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只是干眼症
逃出疯人院最快的方式就是证明自己没疯, 艾登是个聪明人，面对医生和预警时非常听话，每次都试图用自己礼貌谦逊的态度和艺术天赋证明自己精神状态稳定。
不幸的是，这的大部分疯子在不发疯时都像普通人一样温顺。贝恩喜欢列夫托尔斯泰, 杀手鳄想养宠物金鱼, 就连哈莉都会在打饭时和工作人员问好。艾登在态度良好这方面根本没有优势, 她想起卢瑟和杰森时咬牙切齿的样子还不如其他犯人友善。
通过自己曾取得过的成就证明自己没疯就更不可能了, 很多精神病人都会出现思维奔逸的症状，和艺术家搞艺术时的状态有些类似。艾登是个商业漫画家，企业家，她和走艺术路线的画家不太一样, 但在大众认知里, 她就是个艺术家。猪脸博士、疯帽匠和腹语者都号称过自己是艺术家,音体美全面发展那种, 艺术不仅不能救艾登，反而让她沉得更快。
更让人无语的是, 当主治医师说“艾登也是艺术家，你们艺术家们要好好相处”时，那三位不屑地扭过了头。
“她就是一个商人，浑身铜臭味，懂个屁的艺术。”
通过学历证明自己精神正常这条路当然也被堵死了, 阿卡姆超过一半的疯子都他妈有硕士及以上学位。
稻草人是心理学硕士，还曾是哥谭大学心理学专业的教授，不是助教也不是讲师, 而是年轻有为的正式教授。
毒藤女的全名是潘蜜拉·莉莲·艾斯利博士, 她可是同时有植物学和药理学双博士学位的超级学霸精神病。
急冻人是低温学博士兼工程师，因为老婆濒死, 发疯把老婆冻起来保护之前，他就申请四项专利，现在靠着专利每个月还都有不少进账。
更别说前心理医生哈莉了，哈莉可是正经八百的心理学博士。
艾登，她只是个大学肄业的本科生，准确讲她的最高学位是高中，连本科学位证都没有。
在阿卡姆一众疯子的衬托下，艾登不仅不懂艺术，还像个文盲。
艾登刚到阿卡姆的第二天，布鲁斯，不，是蝙蝠侠来过一次。艾登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全副武装穿着黑色战衣的样子，紧身战衣上护甲的架构衬得布鲁斯宽肩细腰身材更好了。
“哟，不错嘛，果然紧身衣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艾登一张嘴，布鲁斯血压就上来了。他让看守把艾登单独叫了出来，万幸这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是来救你的。”
“你要把我偷出去吗？那之后呢，我还能正常经营公司吗？还是像个逃犯一样？”
“不，只要通过鉴定，你就可以出去。但如果你在一个月内就通过鉴定证明精神正常，那就有以精神病为借口逃脱法律制裁的嫌疑，我相信卢瑟一定不会放过折腾你的机会。”
艾登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你不会犯法，自然不会把我从阿卡姆偷出去，而且我不可能当逃犯。再加上刚才你说的，我至少要在阿卡姆住一个月？”
“在哥谭的地方法规定里，是这样的。”
“哥谭有专门关于精神病人犯罪的法条或者判决先例？”
“本来你应该住满一年，在律师的争取下，已经缩短到一个月了。”
艾登死盯着布鲁斯面罩后露出来的蓝眼睛，其实这比她预料得要好多了，但事在人为，她还是要争取一下。
“你不怕我泄密吗？这可都是你的仇人，赶紧想办法给我弄出去。”艾登暗指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要不你让杰森去证明他没有被我虐待。”
“他……”
布鲁斯一时语塞，杰森没有身份这件事的证据也太铁了。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魔法一样在民政系统里给杰森编出一套身份来，是他亲自给杰森办的销户手续啊！
而且漫画编剧署名是艾登自己的主意啊，她这是自掘坟墓。但布鲁斯不能明说，他怕艾登因为愤怒真变成疯子。可能是哥谭的风水不好，有的人在其他城市还算正常，到了哥谭没几年就开始发疯，布鲁斯不得不防。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艾登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头冲蝙蝠侠比了个手背朝外的V字手势。
“让他赶紧写遗书，你这次不用给他准备棺材了，弄个骨灰盒就行，我会把他剁到拼都拼不起来。”
这里的他明显指得是杰森。
如果布鲁斯现在就知道艾登的阿卡姆生活不仅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危机四伏，甚至跟上了环球游艇一样滋润，每天都能认识新朋友。那他就是炸破阿卡姆的围墙，都要立刻把艾登揪出去。
艾登有自己的求生手段，就像她商务洽谈时装出的热情友善一样，如果她想，她可以做世界上最讨人喜欢的家伙，还是千人千面量身定制版。再加上系统给她的礼物，她了解这的所有疯子。
而且不少阿卡姆病友都看过艾登的漫画，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被蝙蝠侠抓进来的。所以《蝙蝠侠：医生帮帮我》和《蝙蝠侠：狂笑》的单行本是这里的硬通货，能和香烟相提并论。
第一天下午自由活动时，艾登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看报纸，泥脸人走了过来，悄悄说——
“我说，有个事想问你，蝙蝠侠真的养胃吗？”
听闻此言，艾登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接下来对话无数版本的发展，脸上浮现出了邪恶的微笑。显然，她的漫画能让她在阿卡姆交到朋友。
“我不能说，因为正义联盟给我发过律师函。”
蝙蝠侠三个字触动了多少病友的心弦，周围的几个人竖起耳朵，想多听点内幕消息。
泥脸人接着问，“我知道我知道，那帮正义卫士找你麻烦了。那我就说说我的意见，这不会给你惹麻烦对吧。”
“哇，你可真是聪明又贴心。”
泥脸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抽象的笑容，刨除整个人由泥土构成这部分，他其实是个性格开朗的家伙。
“我觉得蝙蝠侠肯定养胃，他天天晚上在外面晃荡，不可能有时间和女人，不，男人鬼混。忘了问了，他是同性恋吗？”
艾登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能说。”
不知什么时候围到他们身边的众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懂了懂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他真的是以恐惧为食的吸血鬼吗？”
不知哪个傻子问出这种话，以贝恩和杀手鳄为首，和蝙蝠侠近身搏斗过的几个犯罪分子立刻不满地嚷嚷起来。
“肯定不是啊！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当时害怕了吗？我怕他？他一养胃同性恋，我怕过他一秒我就不叫贝恩！”
艾登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讨论蝙蝠侠，灵光一闪，想到了个天才一般的好主意。
“反正都是漫画里画的都是假的，只要你们别像正义联盟那帮正人君子一样转头告我侵权，送我律师函，我可以——画点阿卡姆群英暴打蝙蝠侠的漫画。当然，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
艾登立场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她和超级英雄不是一拨的，阿卡姆这才能找到她的家人。
话一出口，以泥脸和稻草人为首，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神色，“放心，我们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贝恩有些犹豫，嘟囔着，“现实中我也能把他打个半死。”
“但在漫画中你可以把他打死，要不打成瘫痪吧，直接把他背掰断。”
“好主意！”
“介意我找点纸笔给你画个速写吗？哇，你肌肉怎么练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块的肌肉。”
凭借她的漫画和讨人喜欢你的口才，艾登迅速成了阿卡姆最受欢迎的人之一。这里很多反派都想在漫画里暴打蝙蝠侠，哪怕是吸血鬼或者养胃基佬版本的蝙蝠侠也行。
加上在世界线恢复前，不少犯罪家族的人都知道艾登能和杰森打成五五开，这里没人敢试探艾登的实力。
温和与残忍同时出现在艾登身上，温和地和友善的朋友们交流，证明自己的价值。同时残忍地对待一切胆敢挑衅的人，比如谜语人尼格玛。
艾登早就忘了曾经在哥谭港和尼格玛有过一面之缘，就是石像鬼印刷厂刚被查封，艾登去询问状况时遇到的那个证物科警察，爱德华·尼格玛，世界线恢复后的谜语人。
她给了谜语人自己的电话，并承诺一定会找他“约会”的，最终因为找到了更有用的哈维而把可怜的尼格玛抛在脑后。
尼格玛是个委屈巴巴的小科员，他以为自己的春天来了，一个温柔美丽又热情的黑发姑娘对他青睐有加。那天他特意回家换了衣服，买了束花，就等“小艾”给他打电话了。
他没有接到任何电话，就像再也没见过小艾一样，直到他们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重逢。
尼格玛不是暴力型犯罪分子，作为天才和谜语爱好者，他很少用武力解决或者制造问题，和蝙蝠侠的对抗也处于治理层面。再加上长期办公室工作和实在对锻炼提不起兴趣，艾登这种健身爱好者打他跟玩一样。
这要怪尼格玛人缘不好，他看不起智商比他低的人，就是所有人，这种傲慢的态度自然让他没什么朋友。同时他又不喜欢流行文化，对艾登也缺乏了解。
当他躲在角落里冲艾登翻白眼时，艾登找到了证明实力的机会。
艾登借机暴打尼格玛不是因为她讨厌这家伙，也不是因为尼格玛真的冒犯到了她，而是她需要一个机会告诉其他人，她可不是个软柿子。
“你猜什么东西会因为翻白眼受伤？”
没等尼格玛回答她的问题，艾登一拳打在尼格玛脸上，把他鼻梁都打歪了。身后传来贝恩、泥脸人他们的呼声，还有哈莉欢快的笑声。
“小艾~你比之前更棒了！呜呼——”
艾登在哈莉刺耳的笑声中又给了尼格玛一拳，然后她把身子往下滑，逐渐失去意识的尼格玛架住，凑到他耳边说。
“我不讨厌你，但在我需要机会时你倒霉撞了上来。如果你需要的话，明天我的餐后甜点是你的了。”
尼格玛用尽最后一丝意识吐出了他的疑问，“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我刚只是干眼症……”
“抱歉！”
这让艾登都有些愧疚了，不过这时尼格玛已经彻底倒在了地上。艾登只能安慰自己，都怪尼格玛运气不好让她误会了。
打完尼格玛一顿之后，艾登更加密切地融入了其乐融融的阿卡姆大家庭——
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的身份……漫画里全哥谭black道都查过，没查出来，而且这么多年布鲁斯根本没想起来给他恢复户口……
杰森自己有很多身份证，还给自己编了很多过于普通以至于有点搞笑的假人设，比如法外者刊里跟空姐yp时说自己是开洗衣房的小老板……然后星火就接他到太空打架去了
PS：明天还是3更
第72章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阿卡姆和普通监狱不同, 这里的探视条件非常宽松。迪克和提姆都以普通人的身份来探视过，Q先生来时会带着手机来，视频通话另一端是凯丽。
在发现艾登生龙活虎地和病友们勾肩搭背后，Q和凯丽终于放下心来。
两位MI6特工放心的同时,蝙蝠们的心提了起来——艾登不会是真疯了吧。
据阿卡姆线报, 蝙蝠们当然时刻监控着阿卡姆精神病院, 艾登的朋友们有贝恩、泥脸和急冻人, 已经为她的朋友们画了一叠速写了。
艾登和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利益冲突，相反，这群人间奇葩极大地丰富了她的创作素材，正常人很难真的理解疯子的思维模式。而且他们经历过的故事比编出来的还精彩, 急冻人和他妻子的悲恋, 泥脸人的梦碎时刻……
还有贝恩, 他不只是个只有肌肉和类固醇药物的大块头, 他聪明、狡猾，还带着宿命般的悲剧色彩。
贝恩出生于加勒比海圣普利斯卡共和国, 他的父母因发动政变失败被关进了佩纳杜罗监狱。他在监狱中出生，被暴力与犯罪洗礼。本来他可以和母亲生活在特殊囚室，但六岁母亲死后，恶毒的典狱长把他扔到了成年男囚活动区。
那个无助的男孩和他的母亲一样死去了，新生的贝恩冷酷无情。他趁着夜色钻出牢房, 用磨尖的牙刷柄杀死了曾对他动手动脚的变态。典狱长认为贝恩是个祸害，把他关进了只有黑暗与孤独的黑牢想逼疯贝恩。但贝恩没有像孤独和恐惧妥协，他像囚犯们学习知识, 在牢房中锻炼。
