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昨晚过得怎么样
    小管的药膏躺在佣人手上,摩擦红肿消炎...

    看到适用位置,简欢的耳根子通红。

    这种热度直到到前厅都没消散。

    尽管只是家里的祭奠,布置的也很是隆重。

    黄白相间的花束丛中,是两张黑白照片,是娄枭的父母。

    对于他们的死因,娄家并没有正统的回应过,外界传言是在国外遇上暴乱遇难。

    简欢刚一站定,就收获了婆婆江雅莲的目光。

    她皱着眉,不满显而易见。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不下脸教训她,瞪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

    身旁娄景杨低声怒斥,“你存心叫我丢脸是不是!几房的人都早早到了,梓莹陪着妈忙活了一早上,你却在屋里睡懒觉,你还有没有教养!”

    简欢看向人群里穿梭的江梓莹,她正端着托盘给长辈们送茶水。

    嘲讽一笑,“表妹的确能干,昼夜不停,我比不了。”

    “你再说一遍,我他妈...”

    娄景杨噤声,原来是娄老爷子跟娄枭来了。

    娄枭没有任何异样,完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模样。

    众人自动分开,给他们让路,简欢也在其中。

    娄枭经过时,简欢嗅到他身上烟味混合着草木的气息,心跳乱了几拍。

    娄枭忽然站定。

    走在前面的霍老爷子也跟着站下,蹙眉,“怎么了?”

    简欢整个人从头麻到了脚,一旦娄枭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一定会当场心梗。

    娄枭的目光在简欢身上擦过,落在她身边的娄景杨身上。

    “景杨啊。”

    娄景杨面对娄枭时,半分嚣张都没有,哆嗦着应声,“二哥。”

    娄枭笑,“昨晚过得怎么样?”

    此刻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纷纷看向娄景杨。

    “我,昨晚,我...”

    他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他昨晚跟江梓莹厮混了一整晚,简欢就在隔壁,那种刺激的感觉让他极度舒爽沉迷。

    娄枭怎么会提起这个?

    不对,娄枭怎么会在意他的事情。

    不对不对,娄枭做事是不能按常理分析的...

    娄景杨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同样害怕的还有江梓莹。

    两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

    就在娄景杨要昏过去时,娄枭屈指点了点自己脖子,不紧不慢道,“看着挺激情的。”

    娄景杨脸色一白,瞬间捂住了自己脖颈。

    昨晚江梓莹故意在上面留下个印子,本是想膈应简欢的,没想到会被娄枭看见。

    江梓莹整个人摇摇欲坠,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只要她不说,谁也不知道这是她留下的。

    正如她所想,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简欢,尤其是江雅莲,恨不能活吃了简欢。

    简欢无辜背锅,瞪着娄枭施施然的背影,气血翻涌眼前发黑。

    -

    九点一刻,祭奠的仪式开始。

    冗长的仪式后,就是娄家人依次上前祭拜。

    大家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感慨这对夫妻英年早逝。

    众人或是悲痛,或是伤感。

    唯独娄枭,一脸的冷漠,唇角笑容玩味,活脱一个局外人。

    江梓莹有心表现,放下花后又狠狠的哭了一回。

    她今天忙前忙后,已经得到了众人的赞扬。

    此刻看她哭的这般动情,有人夸赞道,“梓莹这孩子真是纯善啊。”

    江梓莹抹着眼泪,一副凄楚的模样,“我从小在娄家长大,尽尽心也是应该的。”

    闻言,江雅莲瞥了一眼简欢,含沙射影道,“梓莹是个有心的,今天早早的就过来准备,到底是在娄家长大的孩子,懂规矩识礼数。”

    江梓莹心里欢喜,觉得自己今天得了脸,哭的愈发努力。

    “替他们伤心?”

    男嗓低沉撩人。

    江梓莹猛然抬头,娄枭正勾着笑瞧她。

    她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一回,喉间不自觉吞咽。

    莫非,是她的善良孝顺打动了娄枭,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江梓莹连忙点头,楚楚可怜,“是,二叔跟二叔母都是那么好的人,想到他们早早离世,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实在是难过。”

    “这样啊。”

    娄枭拖着长音,一双眼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把她看的脸红心跳。

    “那我送你去陪他们怎么样?”

    “什么?”

    江梓莹一时没反应过来。

    娄枭笑的迷人,声音却比寒冰还冷,“你不是舍不得他们么,那就下去陪他们吧。”

    “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江梓莹花容失色,连连倒退,“我…我…”

    “娄枭。”

    娄老爷子忍不住出言呵斥。

    “开个玩笑。”

    娄枭竖起手掌,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他环顾四周,“不过,要是有人真舍不得他们,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原本就沉闷的祭堂因为他的话愈发安静,就连哭声都少了不少,生怕这位爷一个不高兴玩真的。

    江梓莹灰溜溜的躲到最后,再不敢表现。

    下一个祭拜的是简欢,她先把手里的花放在台上,随即在蒲团上跪下。

    娄枭看她的姿势,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另外一个画面。

    只是那个时候,他的手就掐在她的腰上。

    她哭的可比这些人真情实感多了。

    简欢不知娄枭在想什么,她的注意力都在祭台上的黑白照片上。

    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娄枭的父母看着都是很斯文的人,尤其是娄枭父亲,戴着一副眼镜,有些学者的气质。

    也不知这样的父母,是怎么生出娄枭这副性子的。

    -

    祭奠进行到一半,娄枭接个电话走了。

    娄老爷子虽有些不满,到底没说什么。

    娄枭走后,拜祭的速度快了很多,就像是走了个过场。

    本来就是给活人看的,活人走了,自然不上心了。

    祭奠结束,简欢被叫回了梅园。

    简欢进去的时候,江雅莲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江梓莹站在她身后帮她按摩肩颈,嘴里还念念有词。

    “姨妈,您今天累了一天,我给您松松肩膀。”

    “累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丢了那么大的人!”

    江雅莲嗓音变调,可想而知她有多生气。

    “那么多娄家的长辈都在,她一个小辈比我这个婆婆来的都迟!”

    “还有!明知道今天有正事儿,非要痴缠景杨,还留下那种印子。还在祭堂被娄枭点破,幸亏娄枭没发火,要不然我们一家都要跟着她倒霉!”

    江梓莹没有任何犹豫,继续把这个黑锅继续往简欢头上扣。

    “可能是表嫂太喜欢表哥了吧,前两天表嫂还因为表哥不够热情,离家出走了一回,把表哥急坏了呢。”

    “什么?她居然敢...”尛說Φ紋網

    “妈。”

    简欢忽然出现,打断了江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