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杀路霸剑甲立功
    高展一行离开京城,走河南,入山东,赶奔郓城县。

    车马、仪仗、物资绵延数里,浩浩荡荡。

    走走停停,吃吃喝喝,游游逛逛,说说笑笑。

    少有旅途的艰辛,多是游玩的惬意。

    高展骑马很少,大部分时间都乘坐在马车之上。

    天气越发炎热,高展就把长衫脱了,只穿了短衫、短裤。

    枕着秋月的大腿,拉着海棠的小手,秋月为他扇凉,海棠将瓜果点心递到嘴边,别提有多舒服。

    在如此惬意的日子里,高展突然明确了自己的目标。

    扶摇直上做官!and笼络梁山养兵。

    走黑白通吃的路线。

    这事不难。

    ……

    这一日,来到京畿路濮州境内。

    高展在马车上见路边山水清明、风景宜人,一道小溪潺潺鸣唱,越显清幽,就让众人歇马休息。

    高展换好衣服下了车,舒展腰身,唤上秋月海棠:“随我走一走。”

    秋月海棠急忙跟上,韩丰也赶紧下了马,追随高展。

    高展劝阻道:“这地方环境清幽,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一路之上日夜护卫,疲累不堪,安心在此休息吧。”

    韩丰便从包裹里取出“黑丝宝甲”。

    高展嫌热不穿,韩丰执意让他穿上,否则便要跟在身边。

    高展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调戏秋月、海棠,只得将铁甲穿在衣服里面。

    韩丰又取出“汤成匕剑”让高展带上,高展也只好带了,韩丰这才放心。

    高展带着秋月、海棠下了路,顺着溪水一路向上.

    绕着几块巨石拐了一个弯儿,大队人马的喧嚣便消失在身后。

    又走出一段距离,眼前的山水更加静谧怡人,时有鸟雀振翅穿林,偶见猿猴林间跳跃。

    高展心情舒畅,站在一块岩石之上。

    抬头闭眼,平伸双臂,深吸一口清新空气:“啊!”

    秋月、海棠都捂嘴一笑。

    海棠玩笑道:“公子爷,你莫不是要吟诗一首吧?”

    我又不是宋晓峰,吟个屁诗。

    不过高展不想扫兴,吹嘘道:

    “我高展从小便是行走的诗人,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走什么路、吟什么诗,看到什么就能吟什么,最爱的便是淫诗。”

    秋月笑道:“那您赶紧吟来啊,就以这山泉、鸟雀、猿猴为题,说不定能流传千古。”

    高展随口道:“那你们听好,相公我出口成诗。

    “‘啊——走马上任赴山东,一入江湖身自轻,鸟雀鸣泉迎贵客,猿猴……屁股赛红灯’。”

    “噗!”

    秋月海棠听到最后一句都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高展也笑起来,却不知,他们的笑声惊动了一位背靠巨石睡觉的江湖人。

    那人年约四十岁,衣衫褴褛,头巾破旧,须发粘连,蓬头垢面,活像个乞丐。

    身边靠着一把满是豁口的破朴刀。

    听到笑声,他借巨石影着身子察看。

    见高展衣着华丽,两位丫鬟也都不是普通女子的穿戴,一看就是有钱人。

    他早已饿得眼睛发蓝,遇到有钱人岂能放过?

    于是拿起朴刀,一跃而出,拦在三人的面前。

    朴刀一横,大喊一声:“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秋月、海棠惊叫一声,下意识往高展身后躲。

    高展也被吓了一跳。

    大宋朝治安是真不行啊,缺乏社会治理!

    也不学学枫桥经验?

    定定神,高展缓和那人情绪:“老兄别激动,有事好商量。”

    “少废话!”

    那人凶狠了表情,“哗啦啦”一抖破朴刀,厉声重复道:

    “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息怒息怒!我们‘不打此路过’了,回见!”

    高展一扯秋月、海棠:“快跑!”

    秋月、海棠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朝山下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救命!救命!韩丰救命!!”

    “哪里走?”

    那人早已暴怒,打定主意,杀了再抢。

    高展要保护秋月、海棠,还在跟那人“商量”:“你别急嘛,我给钱还不行吗?”

    说什么都没用,那人挥刀斜砍高展。

    高展狼狈一躲,刀刃从头顶扫过。

    那人顺刀猛扎,“铮”的一声,正扎在高展胸口。

    万幸!高展听了韩丰的话,穿了“黑丝宝甲”,因而并未受伤。

    但身子被顶在巨石上,动弹不得。

    那人扎不动高展,大吃一惊。

    双手加力,顶弯了刀刃。

    情急之下,高展拽出腰间的“汤成匕剑”,反手横扫,“仓啷”一声,将朴刀刀身削断。

    冷不防突然卸力,那人身子往前一扑,却正撞在高展的匕首上。

    “噗嗤!”胸口扎出一个血窟窿。

    那人疼痛狰狞,低头看了看,便嘴角涌血,慢慢地萎靡在地,兀自抽搐不止。

    高展歪打正着,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

    那人嘴角咕咕流血,心有不甘地说道:“我姓洪,曾是沧州柴进府上枪棒教头,与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大战一百个回合不分胜负……要去东京投靠高衙内效命,因盘缠用尽才……”

    说到此处,眼睛一闭,气竭身亡。

    高展脑袋发懵。

    沧州?柴进?姓洪!

    这家伙竟是“大名鼎鼎”、在柴进庄上被林冲三招五式、一棒打翻的洪教头吗?

    可你死到临头还装什么逼啊?

    说什么“与林冲大战一百个回合不分胜负”,有意思吗?

    你还要去东京投靠我?

    为何为投靠我?

    明白了!他被林冲“打”掉了饭碗,听说林冲与我有仇,便要投奔我。

    问题是你也不早说,白白丢了性命。

    此时,护卫韩丰快步如飞冲上山来,后面稀稀拉拉跟着其他官兵,以及秋月、海棠。

    韩丰来到近前,拉着高展上下察看,唯恐受伤。

    其他众人看到地上的死尸,都惊恐难言。

    高展满脸倨傲,对众人说道:

    “此人乃是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府上的枪棒教头,曾与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武艺着实不错。虽近不得我的身,却成功逼出了我的剑!”

    说着,从死尸上拔出“汤成匕剑”,匕掉血迹,干净利索插剑入鞘。

    随后在护卫、丫鬟崇拜的目光中潇洒下山!

    要不是秋月最后补了一句话,他就成功装了一个大逼。

    秋月说的是:“相公,您的衣服划了一个大口子,赶紧脱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