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江海生似乎刻意避开了这段时间,没有来打扰他们祖孙二人。

    这样的安排,让顾苒乐得以更加专注于手中的针法,力求每一针都能精准到位。

    待针灸完毕,顾苒乐让老爷子继续静卧片刻,感受身体的变化。

    不久,老爷子睁开眼,脸上洋溢着轻松与满足:“哎呀,这感觉还真不错,身体好像轻松了许多。”说着,他便要起身下床。

    顾苒乐连忙上前,将轮椅推至床边,小心翼翼地将老爷子抱起,稳稳地安置在轮椅上,随后推着他在院子里缓缓前行。

    天色已晚,院中的灯光逐一亮起,为这古老的宅院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神秘。

    “以前家里人都住在这里,晚上热闹得很,现在却是冷冷清清的。”

    江老爷子望着四周的景致,不禁感慨道。

    年轻时对喧嚣的厌倦,如今却化作了对团聚的渴望。

    顾苒乐听着老爷子的感慨,心中五味杂陈,但她没有直接回应这份情绪,而是转移了话题。

    “这宅院有些年头了吧?”

    “是啊,一百多年是有了。”江老爷子点头说道,“不过后来经历过几次重修,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建筑,大多是五十年前重新翻建的。”

    略顿,他道:“听说你家院子可漂亮了。”

    “还行吧,我父亲大学时候辅修过园林设计,院子是他一手设计建造的。”

    “你父亲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江老爷子由衷地赞叹道。

    “嗯,他还非常的善良。”顾苒乐话锋一转,“但善良的人大都没什么好结果。”

    江老爷子张了张嘴,“他……听说是车祸。”

    “嗯,但车祸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