十年后, 典狱长决定杀死贝恩，把他放到了犯人面前, 承诺谁杀死贝恩谁就能获得自由。
然后贝恩打败所有人，统治了监狱……
“所以贝恩的名字是典狱长给你起的，而不是你父母起的？”
贝恩本意有祸害的意思，这是小时候典狱长对他的称呼，贝恩点了点头。
艾登手里的笔没停，接着说，“酷，我想不出比这更硬汉的起源故事了，《敢死队》应该让你演。”
贝恩连画速写时摆的动作都那么与众不同，艾登画画时，他在做平板支撑。
“你看过《囚徒健身》吗？”
“我就是囚徒健身。”
艾登和贝恩开着玩笑，泥脸人在旁边有模有样地学习如何画速写，从几何体石膏模型开始。
其他病友也教了艾登不少新技能，开锁、偷车这都是基础课程。听说艾登这都不会，大家都觉得艾登当年伪造名画坐牢时真是浪费时间，赶紧给她教会了。
虽然阿卡姆理论上是精神病院，和监狱也差不多了。
大部分犯罪分子在坐牢时都会学点新技能，把一群犯罪分子关在一起，他们总不会去聊文学吧？
艾登上次坐牢时基本什么都没学会是因为她被关在看守所而不是监狱，周围大部分是诈骗犯、经济罪等等非暴力犯罪者。而且她也不是设呢么都没学会，大家的犯罪经历给了她很多灵感。
总之只看监控画面的话，主治医师都想把艾登多留两天了，她对其他病人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除了哈莉·奎茵。
艾登识时务不代表脾气好，她见到哈莉就没好气。哈莉唯一值得让艾登感谢的是，她现在的形象和当年知性姐姐相差太大，不会让艾登弄混。
她俩打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哈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经常当着艾登的面提起那些艾登不想谈的话题。没有铁窗阻挡时，艾登肯定不会惯着哈莉。
“小丑给蝙蝠侠当舔狗，你给小丑当舔狗。别的女孩进迪士尼是公主，你是高飞养的布鲁托，狗养的狗。”
“他根本不爱你，你个废物当工具人都不是瑞士军刀那种全能型，顶多算个垃圾桶。”
哈莉嗷嗷叫着扑上去，按到艾登给了她一耳光。艾登不甘示弱一个头槌把哈莉撞开，打这个真疯婆子她还有些力不从心。
还有什么比女病人打架更好玩的，除了谜语人、腹语者这种不怎么喜欢暴力的，其他病人都在为这场女子WWE欢呼。
被哈莉打伤之后，第二天她们再次相遇在食堂里，艾登直接给哈莉捅了一刀，感谢Q先生的陶瓷小刀。
哈莉是比她能打，但她在这是可以能拿到违禁品的特权阶级，告诉这帮人对她要小心点。哈莉因此吃上了病号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皮外伤。
艾登付出的代价是被关了禁闭，这不算是什么代价，她巴不得清净两天。
在阿卡姆，她没空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这里危机四伏，大部分人都可能瞬间翻脸弄死他。艾登不像表面上那么天不怕地不怕，但她装得很好，几乎连自己都骗过了。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刺激。
和这帮病人在一起，她变得越来越能接受、使用暴力，开始理解另一套法律之外的生存逻辑。
关禁闭的第一个晚上，迪克就被老蝙蝠派来教训她了。迪克穿着带有蓝色花纹的黑色紧身战衣，没有斗篷，打开了禁闭室的门。
“你在想什么？和贝恩还有泥脸混在一起？袭击哈莉？你是要加入阿卡姆全家桶吗？照这么下去，你离下次光临阿卡姆不远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迪克嘟嘟囔囔地冲艾登抱怨，烦躁地揉着头发。他不能像教训犯罪分子一样教训可怜的，被冤枉的艾登，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她成为哥谭土特产。
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要抱怨的，干脆一股脑说了出来。
“还有杰森，他每天都在申请探视，你从来没出现过。你猜他这两天在做什么？他在买炸药，明天阿卡姆少面墙我可是一点都不吃惊。拜托你，行行好，哪怕为了让这帮疯子别出去祸害哥谭市民，你见他一面行吗？我再给你把刀，你别捅哈莉了，见面你捅杰森去，我替他原谅你。”
艾登坐在床板上，翘着二郎腿看迪克发牢骚。等迪克说完，她才开口。
“除了找不到给你塞钱的内裤缝之外，你穿得像个脱衣舞男。”
“这是凯夫拉纤维做的防弹战甲……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艾登耸了耸肩，“听了，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你知道贝恩杀过多少人吗？还是你觉得这不重要，他就是个大号泰迪熊？”
“那你要我怎么做？和他们划清界限为正义献身？”
“你可以安分守己呆在单间里，或者禁闭室。老爹为你准备好了一切，这的医生允许你无理由泡病号不是吗？”
艾登想了想，她确实无法反驳这一点。和疯子们混熟，袭击哈莉，关禁闭都是她计划的一部分，一个和罗曼叔约定过的计划。
她和罗曼的计划，显然不能让任何一个超级英雄义警知道。这让艾登只能开始表演她最拿手的混蛋套路，她坐在床上，作势要脱下上衣。
“要不跟我来找点乐子，要不滚蛋。”
吓得迪克立刻把铁门拍上了，速度快到差点夹到自己手指。
“你他妈真疯了吗！”
逃跑时禁闭室里传来艾登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让迪克有些不寒而栗。
艾登不会真疯了吧……
迪克不知道的是，更刺激还在后面，艾登从来都是个理智的人。她的小聪明，她的剑走偏锋，她的愤怒和狡猾……这都会在几个月后给他一记重拳，他是被杰森牵连的无辜群众。
这几天艾登都独自呆在禁闭室里，在禁闭即将结束时，她的目标终于找到了她——她最大的危险，企鹅人奥斯瓦德·克波帕特。
作为老牌哥谭精英，奥斯瓦德在阿卡姆也是特权阶级，比如他有自己的独立活动区，还有一个保镖跟着，杀手鳄。他安全地躲在罗曼触碰不到的地方，当艾登在禁闭室独身一人，老企鹅终于敢露面了。
杀手鳄撞开了艾登的牢房门，那个全身都是绿色鳞片，眼睛也和鳄鱼一样是诡异竖瞳的怪物站在艾登面前。尖牙离艾登的脸只有十厘米，无声地恐吓着她。
艾登能感觉到杀手鳄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水生动物的腥臭，但这家伙呼出的气体是温热的，看来也不是完全的冷血动物。艾登都佩服自己了，这时候还能想到这一点。
面对恐惧，艾登用贝恩教她的办法，把意识抽离到第三视角。这很有用，十几秒后，艾登还是身体僵硬，心跳加速，但她不再发抖了。
“让开点，别吓到康斯坦丁小姐了。”奥斯瓦德装模作样地让杀手鳄退到他身后，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的笑容，“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艾登站起身来，她比奥斯瓦德高一些，刻意低头弯腰俯视那个中年男人。
“你好，特波帕特先生，罗曼叔让我给问声好。千万别怪罪他不能亲自前来，冰山俱乐部真是个烂摊子，缠得他脱不开身。他都想把那破地方推平了建阿卡姆分院，说不定这样还能帮你更快回到你最喜欢的地方。”
“你这个小杂种！我……”
冰山俱乐部是奥斯瓦德的杰作，是他为自己打造的乐园。看着冰山俱乐部落到罗曼手里，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在奥斯瓦德想对艾登动手时，艾登突然露出了一种让他非常熟悉的笑容，带着算计和利益，他们经常遇到的，与虎谋皮时的笑容。
“不知道你的消息是否灵通，但我的提议你一定不会拒绝。你想杀了杰森吗？”
“什么？”
这就是罗曼和艾登的计划，因为奥斯瓦德的特殊待遇，罗曼的心腹不能直接接触到奥斯瓦德，正好艾登能进阿卡姆……
杰森疯了，他已经不能为哥谭地下家族们带来任何好处了，不仅没有好处，他还搞砸了大家的生意。
是时候联合起来，除掉杰森了。
比起罗曼亲自动手，当然是让别人当出头鸟更好。说到鸟，阿卡姆正关着一只比他还恨杰森胖鸟——
作者有话要说：
艾登：我说要杀人，你们最好相信我能做到。
没事，杰森死不了，顶多被扒层皮。
贝恩起源是黄金时期起源
Ps:银河护卫队3挺好看的/圣诞特辑也好看
第73章 我说过她无数次了
看来奥斯瓦德的消息并不灵通, 要不是艾登提起，他还真不知道杰森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就算在阿卡姆，哈莉也是疯得史无前例的那种, 奥斯瓦德从来不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 当然讨厌哈莉。所以他并不知道杰森、小丑和蝙蝠侠的三方对决, 还有杰森开始砸自家场子。
这就好办了, 艾登挤出几滴眼泪，哭诉着杰森的始乱终弃。她不指望奥斯瓦德对一个可怜的失恋女人动恻隐之心，只要摆明自己和杰森一刀两断的态度就行了。
奥斯瓦德丑陋卑鄙，但他是个聪明人,很快理清了哥谭现状。
杰森是随时随地没有任何预警就爆炸的炸弹, 已经和艾登、罗曼决裂。艾登百分百是罗曼派来的信使, 想联合他杀了杰森。之后哥谭物归原主, 继续由他和罗曼平分。
这么看来，艾登这个混蛋可真是越看越顺眼了。此时的奥斯瓦德还不知道艾登已经失去了超能力, 准确讲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最多知道她的超能力时有时无，比如有可能被奥斯瓦德偷袭绑架。
奥斯瓦德神色柔和下来，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前仇旧恨一笔勾销，摆出过来人的架子安慰艾登。
“别难过了, 这不算什么，好男人多得是。不过艾登啊，艾登, 你不能就这么放过杰森的对吧？”
“是啊, 罗曼叔也是这么说的。”
“你们怎么打算？”
谈话很快步入正题，艾登抹掉眼泪, 像是有读心术一样盯着奥斯瓦德的眼睛，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
“你知道的，我不关心你和罗曼的，我只关心谁能杀了杰森，用他的尸体给我家客厅填个摆件。我这么想，你不会觉得我是恐怖前女友吧？不会因为他是你的前老板就拦着我吧？”
艾登说话时阴森森的，让奥斯瓦德莫名打了个寒颤，赶忙站队表态。
“当然不！这太正常了，他可真是个混蛋，怎么能这么对你？去他妈的前老板，就算他是我朋友，这种渣男我也决不包庇！”
艾登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可太好了，奥斯瓦德叔叔，让我们来计划一下怎么弄死杰森吧。”
弄死杰森只需要两步，第一步，找到他，第二步，用足够的火力把他打趴下。
第一步非常好办，艾登指了指自己，“只要我给他打电话，他一定会出现的。”
奥斯瓦德心领神会，他指了指杀手鳄，“第二步也好办，有你的实力加上我的朋友们。”
“不，还不够，你忘了上次了吗？你雇佣了这么多杀手，最后还是被他跑了。”
“亲爱的，世界变了，我能雇佣的可不仅是杀手了。”
“哇哦，那你可要多雇几个，我看贝恩、泥脸他们人都挺好的。雇谁不是雇，给大家个发财的机会嘛~”
奥斯瓦德满口答应，立刻和艾登成了“最好的朋友”。说什么以后在阿卡姆，就是企鹅人老大罩着她了。出去以后，在哥谭提他企鹅人的名字横着走。
艾登都笑着答应了，她脑子里都是杰森的惨状。当她思考她到底想在杰森身上获得什么，答案是同态复仇。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伤心程度要怎么衡量，总之先给杰森打一顿再说，如果断条腿可以，那就让杰森把腿留下。如果杰森死了她才能平静下来，那就让企鹅人或者其他什么超级反派动手，她还没做好杀人的准备，不过到时候也说不定。
和奥斯瓦德成为“朋友”后，她发现这个小胖子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点心理变态。听说艾登和哈莉打起来过之后，转天他就让杀手鳄把刚从医疗室出来的哈莉抓了起来，带到艾登面前。
那时艾登已经解除了禁闭正在吃午饭，距离和奥斯瓦德在禁闭室过去了好几天。
哈莉双臂被杀手鳄捏在身后，腿不老实地乱踢，看到艾登之后立刻抬头开骂。
“你居然敢捅我！J先生一定会给我报仇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把你打个半死，别让J先生因为杀你累到。”
奥斯瓦德走上前，一耳光闪在哈莉脸上。哈莉啐了他一口带血的唾液，恶狠狠地盯着他。
“死胖子你也给我等……”
“啪！”
又是一耳光，奥斯瓦德打完揉了揉手转头看向艾登。
“在这呆腻了吧，我让杀手鳄打她一顿，给你解解闷。”
说完奥斯瓦德一抬手，示意杀手鳄开始表演。
这太荒谬了，艾登看着哈利鼻青脸肿，像动物一样冲他们呲牙的样子一阵恍惚……这绝对不是她爱过的昆泽尔医生，她不知道是小丑改变了一切还是哈莉原本如此，她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了。
