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落皑皑的白雪,被寓秦接住了。寓秦唤着阿娘,皑皑的白雪渐容在手心里,一抹残阳印染了寓秦的眼瞳,仿佛时间都印染了血色
空气里的风声都夹杂着哀嚎,风停了,树叶轻轻的飘落到泥土里。寓秦怎么也想不明白“雪怎么红了?”
这时候阿爹阿娘回答不了她,绿枝也回答不了她。只看到一把剑泛着冷冷的光,从自己面前划过。天旋地转,落叶湮没在尘土里
寓秦想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让哥哥挡在她面前,她一定听爹爹阿娘的话离他远远的,可惜没有下次了
“他骗了我,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寓秦看着走近的人,他麻木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雪珠染红了他的半边脸,他是那般陌生。寓秦眼角泪珠滚滚流个不停,伸手去够那人衣摆,可是太远了,远到寓秦用尽所有力气也够不到
远处安世子撕心裂肺地喊着,寓秦想这一世终究是亏欠了安世子了。寓秦挣扎着拿出衣襟里的陶瓷娃娃哈哈大笑起来,将陶瓷娃娃狠狠地掷在地上,顷刻间陶瓷娃娃四分五裂。那人看着摔碎的陶瓷娃娃,踉跄了一下,缓慢的捡起碎片拼命的拼凑着。碎片上锋利的刃即使割伤了他的手指,他也毫无知觉
他努力拼凑、寻找,不知谁成了魔坠入了阿鼻地狱
寓秦笑着笑着喉头涌出血腥味“但愿此生从未遇到你”,“阿娘爹爹寓儿过来陪你们了”寓秦慢慢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痕也随风而去。罂棘眼眸慌乱俊美的五官上凌厉的剑伤破损了平日的冷静。他轻轻的抱起寓秦,抚了抚寓秦凌乱的发丝轻轻的贴耳对寓秦说“我带你走”,槐仇视地看着罂棘?“你没有资格说这话”???罂棘冷凝着槐夷
“是你害了她,要不是你,她不会死”,槐夷剑起欲取罂棘的性命发了狠地猛袭罂棘,罂棘避着剑气以防伤害到寓秦。槐夷眼睛猩红得快速地舞着剑
罂棘旋身躲避着,后背的伤再次裂开,衣服被血水浸湿。低头看了看寓秦,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槐夷一剑。槐夷怔愣了半响“你走吧”说罢便不再看罂棘
罂棘登基为帝,后宫空虚。二十二年来勤于朝政,百官上奏封后罂棘一概不理,只是皇陵里一个墓碑上刻着吾妻……
槐夷孑然一身骑着乌駒马,寻了一处开满梨花的村子。茅屋草庐孤灯茕影,偶有附近村民求医,槐夷也能平静的仁医义治。槐夷常常回想到那日在梨树下见到的寓秦,她是那样开心的笑着
安腾封分为北疆王,镇守北疆喝着烈酒上阵杀着瓦刺人。过去张扬跋扈的少年渐渐青茬满面,坐在城墙上对着月明把酒言欢“你可有想起我”
“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声音由近渐渐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