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无尽恐怖的气息骤然从他身上爆发,万里苍穹仿佛都要直接被他的气势掀翻。
这是两仪境的超级强者!
抬手可毁灭万丈大山!
“天弘,你怎敢如此辱我!”
长鸿老人嘶吼咆哮,大手猛然伸出,遮天蔽日,横跨苍穹,将天弘和文武教官全部囊括,杀气凛然。
“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长鸿老人彻底疯狂了!
杀了天弘,一切都结束,北斗圣地也会平安无事。
大不了,这个学院院长他不当了,离开东荒,天下之大,以他的实力,何处不可去。
到时候找个大山隐居!
他就不信天启大帝真能无所不能,通天彻地。
天弘冷冷看着长鸿老人,面无表情,丝毫不慌。
这个老东西,难道会以为都城之地,能公然袭杀当朝太子爷不成,未免也太不将帝朝的实力放在眼里了。
轰!
可就在这时,一只更为恐怖的大手自学院深处伸出,天地被禁锢,失控停滞。
大手轻轻一握,堂堂两仪境界的长鸿老人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捏在掌心,将他一身实力全部封锁。
随即又轻轻一捏,就令长鸿老人惨叫起来,骨骼尽碎,大口吐血,一身实力被废了大半。
“院长出手了。”
“还好,还好!”
诸多院内高层惊喜不已,刚才吓的他们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没人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要是天弘太子真在学院内出点事,无法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下一刻,一个苍老平淡的声音,响彻苍穹。
“长鸿副院长执掌学院执法,却知法犯法,险些酿成大祸。”
“即日起,废除其副院长职位,驱逐出学院。”
“太子殿下,可否给老朽一分颜面,别跟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一般见识。”
天弘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捏住长鸿老人的大手,脑海中浮现这个人的信息。
夏东海,上个时代遗留下来的无上强者,被天启大帝请来就任圣天书院院长。
这是一位深不可测的强者,连天启大帝都非常敬重!
原著中成仙路开启之后,他因为寿元将近,杀入了其中。
夏东海实力滔天,不过却是真正的中立之人,为了一个区区长鸿老人,自然也没必要立刻跟他翻脸。
“既然院长都说话了,本殿下自然要给您老人家一个面子。”
“那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天弘轻轻一笑,可眸光在掠过长鸿老人时,眸中闪烁着阴冷光芒,才转身走入九龙座驾宫殿中。
看着九龙座驾远去,诸多院内高层和学员们依旧胆战心惊着。
就在刚刚,他们还以为天弘太子要彻底撕破脸,圣天书院特殊的超然地位,将荡然无存。
还好!
院长出面,将局面稳住了!
毕竟出身自圣地,大教,超级部落等等势力,之所以会来圣天书院入学,可不仅仅是因为天启大帝召集,更是因为在圣天书院,有着他们在自家都没有的巨大好处。
天启大帝纵横无敌,一生中,得到过无数奇珍秘境。
圣天书院成立后,天启大帝将很多稀世珍宝,古老经文,太古秘境入口等等,都放在了圣天书院当做奖励。
这才是最吸引无数天骄的东西!
可要是圣天书院没有了超然地位,他们还真害怕天弘发疯,直接下令将他们这些人一网打尽。
毕竟这哪怕对诸多不朽圣地来说,亦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过还好,天弘似乎只是针对长鸿老人和苏尘,并没有疯到那种地步。
“天弘,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苏尘爬起身,对着天弘离开的方向咆哮道“你不过是出身比我好,才暂时比我强。
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很快我要让你知道,轻视折辱我的后果有多么惨痛。
我苏尘才是这一代最强的天骄。”
他这番话,似乎是在给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强行挽尊。
诸多学员看着他,眸中隐约带着嘲讽。
毕竟主动挑战天弘的是他。
现在又说什么三十年河东河西,莫欺少年穷。
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连你现在在的这所学院,都是人家父亲建立的,人家有这个高傲的资格。
没见连院长都要亲自出手废了长鸿老人,以免天弘震怒,波及圣天书院。
…………
学院深处一栋木屋外。
长鸿老人神色苍白的站在屋外,道“院长,求您帮帮我,我不想就这样离开学院。”
长鸿老人神色充斥不甘,握紧拳头。
明明是天弘有错在先,他只是做了一个副院长该做的事情。
凭什么遭罪的却是他!
他舍不得就这么被驱离,特别是这样屈辱的离开。
更别说圣天书院中,还有很多吸引他的奇珍秘境,他能这么快突破两仪境,就是因为这些天启大帝留下的东西。
“长鸿,这些年你对北斗圣地的偏袒,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我都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次,你太肆无忌惮了,险些将学院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东荒都会因此生灵涂炭,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
“快离开吧!”
苍老平淡的声音自木屋中响起。
长鸿老人咬着牙说道“可当初天启大帝向您承诺过,圣天书院地位超然,不受外部一切干扰。
可而今,他唯一的儿子却如此肆无忌惮,这是在挑衅您。
如今天启大帝闭关寻求突破,以您的实力,完全没必要……”
“长鸿,够了!”
院长声音变得严厉了一丝
“天启大帝的实力,又岂是你可以揣度的,你跟各大圣地暗里那些事,我不想理会。”
“这一次我出手救你,是看在以往情分上。”
“此次后,情分已尽,好自为之。”
“快走吧,最好离开这东荒大地!”
“天启一家,绝非善类,建立学院必有图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院长您自己多保重。”长鸿老人咬紧牙关,也明白夏东海这种强者,不是他可以轻易说动的,只得对木屋抱拳鞠躬后,立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