看着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变成这副德行，艾登突然感到一阵苦涩，为了自己也为了哈莉。曾经的哈莉是个受人尊敬的心理医生，曾经的她怀揣着日后一定要发家致富的梦想仰望那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女人。
现在呢，哈莉疯了，而她也好不到哪去。
心理上的疲惫感让艾登看着哈莉有一种错觉，她在看的好像是昆泽尔医生的尸体。或者说她明白了，昆泽尔医生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但了解不代表理解，昆泽尔医生看她的态度也许和哈利看她的态度差不多。
奥斯瓦德擦掉脸上哈利啐的口水，恶狠狠地骂道，“臭婊子！”
艾登起身拦住杀手鳄接下来的动作，挡在哈莉面前。
“她是婊子，但她是我的婊子。”
说完艾登架起哈莉，走出了房间。哈莉比之前重了不少，身上硬邦邦的都是肌肉，和那个有温暖拥抱的昆泽尔医生完全不同。
艾登扛着哈莉的一半体重往哈莉的囚室走，像是扛着自己的回忆。她一路上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奚落，没有发泄怒火。在看到哈莉被打时，也许因为哈莉看起来太惨了，也许因为她觉得自己快疯了要往正常人的方向后退一步，艾登在对哈莉这件事上平静了很多。
“小艾？”
因为口腔出血的原因，哈莉口齿不清，说话声音也很小。
正好这时艾登已经带她回到了哈莉的囚室，扶着她坐到床上。就在艾登要转身离开时，哈莉再次叫住了艾登。
“为什么救我？”
因为认清了你只是个恋爱脑的可怜人？认清了当年你对我的了解只是了解而已？
艾登不知要怎么回答，回头时发现哈莉正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完蛋了，她明白达米安被小狗盯着时是什么心情了。
“因为我是傻逼。”
艾登随口胡诌，这个答案可以很多问题。
“因为你还爱我？”
“喂！”艾登条件反射地露出恶心的表情，“我怎么可能爱你？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在精神病院里被鳄鱼打成猪头。我这句形容你的话比动物园都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说梦话。”
“额……”
哈莉尴尬地举拿起水杯，在水杯的倒影里看了看自己的脸，确实肿了一大圈。精神病院当然没有镜子，怕病人用镜子的碎片自残或者杀人。
“你还认不清现实吗？天天追着小丑跑，被他抛弃了还嘴硬，只会让你更掉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蝙蝠侠逮住的吗？小丑扔下你跑了，拿你拖住追兵。我不在现场都知道，全哥谭所有人都知道，因为他这么做过无数次了。我爱的是那个比我更好的昆泽尔医生，而不是你，懂了吗？别再说这种傻话了。”
艾登以为这话会和之前那些辱骂小丑，或者抹黑他们感情的话一样让哈莉发疯。但哈莉没有，她像小女孩一样俏皮地努嘴，摆出无所谓的样子。
“恶——”
这算什么态度！艾登烦躁地踹了一脚墙壁，怎么会有这么没救的人啊！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不想揍她吗？
她想听哈莉说“我才不掉价”，或者说“我很好，不用你操心”。但没有，哈莉好像也是这么认为的。
哈莉怎么可能不知道小丑对她没什么真心，或者说小丑可能就没有真心。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爱不一定是双向的。
看着艾登烦躁的模样，刚被艾登救了的哈莉下意识想说点什么让艾登心情好一点。
“额……其实，至少他接受了我的感情？至少他身边只有我，我已经做到了其他女人做不到的事。”
“哐——”
艾登一脚踹在床上，吓得哈莉往里缩了缩。
“没人！他妈的！喜欢你那个小丑男友！没有其他女人会多看他一样！哪怕是个只有女人，一百年都没有男人的世界，把他扒光了扔过去，光膀子游街一年他都会是个处男！根本没人想要他！我敢打赌你会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床伴！没人喜欢他！没有！把他扔兔子窝里母兔子都会当场绝育！把他的脸印在内裤上，美国就会因为生育率归零而亡国！”
艾登因为一连串的大段咆哮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哈利噘着嘴想反驳她，但又因为艾登做出了抽刀捅人的动作而闭上了嘴。
哈莉的牢房门口，传来了一阵拍手的声音，艾登回头看去，一个绿色的女人站在她身后。
毒藤女艾薇，那个心狠手辣的极端环保主义者，准确讲是只保护植物，包括人在内的动物都可以去死。
她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只手勾着自己一缕红发。
“我说过她无数次了，可她就是听不进去。你好，艾登·康斯坦丁，我叫艾薇，毒藤女艾薇。”
看来看不惯哈莉恋爱脑的人不仅有艾登，还有住在隔壁的病友，阿卡姆常客艾薇——
作者有话要说：
对小丑的描述是艾登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
对任何超英的描述都是艾登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
虽然但是，《哈莉传》里的小丑确实超——帅——
还特别会撩，那个情话真的可以封神了，可能是有哈莉滤镜。
哈莉被抛弃七次我记得是动画里说的，也可能是某个短篇里做了段动画进去。
第74章 哇哦——
艾薇自然地坐到哈莉身边, 看来她们平时也经常这样坐在一起聊天。她心疼地抚摸哈莉?伤口，动作轻柔，显然比艾登更亲近哈莉。
阿卡姆精神病院常住人口分为两类，一?是间歇性发疯?, 另一?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疯的。艾薇看起来像前者, 其实是后者。
当医生问起她有哪些朋友, 她回答的一长串名字里只有哈莉一个是人类, 其他都是植物，可真是身?力?“友谊就是魔法”了。??且她在做自我价绍时非常自然地说自己是“毒藤女艾薇”，??她?真名是潘蜜拉·莉莲·艾斯利。艾登目前见过?疯子里，只有小丑和毒藤女会在正常社交时说自己???号。
又不是跟蝙蝠侠骂街, 用驾照上的名字不行吗？
这?全身心投入?疯子, ??艾登这属于不可拉拢对象, 没有任何交谈?必??。她出于礼貌点了点头, 转身离开。
自?之后，哈莉和艾登?关系稍微好了一些, 但更??扭了，哈莉单方面???扭。
她会和?有人打招呼除了艾登，明明就住??艾登对面，但??她?刻意躲避下，艾登??经好?天没看到她了。
贝恩以为自己?轻微耳鸣最近有?好转是类固醇药物减量带来?, 其实是生活??少了哈莉?大呼小叫。
??艾登还有一周就??离开阿卡姆时，哈莉趁着没人注意，从背后偷偷扯住了艾登?衣角, 差点被吓了一跳?艾登再捅一刀。
“你做什么？”
哈莉眨巴着双眼冲艾登装可爱, “拜托了，给??十分钟?吗？”
她拉过艾登?手, 自以为无人注意地跑到走廊里，找到清洁员?储物间把艾登也拽了??去。
怎么可能没人注意，阿卡姆就没傻子，不吵不闹?哈莉比嗷嗷乱叫?哈莉还引人注目。泥脸以为女子WWE??开第二场想跟过去，半路就被哈莉骂了两句让他滚蛋。
清洁员?储物间非常小，除了拖把、水桶和各?清洁剂外只够她们面对面站着，两人间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空隙。
哈莉?头发染过太多遍，像稻草一样干，近距离看她?皮肤状态也不怎么样。她?呼吸，她?眼神，都让艾登心情复杂。
“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小艾，??……??想和你做朋友。??是说，那天你救了??，谢谢，谢谢你。??们做朋友好不好？停战？”
艾登突然理解了布鲁斯看她时?心情，脑仁开始疼了起来，她一点也不想??下面?话。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理??远点。”
“为什么？因为你?依赖无能吗？??以为你好点了，你不都有男朋友了吗？”
“草！”
艾登大吼一声，拳头砸??哈莉脸侧?墙上。
“你他妈成心?是吗？”
哈莉吓了一跳，整个人贴??墙上，手指对??一起，像装可爱?女高??生，这又激怒了艾登。
“停下，哈莉！??演戏了，你是个四十岁???年女人，??他妈天天跟个小孩一样了？”
哈莉好像??哭了出来，“可是J先生喜……”
“J先生，J先生，你除了他就没???了吗？??逼??抽你，老天，真后悔没让杀手鳄打死你。”
哈莉委屈巴巴地说，“??想向你道歉，想让你开心。??记得之前每次找你谈话，你都很开心……?以??……”
“?以你按照之前?样子提起了???心理问题？”艾登收回了拳头，叹了口?，她怀疑哈莉?脑子坏掉了，“你是哈莉·昆泽尔医生吗？她是个聪明、独立，富有魅力?人，偶尔会有一些不自信?地方都很可爱。??不想再谈那件事了，你让??当她死了好吗？”
“可??没死呀。”哈莉委屈地说，“??还记得自己写过??有论文，??也可以是昆泽尔医生吧。”
“昆泽尔医生可不是个会被无业游民PUA?废物。”
这话好像触及了哈莉?伤心事，她好像松懈了，不再维持那?尖细?嗓音。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额……因为她是个心理医生？她可能比??人更不容易有心理问题？”
“刻板印象。小时候??父亲把??扔了七次，每次??都找回了家。当??成为一个握着全优成绩单和青少年组?操冠军?完美女儿，但依然被他骂贱人时，??觉得??不值得被爱。??和你第一次相遇时，你看到?只是???假象。”
?时?艾登觉得自己终于靠近了哈莉一点，随即意识到，哪怕站??她面前?是昆泽尔医生，她也不想看到昆泽尔医生这一面。昆泽尔医生应该是情绪稳定，心理健康?，就像万里无云?天空，覆盖??她上空。
这也不是她爱过?那个昆泽尔医生。
“你们都想治愈??，让??离开小丑，你和艾薇。但只有和小丑??一起，??才感觉自己活着，感觉自己值得被爱。好人都是潜藏??面具之下?怪物，面具绷带断裂，就会露出下面?真面目。??只是发现了自己?本性????，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变了，??不是??终于接纳自己了？因为??没有成为你心目??昆泽尔医生？艾登，??这样，??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拉勾？”
?果哈莉不提小丑，只说自己?童年创伤，那艾登可能会对她有?分同情。但提起小丑，艾登心里?同情立刻烟消云散，摆出了辩论?劲头。
“他给你送过花吗？”
“嗯哼~”
“和你约会过吗？”
“嗯哼~”
“他照顾过你，??你低谷时放下一切陪??你身边吗？”
“额……有过？”
艾登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继续逼问，试图让哈莉自己意识到小丑是个混蛋男友。
“他会把你当做最重???吗？”
“额……”
看哈莉支支吾吾没有回答，艾登露出了终于得逞?笑容，“??就说了，你很清楚他不爱你！”
“艾登，不??把你?情绪、你?创伤投射到??身上。”
哈莉?话像一桶冰水泼到艾登身上，她似乎是一瞬间变回了那个敏锐?心理医生，平静地看着艾登。艾登愣??那，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助，哈莉记得这个表情，??大都会女子看守?时，艾登经常??心理咨询时露出这样?表情。
“没人会变成你喜欢?样子，你不能改变??人不是因为??人不爱你，??是因为他们做不到。艾登，你也做不到为他们改变啊。”
“但??……”
但????经为杰森做出改变了啊，??……
艾登不用多说，哈莉就看穿了她?意思。
“你为他做出了改变因为你爱他对吧?那你为什么指责??为小丑做出改变呢？”
艾登落??了哈莉?圈套，她无言以对，落寞和伤痛让她不敢直视哈莉。她低头看着地面，一点点??心理上为自己重新把那些坚硬?外壳捡起来。
她承认她爱过杰森，但事情都过去了。
愤怒是?很好?情绪，为她带来动力，为杰森感到抑郁也太丢人了。
她希望杰森不??抛下她，就像希望妈妈没有抛下她一样。
……
“你看，??们都是一样?。??难过了，小艾。”
哈莉抱住艾登，艾登挣扎了?下被抱得更紧了。
“不，这不一样。??比你强，??没黏着杰森不放，??会给他教训……??……”
“可你想???是他永远都会为你放弃自己?选择，就像你希望你妈妈为你做到?一样。你可以解释为把你放??第一位，换个角度讲，你希望他人为你放弃一部分自??。没关系?，艾登，他们做不到是很正常?事，不是?有人都像??一样。”
