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盛长裕没什么表示,淡然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

    宁祯“……”浪费她一个虚假的微笑。

    一行人进了院子,盛长殷佯装去了趟洗手间,刚刚出来,落在人后,混在宁祯身边一起进了老夫人的堂屋。

    大家落座,姚文洛直接坐到了盛长裕下首的位置。

    “换个座位。”盛长裕瞧见了,立马说她。

    姚文洛“我吗?”

    “你有点规矩,姚小姐,这是我夫人的座位。”盛长裕道。

    他能和姚文洛说半晌的话,好像关系还不错。可他开口,总是“姚小姐”这样称呼她,并无特别亲昵。

    姚文洛一愣,转而笑嘻嘻对宁祯说“让我坐这里,好不好?我想多跟阿裕说说话。”

    “当然不好。”搭话的,还是盛长裕,“让开。”

    最后两个字,口吻倏而生硬,室内气氛一窒。

    姚文洛站起身,面颊却微微一曲,连声哎哟。

    所有人看向她。

    盛长裕的眉头已经蹙起。

    徐芳渡最机灵,走到了她身边,搀扶着她手臂“姚小姐,您没事吧?”

    姚文洛用力去抓自己的后衣领“疼,疼!”

    老夫人微讶“你哪里疼?”

    盛长裕眉头拧得更紧。

    姚文洛把自己的短身皮草外套脱了下来,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处。展开手,掌心有血迹。

    老夫人错愕,起身走到了她身边“我看看。”

    盛长殷好奇,围了过来。

    故而几个人就看到,姚文洛的后颈处好几个细密红点,有些扎得比较深,沁出血珠。

    “怎么回事?”老夫人惊讶不已。

    姚文洛指了自己扔在地上的外套“衣领、衣领里有针。”

    徐芳渡急忙把皮草捡起来,伸手就去摸毛茸茸的后领,手指被扎到了,也沁出了血珠。

    她倒吸一口气“疼!”

    老夫人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

    姚文洛要哭未哭“我不知道。我家佣人不敢这样粗心大意的,绝不是我家带出来的。”

    老夫人接过皮草,喊了女佣“拿去看看,是不小心留了针在里面,还是故意的。”

    女佣急忙道是。

    突发变故,盛长裕依旧端坐,眉头也没舒展。

    宁祯从头到尾都没落座,就和几个女人一起站着。

    姚文洛一边说疼,一边把视线瞥向宁祯。

    徐芳渡低垂眼睫。

    小姑子盛长殷有点慌,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事。

    女佣很快进来,告诉老夫人说“姚小姐的衣领里藏了五根针,都很细。”

    满室震惊。

    老夫人看向姚文洛。

    姚文洛“肯定不是我家佣人,也不是失误,而是故意。对了……”

    她看向了宁祯。

    老夫人和徐芳渡等人,也看向了宁祯。

    “我刚刚去宁祯的摘玉居,脱下过外套。宁祯非要邀请我上楼赏花,我们聊了好一会儿。”姚文洛说。

    她只差直接说,是宁祯在她的衣领里藏针。

    老夫人诧异望向宁祯。

    小姑子心里很慌,也看向宁祯。

    徐芳渡出声打圆场“应该是个误会。姚小姐,这事算了行吗?裕哥好不容易回来吃饭。”

    盛长裕端起茶,喝了一口。

    他没说话,脸上除了不耐烦,也没其他情绪。

    “我也想算了,可这不是小事,谁知道这针有没有涂毒?”姚文洛叫嚷起来。

    徐芳渡心里咯噔一下。她刚刚也被针扎到了。

    老夫人一肚子气,扬声道“把摘玉居的人都关起来,一个个审!”

    盛长裕放下茶盏“姆妈,您就这样断案?”

    “我说了夫人脸色发青。

    “把摘玉居的人关起来审,就是说宁祯有嫌疑了?如果我没记错,当初这门婚姻是您做主的。自己要娶的儿媳妇,自己不信吗?”盛长裕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