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已经在肚子里打好了草稿,准备说是落水后看见个白胡子神仙。
结果,她还没开口,她爹就给她想好了借口。
“这有什么,你没听过是女子成亲后都会变的吗?”秦大锋吃着蛋糕说道。
瞧见,秦川大快朵颐,秦大锋也不甘落下拿起蛋糕吃起来。
秦川囫囵吞枣道:“爹,你的意思姐现在这样都是姐夫旺的咯。”
“嗯。”秦大锋点头。
“那我以后要对姐夫更好一些,让他多旺着我姐一些。”
秦真脸上笑嘻嘻。
心里:!!!
…………
次日一早,秦真是被窗牖外的阳光刺醒的。
当她出去时,早已不见了秦大锋和秦川的身影,有了昨日的阴影她担心两人会出事,好在裴景告诉她是一早就有人过来喊走两人的,这才让秦真悬起来的心又收了回来。
只是,当她收拾好走到村口时,村口王老头的牛车早就跑到县里啦。
是以没办法,她只能踏着她的11路公交车走去县里。
不过还好从村里到县里不过六七里路,也不过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她当百草堂时,医馆里已经坐了不少病人了。
给人看病的叶榆瞧见她,同她打了招呼后,便告诉她叶天河在后院,让她去后院找他。
秦真打起竹帘,便看到在后院整理药材的叶天河。
她走上前帮着整理。
前世老爷子带她时,整理药材便是日常必不可少的功课。
两人整理好药材坐下后,叶天河提出给她看诊。
虽不知道,叶天河为何会突然提出要给他看诊,但秦真还是把手拿了出去。
昨日看见秦真后,叶天河便有了猜想,没想到这一诊还真的印证了他的猜想。
秦真惊讶道:“您是说,我脸上的痤疮是因为中毒导致的?”
她还以为,原主脸上长的痤疮是油脂分泌过多长的,还想着下次能进医药基地拿一点水杨酸出来刷酸呢。
好家伙,结果这是中毒了呀!
解毒这事还真不是秦真擅长的领域。
秦真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那老大夫可有解毒之法?”
叶天河捋一捋胡子,目光如炬地看着秦真,“你先告诉我,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哈!
已经看出来了啊!
“实不相瞒,我是有师父。”
而且还不少。
叶天河诧异的看着她,“那你为何还要拜我为师?”
秦真半真半假道:“我师父比较神秘不让我与他人说我跟他学了医术,是以这么多年我光学了还不在众人面前展示过,就连我爹和弟弟都不知道我会医术。”
“那日救了人,我便想我既然有这个医术便想救更多的人,可我爹和我弟弟不知道我会医术。”
叶天河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淡淡地接过了秦真未完的话“故而,你才找到老夫,想让老夫当你名义上的师父。”
秦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其实除了这个目的,还有就是您本身的医术就很厉害,要不然我怎么会想拜您为师啊。”
没什么是比抓包更让人尴尬的了。
叶天河并未立即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她。
秦真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她微微低下头,拱手道:“实在是抱歉,我欺骗了您。”
跟您说想要拜师,实际上却是想要马甲。
“拜师礼可不是这样拜的。”叶天河轻轻拖起她的手道。
秦真眸地划过惊色,惊讶道:“您的意思是答应收我为徒了吗?”
叶天河笑而不语,轻轻地点了一下桌上的茶碗。
秦真秒懂。
双手捧着茶碗就行叩拜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叶天河接过茶碗轻轻的抿下一口,将茶碗放下,“既然喝下你这碗茶那我以后便是你的师父了。”
秦真闻言高兴地站了起来。
真好,有师父了。
叶天河凝着秦真,善意的提醒她,“只是你的那些东西最好不要让人看见。”
到底是多年的老大夫,怎么可能被秦真那一两句忽悠给忽悠过去了呢。
秦真笑了笑,从篮子里拿出了血压计,“师父说的可是这?”
早上出门的时候,秦真鬼使神差地将血压计装进了篮子里
叶天河轻轻昂首。
“不若我把这血压计给您吧。”
要是有机会能进基地,她再拿一个出来就是了。
叶天河接过血压计细细地观摩了一番,“想必这是你那位神秘的师父送给你的吧?”
秦真愣愣地点了点头。
应该算是吧。
毕竟她的临床经验还是在医院里面练出来的。
叶天河将血压计还给了她,“那你要好好收好。”
“好。”秦真见他不收,便把血压计收了回去,看到篮子里攒盒她才想起,专门给叶天河带的戚风蛋糕还没拿出来呢。
她连忙从篮子里的攒盒拿出来,塞到叶天河手上。
叶天河揭开攒盒,发现里面是自己没见过的糕点,轻声道:“元轩记出新品啦!?”
秦真莞尔:“这是我做的。”
装蛋糕的攒盒用的是元轩记的,这是昨晚吃饭时秦真逼着秦大锋与秦川吃下里面的糕点腾出来的。
为什么用逼呢,是因为他们俩吃了秦真做的饭菜和蛋糕以后,就瞧不上以前高高在上的元轩记了。
叶天眸底流过惊色,拾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
蛋糕松软香甜,甜而不腻,只一口就成功俘获了叶天河的胃。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如此好的手艺不开点心铺子可惜了。”
没想到叶天河一时的感叹,竟一语成箴。
秦真待到快中午才回去的,原本叶天河是要留她吃饭,但她担心老爹和老弟还没回来,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没人给他做饭吃。
好在她回来了,不然躺在床上的病秧子可真要饿肚子了。
天热没什么胃口,加上她和裴景一个因为有伤在身一个因为治脸都要忌口,中午她便只做了稀饭和凉菜。
吃了饭,她便拿出叶天河给她配的药用水和均,坐上小铜镜前将药粉细致均匀地敷在脸上。
她将药粉抹好,便躺在床上拿起临走时叶天河给的医书翻看起来,许是上面都是繁体字看起来有些吃力,不知不觉中秦真竟进入了梦乡。
临近傍晚,秦川才风尘扑扑地从外面回来。
“姐夫,我来背你。”
他透过窗牖便看见正在吃力下床,要去如厕的裴景。
还在午休的秦真,迷迷糊糊的听到秦川传来声响,以为是他们二人回来了,便起身往旁边走去。
“姐夫,我扶你上去。”
秦真过来时,正好看见秦川小心翼翼扶着裴景上床,她扫了一圈不见老爹的身影,便问道:“小川,爹呢?”
两人听到声音往身后看去,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
秦真见状赶紧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裴景扶了上去。
看着秦真这张抹满药粉的脸,秦川心的忧伤都吓掉了不少,忙问道:“姐,你的脸怎么啦?”
秦真摸了摸没洗掉“面膜”的脸,有些哭笑不得,没成想有天她也能成为敷面膜吓坏小孩的人。
她指了指脸上的面膜,跟他解释,“这是叶老大夫给我开的良药,长期敷用便可将脸上的痤疮治好。”
裴景没说话,只是抬起眼帘扫了一眼她脸上的“面膜”。
而姜川则凑近盯着她脸上的面膜,仔细看了看,“姐,叶老大夫这药真能将你的脸治好啊?”
“嗯,不过他说我脸上的痤疮太久了,治疗的时间会有些长,不能一天两天能好的。”秦真点头道。
“只要能好,多花些时间就多花时间呢!等爹回来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肯定能让他高兴一些。”秦川的坏心情被眼前这个好消息冲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