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山家主肆无忌惮的给自己造势,大声的对村民宣布着自己定下的规矩。
——既晚上不允许随便的出门,防止被妖怪杀死。
村民们听了面面相觑,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
他们本身在晚上都不出门,这个要求不还是跟没有一样吗?
如此想着,村民们倒也是没有说什么。
只是四散而开了。
里子又是扶着月见回到山上,秋山杙只是看了那村山一眼,便也是离开这里。
这种温水煮青蛙,逐步蚕食的政策。
也只有村民们看不出来。
村山家主在所有人走之后,才是对着周围的武士说:“将这两个人埋了吧。”
有个武士不满的说:“难道,就是白死了么?”
村山家主眼中闪过愤怒的眼光。
——若是在以前,你这个武士哪里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可他却是笑着说:“我们已经是摄取到了权力,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村山给武士们画着大饼,讲着未来:“用不了几天,这些家伙就会在我们的权力下温顺如同绵羊一般。我们又是好能够过上之前的好日子了。”
“现在的糟糕日子,我早就是厌烦了,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武士们的便也是不再闹了,反而是开始想象着之后的好日子了。
村民们散去之后,便又是聚集到了河边树下乘凉。
聚在一起聊着天,说着八卦。
一个老太太急匆匆的走过来,她带着诡异且灿烂的笑容对着其他人说着:“你们知道麽?河田家的事情?”
“河田家?又是怎么了?”
“好像是,今天也是没有看到他家的儿子出来呢。以往,可是他家的儿子可是最能够凑热闹呢,像是个苍蝇一般烦人,今天却是邪了门了。”
一群人议论纷纷的。
而老太太则是得意洋洋的,用着一副只有自己才知道秘密的得意样子说:“是扒灰哩,是扒灰哩。”
其他的村民都是来了兴致。
“那河田一郎站都是站不起来了,怎么可能是扒灰哩。”
“不过美子确实是美人呢。”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一副狂热的表情。
这可是罕见的大新闻呢,未来七天内,无论是谁说起来这件事,都是能够讲的津津有味呢。
而老太太也是被簇拥起来,其他的村民都是围着她:‘您老还是知道什么?给我说说呗?您现在就是只说了一半话,可真是让人着急。’
老太太得意的一哼,一仰头。
像是得胜的大将军一样的:“我可是亲眼看到哩,那的河田一郎年轻了至三十岁呢!他那膀子可是鼓囊囊的,又粗又大,有力气急了。至于为什么变成这样,他肯定是丧心病狂的杀了自己的儿子。”
嚯——
村民们都不由的是倒吸一口气:“这老家伙,可真是一个狠人啊。”
“赫赫,这算是什么狠人!”河三郎不屑地说:“儿子还能生,可是自己的命只有一条。”
这话说的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不少的老年人眼中都是闪过复杂的光芒。
即使是健二郎,也是若有所思的想着。
河三郎见此,便是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那老太太才是怨恨的吐了口吐沫:“良子真是瞎了眼,才是用自己残疾换这个狗男人的健康。你们都看看,良子还活着呢,他反倒是关心起那扒灰的美子里。真是什么样的烂泔水都喝。”
村民们又是好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而老太太一副得意的模样说:“这个河三郎,很早的时候便是喜欢那美子呢,只不过到了最后,美子听从河田一郎的建议,嫁给了河田大郎呢。这个河三郎才是娶了良子。”
村民们都是饶有兴致的听着八卦,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健二郎听了一会,就是拎着竹枪走回到了家。
他对着喊内喊了一声:“爹,今天我就是住别人家了。”
那健一郎还没有说话,健二郎便是拎着竹枪跑走了。
河三郎则是快速的来到了河田家,他重重的敲着门:“美子!美子!”
过了好一会,那门才是打开一条小缝。
美子的眼睛从那条小缝隙中露出来,她低垂着眼睑,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有什么事情?”
河三郎伸手就是推门,想要进入里面。
但是门却是被美子死死的卡住,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是连他也是推不动。
河三郎郁闷的说:‘是我啊,美子,河三郎。’
他看着美子的脸庞,急忙是说着:“我是来帮助你的啊,若是那个老畜生,对你动手动脚的,你一定是要告诉我。”
“不需要。”美子硬邦邦的丢下这句话,便是重重的关上了门。
河三郎郁闷至极:“美子,美子,如果你被威胁了,你一定是要告诉我啊。”
可无论是他怎么是呼喊,门内也是毫无声音。
河三郎郁闷至极,只能是捏着拳头:“这该死的老畜生。”
-----------------
在山上,里子在熬着草药。
而秋山杙和月见则是和坐在神社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神社中会有什么的固定的节日吗?”
“六月的时候,会有丰收祈福的神乐舞。”月见声音的有些淡漠。
“这样麽?”秋山杙说:“月见,到时候你是会出场的吧,那可真是期待。”
神社里也只有她和里子而已。
如果不是她们跳神乐舞,又哪里有着其他人。
可是月见没有回答,只是保持着沉默。
而秋山杙不以为然,他说:“月见,可否教我一些术式呢?在救你的时候,这是里子答应我的条件呢。不过,她自己掌握的术式,也太稀少了。所以只好是让你帮忙了。”
月见她看了看秋山杙,手指稍稍梳理了下自己濡湿鸦羽般的鬓发,才是淡淡的说:“好。”
“那么,需要特殊的教学地点麽比如说深山老林中,还是说只要是在这里,就可以。”
“在这里。”月见低垂着眼睑。
她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对话的方式。
——像是被牵着走似的。
让人能够无比的清楚和意识到秋山杙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