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中光线昏暗,男人身体如同一具冰雕,不断散发着寒气。
方落月双手在他身上不断游走,想着摩擦生热替他回暖。
真不是她有心占这太子的便宜,只是眼下没有更奏效的法子。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男人身子终于有了暖意,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一口血咳了出来。
薄唇霎时染上殷红,衬得面色更加羸白,精壮的胸膛在昏暗光线中若隐若现,妖冶又勾人。
方落月一时看呆了,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她想着男人吐血可能是胸中有淤血所致,从手环中取出银针给他灸穴散淤。
不多时,男人喉间发出两声闷哼,缓缓睁眼。
“你醒了。”方落月惊喜出声。
男人扫过她手上银针,下意识觉得危险,再次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眼里翻涌着浓重的寒气“你一路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方落月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她好心救人,竟还是这个发展。
“谁跟着你了,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少废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男人语气阴晦,大手越收越紧。
方落月被掐的喘不上气,一时气血上头,在地上摸到一块砖头狠狠砸向男人的头。
一声闷响过后,男人重重倒地。
方落月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还没缓过神来,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这有一间破庙,快进去瞧瞧,一定要找到太子殿下和齐将军,碰到可疑之人一律斩杀!”
听语气像是朝廷官兵,方落月看了看手中沾血的石头,又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她怕自己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提着裙摆从破庙后门跑了出去。
躲在远处,她看着官兵手忙脚乱将男人抬出破庙,失望叹了口气。
太子已被带走,她也没了留在此处的理由。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望月阁里堆满了成山的珠宝与黄金,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方落月一脸疑惑,询问金月才得知,原是姜鸿一直昏迷不醒,太医查不出病症,怀疑是中邪。
云妃命人送来这些聘礼,希望她能马上和姜鸿成婚冲一冲邪气。
镇国侯夫人李氏正急的到处找她。
方落月紧锁眉端,她不过用了点微末小毒,太医院的那群废物竟然解不了?
回房洗漱一番,披了件儿白绒斗篷遮住脖
间掐痕,方落月快步去了李氏房里。
李氏看见她,娇嗔道“跑哪鬼混去了?一整日见不到你人影。”
方落月自小无父无母,被师傅拉扯长大,传授医毒与算卦的本事。
从来没接触过母亲,以至于她不知该和李氏说什么,木纳的站在原地。
李氏却将她搂入怀中“月月,你与七皇子的婚约,是你意外落水被他救下,有了肌肤之亲皇上才下旨赐婚,并非我和你爹爹本意,如今他昏迷不醒,娘不想你匆匆嫁过去,不如给你爹爹传个消息,让他想办法拖一拖。”
为人父母最挂念的就是子女,哪怕和云妃撕破脸,李氏也不想这个宝贝女儿跳进火坑。
方落月感受到李氏担忧女儿的一腔忧思,不知怎么酸了鼻头。
摇头道“爹爹随皇上微服体恤民情,怎可为了这点小事让他分心,此事女儿自有主张,母亲不必忧烦。”
与李氏说了些体己话,方落月起身告退。
她让金月去请一位大夫来,转头进了听雪菀。
方落雪也中了她的毒,如今破了面相不想见人,让丫鬟把她拦在门外。
方落月嗤笑一声“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女也娇贵上了,连我这个嫡姐都敢拦。”
她推开丫鬟径直走进屋里,拉把椅子坐下。
看着床上装睡的方落雪,幽幽开口“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和肚子里的孽种已经三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