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直接心里咯噔一声,不用想也知道那木镯子必定有蹊跷,这两个蠢货肯定无意中惹下了大祸。
于是我连忙问道:“将军可知道该如何找到那位程夫人,如果他的情况不稳定,还是最好尽快找到她,不然她很可能会做出影响自身修行的事儿。”
这位程夫人本身带着大功德去世,一身正气,如果他的修行之路我没有任何阻碍,不做任何杀生之事,她以后很有可能修成鬼仙,修成正果。
但如果这一次潘家的小孩被她杀掉,这位程夫人的修为也就到此为止了。
自此之后她就彻底断了修成大道的路,以后只能做个妖鬼在这乱葬岗中游荡,若想解脱,就只有重入轮回这么一条路了。
何况潘家那个小孩从头到尾都遭受了无妄之灾,我也不希望他年纪轻轻就这么夭折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找到这位程夫人。
金甲将军想了片刻后,从坟墓中拿出了一条帕子,这帕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还绣着一枝松枝。
“这是程夫人亲手所绣,这上面的血迹是她夫君临死前留下的,随他下葬多年,上面沾染了她的气息,也是她最珍视之物。”
“有了这东西,以你的能力想必能够找到程夫人,我不能离开这座墓,一切都全都靠你了。”
我喜出望外,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总算找到了一点线索。
我连忙双手接过那个帕子也顾不上疑惑这帕子为什么下葬多年,依旧没有半点损坏,就赶忙朝着乱葬岗外面狂奔离开。
那对夫妻在背后叫我,我恍若未闻,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金甲将军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如果他们能从乱葬岗逃出来,我算他们命大,以后也不会再和他们追究,他们扰乱阴阳的大错。
我一路跑到了潘村长家附近,从包里拿出红珠和符纸,将红烛点燃,招魂符则夹在了内,葛帕子的里面然后将帕子折叠成三角状。
我低声念咒:“程夫人,魂兮归来,急急如律令!”
我连着念了三遍,这位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心中有些惊讶,上次我招魂可是很轻易就招到了赵家老太爷的魂魄,为什么这次却出了纰漏?
我想不通哪里出了错,明明现在我的修为,可比之前要强了不少。
“张家豪,你千万别回头!”
这时白灵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刚刚肯定一直在潘村长家里,并没有和我去乱葬岗。
此刻刚从潘村长家的大门出来,就一脸古怪的盯着我,甚至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一条红色的绳子。
绳子上面穿着铜钱,那铜钱好像是开元通宝的,是古钱币,非常金贵。
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大概也猜到自己身边可能有什么诡异邪祟。
我没有回头,而是试探着冲身后问道:“是程夫人来了吗?”
身后没有半点回应,我也没有感觉周围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无声无息,让我心中胆寒。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面对王小红的时候,我不确定这个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的程夫人和王小红比孰强孰弱。
白灵有些奇怪的问我:程夫人是谁?你身后的女鬼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夺走了潘家小孩残魂的鬼?”
事情紧急,我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随后趁着白灵都没注意,猛的朝前跑了三步转过头,警惕的看向身后。
我们去乱葬岗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我在折返回来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借着朦胧的月色,我清楚的看到距离我三不远的墙边儿站着一个30来岁一身红衣的女鬼。
女鬼周身都笼罩在一层血雾中,她似乎颤栗,或者在隐忍着什么,总之情况不太好。
白灵低声说:“这样有大功德的鬼身上不该有这么浓重的怨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只镯子又有什么来头?”
我表情凝重的说:“那镯子是木头的,一听到这个东西我就立刻想到了让赵家灭门的木簪子。”
白灵听后也不禁有些惊讶:“现在怎么办?她看起来有点失控,而且修为了得我不是她的对手。”
我没理会白灵而是继续盯着城夫人看,尤其是看向她的手腕,果然她的右手腕上戴着一只鲜红如血的镯子。
那镯子上面隐隐散发着血光,血光不断的朝着程夫人周身飞舞,像是要将它缠绕住,但每一次一触碰到程夫人眼睛,程夫人眼中就立刻爆发出一道金光,将血光打散。
也许把这镯子摘下来,她就能恢复一些神志。
我怀疑程夫人被我叫出来却没有动手,就是因为她还能够控制自己的部分理智。
于是我连忙说:“程夫人我是来帮你的,我希望你配合我,我帮你把那只镯子摘下来。”
程夫人听了这话却身形一晃,猛的往后退了五六米,似乎并不想让我靠近她。
白灵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疑惑:“我们是在帮你,你躲什么呀?你现在靠自己恐怕没办法驱散这股怨气。”
咯咯咯——
古怪阴森的笑声从程夫人的口中发出,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和白灵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程夫人现在恐怕只能控制一些神智根本无法再再操控自己的魂体,所以现在操控的魂体的是那镯子里的厉鬼,而不是她。
这种情况我是从来没遇见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最后我决定拼一把,直接用秋爷爷教我的净魂术,只要暂时让程夫人的魂魄占上风,我们就能靠近她,协助她对抗那只木镯子里的恶灵。
我咬破自己的指尖,在符纸上画了一道净魂符,然后飞快的念咒朝着程夫人甩了过去。
程夫人本来是想躲闪的,但净魂符能追踪她的位置,最终还是拍在了他的身上成夫人尖叫了一声重重的退后了几步,身上的红色雾气也消散了几分。
我们刚想靠近她,她突然大喊了一声:“别过来去松风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