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踱步到罂棘面前,“九弟,好大的威风啊,上次刺客暗害我的事,九弟可有听说?”
罂棘抬手理着了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六哥被刺之事,我也略感意外,想着六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最好如九弟所说,不然…”罂务恶狠狠地瞪着,手上碧玉扳指震得粉碎
罂棘看着远处的灯火。“六哥,好好保重身体”说完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九皇子现在势头正猛,贵妃娘娘无子,必会扶持一位皇子,三皇子醉心书画,性格温吞,十皇子年纪又太小,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将来九皇子势必成为你的阻碍,六皇子要小心啊”槐夷担忧得提醒着六皇子
罂务诧异地看着槐夷,“你今天倒是格外的不同”
“放心,我心里有数,九弟现在领着差事,我现在奈何不了他,但父皇从小不喜他,他想当太子,简直痴心妄想”
寓秦终于知道槐夷前世为何那般了
月明星稀,乌云游走在天海,烟濛雾绕淤滞不前。遮着天蔽着日,看不到一点星光。树影婆娑,凄厉的风吹着,也刮不走罂棘心里的冰冷
邪莫黑衣短束,手持长剑,背宽胸阔。只胳膊上一道刀伤显得刺眼。
“事情办好了吗?”罂棘冷漠道,
“属下遇到几个死士,钱知府看来早有准备”邪莫递上了名单
勾毋在一旁道钱知府鱼肉乡民,祸害百姓。百姓敲登闻鼓,都被丞相压下去了,这次…
罂棘仿若没听到般看着棋盘,唇角微勾着一抹嘲弄
“黄世冲与赵英直为了花魁,在旖丽楼豪掷千金,大打出手,两人见面也大都针尖对麦芒。这次惊动了皇上,看来礼部尚书躲不掉了”勾毋辛灾乐祸地摸着下巴分析道
罂棘抬头看着月亮,只能看到乌云模糊了光亮。就这么看着,那月亮好像感受到罂棘的注目,挣脱了牢笼,银色月光洒下一地的星光
“主子,今日吕姑娘怎么跟六皇子在铭洛阁啊?”勾毋眼悄悄看着罂棘,生怕一个不高兴挨板子
“丞相在位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清算了”罂棘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壶,倾壶倒了一盏,举杯痛饮
“钱知府贪赃枉法,应天府直接禀明圣上,黄世冲和赵英直之事自有贵妃娘娘着急,轮不到咱们操心”
寓秦坐在马车上。今日她身穿淡白色纱衣,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点缀其间。美眸顾盼生姿,华彩流溢。
孙老头驾着马车,马儿悠闲地慢跑着,街道两旁灯火通明,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槐夷,你怎么认识六皇子的?”
清冷的声音娓娓道出藏着心里的疑问。你会怎样回答呢?
槐夷看着寓秦,久久不语
“很早就认识了”槐夷镇定地说道
寓秦晶莹清澈的杏仁眼里满是震惊,这和前世不一样啊
“你在帮六皇子做事?”
槐夷温润的眼眸冷光一闪,“六皇子是我的恩人”
寓秦定定地看着槐夷,好似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槐夷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握着寓秦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嗯”寓秦暗暗想着如今竟跌进漩涡了
吁!小姐到了。寓秦眼如弯月,白皙的鹅蛋脸隐隐一抹粉红透色,“我信你”。说完便扭身回府了
绿枝掀开苇帘姑娘,你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