“是啊……”
这么想让艾登感觉好受了很多，虽然她失去了指责哈莉被PUA?理由，但艾登感觉自己好像能更平淡地看待和杰森?关系了。
当然，她还是想让杰森付出??价，这一点是不会变?。
“谢谢你，哈莉。”
就??艾登开始真情流露时，清洁员储物间?门“嘭”?一声被用力扯开了。泥脸人站??门口，开门后回头看向站??他身后?艾薇，指着哈莉和艾登说。
“你看，??就说了，她俩打不起来。小艾多好?人啊，怎么可能会打哈莉？”
“她没少打过。”说完艾薇拉住哈莉?手，“??们走，哈莉。”
“等下！??没说完！”哈莉被艾薇拖着往外走，转头对艾登说，“忘了说了，??当年拒绝你不是因为职业道德不和病人谈恋爱，是因为??是直女，??不喜欢女人。这能让你感觉好受点吗？”
“哇哦——卧槽——”
旁边??了缩减版惊天大瓜?泥脸人满脸激动，??没什么新鲜事?阿卡姆，这消息比有人??越狱还带劲啊！
小画家艾登曾经喜欢过哈莉，还被拒绝了！
泥脸人天才一般?发散思维立刻开始工作，这就是艾登为什么针对小丑，因为小丑是艾登?情敌啊！还有小丑为什么让哈莉绑架艾登，这就是小丑??吃醋啊！为什么蝙蝠侠??这个故事??，全哥谭都知道小丑心里只有蝙蝠侠啊，小丑让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试图引起蝙蝠侠加入吃醋环节啊！为什么红头罩也??这个故事??，因为红头罩单恋艾登啊！
红头罩喜欢艾登，艾登喜欢哈莉，哈莉喜欢小丑，小丑喜欢蝙蝠侠，只??蝙蝠侠再喜欢红头罩，那就完美闭环了啊！
泥脸人浮想联翩，艾登看他?表情就开始头疼。
“不管你??想什么，立刻停下来。”
泥脸人笑嘻嘻地说，“放心吧，艾登，??肯定保守秘密！你们《钢骨》漫改剧和CW谈怎么样了？罗伯特·帕丁森片酬太高?话，??可以变成他?样子去演！”——
作者有话要说：
泥脸人：我说得哪不对了？
入V加更吐完，恢复日更……
PS：罗伯特·帕丁森，总cue他是因为他演了新蝙，加上一想到CW台喜欢的男明星就想起他……感谢在2023-05-08 18:05:34~2023-05-09 10:42: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75章 我喜欢你的态度
得知艾登被关进阿卡姆的消息后, 杰森第一反应是，不会是自己年龄出问题了吧。转念一想，他虽然不是理由充分的18岁，但怎么算自己都满16了。
他当时在加拿大的育空地带办事, 说来话长, 这得从罗伊说起。
罗伊曾经的绿箭侠奥利弗的副手, 后来以红箭的代号加入了少年泰坦, 当时的泰坦领队还是迪克，而不是现在的提姆。他在泰坦时见过迪克的弟弟杰森，杰森死时还安慰过迪克好一阵子。
就在罗伊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是个快活的单身汉，和兄弟们一起打击犯罪做帅爆了的超级英雄时……
他的前女友怀孕了, 还瞒着他带上小宝宝继续杀手生涯。往好处想他的女儿不晕血, 往坏处想他的女儿只要不是瞎子就有PTSD。
没错, 他的前女友, 准确讲是被迫分开的女友，是知名杀手柴郡猫。罗伊曾经接过CBI的案子, 以卧底身份去逮捕柴郡猫。但在执行任务时，罗伊发现这个神秘又冷酷的女孩就是她的命中注定。
他是个快活的单身汉，和另一个单身姑娘发展出一段感情没什么对吧？反派也不是什么大事，绿箭侠奥利弗和他的好兄弟迪克都……
但奥利弗和迪克都做好了避孕措施，只有他跟个傻逼一样。
顺便一提, 因为爱上了柴郡猫，他任务失败，把人家放跑了。
世界线恢复后, 迪克在布鲁斯的资料库里发现和罗伊许久未见的柴郡猫身边跟着个路都走不稳的小女孩, 那头红发和罗伊简直一模一样。
本来迪克想陪着懵逼的罗伊去问问柴郡猫是怎么回事，但因为达米安的出现和刺客联盟易主, 老爹那边的事太多，他只好拜托杰森去帮罗伊的忙。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情侣重逢，柴郡猫杀过的人都能塞满一个墓园了。迪克不敢让好兄弟只身犯险，自己分身乏术，认识的人里只剩杰森又有闲工夫，武力值又高。
杰森觉得自己很忙，忙着挽回艾登，忙着杀光哥谭变态。
其实他这两件事都让布鲁斯和迪克头疼，拦着杰森杀人就不多说了，他挽回艾登的手段也相当幼稚。
那时艾登还没有入狱，住在韦恩庄园里。杰森跟上了发条一样，铆足劲往韦恩庄园里闯，并在入侵过程中和达米安建立了深厚的……
达米安对这个入侵者非常满意，一个对他下手毫不留情的陪练。
这一切都在艾登附近发生，但艾登毫不知情，因为杰森和达米安就是两头倔驴。
杰森：“你帮我带个话！”
达米安：“绝不！除非你打败我！”
杰森打败过达米安很多次，但达米安的说法是，“我还没死！我就没输！”
这孩子为了让杰森继续来给他当陪练，可是在艾登面前一个字都没提过杰森。
总结下来就是，杰森试图通过刷达米安副本，来追回艾登，并且越刷越上头。这曲线救国未免有些太过波折，迪克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走吧，我会替你给问问艾登的。”
迪克这么说着，把杰森打包送给了罗伊，他俩直奔加拿大育空地带，据线报称柴郡猫就在那。
杰森和罗伊下飞机后长途跋涉，在鸟不拉屎的荒原里前行。因为靠近已经出现极昼的北极圈，这里的白天很长。哪怕有刻意调整作息时间，在过长的日照和舟车劳顿影响下，他俩的睡眠都很差，满脸疲惫。
万幸罗伊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性格开朗，爱说俏皮话。而且作为过来人，知心大哥哥，还能给杰森不少相当有建设性的意见。
“哇哦，你确实让她很伤心。不过没关系，听我的，只要你持续不断地表达你有多爱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杰森想了想，觉得罗伊说得有道理。但这话不能细琢磨，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咱俩是为什么跑到这鬼地方？”
罗伊尴尬地笑了笑，“我和你不一样，怎么说呢，柴郡猫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呵呵，那是你没见过艾登，我相信比起特立独行没人比得过她。”
“说不定，那可是柴郡猫啊。她这两年确实不怎么接任务了，你年纪小不知道也正常，她当年可是业界精英中的精英。”
比起谁的女朋友（前女友）更特别，杰森觉得这仗他必须打赢。艾登，别说女友了，就是放到全人类里，和阿卡姆套餐、亚特兰蒂斯人、亚马逊人、外星人一起比，说不定她都能进前百强。
“艾登更特别，她……”
罗伊没等杰森说完就开始叭叭，“她两次差点杀了我，但她会在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时摘掉面具吻我。没有跟你炫耀她有多好的意思，我就说这么特别的女朋友哪找去。”
杰森一句话终结比赛。
“她给小丑破脏水，把小丑逼疯了。”
“酷——”
像小丑这么恶名远扬的犯罪分子，活跃在星城的罗伊也有耳闻。
此时的罗伊还很乐观，向杰森发起邀请，“等你俩和好了，我带着她和孩子去哥谭找你玩。要不孩子我放奥利弗（绿箭侠）那，咱们四人约会去。”
说完这话第三天，他就一脸懵逼从刚见面十分钟的柴郡猫手里接过了孩子。
“把孩子照顾好，我有事，先忙去了。孩子照顾不好，我就把你优先级抬到任务目标之上。”
还没等罗伊反应过来，柴郡猫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消失了。
杰森在旁边冷眼相看，这一路上，他终于明白罗伊也不怎么靠谱了。
没等杰森嘲笑两句罗伊的自以为是，以为女朋友“心里有他”，就收到了来自迪克的短信——“卢瑟把艾登告了，因为你。【哈哈】emoji”
几分钟后，杰森收到了来自提姆的电子邮件。迪克发的是半条带着emoji的短信，提姆发的是标题、摘要完整，附件里放着艾登判决说明pdf的电子邮件，性格差别可见一斑。
幸亏有提姆的解说，杰森才明白了是自己的黑户问题把艾登变成了虐待劳工的犯人。
杰森随手点开附件，不到三秒钟手机就冒烟报废了，报废前屏幕上闪过一句话。
“你好杰森，这是把我从韦恩塔扔下去的谢礼，注意查收。”
提姆不提的话，他都快忘了之前和布鲁斯打架时把那小子从塔上扔下去过了。把病毒放在他一定会点开的附件里，妈的，等他回去一定要给提姆点颜色瞧瞧！
杰森把废铁揣回口袋，他站在荒原上，身边是抱着孩子一脸慈爱的傻逼罗伊。亲爱的艾登在牢里，肯定在琢磨怎么弄死自己。
草了。
杰森颓废地垂下头，他经历过痛苦、愤怒，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失去目标过。他当然可以继续为这段感情努力，哪怕艾登不接受，他也可以为艾登做些什么让她好受一些。
可现在则是，他越靠近艾登，艾登就越受伤，他就是颗灾星。
那天在屏幕里看到的，艾登的眼泪总出现在杰森的噩梦里。他梦见艾登吻他，抱住他，温暖的身体和长发蹭在脸上的触感。然后眼泪像子弹一样穿过他，想到艾登因自己无法控制的冲动而受伤他就像冲回过去给自己两巴掌。
明明他是最知道艾登鼓起了多大勇气的那个人，他是最不该让艾登伤心的人。事到如今，他彻底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弥补，可他必须去做这件事。
杰森丧气地坐到了地上，罗伊的女儿莲伸出手想碰碰这个陌生的叔叔。她从出生后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妈妈工作时会把她放到随身背包里，或者藏起来。莲很少遇到陌生人，所以对杰森和罗伊都很好奇。
罗伊看女儿对杰森感兴趣，就把女儿扔到了杰森腿上让她玩个够。
“我不是她的保姆。”
“别生气，艾登会没事的。”
罗伊轻飘飘的态度让杰森更加火大，杰森把莲扒拉到地上，“别他妈说得和这无所谓一样！她被卢瑟那个贱人送进阿卡姆了，现在正在转运车上，而我和你在这屁都没有的荒原上什么都做不了！”
在杰森出口成脏时，罗伊手疾眼快捂住了女儿的耳朵，瞪着眼睛质问杰森，“喂！嘴巴放干净点，她还是个孩子！”
“草！”
“喂！别他妈跟我摆个臭脸！”
“你他妈不也说脏话了吗！”
罗伊看杰森这小子不听人话，叹了口气。他比杰森大几岁，就当是让这弟弟了，这可都是看在迪克的面子上。
“Jay，你是不是可以回去把身份的事搞明白了，还艾登清白？”
“哪有这么简单，我当时是被销户了，目前还没有哪条法律能帮助起死回生的人。而且假身份的话，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假身份，你要从出生证明，入学证明一路伪造到现在。”
罗伊看着正在摸自己箭桶的女儿，又看了看他和杰森身上带的这一堆枪支弹药。
“我说，为了感谢你跟我跑这一趟，要不我带你去阿卡姆抢人吧。”
任谁听了都觉得罗伊脑子不正常，但在他轻松愉快，像是在讨论野餐的语气感染下，再加上罗伊和怀里的莲都认真又期待地看着杰森……
“去阿卡姆劫狱用得着你带我？你怎么不说要教绿箭侠怎么射箭呢？”
“哈哈，我喜欢你的态度，那咱们赶紧走。”
杰森指着正在嗦手指的莲，“要不你先去星城把她放下？咱俩总不能带个孩子劫狱吧，你有朋友能照顾她吗？”
“有啊，迪克可会带孩子了，你不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红箭，现军火库罗伊的设定是新52+少正微调版，把他吸D和克隆人那段抹除了，就和柴郡猫谈极限拉扯恋爱吧……原作罗伊和柴郡猫这对也差不多，柴郡猫把孩子给罗伊带，有一段时间罗伊当奶爸搞安保公司去了。（少正动画里罗伊和柴郡猫的妹妹在一起过，我真没法接受，少正动画第一季好看，后面所有感情戏都不好看）
这篇不会出现法外者组合，后面会提到星火在少年泰坦当导师。而且没有那段经历的罗伊和家里关系没有那么差，不会成为翘家少年，去跟杰森和星火组队法外者。
因为少年正义联盟和少年泰坦撞了，这里设定只保留少年泰坦……
第76章 今夜无人入眠第1章 第1章
迪克不仅会带孩子, 他还会打孩子。
除了乖巧蔫坏的提姆外，他没少追着达米安揍。现在又多了两个成年熊孩子，比他大一岁的罗伊和他号称二十八岁的弟弟杰森。
那两个傻逼居然想炸开阿卡姆的围墙把艾登抢出来！
迪克抱着罗伊的女儿莲数落面前两个大号弱智。
“你们疯了吗？艾登和咱们不一样，她算是公众人物, 没有任何秘密身份那种！你要她越狱后怎么生活？”
杰森不甘示弱地说, “可以先接她出来住一阵啊, 等到时候了再办出院手续。”
迪克冷笑一声, 让杰森自己去问问艾登想不想出来。
结果是艾登根本不想见他，杰森多次探视被拒后，迪克拿出了阿卡姆那边的报告。上面清楚地记录了艾登的新朋友们，那串犯罪分子的名字看得杰森一阵眩晕, 他不是没见过艾登和罗曼勾肩搭背的德行。
迪克补充道, “阿卡姆最新传言是, 红头罩喜欢艾登, 艾登喜欢哈莉，哈莉喜欢小丑, 小丑喜欢蝙蝠侠，蝙蝠侠喜欢红头罩，你们舔狗永动机了。”
“哈哈哈哈哈哈！”
罗伊爆发出欢快的笑声，把莲吓了一跳，然后跟着爸爸傻乎乎地也笑了起来。迪克听到这个传闻时就笑过了, 但亲口和当事人之一讲就更好笑了，他也加入了嘲笑杰森的队伍。
