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终于有人约韦忠诚见面。”小五电话中兴奋地告诉盛家源关于偷听韦忠诚电话,知道对方下午与陌生人见面的信息。
“很好,他们终于露出尾巴了,对方有能证明韦忠诚清白、扳倒我们的证据吗?知道是什么人?”盛家源皱了皱眉问道。
“听不出来,对方下载了变声软件,不过应该是个男的,我怀疑就是当时取走楼顶摄像头和放无人机的那人。”小五斩钉截铁道。
“先不管了,下午你把盛元叫上,另外从保安部带去几个灵活听话的,提前安排到乃翁亭附近,最好假装成游人或工作人员,他们不知道你偷听了电话,等他们一交资料,你就控制那人,拿到资料后,韦忠诚现在虽然是个跛腿,但是个大祸害,怎么做,你明白吗?”盛家源看着小五一一交代。
“知道,制造失足落水。”
盛家源喊来盛元,再和他二人仔细讨论下午何时提前安排好人员、站位,各自分工,外围布置哪些人,如何制造失足落水……
韦忠诚两点五十分就到了乃翁亭,今天工作日,这个点亭里空无一人,附近有除草、修枝的工人,湖面还有两个乘船打捞垃圾和水草的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不远处有一个推手推车卖饮料戴草帽的高个男人,
小五在车里,外面看不清里面,车停在亭子附近的岸边道路上,他们装作车辆出故障了,两个人来来回回趴在车底看状况,车没熄火……
“快三点十分了,怎么还没来?”韦忠诚不时抬腕看表自言自语。
突然一架无人机飞到韦忠诚的附近,电话响了。
“你人呢?”韦忠诚焦急地问。
“别做声,从无人机上取下塑料袋,打开对讲机,按我说的做!”还是那个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的声音。
“喂喂,听到了吗?”
“收到,收到。”
“今天很不对劲,这里我经常过来,你看两个除草剪枝的一直在你附近,土都铲没了树枝也剪秃了,眼睛却一直盯着你,以前这附近是没有手推车卖饮料的,还有,上面道路那辆车根本没坏,两个人上蹿下跳的根本不是在修车,他们基本每隔两三秒就往你这里看。那条船上的人也很不对劲,两个人用网兜都不熟练,关键是他们手臂皮肤太白,天天晒不可能这样的,一切都很不正常!你的手机绝对被人监听了。”
“现在怎么办?”韦忠诚慌张地朝四周看了看,事实果真如此,他也有些慌乱了。
“将对讲机声音调整到只有自己听到即可,我们见面的事你还告诉了谁?”
“我只是告诉了原市刑侦大队符副队长。”韦忠诚连忙解释。
“他人怎么样?”
“很好很正义,他为了帮我破案被局长操建军借故调到交警大队,但私下一直在帮我查案。”
“我们的谈话看来都被那帮人偷听了,你这号码不能再用了。如果我现在露面,我俩今天必定凶多吉少。我问你,你老实回答!你在外省或北京那边有没有认识的高层领导?”
“高层领导,多高?我知道的最高的是国家发改委的一个司长,正厅级,权力较大,人脉广。另外一个是北京一个十佳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很有名的大律师,发小。你问这些干什么?”韦忠诚不解地问。
“那行,目前也只能这样啦。无人机另外一个袋子是给你的材料,一个是你与孔总会面前后经过的视频,可自证清白,第二个是关于盛家源的,他才是罪魁祸首,都是这些年孔总收集的证据,你想办法一定要送到有正义感有影响力的人物手里,想办法扳倒盛家源!”对面的声音一激动,就出现擦玻璃的刺耳声,非常不舒服。
小五从车窗一看到那个无人机,就联想是那晚孔德方出事时空中飞的那架,他内心一阵激动,同时安排外围的人全力搜捕操控无人机的那个人。先看到韦忠诚先取下一个袋子准备带人下去抓人才知道只是一台对讲机,按捺住性子继续观察,第二次对方再取下一个防水袋,小五坚信这次一定是证据材料无疑,一挥手,周边一帮人立马扑向韦忠诚。
“你们要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韦忠诚将防水袋拼死抱在胸前。
“他妈的,不识好歹的东西!你老丈人都被你害死了,现在还想继续收集证据告状上访,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去死吧~”小五完全愤怒了,一把夺下紧抓的防水包,掏出随身匕首往韦忠诚身上捅去……小五也是被气坏了,一时忘了盛家源一再交代的让韦忠诚意外落水。
“你们这帮家伙,全部给我住手!我已经把你们都拍下来了。”无人机里传来石成变声后的高喝声。
“你这个死变态,有种给我现身!当个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大家给我把它打下来!”小五和盛元气得指挥其他人用树枝石块伺候无人机,幸好石成玩了多年无人机,最终左支右绌忽地来个旱地拔葱,才摆脱这帮人的蹂躏,继续在高处往下拍。
“大白天行凶杀人,都给我住手!”符志坚终于赶到了,小五他们看见身穿警服的符志坚,一下子也慌了,他一声口哨,一帮人分两拨,乘船的乘船,坐车的坐车,扬长而去。
韦忠诚这次真的感觉要彻底不行了,全身不知道被捅了多少个窟窿,只晓得鲜血不要钱似的汩汩往外流,周身红透,就在他要倒的时候听见一声大喝,一个人赶到扶住他将要倒的身体。
“喂,老韦,挺住,坚持住!”符志坚大声喊叫拍打对方的脸,当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时,湖上面道路120赶到了,急救人员抬着担架赶下来。
一看到一帮人给韦忠诚动手,石成就报了警并拨打120告知具体位置。
“老韦,一定要挺住啊!”符志坚开车跟随急救车赶去市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