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萧玉珩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跑她这找自信来了,哄一哄也就是了,不影响大局。
想到这,她连忙道:“当然作数。”
反正有御赐婚约在,她肯定嫁不成皇叔,给皇叔一点自信又有何妨?
更何况,真要嫁他,她也是乐意的。
有权有势有隐疾,上哪找这么完美的男人?
没有小妾外室私生子女添堵,不用十月怀胎受苦,过些年抱养几个孩子养在膝下,无痛做妈,男方还心怀愧疚,这么好的事谁舍得拒绝?
越想,苏月婵越觉得嫁给皇叔简直完美,看向皇叔的目光愈发真诚。
如果不是有御赐婚约在,她现在就向皇叔求婚。
可惜了
感受到苏月婵满满的诚意,萧玉珩唇角弯了弯,心情大好。
“记住你说的话。”他凤眸含笑,声音轻快。
见皇叔高兴了,还没意识到把自己给卖了的苏月婵也跟着高兴起来。
她“嗯”了一声,迈着轻快的步伐跟上萧玉珩。
有婵婵陪着办公,萧玉珩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便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万分不舍地送苏月婵出门,洗漱完毕,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的萧玉珩仰躺在床上。
为苏月婵擦过汗水的手帕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枕边。
他伸手拿过手帕,将它盖在脸上。
属于苏月婵独有的清幽体香瞬间弥漫,萦绕鼻翼。
他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要是能抱着她一起睡该有多好。
他又做梦了。
梦中,苏月婵亲了他一口,小嘴还一张一合地喋喋不休,一双桃花眼泛着得意,像是在警告他
他被勾得口干舌燥,眼尾发红,心跳如擂鼓,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来不及思考,他抱住她的脑袋就亲了回去。
她的唇香香软软的,他越亲越上瘾。
就像饮鸩止渴一般,永远都亲不够。
他的手,不规矩地探进她的里衣。
她的声音如猫叫一般,每一声都挠在他的心尖上。
他的理智分崩离析。
高大的身躯覆上,他仿佛一头饿了半个月的猛兽,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驰骋
酣畅淋漓。
梦中有多酣畅,醒来就有多尴尬。
完了,他该怎么面对婵婵?
万一把现实和梦境搞混,伤害到婵婵怎么办?
整理好床铺,洗了个冷水澡,萧玉珩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大理寺。
他得冷静冷静,不能吓跑婵婵。
因为有急事要处理,今日姜旭舟也起了大早,提早了足足一个时辰来到大理寺。
原以为再没人比他更早了,谁知一进办事厅,发现灯火明亮,珩王殿下腰杆笔直地坐在灯下批阅公文。
姜旭舟大为震惊。
这种事发生在以前很正常,可自从苏月婵住进珩王府,萧玉珩就恨不得搬回家办公。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忍不住上前调侃:
“跟苏月婵吵架了?”
“没有。”
萧玉珩抬头看了他一眼,颇为得意地道:
“昨晚我问过她了,她说,即便我有隐疾,她也愿意嫁给我。”
姜旭舟惊得目瞪口呆。
他当即反驳:“不是,苏月婵不是爱萧靳延爱得要死吗?她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你?”
居然不信?
萧玉珩不高兴了。
他收起嘴角的笑弧,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批阅公文。
“生气了?”
姜旭舟讨好地给他倒了一杯碧螺春:
“我并非说你不好,不值得嫁,我只是觉得,苏月婵那么痴情,不像是会移情别恋的人。”
闻言,萧玉珩面色稍缓。
他合上公文,抿了口碧螺春,耐心解释:
“她当然不是移情别恋的人,她就从没喜欢过萧靳延。”
什么?
不可能吧?
姜旭舟一脸不信,振振有词地反驳:
“我听说,苏月婵每天都给萧靳延送好吃的,全都是她亲手做的。每个月,她还送他各种款式的新衣,那可不是买的,全都是苏月婵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还有熏香,也都是她亲手炼制,外面根本就买不到。”
“萧靳延有什么头痛脑热,她跑前跑后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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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要怎样才算?”
萧玉珩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垂眸道:
“萧靳延是他未婚夫,她想嫁过去日子好过一些,讨好他很正常。这跟爱不爱的没关系。”
怕好兄弟陷进去万劫不复,姜旭舟想要拉他一把。
他低声反驳:
“就算是为了讨好,这做得也有些过头了吧?她不是也在讨好你吗?可曾为你做过这些?”
萧玉珩想了想,一脸落寞地道:
“她为我做过很多好吃的,但是衣裳和熏香都不曾送过”
见他无精打采,姜旭舟不惹再打击他,安慰道:
“衣裳和熏香或许是太过隐私了,她不好意思送。毕竟,你们
之间没名没分,她现在还是萧靳延的未婚妻呢,能送你好吃的,已经很主动了。”
“而且,咱们也不能只盯着她没做的,也得想想,或许有什么事,她为你做了,但不曾为萧靳延做过”
这话提醒了萧玉珩。
他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瞬间明朗。
他忍不住炫耀:“她亲我了。她从没亲过萧靳延。”
单身狗姜旭舟:“”
今天是虐狗日吗?
他就不该问。
这年头,有隐疾的都有人亲了,他一个比他大一岁的正常人,初吻还在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没法活了。
在大理寺忙了一天,终于等到日落。
经过一天的心态调整,萧玉珩觉得自己又能坦然面对苏月婵了。
一回府,他就直奔苏月婵院落。
苏月婵正在研发新面膜。
见萧玉珩回来了,她停下手上工作,笑盈盈地迎上前去。
这可是她最大的靠山,必须伺候好了。
“皇叔回来了。”她一脸狗腿地道,“我这就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顺便再做几道皇叔喜欢的菜。”
说完,她起身想去厨房。
“不急。”萧玉珩一把拉住她,“我有话要说。”
“皇叔请说。”苏月婵俏脸微仰,好奇地看着萧玉珩。
皇叔怎么每天都有话要说呢?
看上去那么高冷,居然是个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