杰森为了不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深呼吸, 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敢和蝙蝠侠这么说吗？”
因为在罗伊这布鲁斯的身份还是个秘密, 迪克和杰森都用代号称呼他们的父亲。
“我当然敢，不信你问老爹去。”
迪克绝对没说过, 同样，杰森也不敢去问蝙蝠侠，所以他的大话不会被揭穿。
除了这几个人，在哥谭的双子城大都会那里，也有一个男人为艾登彻夜难眠。他就是亲手把艾登送进阿卡姆还极尽嘲讽的莱克斯·卢瑟，艾登的前甲方。
卢瑟这种卷王，三更半夜还在公司简直再正常不过了。他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上的亮光从下往上打在他脸上，在灯光昏暗的办公室里把他衬得像个鬼。
就算世界线恢复，他记起了自己和超人的前情提要。如果没有超人，他卢瑟就能成为人类救星，最受尊敬的人。那个卑鄙无耻的外星人，靠着他的蓝眼睛和笑容蛊惑人心，夺走了属于他的光环，还一次次打断他的项目。
好吧，也许有些项目不那么合法，但那也轮不到超人来管他！
卢瑟一遍遍重温《世界最佳拍档》里他给超人当导师，像超人的父亲一样……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世界最佳拍档》这漫画看起来有点意思，不过和艾登终止合作也是他的意思……
世界线恢复后，超人来找过他，飞到他办公室窗外，脸上是罕见的，有些尴尬的表情。
“卢瑟，你是不是想加入正义联盟啊……”
超人想不出卢瑟到底为什么让艾登搞了这部漫画，哪怕是在超自然神力的作用下，卢瑟居然还记得自己。还在漫画中成为自己的朋友，当上了超级英雄。
这漫画谁看了都觉得卢瑟一心向善啊！
戴安娜认为应该给卢瑟一次机会，蝙蝠侠也表示支持，不过蝙蝠侠的意思是，“你去看看他是不是又藏了你的克隆体”。
这就是超人为什么不那么理直气壮地出现在卢瑟面前，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礼后兵，问下卢瑟的意见。
“不！绝对不！你他妈脑子被氪石照傻了吗！”
当超人不好意思地说出“抱歉”时，卢瑟火气更大了。这算什么？过来逗小孩说胡话吗？他应该是超人最强的，唯一的敌人，让超人都觉得恐惧的存在！
卢瑟对《世界最佳拍档》爱恨交加，果断停刊之后，他背地里也找了其他画手约了同人作品。
但没人是艾登，他们都比不上艾登。
艾登把超人对卢瑟的尊敬撒在了每一画的细节里，保留卢瑟随手扔给他的小玩意，记得卢瑟说过的每一句话，为了获得卢瑟的认可而努力……
这就要说到艾登和卢瑟的视角问题了，艾登给了一个“双男主成长线”的大方向，卢瑟听话地按照这个他喜欢的方向走了下去。与此同时，艾登在主路上还藏了很多通往其他地方的秘密小路，有些人在小路上越走越远，卢瑟强行把小路掰到了主路上。
别人看见CP，卢瑟看到绝对服从，绝对崇拜的师徒关系。
说实话，卢瑟看到的好像更病态一些。这两种视角唯一的共同点是，爱情是盲目的，卢瑟眼里的师徒关系也是盲目的。
此时的卢瑟想起艾登顶多有淡淡的惋惜，还不知道艾登将给他带来多大麻烦。
艾登正在阿卡姆准备出院手续，除了各种文件、证明和病历外，还有企鹅人的信。她要帮企鹅人带几封信给他在面前的下属，袭击杰森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提前准备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在阿卡姆的最后一夜，住在艾登对面的哈莉表现得尤为亢奋。
“小艾，呜呜呜，你这一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
“呜呜呜……你要是个男人我一定会喜欢你的，可惜我是直女……”
“呜呜呜……”
这次艾薇和艾登一起冲哈莉大喊，“闭嘴吧你！”
哈莉的大声假哭换成了小声假哭，她一天能犯二十三个小时的戏瘾，这一点帮艾登完成了“旧爱昆泽尔医生”脱敏。
艾登对天发誓，现在她对昆泽尔医生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回头看只觉得爱过昆泽尔医生的自己是瞎眼大傻逼。
这就是对前恋人/暗恋对象最好的态度，至少艾登是这么认为的。
就像上次在大都会女子看守所蹲监狱时一样，那时她在狱中谋划着如何借助进狱系画家的噱头一鸣惊人，如何名利双收，如何规避法律，如何建立自己的公司挣钱……
现在的艾登也一样，她的任务更多了。
首先，她要帮企鹅人送信，让企鹅人的手下做准备，然后等几个月后企鹅人出去后再行动。这是最危险的一件事，所以她打算把接触企鹅人手下的事交给罗曼叔，相信罗曼叔会非常乐意帮忙。
然后是留住CW台的合作。Q先生探视时说，他已经在尽力推动项目了，但还有很多需要艾登出面的事。指得是她人出去，解决公关问题。
杰森的户口已经按照移民政策上了，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在卢瑟的阴谋中成了东欧移民。雇佣非法移民板上钉钉洗不了了，艾登只能从没有虐待这个方面下手。这就需要杰森和艾登一起出面，她不得不去接触杰森。
最后，卢瑟也是逃不过的。
艾登是个很双标的人，一向宽于律己，严于待人。她可以凭空捏造泼小丑脏水，但卢瑟不能诬陷她。哪怕杰森是黑户是事实，她殴打过杰森也是事实。
她只给卢瑟展现过她作为绘制乙方的一面，还没让那个死秃子见识过自己在其他方面的天赋。
不过她认为自己不会和卢瑟一直做敌人的，证明自己，然后继续合作才是对她最有利的选择。
为了雇佣巫师或者魔法师下地狱，她需要很多的钱，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执着于挣钱的原因之一。
布鲁斯是个善良的圣人，如果下地狱拉出一个灵魂只是花钱而已，艾登知道布鲁斯一定会给她钱的。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地狱不是711，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有对魔法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哪怕只是召唤恶魔，都有可能把恶灵和魔鬼从地狱里放出来，更别提撕开人间和地狱的边界把一个灵魂带出来。布鲁斯不仅不会资助艾登，如果他知道了艾登的计划，说不定还会阻拦艾登，怕她酿成大祸。
这就是艾登不能从布鲁斯那要钱的原因之一，再加上她雇佣魔法师和巫师的途径是臭名昭著的“冷焰教廷”，一群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做的魔法黑设绘。他们什么都做，要价也高得惊人，雇佣一名顶尖魔法师和两名二线魔法师的价格最低也要四百万美金。这还是成功率不到50%的配置，保险起见，艾登至少要准备近千万美金这个天文数字。
这么看来，卢瑟是她最好的金主，有钱，没有道德底线。
她有一个针对卢瑟计划，但在实施之前，她要先解决CW台合作的问题。
洗白自己，去折腾卢瑟，等企鹅人出狱后弄死杰森……
艾登把自己的日程排满，出去后不给自己留一天空闲。她喜欢忙碌又刺激的生活，一个目标完成后紧接着去完成下一个目标。暂时失败也无所谓，她失败过太多次，坐牢就坐了两次，这不算什么。
马不停蹄的生活能让她不再思考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说实话，她不知道，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尝试。
尝试用下地狱强出一个灵魂的方式让自己好受些，弥补并不应由她承担责任的错误。
尝试用发泄怒火，同态复仇的方式治愈自己的精神创伤，也许有用，也许没用……
艾登懒得细想，总之做了再说，如果做完这些事之后她还是毫无变化，那就继续找其他目标。
她盯着阿卡姆单人间的天花板，晚上非常安静，能听见哈莉在对面单间打呼噜的声音。今夜注定无法入眠，哈莉的呼噜声让她觉得怪异，她从未想过会和昆泽尔医生这么近。就算哈莉是昆泽尔医生的“遗骸”，打呼噜这种毛病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昆泽尔医生曾经给过她一个建议，如果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接受自己，那就去幻想一下完美的自己应该是什么样，自己完美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那可以给你正确的方向。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艾登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转到很多钱，出人头地。给圣三一女校打钱，弥补自己做错过的事，把妈妈带出地狱。
然后呢？然后她会变成什么样，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现在的艾登发现自己无法想象这些目标都完成之后的生活。
当她不再为妈妈感到悲伤和愤怒，愤怒于为什么她见过最好最温柔的人只是因为自杀就被打入地狱。当她不再为毁了圣三一女校，抛下凯丽觉得愧疚……
她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艾登在想着遥远的未来，卢瑟和蝙蝠家的年轻人们一起想着艾登，各怀鬼胎、心思迥异地想着艾登。企鹅人在想怎么早点从阿卡姆出去，罗曼在想明天怎么给艾登接风洗尘……
远在千里之外的英国，另一个人也在今晚想着艾登。
约翰·康斯坦丁正坐在书桌前翻看自己的笔记本，巫术、魔法、降神仪式、关于灵魂和恶魔的研究……
他想起了那个女孩，茱蒂丝和盖瑞不顾他反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抚养的孩子。
虽然茱蒂丝和盖瑞固执地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没有关系，他将修正一切，替他们所有人弥补当年犯下的罪行——让无辜者的灵魂堕入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下一章艾登出狱王者归来——
渣康浅出场一下预热，他真出场要到之后了。
Ps:最近看完银护3突然很想开漫威的坑，奇异博士/美队/交叉骨/洛基，这几个里有啥感兴趣的吗？想写特别甜特别暖的，中途发刀
第77章 多虑了
比起布鲁斯, 艾登行事风格上更像罗曼。在艾登出狱时，布鲁斯为她准备了一个连的记者，等着写她的洗白稿件。罗曼就没有那么复杂，他叫来了杰森和两个狗仔。
杰森是砸过罗曼的场子, 但当罗曼拎出了艾登, 他还是乖乖过来了。
他准备了无数道歉, 穿着阿福准备的西装, 带着鲜花，脖子上喷了香水，一路上嚼了四块口香糖嘴都累了。
甚至说出了，“谢谢你, 罗曼。”
他以为艾登终于给了他一次机会, 没想到得到的是一个吻。艾登见面就抱住了他, 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杰森下意识地抱紧艾登, 刚闭上眼要加深这个吻就被一把推开。
艾登抹了把嘴，冲地上啐了口唾沫, 対路旁绿化带说，“拍到了吗？”
绿化带里蹿出一个扛着相机的家伙，杰森一回头，马路対面也有一个，冲艾登比了个代表完成的大拇指。
然后艾登就头也不回地上了罗曼的车, 临走前都没多看他一眼。
杰森是坐罗曼的车过来的，罗曼走时根本没想着带上他，他得抱着没人要的鲜花坐公交回去了。
这算什么！
杰森在公交上琢磨艾登在做什么, 还没坐回哥谭东区就看见网上的新闻了。
“虐待？畸恋？知名漫画家的宠物男友。”
“一场斯德哥尔摩式的爱情。”
比起找一群记者发稿, 一件件解释本就不存在的事，艾登更喜欢罗曼的主意, 话说一半，其他让大家自由发挥。
如果艾登解释杰森的身份问题，那就要面対诸多抬杠。
“杰森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为他补办身份？”
“打工人永不妥协，劳动必须得到回报！”
……
但八卦消息不一样，人们更喜欢相信被偷拍到的东西，传闻中被虐待的非法移民热情拥吻刚出狱的漫画家，这比她进监狱还劲爆。
当艾登整理好自己，重新出现在CW台项目负责人面前时，她的最新八卦已经变成了“疯子、天才和情圣remix版”。这可不是坏名声，再说了，坏名声也比没名声好。
出狱一个月，和CW正式签订合同之后，她摩拳擦掌，卢瑟等着瞧吧！
艾登希望系统还在她身边，能看着她用系统留下的礼物做到哪一步。
也多亏了CW台的合作，让她有了钢骨维克托和野兽小子的联系方式。都是超能力小孩，但他俩和达米安不同，更像普通青少年，直白讲就是青少年里比较傻乎乎那种。接到艾登的电话后根本没过脑子，相信了艾登“想去看看真正的青少年超级英雄日常是什么样子”的鬼话，把艾登带到了泰坦塔。
