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禾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纪小纭答:“从前有个人告诉我,下坠的星星叫流星,如果对着它许愿,可以实现愿望。”
庄禾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纪小纭在许过愿望后,拽着庄禾许愿。
“快许愿,流星真的很灵验。”
得知流星的存在,还是上辈子时她的恩人所说。
庄禾在纪小纭催促下,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开始许愿。
静默片刻后他再次睁眼,盯着纪小纭的眼睛问:“是谁告诉你流星的存在?”
纪小纭轻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真要说是谁告诉她流星,她总不能说是上辈子的恩人吧。
“就是一个帮过我的人,不过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纪小纭解释着,根本不敢看庄禾的眼睛。
她故作镇定解释的模样,在庄禾看来漏洞百出。
庄禾猜测流星的存在是上辈子的人告诉她的。
庄禾没有再追问,纪小纭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手臂,问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他没立刻回答, 反而拖着下巴,笑眯眯地反问:“那你先告诉我,你许的什么愿望。”
只是对上庄禾的眼睛,纪小纭的嘴唇抿在一起。
心脏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狂跳不止,她吞口口水,立马避开视线。
“没许什么愿望。”
话是这么说,但纪小纭红扑扑的脸颊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庄禾哑然失笑,不用问也知道纪小纭这个愿望是和自己有关系。
“你到底许的什么愿望,是不是和我有……”
话还没说完,庄禾面色微凝,眉头紧皱成一团。
纪小纭见他话还没说完,脸色骤变,不由担心:“怎么了?”
看到庄禾灰白色的脸,纪小纭吓一跳:“是不是不舒服?”
庄禾嘴唇嗫嚅,明显有话要说。
嘴唇刚张开,还没吐出一个音节,庄禾‘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纪小纭愣住:“庄禾?”
她手背贴在庄禾的额头上,很凉。
纪小纭抓住庄禾的手,握在手里就跟握着一块儿冰坨子似的。
怎么会突然这么凉?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体温!
纪小纭把手指放在庄禾鼻息下,呼吸微弱,轻如鸿毛拂过手指。
纪小纭一时间心乱如麻,脑袋空白一边,耳边也是挥之不去的嗡鸣声。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纪小纭急忙给他把脉,脉搏越来越微弱。
吓得纪小纭瞪大眼:“庄禾,你千万别吓唬我啊!”
她带着哭腔,一时间手足无措。
纪小纭虽然会医术,但她现在是半吊子水平,庄禾的症状还很奇特,这完全在纪小纭能力范围之外。
纪小纭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她再次给庄禾把脉,想要找出症结所在。
奇怪的是,脉搏虽然微弱,但完全是正常的。
按理来说,庄禾不应该晕倒。
现在纪小纭的脑袋里好像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对,去找大夫,大夫一定有办法。”
纪小纭尝试把庄禾扛起来,奈何庄禾实在太沉重。
折腾半天,非但没扛起庄禾,纪小纭累到半死。
最终她从阁楼上下来,把情况告知旁人,希望他们帮忙。
六静没有人搀扶,疾步走到纪小纭身边:“我去看看。”
不等纪小纭回话,六静已经上阁楼。
等纪小纭追上去,六静正站在昏迷的庄禾身边。
纪小纭心里忽然害怕,她忐忑不安地问:“大人,庄禾为何好端端的忽然昏迷?”
没有预兆,昏迷原因也查不出。
六静看向纪小纭的眼神中带有怜悯,纪小纭的心霎时跌入谷底。
她磕磕巴巴地问:“大人,庄禾,庄禾是出什么事了?”
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接下来六静的话彻底把纪小纭打入谷底。
“纪姑娘,庄禾并未因为身体原因才昏迷,而是……”
他停顿片刻,才道:“这是他这辈子命中劫数。”
纪小纭扯了扯唇角,完全听不懂六静在说什么。
“这辈子的劫数是什么意思?”
她哽咽地问:“难道你也没办法让他醒来吗?”
六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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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的确没办法。”
“不过庄公子并非无法醒来,想要救人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六静的话无疑给纪小纭一根救命稻草。
她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只要能救庄禾,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六静依旧面无波澜:“纪姑娘,想必你清楚你和他之间是什么因果。”
纪小纭用力点头,现在这个时候,继续打哑谜没什么意思。
“这辈子我们的姻缘是他上辈子求来的,他花费那么多精力才求来这辈子。”
“这次,我想守护他。”
纪小纭看着昏迷不醒的庄禾,泪流满面。
“大人,什么办法你告诉我,哪怕是要我这条命,我也心甘情愿!”
六静幽幽叹息一声:“逆天改命是逆天而为,大逆不道,哪怕积累再多功德也会被天道惩罚。”
“所以,”
他语气停顿片刻,遮着白布的眼睛盯着纪小纭,一字一顿:“他这辈子活不过三十岁。”
短短几字宛如晴天霹雳,纪小纭呆愣地杵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三十岁,这怎么可以?
庄禾这样聪明的人,他怎么能只活三十岁呢?
六静紧接着补充:“这辈子只能活三十岁,上辈子的他很清楚。”
纪小纭眼泪落下来。
庄禾怎么这么笨,她上辈子和他根本没多少焦急,何至于为她做到那一步?
上辈子她的结局完全是作茧自缚。
如果不是自己识人不清,如果不是自己一次次降低底线,让张玉书有伤害自己的机会。
她如何会被张玉书和纪小英害死?
这辈子能重生,纪小纭很庆幸。
但因庄禾重生,还让他牺牲这么大,这是纪小纭不愿看到的。
扪心自问,纪小纭认为庄禾不应该对自己那么好。
她捏紧袖子下的拳头,指甲在掌心印下一个个月白色的印记。
纪小纭丝毫不觉,她抬起猩红的眸子,咬着下唇,强忍着即将落下的眼泪。
说不定还有解决办法,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乱!
纪小纭深吸气,再看向六静时,嘴唇已经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