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无忧与寒星说得差点忘了时辰,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这房间里还有两个人。
她们转头看见坐在上首位置的虞清欢和霍锦渊,这两人似乎正在对着一杯茶点评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虞清欢回头望向她们:“戴前辈?”
戴无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见到故人太高兴,一时还忘记了你们两位恩人。”
她的目光又落在霍锦渊身上,没想到当年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如今已经成长这般模样,实在是难得。
“霍锦渊,谢谢你救下寒星。”戴无忧道,“在我被吴爻关起来之前,我也查到一些关于他收买父亲身边亲兵的证据,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应该已经把痕迹都抹除了。但是……我还知道吴爻他私联南诏敌军,而是他身边似乎有个与南诏国女人生下的儿子。”
其实她被关在地牢的时候几乎很难见到吴爻,他只是会时不时又来审问一遍,见她不开口又离开。
他小心谨慎,连看守都是个哑巴,生怕他的秘密会暴露出去。
但是这么多年他确实有疏忽的时候。
她生病的时候吴爻就会找来一个大夫给她看病,那大夫虽然是大昭人的打扮,可在边境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她自然看得出来,那大夫身上有着不少南诏人的习惯。
有一次她病得严重,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意识还算清醒,便听到那大夫在跟吴爻说话。
大夫说小公子比武受了伤,他还要尽快去帮忙。
而吴爻却让大夫先留在地牢里治好她,还说会让府医给“那小子”去诊治。
大夫却说京城的大夫只怕不会认真对待小公子的伤。
吴爻反驳,那是他的儿子他自然会上心,让大夫听从他的命令。
对于戴无忧的话,霍锦渊和寒星都有些惊讶,但虞清欢的脑子里却莫名闪过一个人的脸。
“是宋溪风。”虞清欢开口道。
霍锦渊微怔,没想到虞清欢会提起他的名字。
他自然是知道宋溪风的,吴爻身边的亲兵,还是将军府内护卫队的队长,平日里就时常跟在吴爻左右,性子桀骜得很。
虞清欢对于人相似的相貌总是格外的敏感,她在看见宋溪风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与吴蓬瑞有几分相似。
现在想想,他们两人的眼睛和嘴巴都是肖似吴爻。
为何旁人没有感觉到这种相似之处?大抵是因为他们三人的性格大有不同。
平日里吴爻总是会板着一张脸,眼睛里带着一股压迫的气势;吴蓬瑞则是脸色阴沉,眼睛里总带着一股对世俗的厌烦与不耐;而宋溪风平日里为人高调,眼睛喜欢不自觉向上扬起,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
这三个人不同的性格导致面相有所差别,即便是身边的人若是不仔细观察,也难以发现他们的相似之处。
就算有人发现了又能说明什么,这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得去了,有些相像的人甚至没有血缘关系。
若是空口无凭,谁敢说镇远大将军的闲话?
可偏偏虞清欢从前最喜欢看一些杂书,其中就有面相之学说,其中不少内容让她印象深刻。
自从看了那本书,她看别人时总是会先记住某些面部上的特征。
虞清欢见其他人惊讶于自己能猜出个人来,她笑了笑:“我只是见那宋溪风与吴爻有几分相似,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吴家的族人,没想到竟然姓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霍锦渊脸色凝重:“我会让人试探一番。”
那宋溪风的年纪似乎比他还大,如果他真的是吴爻的孩子,那么吴爻或许早就投靠了南诏。
寒星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皱眉道:“那吴爻被俘在南诏的那些年,估计早就被策反了。难怪这么多年来,在对南诏的战役之中,只有他吴爻常常打胜仗,他若真那么厉害,早该将南境的云城给收回来了。”
大昭与南诏两国相邻,在边境上时常会起冲突,战争不断。
自从吴爻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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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首级回到大昭后,便开始屡屡立功,在和南诏国对战中总是能将敌军赶走,现在想想,总觉得讽刺得很。
可偏偏吴爻就是以此得到了战神的美誉,就连他与长公主之间的事情都能被人称赞一句情深似海,不忘初心。
霍锦渊也明白过来从前的调查走偏了,他以为吴爻只是为了爬得更高而残害其他的将士,却没想到他竟然敢卖国。
若是真如他们所猜测的这般,那吴爻身边定然有不少南诏国人,甚至还会偷偷传递消息去南诏,只要再盯紧一些,定然能抓到些蛛丝马迹。
他们几人商议了一番确定接下来的计划后,霍锦渊就离开了。
原本寒星是住在城郊外的一个农庄上,现在戴无忧在这儿,她自然不愿再与自家小姐分开,便一起住进了虞宅。
好在这三进的宅院确实够大,房间不少,再多住几个人仍旧宽敞。
虞清欢见寒星少了一条胳膊,便想着指一个丫鬟跟在她身边帮忙,却被她给拒绝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寒星仅仅只用左手就能完成洗漱穿衣,还能帮厨房里的婆子做些粗活,甚至能左手
拿剑与孟知雪对打不落下风。
看着寒星做这些事情,戴无忧只觉得心疼不已。
寒星不是左撇子,她从前惯用右手,如今用左手使得如此流畅,这其中艰辛可想而知,怎么能让她不心疼?
虽然寒星不想让人帮忙,但虞清欢还是让一个丫鬟以照顾戴无忧为由留在她们身边时刻照看着。
戴无忧在虞宅里养伤病,而镇远将军府里的气氛却格外沉闷。
吴爻派人在暗中追查府中下毒的内鬼,没想到却查到了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身上。
这不禁让他警惕起来,怀疑是宁安长公主发现了他身上的秘密。
他随即吩咐将那小丫鬟绑了起来审问,只是没想到前脚刚抓了那小丫鬟,宁安长公主后脚就带着人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
面上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