少年泰坦的基地，一座T字型大厦，里面是这群超能青少年。
钢骨维克多身材高大，身体一半都是机械，表面看上去有些吓人。实际上，他贴心又温柔，和朋友们说话时会微微弯下腰，野兽小子是个身材矮小的孩子。艾登来之前，他们还打扫了卫生，不光是自己的宿舍，还有公共区域，又提前准备了饮料和零食。
这些细节在艾登这个不熟悉维克多的人眼里看来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可爱，但在维克多的队友眼里就不一样了，维克多和野兽小子从来没这么勤快过。
対于艾登的来访，女孩们普遍持反対意见。
魔王三宫之女渡鸦翻了个白眼，觉得钢骨和野兽小子无聊。
神力女孩卡西表示，只要两个邋遢鬼能收拾卫生就好，其他东西她才不关心。
男孩子们倒是比较支持。
脉冲巴特在收拾卫生时帮了不少忙，虽然没亲自动手收拾，但保证近期把吃过的零食包装纸乖乖扔进垃圾桶而不是地上就已经是帮大忙了。他是个神速者，本来吃得就比别人多，还嘴馋，基地一大半垃圾都是他乱扔的。
超级小子康纳因为是卢瑟用基因工程培养出来的，看上去是个高大壮实的十几岁青少年，实际上只有四岁。他対流行文化一窍不通，还在持续恶补中。钢骨和野兽小子说这対他融入社会很重要，塞给他一堆漫画、电视剧和游戏，其中还有一些艾登画的成人漫画。
康纳曾经这么问过钢骨，“所以，艾登就像是……”
“超极酷，漫画家中的蝙蝠侠。”
“哇哦！”
康纳就这么轻信了钢骨的鬼话，这话让蝙蝠侠和艾登听见都要在心里骂街。
钢骨和野兽小子带艾登来参观时，康纳为了能行为自然，不引人注意地见到“漫画家中的蝙蝠侠”，装作接水喝在艾登面前路过好几次。
唯一听见艾登这个名字就警铃大震的是少年泰坦的新领队，曾经被艾登灌醉，宿醉头疼了两天的红罗宾——提姆·德雷克。
钢骨和野兽小子知道有时候会变得非常倔强又无趣的提姆不喜欢艾登，根本没和队长申报艾登来参观的消息。
这就是当青少年超级英雄们领队的问题，队友会隔三差五给你点惊喜看看。提姆以为成年人会好一些，可如果他和布鲁斯抱怨这个问题，布鲁斯会告诉他“成年人也没好到哪去”。
绿灯侠哈尔曾经不顾劝阻砸过母盒，闪电侠巴里手欠摸过很多不该摸的东西还天天迟到，就连外人眼里老成持重的超人都翘过无数次正义联盟的例会。
対提姆来说，这应该是轻松悠闲的一天，没有任务，没有来自哥谭的紧急呼唤。他要安静地自己呆一整天，整理他的学校作业和大学申报资料。
开启美好的一天必然从清晨的黑咖啡开始，他穿着拖鞋走到泰坦塔的公共活动大厅，就看见艾登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变成小猫的野兽男孩，亲切地和钢骨聊天。
真他妈是见了鬼了！
提姆揉了揉眼睛才敢相信这个事实，好心情荡然无存，他板起脸回应朝他打招呼的艾登，那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你来做什么？”
说话时提姆给了钢骨和野兽小子一人一记眼刀，就知道是他俩搞得鬼，等艾登走了再收拾这两个不听话的。
艾登把野兽小子从膝盖上抱下来放到地上，挪了个位置，示意提姆坐到她旁边。提姆一动不动，居高临下表情严肃地盯着艾登，让艾登先给个能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别紧张，提崽，我可是维克多和BB（野兽小子昵称）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喝过酒的不是吗？”
钢骨和野兽小子发出夸张的尖叫，提姆头疼地捂住额头。
“什么！艾登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你喝过酒！？酷啊哥们儿！我也可以喝吗？”
这就是为什么提姆见到艾登就郁闷，这个女人太知道怎么避重就轻，转移重点了。
提姆一脚把绿色小猫兜飞，野兽小子在半空中变成一只鸟，停到了钢骨肩上。
“艾登，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来做什么的，这不是游乐园。他俩应该没告过你，就连正义联盟的成员来，也要身份登记，你没录入系统，所以要填表。”
艾登立刻从包里掏出两张表格递给提姆，钢骨和肩膀上野兽小子变的小鸟一起挺起胸膛，骄傲地向队长表示他们记得这些麻烦的规则。
提姆看表格信息时，艾登站起身，打开随身带的拉杆箱。一开始钢骨和野兽小子也不知道艾登为什么要带拉杆箱过来，但他俩没敢问。
“対不起，提姆。我那天实在太难受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対吗，対我来说太难熬了。我不想在你面前哭，就把你灌醉了，抱歉。为了补偿你，我带了一些礼物给你们这些为保护大家努力的少年英雄们。”
艾登打开箱子，钢骨和野兽小子的眼睛立刻直了——
“这是下个月将要上市的游戏机，游戏公司先行发放了宣传用的体验版，不过我最近没时间玩，就想把它交给需要的人。还有披萨券，价值五百美金。我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口味，就直接买的代金券，年轻的男孩子总是很能吃不是吗？从现在开始到年底所有漫展的VIP邀请函六人份，你们愿意去的话可以玩玩，我在的话还能请你们吃饭。还有汤姆福德彩妆礼盒，泰勒·斯威夫特演唱会门票……哦，个人兴趣，这有一个声优签名版的暮光闪闪限量版玩偶，其实我还画了不少彩虹小马同人，可以给你们也设计出属于自己的小马哦。”
在她说到披萨券时，脉冲巴特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漫展门票钓出了超级小子康纳，昂贵的化妆品和演唱会门票让神奇女孩卡西装作不经意地溜达了过来。
就在提姆以为魔王三宫之女渡鸦是能坚守到最后的堡垒时，艾登拿出了彩虹小马，渡鸦直接开了个传送门把那个紫色的玩偶拿走了。然后渡鸦磨磨蹭蹭地粘到了艾登身边，“我可以做一匹可爱标志是魔法阵的灰色独角兽吗？”
提姆内心发疯，她怎么知道渡鸦喜欢彩虹小马的！别说是马迷感应！
艾登就这么征服了少年泰坦，看着队友围着艾登欢呼，提姆感觉天都有塌了。艾登绝対在计划着什么，一定是大事，非常重要的事，否则她不会费尽心思讨好少年泰坦这帮傻孩子们。
“你到底要干什么？”
提姆正在变声期，生气时嗓音不自觉拔高导致变音，听过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向你道歉啊，哦，我忘拿出来了。”艾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塞到提姆手里，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这是杰森所有安全屋的地址，准确讲是大部分，不过我认为这足够了。我知道你能查到，但我给你总会方便点。你很厉害，你能用这做很多事対吗？他那点破事也波及过你，你不想给他点教训吗？”
“我给过他教训了。”嘴上说着，提姆还是把纸条塞到了自己口袋里。
“报复永远不嫌多。”
那天的泰坦塔就像狂欢节一样，到了下午时，就连抱有戒心的提姆都放松下来，和大家一起打游戏去了。
艾登和其他成年人不同，她知道所有人的超级英雄身份和普通人身份，还不像正义联盟的大人们那样管着他们，指导他们。好像艾登代表了成年人放纵娱乐的一面，她让青少年们感到新奇又有趣。対他们来说，去只有成年人能去的派対和跟丧钟打架一样刺激。艾登不能这就带他们去，也至少能给他们点预告。
那天艾登走时，提姆都没搞明白那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她除了送礼物和陪他们玩，请他们吃饭之外什么都没做，临走还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张迪士尼门票。
直到转天晚上，提姆作为队长和正义联盟的导师汇报近期情况时布鲁斯才知道艾登去过的消息。
“艾登去了泰坦塔，像圣诞老人一样狂发礼物。”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布鲁斯的偏头痛，他挂断通话，让提姆继续保持警惕，想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艾登这是在搞什么事。
那家伙肯定不是出自好心。
她刚出阿卡姆，名声好了点，和CW台的合作也签了，剩下的是……
肯定不是杰森，但少年泰坦和卢瑟怎么会扯上关系，针対卢瑟的话，她应该找超人啊。不対她可能已经……
“老天，多希望我是多虑了。”
布鲁斯长叹一声，祈祷事情不会按照他的猜想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艾登要干什么——
渡鸦喜欢彩虹小马是TTG设定。
神奇女孩是二代神奇女孩卡西，比较叛逆那个。
康纳是不带墨镜，性格老实但挺轴那个。
一群小孩，谁顶得住这样的诱惑……我都顶不住……新52tt漫画里提姆刚跟队友们见面，当着卡西的面，买咖啡给服务生巨额小费，卡西以为提姆通过撒钱引起她注意力。
提姆，一脸疲惫“爷不在乎”。
□□中毒的过劳霸总提姆，太可爱了——
PS：杰森正式有戏份还要在艾登消气之后。
第78章 墨菲定律
有个心理学效应叫做“墨菲定律”, 如果你対某件事的走向有不好的预感，那结果一定会比你想得还糟糕。
布鲁斯这颗心就没安生过，像有乌鸦天天在他窗外“嘎嘎叫，每天都会打碎镜子, 生活在到处都是凶兆。
他就这么度过了一天, 两天, 三天……
第五天, 布鲁斯像往常一样睡到中午才起床。别怪他懒惰，他夜巡到凌晨三点，四点才回来睡觉。他刻意不看手机，不看新闻, 阿福熨好的报纸也摆在餐桌旁翻都没翻过。吃完早午餐之后,他去和达米安训练了一会儿。
下午四点, 他的四个手机, 布鲁斯·韦恩的两个，蝙蝠侠的一个, 正义联盟统一发放的一个，一起响了起来。
除了布鲁斯·韦恩的手机铃声是《Punch Bowl》外，其他都是系统自带铃声。布鲁斯是哥谭最有钱最肤浅的家伙，他是有喜好的，但蝙蝠侠没有。
布鲁斯就看着这几个电话响个不停, 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反正不是毁灭世界那种大事，他不管也无所谓……
“父亲，不接电话吗？不会是我妈打过来的吧。”
达米安路过时问了一嘴。
“如果是你妈就好了……”
达米安看了眼手机, 上面都是不认识的号码或者隐藏来点信息, 只有一个手机上有备注姓名。
“‘太阳能拖拉机’是谁？”
“老天……”布鲁斯无可奈何，最终还是从达米安手里接过了手机。他做了个手势让达米安自己玩会儿去, 接下来的通话会夹杂着大量少儿不宜的脏话。
确认达米安离开，把门关上后，布鲁斯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
“紧急情况——我们，我们被记者包围了——”
明明是超人的手机号，传来的却是闪电侠巴里的声音，看来克拉克已经被攻陷了。
“什么情况？”
“正义大厅被记者包围了！超人刚从太空回来就被拉出去了，他们——他们说——卢瑟和超人有个孩子，是卢瑟生的！而且，他们是替那个孩子要抚养费来的！天啊天啊天啊，快告诉我是我疯了吧！卢瑟生了超人的孩子！？”
“冷静点，巴里！”
果然，他就知道艾登去找孩子们没好事。而且比他想得更糟，他以为艾登顶多和康纳说了什么动摇的话，让康纳去揍卢瑟，他俩关系一直不好。最近也有让超人多关心一下那个孩子，超人应该照做了，结果……
超级小子康纳，是卢瑟盗取超人基因，结合自己的基因，用生命科技培养出的孩子。只从基因上看，他确实是卢瑟和超人亲生的。
谁能想到艾登直接找卢瑟要抚养费去了！
布鲁斯点开另一个手机，果不其然看见推特都炸了。知情人士爆料，超人和卢瑟有个四岁的儿子，一直由超人抚养，卢瑟从未付过一分钱的抚养费。
除非达克赛德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生个孩子，否则不会有新闻能盖过这条。
布鲁斯挂断了电话，巴里震惊的胡言乱语没有任何意义，不如从新闻上看来得快。
不难想象，艾登拿到康纳的头发或者口水后，直接送检，其中不属于人类的部分就会被检测出来。只要她宣称这是莱克斯·卢瑟的儿子，出于舆论压力和财产继承，卢瑟家族的信托机构一定会提供卢瑟或者他亲戚的DNA进行対比，判断康纳是否属于家族信托基金受益人。
超人的亲戚都死光了，但卢瑟的亲戚可还有十几口人啊，做检测确定康纳是卢瑟家族的没问题。
相信这几步已经完成了，布鲁斯能想到卢瑟面临着怎样的选择，要不自己认下康纳，然后在进行非法人类胚胎试验和他能生孩子里选一个。要不在家族中找个女性认下康纳，这个女性必须在四十岁左右，能生出康纳这个岁数的孩子。卢瑟总不能说，康纳是他已经八十多岁的祖母给他生的十五岁小叔吧？
据布鲁斯所知，卢瑟家唯一符合要求的女性就是卢瑟的亲生妹妹，莉娜。而莉娜和卢瑟的关系并不好，卢瑟不是真的快死了也不会去找莉娜。
只要不想起现在超人的处境，布鲁斯心情就挺好的，看卢瑟倒霉多开心啊。
超人……
