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云遮被逼的节节败退,等她找回了自己的状态,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他剑法的规律的。
发现了规律防守就显得轻松多了。
可突然,秦君泽却突然换了套剑法,刀锋一变,直攻人的下盘。
云遮往下一挡,手中的剑却被他反手一挑。
飞了……
现在云遮的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
用剑不是云遮的长项,云遮最擅长使的就是短刃跟拳头。
“你的剑飞了。”
秦君泽突然住了手,将自己手中的剑往旁边一丢。
他是风系的灵师,一道风刃朝着云遮飞过去,云遮往旁边一躲。
一道藤蔓从云遮的身后窜出,直逼秦君泽的面门。
风刃割碎了她的藤蔓,可紧接着又是一道火球。
南乔觉得自己的后背怎么一会凉飕飕一会热乎乎的,转过头一看。
妈呀,这两人打成一团了。
她也顾不上练剑了,连忙躲到石头后面去,生怕他们的余波殃及到自己。
云遮一个五阶灵师对上一个八阶的实属吃力。
单就体内的灵力储备自己就弱了人家一截。
体内的小七蠢蠢欲动的想要出来帮主人,但云遮并不想这么早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她跟秦君泽只是切磋,没必要把小七放出来。
五彩的灵力在空中不断碰撞,炸开。
在云遮的最后一点灵力被耗尽之前,她索性冲到的秦君泽的身前,提起拳头就打。
两人从切磋变成使用灵力的打斗,现在纯纯就是斗殴了。
两人都不用灵力,但那个拳头是拳拳到肉的。
秦君泽一打起来也不管人家是女孩子,就往人家脸上招呼。
哐的一声,秦君泽的拳头砸到云遮的眼眶,云遮不甘示弱同时也送给他一个黑眼圈。
两人几乎要滚到一起,南乔越看越不对,怎么这两人越来越像女人打架?
云遮都上手去扯人家头发了。
察觉不对的南乔连忙上前去拉开了两人。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尛說Φ紋網
云遮跟秦君泽两人的头发皆有些散乱,最具喜感的还是两人脸上挂的那两个黑眼圈。
duang大一个。
秦君泽喘着粗气,上头的情绪逐渐回过神后,他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
他们一开始不应该是在切磋的吗?怎么就突然……?
云遮往自己得嘴里塞了颗燕绥给的丹药,很快眼眶的淤青就消了下去。
这药可是燕绥独家秘制,还是因为自己跟燕绥天天打架一天八次,天天一身伤,燕绥自己研究出来个能快速消退外伤的丹药。
见秦君泽也狼狈的很,云遮也丢了颗丹药给他。
“虽然我现在实力不如你,不过你再给我三个月,我一定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秦君泽脑子发懵,他还是没理解,为什么他们从切磋打着打着,就成了斗殴。
“你们俩打累了吧?累了就赶紧回宿舍休息。”
南乔说完捡起地上的剑,拉着云遮就走。
原以为这么晚了,大家都睡得正香才是,哪里知道基本每间宿舍都亮着灯。
劈石头的劈石头,摆阵法的摆阵法,研究丹药的研究丹药,还有人直接在院子里耍起了刀。
热闹的要命,根本就没有晚上该有的宁静。
老生们看他们这拼命样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等三天过后保准他们连动都不想动。
第二天早上没课,南乔就拉着云遮四处逛。
一边逛一边给她介绍。
“这里是切磋台,平时大家相互切磋的地方。”
“还有发布任务的,接了任务的人只要能够将任务完成,就能够获得相应的报酬。”
“我们这还有斗兽场。”
“对了,我们宗门的广场那不是有一块石碑嘛,那个是弟子榜,宗门的前五十名全在那个石碑上。”
南乔真就不愧是百事通,才刚到宗门几天可看起来就像来了几年似的。
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你知道宗门考核吗?”云遮问
南乔双手环胸,上下看了她一眼,表情复杂“你该不会真的住在山里吧?”
“宗门考核在三个月后,所有外门弟子都会参加,成绩前一百的能够升为内门弟子。”
“炼丹师跟阵法师的考核不同,像我们这种寻常弟子就是只能靠打一路打上前一百。”
“啊……这样啊”
云遮恍然大悟,她撑着下巴思考着。
“你说,我有机会冲上前十吗?”
……
果然,天才的想法就是跟他们不一样,南乔摇着头,啧啧两声。
“不是我打击你啊,你想想,那是所有外门弟子,我们师长师姐都跃跃欲试呢。”
“像这种时候,我们都是上去当炮灰的。”
“就连秦君泽,他八阶灵师都不敢想这个。”
云遮点着头,确实是一个很难的挑战,不过,人生就是要有挑战才有乐趣不是吗。
叙白还在等着凝脉果,她不能放弃啊。
云遮的人生信条里,没有放弃两个字。
“我去修炼”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时间紧任务重,她要加倍珍惜目前的时间。
下午云遮去了涂星熠的住处。
到了她才发现其实不止只有她一人。
涂星熠还没出来,云遮就跟那些穿着内门弟子衣服的师长师姐们面面相觑。
那些人普遍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了,云遮一个十四岁的小家伙就格外的讨人喜爱。
“这个……妹妹?你来干什么的呀?”
一位女孩子凑到云遮面前询问,见她长得可爱没忍住伸手摸了把她的小脸。
真软乎~
看着眼前高自己一颗头的圆脸师姐脸上露出一股诡异的满足的笑容的时候云遮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见她不答话,圆脸师姐又伸手揉了把她的头。
“小师妹,你说话呀?”
涂星熠打着哈欠从里屋走了出来,一下子就看到了云遮。
她就穿着白色的弟子服站在一群黑色衣服的人群中实在是醒目。
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涂星熠出来,圆脸师姐就规矩了,把她的爪子从云遮头上撤了下来。
“长老。”
涂星熠坐在椅子上,手中那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发出扣扣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