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楞在原地。
他为了捞小马,可是已经备好了整整10根大黄鱼,他准备好大出血了。
邀请杜卫国进去吃饭,你以为是真吃饭?
可是他没想到,人家杜卫国直接就走了,再回想小杜刚刚的话,马五顿时都有点含糊了。
这世界上难道真有不偷腥的鱼?真有不贪财的官?
他是从那个混乱无序的时代走过来的,在他叱咤风云的时候,四九城里的官员们上上下下那可都是沆瀣一气的,只认钱不认人。
江湖以远,他浑然不知世道早就已经变了!
不过马五毕竟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她这会已经稳住了心神,明天找人问问,这案子是不是真的已经重新侦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是欠了人家小杜科长一次救命之恩了。
至于杜卫国说的,他去问的时候,都已经重新侦查,马五那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而且人家杜卫国还不图他钱财,再联想起上次小杜科长救孩子的事,我马五这特么是遇见了真正的活菩萨了吗?
杜卫国回到蒋东方家,他的心情有点不美丽,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蒋东方倒是满脸笑容的,对小杜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明天你和老郝说一下这个事,你这样的品性,是老郝头最得意的。”
“蒋叔,到底发生了啥事啊?杜卫国同志这脸拉拉的好像长白山似的。”
杨采玉有点担心杜卫国,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嘴。
“呵呵呵,他啊,这是被人送的大礼给烫着手了。”
蒋东方把事情的大概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得李阿姨那是义愤填膺啊。
“陈光亮和孔南笙这对王八犊子,算是个什么玩意?他们怎么敢开这种玩笑?拿人家孩子的人命官司开玩笑?拿杜卫国的人品名誉开玩笑?”
杨采玉也是紧紧皱着眉头说:“卫国,这种人你以后还是少接触吧,人性实在太可怕了。”
杜卫国闷声说:“嗯,以后我再也不跟他们来往了,今天这事太过了!”
蒋东方本来想劝一句的,但是他没张开嘴,他也觉得这事过了,不好意思再劝。
四九城的另外一边,侯建军家里。
候建军和侯胜利听完孔南笙说的事情经过,看着沉默不语的陈光亮。
侯建军开口说:“光亮,这事确实太过了,你们想过没有,这事是玩笑吗?小杜如果真收礼了?今天这事咋收场?”
孔南笙不以为然的说:“收了就收了呗,我们也不会说出去,就当是还人情了呗。”
侯胜利是个直脾气,一向看不上他,直接就呵斥道:“孔南笙,你特娘的这说得是人话吗?吃得灯草灰,放得轻巧屁,这特么叫受贿,你拿受贿还人情?”
陈光亮突然插了一句:“我,也想,看看他的,人性。”
候建军无奈的说:“光亮,你这叫设局审,你凭啥啊?人家又不是你的手下,你又不是审察部门,你这可是犯了大忌讳了。”
陈光亮:“没想,那么多。”
侯建军摇摇头:“还有,你们想过没有,马五虽然是个灰底子不干净,但是人家最近十年都是老老实实的,从来没犯过事也从来不惹事,何况他还帮过小杜,你们凭啥这么拿捏他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不觉得过分吗?”
陈光亮皱眉思考,孔南笙依旧是不以为然。
特么的,不就是个过气的老漕帮吗?他还敢跳出来炸刺咋的?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陈光亮想了一会:“咋办?”
侯建军说:“案子赶紧办利索了,别扯犊子了,那个小马无辜就赶紧给人家放回去。”
陈光亮接着说:“小杜?”
“唉~~过完年,我找个机会攒个局大家坐下来一起吃个饭,想办法把这个疙瘩解开吧。”
侯建军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孔南笙肿的不像样的脸,这事可是有点不好办啊,这个事小杜和蒋东方那边估计是有点上心了。
不过能怪谁呢?这事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还人情你特么给人家挖大坑。
陈光亮和孔南笙走了以后,侯建军和侯胜利说:
“以后多你和小杜这孩子多亲近亲近,这孩子有本事,人性也好,千万少和孔南笙来往吧,这孩子,呵呵。”
侯胜利有点气愤的说:“爸,我又不傻,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就那个二货孔南笙,啥也不是,我陈叔为啥一直带着他?”
侯建军叹息一声:“孔南笙他爹当年是为了救陈光亮的命才没的,所以你陈叔,唉!”
第二天上班,郝山河知道了这件事,笑呵呵的看着小杜同志,眼睛里充满了欣赏和满意。
“呵呵,不错嘛,小杜同志,还是能够经受住考验的。”
杜卫国没好气的说:“老郝头,你别阴阳怪气的说酸话,要不然趁你上厕所,我就打你儿子。”
郝山河当时就毛了:“你特么敢打小黑,老子扒了你的皮。”
杜卫国笑了:“呵呵,你还真把它当儿子了?老郝头,不都说狗是忠臣,猫是奸臣吗?”
郝山河不屑一顾的白了杜卫国一眼:“胡说八道,那都是根本不会养猫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狗根本就是吃屎的蠢货,猫多聪明啊。”
“行吧,你高兴就好。”
郝山河点了一个烟,漫不经心的问:“陈光亮这事,你想咋办?”
杜卫国也从他的烟盒里掏了一根点上:“能咋办啊?我以后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了,人性太吓人了。”
“呵呵,陈光亮还行,他是真心稀罕你,不过那个姓孔的小子,呵呵,确实不咋地,还是少接触吧。”
“嗯,我知道了。”
郝山河突然话风一转:“呵呵呵,你们院的那个许大茂还挺厉害的!”
杜卫国眉头一挑:“哦?怎么?他难道还会反侦察?”
郝山河吐了一口烟:“呸!他会个屁,他特么就会骗老娘们,一屁股屎,简直臭不可闻,不过他现在好像是被一个挺厉害的寡妇给降服住了。”
杜卫国笑了一下:“呵呵,恶人自有恶人磨,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呵呵,这事过了年再办吧,大过年的都消停消停。”
“嗯,行,郝叔,您受累了。”
“切,少来这套。”
郝山河倒也不是故意拖着,主要是他不想由保卫科出面办许大茂的事情,大过年的,也不好催其他人给他办这埋汰事,所以就等到年后,再一起算总账。
许大茂此刻正沉醉在温柔乡里,浑然不知,他的好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许大茂最近那当真是春风得意,沉醉在温柔乡之中无法自拔。
白寡妇知道他已经和秦京茹按照她的指示摊牌了,最近对许大茂更加是百依百顺,欲求欲予,不仅这样,她还倒贴了100块钱给许大茂,让他拿去打点工作。
人家白寡妇有钱的很!
许大茂知道秦京茹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了,应该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按照他的推测,最迟年后,秦京茹就得乖乖同意离婚。
到时候他就可以和白寡妇双宿双栖,生儿育女了。
而且最近厂办宣传科主任他也是喂饱了,给他渗透了确切消息,年后他能涨一级工资,变成8级放映员,工资42块5。
不仅如此,最近白寡妇这不是怀孕了吗?寂寞难耐的许大海王又勾搭上了西区铣工车间的一个小寡妇,在电影院里都已经幽会好几次了。
当真是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啊!
潇洒的不要不要的。
许大茂此时此刻正是人生巅峰,最高光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