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废物,你对我做了什么?”
卿月不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还是神情激动破口大骂道。
这就破防了?
卿星感到十分不屑,心理素质就这样,还想再算计她一次,活该!
“现在你才变成废物了吧?卿月,你这手好像废了不中用了呢?要不还是认输算了,赶紧找药修的师兄来帮你看看没准还有救?”
虽然她也狼狈,但嘴上绝不能输!
说完她突然感觉周身的禁制好像没了,试探性的迈出一只脚后发现真的消失了,原本这符箓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哎呀,你看你这符好像也没用了呢,怎么办?要不要认输?”
卿月听到这话,直接气疯了,又掏出一张向卿星抛来,眼看着卿星的神情迷离了起来,嘴角勾出一丝邪笑。
而卿星在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迷雾之中,而等她穿过迷雾之后,却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幕,顿时神情悲伤了起来。
而在比试台下以及看台上的人,完全看不到卿星此时看到了什么,只能看到卿星在看台上胡乱的绕圈。
四师兄景翊看向师父有些奇怪的问道:
“师父,刚刚那是什么符?小师妹怎么会变得如此奇怪?”
楼池稍一沉思后说道:
“幻灵符,能让人产生幻觉看见最想看见的东西,从而降低防备导致毫无还手之力。覃翰玉这次的弟子当真是收的不错,天赋极高。”
这下应飞寒不满了,低声埋怨道:
“师父,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难道小师妹没有天赋你就嫌弃了吗?这人还不是当初你自己抢回来的。”
刚说完就被楼池一脚踹了过去,没好气道:
“你这逆徒,我是这意思吗?给我滚一边子去。”
而此时比试台上的卿星看到的景象,却是自己原来的师父,药仙谷谷主卿云,正吃力的挑起一桶水朝自己平时精心呵护的药院子走去。
嘴里不禁呢喃道:
“师父……”
她在现世是一名孤儿,一直流浪在外边,五岁那年被师父卿云在桥洞地下捡到,带回了药仙谷,倾囊相授,教自己医术,给自己遮风挡雨二十多年。
还没来得及真正孝顺他老人家,就没了,还让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看到这卿星突然抑制不住情绪地落下泪来。
应飞寒揉着屁股凑到楼池身边说道:
“师父,小师妹好像在叫你?”
只有楼池皱着眉,神情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卿月此时看准时机,用左手捡起鞭子,恶狠狠地朝卿星甩了过去,虽然左手不太灵活,但这骨刺鞭的杀伤力还是一下将卿星击倒在地。
骨刺鞭收回时带起了卿星后背上的大片皮肉,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瞬间染红她的衣服。
看着自己得手,紧接着又想继续落鞭子,恨不得直接把卿星就在这打死的恶毒表情流露出来。
而被强烈的刺痛刺激的瞬间清醒过来的卿星,吐了一口口中传来的铁锈味,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咬紧牙关单手撑地,颤栗着站起了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明白自己这是中了那恶女人的招了,现在只能赶紧从这幻境中回到现实世界,不然自己跟那死透的鱼有什么区别?
闭上眼睛,凝住心神,听着周围传来的响动声,堪堪躲过了卿月甩来的下一鞭子。
感觉到自己脑海中逐渐清明,周身灵力围绕,嘴里喊出一声:
“破!”
再次睁眼后,果然已经破了这环境,只要自己心神坚定不被影响,很容易就能破开。
没防备的卿月,被刚刚卿星灵力意外冲击倒在了地上,刚坐起身子,就感觉一道凌厉的剑气朝自己袭来:
“卿月,现在轮到我反击了,接招吧。”
随后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剑气砍向卿月,刚刚那一下让卿月乱了阵脚,只能胡乱的躲着,但还是被剑气在身上划到不少的口子。
见卿月脸上开始慌乱起来,丝毫没有刚刚耀武扬威的自信笑容,卿星乘机又将一枚银针射了出去。
卿月这下没能躲开。
“啊!”
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开始打滚。
那封住丹田灵力的银针所带来的疼痛感丝毫不比这被甩一鞭子疼得轻。
剧烈疼痛已然让卿月忘记了自己可以认输喊停。
但这正合卿星心意,扬起剑就想朝卿月砍下去,还她刚刚给自己的一鞭。
在卿星已经动手瞬间,一个黑影突然闪身出现,替卿月挡住了攻击,朗声道:
“我们认输,说完抱起已经疼晕过去的卿月就走下比试台。”
而楼池及几位师兄也快速出现在比试台上,没等李执事宣布卿星胜出,就被游离扶下了比试台,心疼地问道:
”小师妹,疼吗?为何刚刚不认输喊停?”
卿星赢了卿月,虽然自己也受伤严重,但心情却是十分愉悦,笑着回道:
“我不疼,大师兄,我刚刚偷偷吃过止疼药了。我是一定不会让师父和几位师兄丢脸的,所以怎么可以喊停,我明明是有把握的。”
沉默在一旁的楼池突然出声道:
“你们几人先送你们小师妹回无极峰,我去找你们陈师叔来替你们师妹看看伤。”
外伤倒是愈合得快,但这内伤可不能大意,本来修行就难,伤了根基怕是以后跟修行无缘了。
所以楼池在他们离开后,也放下平日里跟陈宗子的芥蒂,去请他到了无极峰,结果还是没免得了被陈宗子一顿挖苦。
但挖苦归挖苦,看病看伤陈宗子还是尽心尽力,尽量让卿星免于折磨。
两人这师兄弟情谊就好像世人所说的,欢喜冤家吧。
“你这徒弟,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伤口太深的地方怕是会留下疤痕,不过我尽力让她恢复如初。”
“这次覃翰玉那弟子实在下手狠了一点,也不怨你这小徒弟封了她的灵力,这会儿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你最好还是准备好被人家找上门,覃翰玉那人最为护短,平日里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难得两人能好好的说这么久的话,楼池也没再板着一张脸,人家也是好意提醒,所有客气回道:
“我知道,今日还是感谢你不计前嫌前来看伤了,这疤痕还得麻烦你一下,这毕竟是个小丫头。”
陈宗子看着接受了自己好意的楼池,也总算是比往常顺眼了许多道:
“我会尽力,先回去了,不必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