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57年由巴金、靳以创刊,中间因为一些原因,直至前几年才复刊。
不管是之前,还是最近几年,在收获杂志上还从来没有发表过武侠小说。
第二天李小林带着稿子和回信,到编辑部说明情况的时候。
这事经过昨天的发酵,搁不住,几乎已经人尽皆知,可今天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董建军也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心里在想。
老先生...糊涂了?
要么就是人老了,想任性一把?
可随即又晃了晃头,哪怕他自己糊涂了,人家都不可能脑子糊涂。
“李编,你说的都是真的?这稿子要发表在咱们收获上?”
“巴主编是这么说的,而且亲自写了回信。”
董建军又惊又喜,可又迟疑道:“可咱们...万一发刊后读者不干怎么办?”
“巴主编的原话是,这篇小说一定会受到年轻人的极大追捧!”
李小林又道:“至于稿费,就按千字6块算,你跟作者对接一下。”
董建军连忙应道:“我这就安排。”
他有些兴奋,等这刊载有太极宗师的武侠小说一经面市,肯定会引起文坛的轩然大波。
到时候一定热闹十足!
至于说开先河的舆论风险,前面有大个子顶着,又有巴主编的拍板,就算有浪多半也不会...太严重?
想到这里,董建军有些发虚。
......
钱度这边,他正在教室埋头奋笔疾书。
高三物理的卷子难度不大不小,如果能掌握并熟练运用公式,计算能力也没问题,一些基础的电力学实验也掌握,卷子写起来不带一点磕绊的。
就连一旁的景乐,按着钱度之前讲过的思路,很多题竟然读一遍就能有思路,原来的天书,好像也没有多难了!
这让他心情舒畅的抖起了腿。
后排的老baby们看着卷子各个抓耳挠腮。
郭磊揪了个纸团,趁老师不注意甩给了景乐。
后者摊开看着一愣,等自己全部写完,回了句:
“我的你都敢抄?”
“景哥,你要你敢写,我就敢抄!”
这就是被认可的感觉吗?
景乐嘴角一咧,唰唰唰把自己的答案腾了一遍,最后又小骄傲的加了一句。
“自己估着分抄,抄太高咱俩都完蛋。”
郭磊看完还真就信了,想了想,认真按七十分的分值开抄。
至于答案对不对,笑话,现在谁不知道这段时间,班里钱景二人组学疯了,几乎每个任课老师都夸了一遍。
而且侧面看着景哥那自信劲儿,这分铁定低不了!
其实钱度突然学习,大家还能接受,毕竟家里有变故,一个人突然转变也说得过去。
可怕就可怕在一旁的景乐,这小子那体格实在不像個学习的人,咋就突然转性了呢。
这段时间两人的内卷,可害苦了后几排养老的同学。
原先大家都一样,每天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在底下唠嗑搞小动作,没有竞争,小日子无忧无虑的很。
可突然蹦出来两颗老鼠屎污染了他们这个锅好粥。
二人的学习,几乎所有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受到影响,甚至个别人心里对他们的自律感到厌恶。
两个废柴突然有一个开始奋进了,你让另一个怎么活。
大家的心都是肉做的,花着家里的钱,耗着一样的时间,本来没什么想法,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对了。
可长此以往,再加上任课老师的边缘助攻。
不少学生心里隐隐生出一股羞愧感,可常年的躺平思想又稳稳占据上风。
跟钱度景乐一比较,那种挣扎,折磨的劲儿存在后排每个学生心里。
心里想改变,却又不愿付出行动。
就像温水里的青蛙,刚开始只觉着水温刚刚好,舒适的很,后来水温热一点,还能接受。
直至滚烫沸腾,这时候再行动,才发现已经熟了。
钱度就是要卷他们,特别是李垚,这小子其实数学很有天赋,脑子灵活聪明,数学老师也常常叫他回答问题。
可这孙子就是不把心思放学习上,其他科目学的一塌糊涂。
你丫的不是不学嘛,我嗷嗷卷,看你难不难受就完了。
不远处的李垚挠了挠头发,心里苦闷异常。
他现在已经逼自己承认了,自己长相是没钱度好看,可他引以为傲的数学地位,在后排好像也将不复存在。
钱景二人的内卷何尝没有折磨他,再加上夺爱之恨,几乎夜夜失眠。
物理考完,上午还有生物,学校安排的考试很紧凑,考完判了试卷,成绩一出意味着寒假就来了。
试后学生党难免忍不住对答案,马子怡成绩不高不低,不然也不会把目标定在师范学院,其实她的心里埋着一颗北大的种子。
钱度没想到她会过来问自己答案。
“钱度,你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算的答案是多少?”
“嗯...好像是五又根号下四分之十七。”
“啊?那完了,我做错了。”
“班长,我的答案也不一定对,没准你是对的呢。”
“不一样,我做的时候就特没信心,这一下十分没了!”
接着马子怡几乎从头到尾问了一遍,钱度没忽悠她,按着自己答案说了一遍。
等马子怡心情复杂的回座位,一旁的景乐抓麻了。
“度子,我好像也错了很多,跟你答案一样的没几道。”
钱度想了想,解释道:“很正常,你底子薄,就算思路对了,大量的计算也很可能出现问题,慢慢来。”
“那我这短时间,不是白学了?”景乐有些沮丧。
“什么就叫白学了,伱这段时间开不开心,充不充实,自己问问自己,有没有意义。”
“万事开头难,总会好起来的!”
......
学校考试周顺利结束,两天的时间,老师们计算统计出了成绩,办公室一下子热闹了。
“乖乖,这真是钱度的分数?”
李虹磊应道:“我和老韩前后核算了三遍,卷子认真看了三遍,出不了错。”
“不会是抄的吧?”
“全班...第三,年级第十,班里前两名在第一排呢,抄谁的去。”
“这,老韩,恭喜你啊,班里又出了个考大学的苗子。”
韩州眼镜片底下的眼睛闪闪发光,抱着语文卷和成绩单往教室走去。
他可清楚钱度认真学习可没几天,竟然能有这么高的成绩,如果都是真的,别说能上大学了。
华清北大都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