布鲁斯打开电视，正好是超人那张被记者长枪短炮围住的脸。那个年过四十依然“小镇男孩”的傻子满脸写着抗拒，背后站着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戴安娜。
“我……我的确认识卢瑟先生，但……”
你说你认识他干什么？你现在说你认识他，今晚新闻就是你们情比金坚！
“不不不，我不会生孩子！我是说我有生育能力，但没有怀孕的能力……”
你现在说一句你没有生育能力很难吗？这能省多少事？
“他……他是个好孩子，我……”
你甚至不必说认识康纳，你可以去问问他想当孤儿还是想当从你或者卢瑟屁股里爬出来的孩子。
“他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请不要担心他，我会照顾好他……”
老天，你是想立含辛茹苦单亲家长人设吗？
布鲁斯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克制自己用氪石让超人永远闭嘴的冲动。
可能超人因为太过无助乱了阵脚，也许他确实是这个黄太阳下最大的大傻逼。在记者的逼问中，在屏幕那头布鲁斯的眼皮子底下，他蹦出一句——
“没关系的卢瑟先生，我们正义联盟可以照顾好他。为了不打扰到孩子，请不要围在这里了，我们……总之这件事我可以解决，不用过分关注了。”
老天，他是嫌记者们不会做阅读理解吗？这家伙是忘了自己请的公关专家是怎么给他们做培训的了吗？这句话都够养活一家八卦杂志社了！他自己就是记者，怎么这都不知道！
布鲁斯一边骂着三流记者，一边关上了电视，开始思考这件事最终会走向何方。
娱乐性大于危险性，热度时一半会儿是下不去了。不管卢瑟选择如何应対，超人対事件走向的掌控权并不大，超人在事件中的人设肯定是一把屎一尿把孩子拉扯大的可怜单亲家长。
之所以说家长，这要看媒体把他俩哪个编成女的或者双幸人了。
经过布鲁斯的一番思考，超人最应该害怕的事发生了，他心里唯一能帮他洗白的人蝙蝠侠布鲁斯决定放弃。布鲁斯决定做个普通人，用轻松平淡地心情去吃瓜，不再为队友的名声擦屁股。
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正义联盟的主席会生孩子，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布鲁斯调整好心态，给克拉克的手机发了条短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到沙发上，刷推特看乐子。
他发的短信是，“卢瑟家族信托基金能给康纳不少钱，恭喜你母凭子贵，可以换车或者给你家买头牛了。”
正如布鲁斯所料，卢瑟发疯一样撕了来自大都会法院的传票，内容是遗弃罪。还有一张立案调查报告，要求查封卢瑟集团旗下生命科学相关机构，原因是有进行非法人类胚胎实验的嫌疑。
如果他咬死说孩子是他或者卢瑟家其他人生的，并且拒绝提供自己的基因信息做対比，那他就可以免掉被立案调查，保住集团项目，落点真正的实惠。
他和卢瑟家族关系并不好，和家族信托基金会的关系就别提了，他都能想象到那群老家伙多么开心地给了他卢瑟家血脉的基因信息。
莱克斯·卢瑟，是家族唯一的壮年男性，和他断联多年的妹妹莉娜是家族唯一的壮年女性。
正如布鲁斯的猜想，卢瑟不想把多年不联系的妹妹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卷进自己的生活，也不想认康纳为小叔。
卢瑟咬着牙，通知他的秘书露西。
“孩子是我的，但不是我生的，有什么问题，都给我甩到那个外星人身上！他是外星人，外星人生什么都正常！快去！滚！”
此时的卢瑟还不知道这盆脏水是哪来的，根本没想到艾登还有这种本事，他以为艾登迟早得死在阿卡姆。
除了蝙蝠侠外，知道始作俑者是艾登的，就剩少年泰坦那群小孩了。
几个孩子看到新闻时瑟瑟发抖，这绝対是艾登干的，卑鄙的大人。嘴里吃的披萨都不香了，手里的游戏机都不好玩了。
完了，蝙蝠侠一定会来骂他们的，说不定少年泰坦会被当场解散。
钢骨和野兽小子哭丧着脸收拾行李，做好被辞退的准备。是他俩把坏蛋引进来的，如果他俩的离开能平息蝙蝠侠的怒火，那就让他们承担起责任吧。
连一向没什么感情波动的渡鸦都做了点小动作，她把艾登送的小马藏到了异空间里。如果蝙蝠侠找她要，她就说这个玩偶从来都没存在过。
当事人之一，康纳彻底懵了，只有四年社会经验的他还意识不到这事会给他的偶像超人和坑过他的“造物主”卢瑟造成多大麻烦。他看完新闻，觉得超人说得没错，虽然超人没能给他一个正常一点的家庭，但他有少年泰坦的伙伴们，这就是他的家。
天真的康纳在八卦新闻上看到了自己可能会继承的财富，他対成为莱克斯集团目前唯一继承人没什么实感，只知道自己会变成有钱人。
他觉得上次在迪士尼玩得不错，等他有钱了，可以请大家一起去环球影城玩。
提姆是还剩了点理智的人，总是这样，有麻烦了大家才来找他。跟一群小鸡躲在鸡妈妈背后一样，让他去当阻挡蝙蝠侠的那个人。
其实他和布鲁斯通过电话了，布鲁斯不知道是被气傻了还是躺平了，心情居然想当不错。
“又不是报道罗宾是蝙蝠侠生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有时候布鲁斯的黑色幽默就是这么诡异。
不过坏心眼的提姆转告伙伴们的是，“蝙蝠侠生气了，最近给我老实点。”
那帮家伙太需要点教训了，如果蝙蝠侠给的不够，那就让他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卢瑟和妹妹关系很微妙，在不同漫画里设定也不同，这里用的是电视剧超人前传里的设定。
其实卢瑟很多时候都是妹控……
卢瑟，你是认儿子还是认小叔，选一个吧！
第79章 道德制高点
超人克拉克·肯特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这倒不是因为他没有和别人发脾气的本事。恰恰相反，正因为知道自己能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
“超人是个外星人，他都能飞了,能怀孕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而且谁能肯定他一定是男性？外星人和地球人一样只有两种性别就已经很奇怪了吧,趋同演化好歹要是一个星球上的。”
“反正莱克斯·卢瑟这几年就没有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不上报纸新闻, 体型一直没变。反观超人, 他经常失踪，没人知道他住在哪。如果要在这两个人里选一个的话，那肯定是超人更有可能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怀孕生子。”
“超人是外星遗孤，出于寂寞, 想有个血脉相连的家人有错吗？想延续种族有错吗？大家不要指责他, 他承受了太多来自地球人男性不能生孩子的偏见, 已经压力很大了。从我开始, 支持超人，祝他能一胎十个, 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大家庭。爱&和平。”
……
网络上这些根本不靠谱的猜测，克拉克都能忍下来。他被人骂过“外星侵略者”、“外星人滚出地球”，当年他遭受的非议比现在要严重多了。
直到他的妻子，露易丝·莱恩都开始和他开玩笑。
那是个非常美好的清晨，周末, 不用工作，儿子乔纳森最近去了爷爷奶奶家，不用给孩子做早饭。他们醒来后在床上拥吻, 露易丝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正当他想做点什么时……
“亲爱的，如果你怀孕了, 乔纳森会很开心自己能有个弟弟妹妹的。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克拉克一点心思都没了，露易丝笑得喘不上气，这种笑话和当事人讲实在太好玩了。
美好清晨降级为不怎么美好的清晨。
克拉克洗漱后随手看了眼手机，别说是他这种性格温和的氪星人了，就算是佐德将军来星球日报上班也得换上“信息焦虑”，他们记者这行的职业病。
一向很少和他联系的康纳发来短信，“抱歉，打扰了。卢瑟家族信托基金会给我发了封邮件，我是否应该签字回复？”
“绝对不！先把邮件给提姆和我看一下再做回复。”
克拉克紧跟着补了一条，“稍等，我一会儿就到泰坦塔。”
他认识提姆，那是个非常让人放心的孩子，比迪克在同年龄时还乖。其实克拉克一直觉得布鲁斯在教育上有问题，布鲁斯的孩子都太懂事了，他儿子乔纳森的活泼淘气不也很可爱吗。
康纳理论上也是他的孩子，但因为康纳是卢瑟基因工程的产物，加上康纳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造成了不小的乱子。克拉克对这个孩子态度一直有些冷淡，还打过一次脾气（这都是卢瑟的错）。
克拉克一直很后悔自己没有对康纳表现得更友善一些，加上康纳不爱说话，也很少找他……
他才是个不称职的……
克拉克不知道要怎么定义自己的身份，对康纳来说，他是父亲？监护人？导师？
他一直在逃避面对康纳，康纳在少年泰坦过得很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但这真的就够了吗？
久违地去见康纳之前，他要先去见另一个人，布鲁斯·韦恩，那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蝙蝠侠什么都知道。他们年轻时，克拉克刚来大都会成为记者，·头一次在工资以外赚到了外包稿费，还是问的布鲁斯怎么报税。
当时布鲁斯做了什么来着？好像直接给他派了个会计，之后每年报税季，那个会计都会线上联系他，现在那个会计还在为他和露易丝报税。
想到这里，克拉克还没意识到，如果布鲁斯想捞他一把早就出手了。
克拉克飞到韦恩庄园时，布鲁斯还没起床，是阿福把他请了进来，让他先在会客室等一会儿。
他和布鲁斯的关系比正义联盟的同事们以为的要好，毕竟是认识快二十年的老朋友了。所以布鲁斯家有什么事，他基本是都知道。
比如布鲁斯多了个儿子，达米安·韦恩，是布鲁斯和刺客联盟现任领导者塔利亚生的。这个孩子和之前的孩子不太一样，是唯一不欢迎他来的，见了超人只会叫他“入侵者”。克拉克经常忘了要敲门直接出现在窗边，被达米安判定为入侵者。
布鲁斯爬起来见他时头发乱糟糟的，明显没睡醒的样子。
“说吧，今天又让我因为什么事给正义联盟加班？”
“关于康纳，卢瑟家族信托基金给他发了邮件。”
其实对布鲁斯会不会拿他开玩笑，克拉克心里也没底。熟悉布鲁斯的人都知道，他私下里不像蝙蝠侠表现得那么严肃。
布鲁斯突然清醒了一些，更像是突然有了兴趣。
“康纳还未成年，我记得他的监护权当年办在了海王名下。因为亚瑟是仅有的几个有美国公民身份，并且公开过的正义联盟成员之一，加上他的年龄和财产证明都符合儿童保障局要求。理论上在成年之前，卢瑟家族信托基金的钱会打到亚瑟的账户上。不过他肯定会把钱给你，或者直接转给康纳……”
“不，我是问你……”
“问我卢瑟有什么阴谋吗？放心，这件事上他可操控的空间不大。不管有多少人在好奇你到底能不能怀孕，肯定有更多的压力在卢瑟身上，他要应对的可是各种部门的调查。”
看着布鲁斯故意不提他最想问的问题，克拉克意识到这家伙根本没打算管过他的名誉。
“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传成孕夫？”
布鲁斯笑出了声，“你觉得怀孕是一件坏事吗？还是孕育生命影响了你的男子气概？你要细说的话，这都算不上对你的侮辱。”
“可是我不会……”
“怎么？你要不现在去学？哈哈哈哈……”
在诡辩上，克拉克从来没赢过布鲁斯。终于意识到自己来找布鲁斯询问意见是自取其辱后，克拉克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知道是谁搞的这件事吗？听你的语气，肯定不是卢瑟。”
“当然不是卢瑟，他怎么会这么为难自己。我知道是谁，但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布鲁斯坐在椅子上，放松地翘着二郎腿，欣赏克拉克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在包庇他？难道是你授意的？”
“相信我，我是比你聪明些，但还没这么有创意。”
“那个人知道康纳的身世，一定是正义联盟里的人对吧？或者是……”
“都不是。”布鲁斯打断了克拉克的话，“她的身份并不神秘，但你想的方向就错了，她目前没有任何超能力。”
克拉克仔细想了想，“她？是个女人，知道这件事，没有超能力……不会是露易丝吧！”
布鲁斯的笑声大到走廊里的阿福都能听见，少爷已经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肯定是坏心眼地拿艾登惹的祸在克拉克身上找乐子。
在克拉克快发飙时，布鲁斯终于给了点提示。
“你一会儿要去找康纳对吧，那你很快就能知道她是谁了。不过我事先警告你一句，如果你想和她当面对质，先吃几斤百忧解（一种抗抑郁药）再去，我怕你下周因为心理问题又翘掉联盟例会。”
