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舒舒服服得躺在毛绒绒的沙发上。
    “只是这样么?”

    农夫有些忧虑。

    这样的代价还不是有些太少了。

    “那么,就在帮我办一件事好了。”秋山杙理所当然的说。

    农夫顿时又是有些懊恼。

    ——他只是担心医生会不会欺骗自己,或者是敷衍自己。而不是真的想要干额外的活。

    但医生已经是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是略显悲苦的说:‘我愿意,先生。’

    “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秋山杙慢悠悠的说:“现在已经是六月了,您身为农夫,已经是看出来了吧——马上就要收割麦子了。”

    “当然,先生。”说起自己的老本行的时候,农夫也是显得有些自信。

    他说:‘再过几天——最多不超过一星期的时间,整片麦田就会变得金黄。’

    “而我的需要,就是关于麦田的。”秋山杙慢吞吞的说着。

    而农夫脸上已经满是悲苦了。

    他以为秋山杙会向他索求他那些还长在麦田中的麦子。

    他弓着腰,弯着背:“好吧,好吧,先生。我会给您,三大袋麦子恶。”

    而秋山杙则是缓慢的摇了摇头。

    那农夫大吃一惊:“那您还要多少?每一颗麦子都需要我们的汗水在地上摔八瓣的培养,从拇指大小的小苗,再到几天后的收割。每一粒麦子对于我们都是来之不易的。”

    “先生,交完税之后,我们手中的麦子已经是所剩无几了。每一粒麦子,都需要从我可怜的女儿和妻子口中抠出来。“

    秋山杙叹了口气,他淡淡的说:‘我并不需要你们的麦子,而是需要长在麦田中,一种类似的麦子的伪麦。’

    “您是说那些该死的,从麦田中得意的仰着头的杂种?”农夫半信半疑的说着。

    在得到了秋山杙的确定之后。

    农夫猛然懊悔的跺了跺脚:“哎呀,哎呀!那些该死的杂种,在麦田中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我们看见了,都是把他扔到了地里,用着脚踩进泥里。”

    “现在可哪里有那杂种的啊。”

    他懊恼的团团转,但是秋山杙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

    最后,见秋山杙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农夫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头:“你看看我这蠢脑子,我忘记的老约翰家里还是有着一大片没收割的麦子。那里一定是有着那些仰着头的杂种的。”

    “嗯。”秋山杙算是淡漠的点了点头,又是说:“我需要一袋子这种伪麦,也需要一份黑色的麦子。”

    “你是说黑麦?”农夫如此说。

    “不。”秋山杙说:“是正常金黄色麦田中的异类,那些黑黝黝的麦粒。“

    “哦,我明白了。”那农夫说着。

    他又是弯了弯腰,缓缓的说着:‘医生,最多两天,我一定是会带给您这些。’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是十分迟疑的说:“我可能是有些冒犯了医生,请问您要的那些东西,到底是有着什么用呢?”

    秋山杙看了他一眼:“或许,是可以用药。我只能是告诉你这样的事情,至于再多的,你也听不懂。”

    农夫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秋山杙看着他,他仔细的思索着。

    ——刚才所说的一切,当然都是假的。

    自己第一种所要的是麦子是毒麦,他们和麦子的模样相似,但是每一个合格的农夫都是能够一眼认出他们。

    而那黑色的麦子,则是感染了麦角菌

    毒麦其中有着麦角菌,而感染的麦角菌着而发黑的麦子。

    有着和毒麦相似的作用——即导致人类致幻。

    而且,使用过多,则是会引起恐怖而又真实的幻觉。

    包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身体却像是扔到了火坑中。整个皮肤好像都是燃烧起来。

    甚至,他们会活活的把自己的皮肤拔下来。

    将自己浸入到河流中,并且是直到溺死。

    而在秋山杙的记忆中,这种症状则是会被称作是圣安东尼之火。

    “那么圣安东尼会燃烧死天父的青睐者麽?”秋山杙默默的思考着。

    ——而当的毒麦并没有达到致死的计量,他们则是会有着好听的名字——和真正的谷物融合之后,他们甚至是叫做茫然面包和勇气啤酒。

    是致死的圣安东尼之火呢?还是让人脑袋一空勇气啤酒和面包。

    就算是秋山杙也不能明白自己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他并不喜欢和尊敬那个狂信者,但是却想要得到那种神奇的力量。

    ——所以,看起来就只有杀死那个狂信者这一个方法而已

    毕竟,他只见过这么一个超凡者。

    秋山杙叹了口气,他对于那种力量十分的渴望,但既然自已经是被拒绝了,那么也就只能是这般做了。

    他慢慢的想着的,想着患者的事情,想着那狂信者的事情。

    想着那些圣安东尼的火焰,会不会烧死狂信者。

    ——大概是会的吧,那个狂信者或许是在火焰中哀嚎,但无论是如何。

    自己该出手的时候,就是要出手。

    如此想着,秋山杙便继续是等待着病人的前来。

    每一个病人都好似是怪模怪样的,他们穿着明显是与众不同的老旧套装。

    破破烂烂的,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腰和腿脚。

    好似,那里面藏着什么样的东西似的。

    而这个打扮,里面却像是赛着钱。

    他们一个个都是奇形怪状的。

    一个个都是穷酸至极,好像是一个铜子都是赚不到。

    无论他们说什么,可秋山杙只是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们,慢慢的说着:‘您有着什么样的问题?’

    情况是如此的冷漠。

    那些来的人,也没有像是之前的贵族小姐一般闹闹,只是一刻不停的站在在地面上,急切且自作聪明的用这各种各样含糊的话语说着复杂的情况。

    有的是嗜睡类的,有的是哀嚎科的,还有的是最可怜的打滚类。

    打滚类是最难受的,不仅仅是因为肚子内的食物像是熔岩一般的跳动,更有可能是有着反胃,有着难以接受的恶心的程度。

    受害人有的是自己,有的其他人。至于原因,则是十分的简单。

    因为是会传染,而且是会被当做是疯子。

    秋山杙只是冷漠的说着各种情况,在这样冷漠的话语中,那些老农们,反倒是认为秋山杙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都是纷纷掏出了铜子堆积在秋山杙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