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飞咯,飞咯,好高哇~~!好凉快哇~~”
娃娃不识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朵朵可不知道自已大锅兜里只剩下不到两百块钱。
开心到飞起的同时,她亮晶晶的目光不时望向左侧,还悄悄咽着口水。
左边大约二十米外的草地上,赫然有5只漂亮的小白羊,正在悠闲的吃着草。
这几只羊是叶尘两天前兑换的,三十点生机值一只。
名字叫做雪花岩羊,生长期短,肉质鲜嫩,羊毛像雪花一样洁白,细腻,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
不过,尽管生机值已经攒到了三千多点,叶尘却并没有多兑换几只。
在销路没有打通之前,他觉得还是以小规模养殖为主。
“大锅,中午我想吃羊腿。”
咽了好几次口水,朵朵终于没忍住开口了。
“不行哦,”
叶尘笑了笑,
“小羊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羊羊?等它们长大了,不可爱了,我们再吃它们,好不好?”
“可是...可是,”
朵朵一想到烤羊腿的美味,口水就忍不住泛滥,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吃呢...大锅,你想想办法噻,能不能只砍腿,不杀小羊呀?”
“...”
小小年纪,看着呆萌可爱,没想到却是个活阎王啊。
“叮铃铃...叮铃铃...”
叶尘还没想好怎么委婉拒绝,手机铃声响了。
拿起一看,是大婶打来的。
“喂,是三娃子吗?我是你婶子,中午过来吃饭,我炖了鸡汤。”
乡村就是这点好,做了点啥好吃的,往往会叫上关系好的亲戚,一起吃。
“炖了鸡汤?这是家里有啥好事吗?”
叶尘问道。
一只土鸡可不便宜,大婶家里也不富裕,平时可舍不得杀鸡,所以叶尘有此问。
来那么多好事啊,是你大伯住院了,我炖只鸡给他补补。”
“啊,大伯住院了?”
叶尘吃了一惊,声调顿时高了三分,
“咋的了?中风了还是脑溢血了?
还是癌症啊?叫他别抽那么多烟,他非不听。
进icu了吗?严不严重啊?还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吗?”
“呸呸呸,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电话那头的大婶,脸上写满了无语,
“就是普通的骨折,你大伯昨天骑三轮车去县里开会,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沟里了,把手摔断了。
好了,你记得中午过来吃饭,我就不和你唠了,浪费电话费,挂了啊。”
“嗯嗯。”
中午去大婶家喝鸡汤,对此朵朵还是挺满意的。
因为凭借大婶对她的宠爱,弄个鸡腿吃,肯定是没问题。
而叶尘同样心情不错,至少自已不用做午饭了。
只是大伯住院了,自已肯定得提点礼物去看望看望。
那么,该带什么礼物去呢?
送箱方便面?
那肯定不合适。
皱眉想了想,很快,叶尘有了主意。
转身,他重新回到了那两亩菜地,拔了二十颗玉叶白。
而后,他回到了屋子。
伴随着十来分钟的榨汁机嗡嗡声,三瓶装满了绿色汁液的玻璃瓶出现在了桌子上。
“大锅,这是啥子呀?”
朵朵这时候也回来了,看着绿油油的玻璃瓶,充满了好奇。
“这是送给大伯的礼物,你别乱动,小心打翻了。”
“哦。”
朵朵乖乖的缩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是好喝的吗?我能嗦一口不?”
娃以食为天,这个年纪的小娃娃,连尿都忍不住想尝两口。
“嘿嘿,行啊,不过就一口哦。”
“嗯嗯。”
朵朵连连点头,却没有注意到叶尘狡黠的笑容。
拿起一瓶蔬菜汁,就咕嘟灌了一口。
“呕...”
不出叶尘所料,下一秒,朵朵就吐了。
生榨的蔬菜汁,味道绝对不是小娃娃能忍受的,估计只有素食主义者才会喜欢。
“yue~~呸呸~”
朵朵囧着脸,抱怨道,
“大锅,有毒,这东西有毒。”
“哈哈,胡说八道,这是给大伯喝的,怎么可能有毒?”
“就是有毒!要不然怎么会那么难喝?”
合着难喝的东西就是有毒是吧,小朋友的脑回路真简单。
懒得搭理她,眼看时间不早了。
叶尘收拾收拾东西,就带着她,开上他那辆破旧的五铃汽车出了门。
...
...
在
大婶家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餐。
下午一点,叶尘,朵朵和大婶一行三人来到了巴沙县人民医院。
大伯住在骨科的304号病房内。
三人刚进门,就看见大伯吊着个膀子,正和一位小护士吵架。
别看那小护士年轻,人长得也娇小,但吵起架来,气势却十足。
“叶解放同志,我警告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到病床上去。
你才刚打完石膏,不宜有大动作。
想出院,那更是没门。”
“哎呀,我说柳护士,这石膏也打完了,ct也照了,怎么就不能出院嘛?
我在医院躺着,和在家里躺着有啥区别?”
叶村长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继续说道,
“我家里还有一堆活等着我干呢,
而且我是我们村村长,有很多事情耽误不起啊。”
“村长?村长骨折了也得听医生的!”
那位柳护士轻蔑的撇了撇嘴,见叶村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气愤了,
“村长同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骨折?
有句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
你这把年纪骨折了要想痊愈,至少也得好好休整三个月。
就算是想回家静养,那起码也得先住一礼拜院观察观察。
然后再...”
“对啊,这位老哥,你就听柳护士的吧,听医生的,总没错。”
“是啊,这位大叔,不管家里有啥事,身体要紧啊。先住着吧。”
旁边躺着的两位病友也跟着帮腔,一时让大伯没了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