此时的克拉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去泰坦塔和康纳商量过之后，准确讲在提姆的法律建议下，康纳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抚养费，来自卢瑟家族信托基金。
因为年龄和身份问题，少年泰坦的孩子们面对超人都装出很老实的样子。克拉克确实很少来这里，可能是突然出现把大家吓到了。
钢骨和野兽小子知道，但意识不到他有超级听力，正在小声说一些他很感兴趣的话题，新手错误之一。
“BB，你说超人是不是来开除咱俩的？”
“不知道啊，老兄，说不定他还不知道。”
“怎么可能！提姆肯定跟蝙蝠侠告完状了，而且他不说蝙蝠侠也会知道，蝙蝠侠什么都知道。”
“那怎么办？艾登姐不会已经被蝙蝠侠灭口了吧……”
就在钢骨和野兽小子大声密谋时，超人突然闪现在他们面前大声说——
“什么！？艾登？你说得是艾登·康斯坦丁！？”
被吓得紧紧贴在一起不敢吱声的两个熊孩子点了点头，年纪更小，胆子更大的野兽小子试探性地问，“请问，额……超人您好，我……您也喜欢DC漫画吗？”
超人明显面色不善，表情管理差点失控，两个小孩都以为超人眼睛里快冒红光了。
“当然，我当然‘喜欢’DC漫画。”
艾登·康斯坦丁！？
那个下流无耻的三流漫画家，在世界线扭曲期间画了他记者身份的漫画和见鬼的《世界最佳拍档》不算完，这次居然也是她搞的鬼。
克拉克以超人的身份闯进艾登公寓，打算吓唬她一下给她点教训。
艾登只是个画漫画的家伙对吧？可能通过什么手段查出了康纳的身世，她和莱克斯集团合作过，说不定得到了什么内部情报……
穿着披风的超人突然站在客厅里，这足以惊喜或者惊吓到任何人，除了艾登，艾登听见动静后慢悠悠地端着咖啡走了出来。
“下午好啊，肯特先生。”
艾登在去泰坦塔之前就做好了应付超人和蝙蝠侠的准备，正如她所预料到的那样，布鲁斯懒得管闲事，而超人会低估自己一头热地跑过来。
“我是不是应该装出被吓坏的样子跪地求饶？求求你饶了我吧，超人先生，是我一时糊涂给你添麻烦了……你希望我这么讲对吧？不过让你失望了，仔细想想，你应该谢谢我为康纳争取到了他应得的东西。你们没人想起过这一点吧？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想你对他肯定不如对待你和露易丝的孩子好吧。这一点是人之常情，外人可以理解，但身为当事人，可不一定会好受。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连蝙蝠侠都查不出我的信息来源，你也不用费心了。”
艾登，在计划之初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只要占领了道德制高点，面对有道德的人她就处于不败之地！
克拉克已经明白了布鲁斯让他吃点百忧解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感觉糟糕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康纳和超人这个关系……少正里就这样，超人总别扭卢瑟基因，这个孩子太意外了。康纳又死倔，面对超人还有点自卑，但表现出的是嫉妒，还有个卢瑟在中间挑拨。
这仨人要是拍家庭伦理剧应该是巨狗血那种。
叉骨cp的文放出来了，专栏?预收，是厉害但马虎的魔女小姐哦～
专栏有个古言也很想开，中式巫婆女主给龙傲天和恋爱脑治大病的。这篇会涉及很多真实巫术，算命，还有古代骗局。唉……我怎么什么都想写。
第80章 我不需要被照顾 第1章 第1章
幸福的家庭有很多种形式, 按照刻板印象来讲，需要一个温柔又美丽的妈妈和一个多金又忠诚的爸爸，再加上一个乖巧健康的孩子。
按照地球人的标准，作为孩子,康纳身体素质远超健康, 按照氪星人的标准, 他算发育迟缓的。加上康纳性格内向, 有时还很偏激，他绝对不是“幸福家庭”中那个乖巧健康的孩子。
如果说赐予他身体的人是母亲，那卢瑟绝对是妈妈。康纳看过自己从胚胎开始发育的视频，从培养皿到培养罐, 研究员说他是“属于卢瑟的超人”。
这个妈妈既不美丽也不温柔, 几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对他不会飞, 力量不如超人这点十分不满。在他脱离莱克斯集团，被正义联盟和现在少年泰坦的伙伴们解救出来之后,卢瑟还以提升力量的贴片为诱惑，让他差点就伤害到了伙伴们。
卢瑟肯定不是个好妈妈，超人作为爸爸也没好到哪去。提姆和康纳开玩笑时，提过一嘴，“蝙蝠老爹当了一次供精父亲”。
康纳觉得自己的情况也差不多, 超人只是给了他一半的基因而已。
情况可能更糟，他从出生起就被教育要仇恨超人，要超过超人。事实上, 康纳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超过超人。卢瑟自诩比超人更强, 但他的人类基因稀释了康纳体内属于氪星人的超能力。
超人第一次见到他时，下意识地展示出了震惊和抗拒, 这些都被康纳看在眼里。
很好，他本来就是一个人，超人没过来肉麻地以父亲自居也挺好。
后来他有了伙伴，少年泰坦的队友对他来说就是家人，除非到周末或者过节时……
钢骨和父亲关系不好，但他父亲经常给他打电话试图缓和关系。神奇女孩卡西的监护人是和她一样来自天堂岛的姑妈，她总抱怨姑妈的唠叨，还会因为她不写作业暂时剥夺她的超能力。BB的妈妈是野生动物专家，总是从世界各地的草原、雨林给他寄纪念品。
就连来自未来的脉冲巴特，每周也都会被闪电侠拉回家吃饭。
除了父亲至今仍想毁灭世界的渡鸦外，只有康纳，每一天都住在泰坦塔，把泰坦塔当成唯一的家。
康纳觉得比起渡鸦，自己的家庭条件也不算太差。渡鸦她爹是魔王三宫，卢瑟就算真把超人杀了，也比不上三宫作恶多端。
那天艾登来时，泰坦塔热闹极了，提姆都在和钢骨打游戏。康纳是不喜欢热闹的性格，他呆在角落里玩手机，偶尔因为野兽小子的笑话笑两声。
康纳没想到艾登突然坐到了他身边，老实说，他有些害羞。
艾登热情、有趣，长得漂亮，还带了很多礼物，虽然没有超能力，但她给康纳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而且艾登看起来不会像他一样在意他人的目光，在意是否被接纳，担心是否因为自己不得体的举止闹出什么笑话。也不会像他一样，偶尔感到孤独，艾登一定有很多朋友。
“怎么样？”
康纳没明白艾登在问什么，他连意识到艾登在和自己说话都要反应一下。
艾登接着说，“我说少年泰坦的生活。”
“不错。”
“我小时候和你们差不多，也是寄宿学校。”
“你不住家里？”
“我没有家人，父母死得很早。”
“抱歉。”康纳不好意思地说，为了掩饰尴尬开始喝可乐。
“那你呢？需不需要什么家庭温暖？我从蝙蝠侠那听说过你的事。”
“他是怎么说我的？”康纳有些好奇，包括提姆在内，少年泰坦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怕蝙蝠侠。就像格兰芬多怕斯内普，蝙蝠侠更像是肌肉型斯内普和摄魂怪的混合体。他看过《哈利·波特》，钢骨说那是小学课程里的必读课外读物。
“你是个好孩子，但孩子就是孩子，成年人必须照顾好他们。”
这倒是让康纳有些诧异了，听起来完全不像是蝙蝠侠会说的话。他转念一向，蝙蝠侠确实把提姆照顾得不错。提姆是个超级有钱人，有一次他和提姆吵了起来，他把提姆气得半死。提姆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在他脸上，“我就该早点把卡德摩斯实验室（莱克斯集团生命科技子公司）买下来，把你扼杀在培养皿里。”
“开个玩笑，其实这不是蝙蝠侠说的，这是我说的。”艾登继续说，“你觉得自己被照顾好了吗？”
“我不需要被照顾，这太没必要了。”康纳拿起喝完的可乐罐，仅凭一只手就把易拉罐攥成了个很小的实心圆球，“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未成年人之一。”
艾登揉了一把他的短发，“是啊，最厉害的四岁小孩。走吧，和提姆打游戏去吧。还是说你想和我来一局‘舞力全开’？事先声明，我跳‘Bad Guy’可厉害呢，被我打败可别哭鼻子。”
没等康纳反应过来，他就被艾登拉了起来。他明明可以挣脱，但艾登握过冰可乐瓶的手指冰冷，带着水气……大部分人喜欢温暖的触感，康纳从出生就和机械仓为伴，这种冰冷让他更加安心。
这感觉很奇妙，明明是每天生活的地方。艾登拉起他时，他看着艾登的侧脸，感觉艾登让整个空间都有些陌生了。也许是因为特别的人，让环境都变得特别了起来。
康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加快，少年泰坦的导师之一黑金丝雀也是个美丽的成年女性，穿的皮夹克款式都和艾登差不多。他被黑金丝雀按着脸揍过无数次，却在艾登的触碰下脸红。
那是他头一次跳舞，他知道自己动作笨拙引得周围的伙伴们发笑。放在平时，他肯定会认为他们在嘲笑自己而发脾气，不过艾登也在笑……
也许跳舞没那么蠢？
康纳是个敏感的孩子，对内敏感，对外迟钝。出生后很少与人正常交流的原因，他不太能解读别人的情绪。比如艾登眼中的同情，他只知道艾登看自己时很认真。
在康纳说出自己“不需要被照顾”时，艾登就明白了，康纳没得到应有的照顾。
这在圣三一学院里和校规一样众所周知，所有被遗弃，被虐待过，没能得到足够关注的孩子在最开始都会说自己“不需要那些东西”。几天，或者几个月后，当新来的孩子和她们混熟，就会说出自己家愚蠢的父母有多“好笑”，把得不到的温暖说成不值钱的笑话。
在实施计划给卢瑟找麻烦之前，艾登犹豫过要不要把超人和康纳卷进来。如果康纳和超人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她也不是非得做这个恶人。
所以她来亲自见了康纳，显而易见，没有一个幸福的孩子会说自己“不需要照顾”。他们会说“我很好”、“凑合，要是能随便喝可乐就更好了”、“不太好，他们太唠叨了”……
正因为自己的少年时代是一场混乱，艾登十分理解康纳的处境。从艾登自身经历出发，一个没有监护人的孩子，最好的人生保底就是钱。在这个对付莱克斯·卢瑟的计划里，她是会给康纳找点小小的麻烦，但最终康纳会得到一笔钱。这笔钱能保证他如果决定不做超级英雄，做个普通人，可以轻松承担学费、房租、医疗保险……
当年摆在艾登面前，去跳脱衣舞还是仿造名画的选择，康纳不用再选一遍。艾登看过康纳跳舞了，身材不错，跳舞实在跟不上节拍，她找个刚咽气的青蛙电两下都比康纳动作优美。
至于超人，艾登对蝙蝠侠的父亲身份没什么好印象，对超人也没有。托系统的福，她知道超人和露易丝有个孩子，那个孩子得到了父母所有的宠爱，而康纳什么都没有。
她不会把责任全部怪在超人身上，毕竟对超人来说康纳是个带着阴谋的意外。可超人至少应该关心一下康纳，康纳在这件事里所做的只是出生而已，康纳没有做错任何事。
当超人站到她面前，打算兴师问罪时，正如艾登所料，只要她攀上道德制高点，超人的气势就少了一半。
超人是个很负责任的人，所以在被指出自己对康纳的冷淡和偏见后，他无言以对。老实地应了下来，没找其他借口。
艾登坐到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超人也坐下，“请坐，原谅我没为不请自理的客人准备饮料。”
“我……我会尽力弥补的。”
“是啊，其实这也不完全是你的责任，你有你的理由，康纳也有他的。现在你能意识到，我的所作所为不是针对你，还为康纳带来了实际利益吧。如果你今天杀了卢瑟，那明天康纳就会成为最有钱的小孩之一。”
艾登开玩笑说，如果卢瑟没立遗嘱，那康纳可是卢瑟遗产唯一的继承人。
“这件事你在做之前，和康纳说过了吗？”
“完全没有，你再不了解他，也该清楚，康纳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放心，我的目标是卢瑟。他把我送到阿卡姆，再见面时我不能空着手，得带点礼物。”
艾登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立刻起身披上外套。她转过头看着好像有一点愧疚的超人打了个响指，试图引起超人的注意力。
“我现在要去找康纳，一起吗？你要一起来的话，我就不开车了，你扛着我的车飞过去还能省点油。别那么看着我，我不是坏人，现在还不是。你以为卢瑟家族的信托基金是慈善机构吗，我和Q先生翻了两周资料才整理出了无懈可击的申请。作为匿名申请代理，我得到的消息肯定不会比你晚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超人没意见，他对康纳冷淡情有可原——
这里康纳会和超人关系好一丢丢。
康纳对艾登心动的小火苗马上就会被泼冷水，一个漂亮大姐姐关心你还给你买玩具，哪个小男生顶得住？算是结不出果的心动吧……这段感情线约等于无……
PS：康纳……少正里他感情线我都麻了，少正动画里所有人感情线都特别CW特色。（结果CW拍了不咋地的《泰坦》剧）感谢在2023-05-12 12:11:07~2023-05-12 22:38: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