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彝殷安抚了妻女一番,便坐在椅子上,闭眼沉思起来。
不多时,李彝殷睁开双眼,道:“速速联系李璟。”
谋士刘智面露疑惑,问道:“大人,此时联系李璟,所为何事?”
李彝殷目光坚定,说道:“李璟手握南唐重权,若能得他相助,或可解当下之困。”
刘智担忧道:“可李璟此人,心思难测,未必会真心帮我们。”
李彝殷双手抱胸,说道:“不试一试怎知?况且如今形势紧迫,别无他法。”
女儿在一旁怯生生地说:“父亲,万一李璟反过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李彝殷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慰道:“莫怕,为父自有分寸。”
妻子眉头紧锁,说道:“夫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冲动行事。”
李彝殷长叹一口气,说道:“夫人,我意已决,你且放心。”
刘智拱手道:“那大人,派何人去联络李璟为好?”
李彝殷沉思片刻,说道:“让王猛去吧,此人胆大心细,应能胜任。”
……
在南唐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璟身着绣有金色蟠龙的黑色锦袍,眉头紧锁,威严地坐在龙椅上。
王忠身着深蓝色官服,腰系玉带,面色涨红,怒目圆睁,激动地指着孙谦吼道:“你这奸佞之徒,只知鼓动陛下冒险出兵,全然不顾国家安危!”
孙谦身穿绛红色朝服,头戴乌纱帽,轻蔑地冷笑道:“哼,你这鼠目寸光之辈,如此良机若不把握,南唐何时才能称霸天下?”
赵勇身着素雅的青色官服,神色焦急,额头上渗出汗珠,着急地说道:“两位莫要再争了,如今国内民生凋敝,哪还有余力对外扩张?”
李程身着华丽的紫色官袍,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此时不出兵,等中原局势稳定,就再无机会了!”
王忠转向李璟,恭敬地拱手道:“陛下,切不可听他们胡言乱语,战乱一起,百姓受苦啊!”
孙谦连忙说道:“陛下,莫要错失这千秋功业之机!”
李璟一拍龙椅,大声喝道:“都给朕住口!”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李璟脸色阴沉,说道:“朕意已决,派皇甫晖招纳人马之事已定,尔等休要再争!”
孙谦得意地看了一眼王忠,王忠则满脸忧虑。
……
后蜀广政十七年(947年)十月,原后晋晋昌节度使赵匡赞向后蜀请降,并请求出兵终南山以接应。
后蜀根本没有进图关中的思想准备,所以没有及时反应。
两个月后,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后蜀才有所行动,派兵接应长安方向的赵匡赞。
这时刘知远已经称帝,建立了后汉王朝,岂能允许关中落入他人之手。
在后汉军队的打击下,后蜀军队败退大散关,损兵折将,而未获尺寸土地。
此后,后汉镇守关中的大将李守贞、赵思绾相继叛乱,并请求归降后蜀,由于蜀将畏缩不前,丧失战机,这些叛乱相继被平定,后蜀一事无成,仍旧龟缩于两川之地。
……
蜀国宫廷。
孟昶正焦急的在养心殿来回踱步。
养心殿内金碧辉煌,朱红色的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殿顶垂下华丽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人字画,地上铺着厚厚的锦缎地毯。
孟昶停下脚步,对着下方的大臣们怒吼道:“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一次次错失良机!”
王翰惶恐地跪地说道:“陛下息怒,此次实乃意外,未曾料到局势变化如此之快。”说话间,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大臣乙(林宇),眼神中透着求助。
林宇赶忙说道:“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后汉的威胁。”他微微低头,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孟昶怒目而视:“意外?这就是你们的借口?”此时,他的脸上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
林宇迟疑道:“陛下,臣以为,可先加强边境防御,再寻机会与他国联盟。”说着,他抬头看了孟昶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孟昶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应对?”他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质疑。
赵泽拱手道:“陛下,南唐李璟此时也在图谋扩张,或可与其结盟,共同对抗后汉。”
他边说边观察着孟昶的脸色,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孟昶皱起眉头,说道:“此事还需再斟酌。那后蜀国内的兵力粮草,能否支撑得起一场大战?”
王翰回道:“陛下,国内粮草还算充足,但兵力尚需整顿。”他说话时,双腿微微颤抖。
孟昶摆摆手:“下去吧,都给朕好好想想对策!”
大臣们纷纷告退,王翰弓着腰,脚步匆匆,脸上满是惶恐。
林宇低垂着头,脚步略显沉重,眉头紧锁。
赵泽则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告退途中,王翰低声对林宇说:“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如此恼怒。”
林宇回道:“先别慌,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泽加快脚步,没有参与他们的交流。
孟昶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朕该如何是好?是冒险与他国联盟,还是暂且隐忍,等待时机?这蜀国的江山,可不能断送在朕的手中。”
此时,后蜀宫廷的外景,阳光被乌云遮蔽,狂风呼啸着吹过宫殿的屋檐,发出呜呜的声响。
花园里的花朵在风中颤抖,仿佛也在为后蜀的命运而担忧。
孟昶在养心殿中独坐许久,心中烦闷不堪。此时,太监匆匆来报:“陛下,前线传来急报。”
孟昶一惊,忙道:“快呈上来!”接过急报一看,孟昶脸色愈发阴沉。
孟昶召来王翰、林宇和赵泽,怒声道:“边境又有乱事,敌军来势汹汹,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王翰跪地,颤声道:“陛下,不如速速增派援兵。”
林宇抬头,道:“陛下,此时增兵,恐国内兵力空虚,引发其他祸端。”
赵泽拱手道:“陛下,或可与周边小国结盟,共同御敌。”
孟昶眉头紧皱,道:“结盟?谈何容易!”
王翰忙道:“陛下,听闻林威为人宽厚,或可一试。”
林宇反驳道:“林威实力有限,未必能帮上大忙。”
孟昶一拍桌子,道:“都别吵了!朕要好好想想。”
众人噤声,孟昶在殿内来回踱步,良久,道:“先派人去林威接触,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