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哪个？
肖凡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着。
巴西柔术嘛…
大部分时间都在地上打滚，着实有些费衣服。
传统功夫嘛…
一趟趟拳路打起来虎虎生风，帅倒是帅。
但自己一点底子都没有，现在学起来，会不会见效太慢了些？
“拳击，我选拳击吧。”
综合考量后，肖凡给出了答案。
孟菲斯微微点头，“不错的选择，拳击上手快，对身体素质没有什么要求，很适合你。”
….怎么总感觉这话哪里怪怪的。
不再多说，孟菲斯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四周场景瞬息转换。
下一秒，肖凡二人已经站在了四四方方的擂台上。
看着双拳已经自动换好了的拳套，肖凡好奇地挑了挑眉毛。
他没打过拳击，也没戴过拳套，忍不住兴奋地砰砰捶了几下。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嗯？
开始什么？
听见对方说开始，肖凡依旧木然的站在原地。
只见孟菲斯也换上了拳击专用的大裤衩，露出浑身精壮的肌肉，双拳抬起，摆好姿势，整个人气势骤变，蓄势待发的样子如同下山猛虎。
什么玩意？
直接来真的？！
见孟菲斯步伐逼近，肖凡连连摆手。
没想到一代宗师竟要从当活靶子开始。
“诶？等等！我还什么都不会啊！”
“你已经会了！”
分不清孟菲斯的声音和拳头哪个更快到达，肖凡看着如出膛炮弹般的重拳，直直朝着自己眼前冲来，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瞬间布满全身。
拳头无限逼近，肖凡的鼻尖甚至已经被拳风压迫到变形。
“干！！！”
对死亡的恐惧到了极点，一股求生的本能如同开闸的洪水般，飞快涌入四肢百骸。
此刻肖凡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住飞来的拳头。
一瞬间，外界的声响像是消音了一样听不见半点。
神奇的事发生了。
只见下一秒，肖凡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本能的向后躲避，反倒迎着孟菲斯的拳头而上，下意识的晃动身体。
“嗖——”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站定在了原地。
孟菲斯笑着点了点头，收回了拳头，而肖凡还保持着躲闪的姿势。
对方拳头擦着自己的鬓角而过，肖凡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种由死到生的感觉。
不明白从未接触过拳击的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专业的闪避动作。
“不错，看来我低估你的适应性了。”
肖凡刚想发问，孟菲斯继续说道“在你选择拳击的那一刻，一整套的拳击教程就已经输入了你的大脑。”
嘎？
“快速学习功能，也是虚拟现实的核心功能，目的就在于，帮助人类减少学习已有知识技能的成本，无论你想学什么，短短一分钟，直接输入就好。”
听完孟菲斯的介绍，肖凡终于明白了这所谓的学习应用，到底是怎么一个“学习”方法。
怪不得未来一百年间的科技，取得了超越以往任何时代的爆发式发展。
在这种学习应用的帮助下，每个人都可将学习旧有知识的时间，全部投入到研发新科技上面。
一个小学生也可以轻松掌握最前沿的理论知识。
“牛哇！”
见肖凡眉头舒展，看样已经明白了这个程序的原理，孟菲斯不再多说，再次架好姿势，一个跨步冲了上来。
这下肖凡心里丝毫不慌。
瞬间从入门到精通，自己这一拳怎么也带着二十年的功力。
同样摆好架势，肖凡信心满满，迎面冲了上去。
“啪啪！”
“哎呦——！！”
“咚！”
仅一个照面，肖凡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倒着飞出了好几米，重重摔在了擂台上。
“什么情况？”
“嘶——我不是已经学会了吗？”
肖凡挣扎着起身，轻轻碰了下肿起的嘴角，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自己信心满满地冲上去，可没想到，起手还是王八拳不说，连之前的闪避动作也不灵光了，结结实实挨了对方两拳。
孟菲斯笑了笑说道“学会了，但，你只学会了一半，你的身体懂了，但你的意识并不懂。”
什么乱七八糟的？
“学着和你的身体沟通，学着和你的潜意识沟通，学着如何运用你脑海里输入的信息，随时随地可以开展的练习，这就是虚拟现实的另一个核心功能。”
肖凡叹了口气，合着不是一步到位，自己这还是得练啊。
孟菲斯摘下拳套，继续说道“天赋不同，练习时长不同，和输入知识的融合效果就不同，你需要练习，大量的练习。”
说罢，又是一声响指，拳台上出现了一个全新的人物。
一个留着爆炸头的黑人拳手，相比于孟菲斯，这个黑人的体格和气势都弱了很多。
“他叫赵四，一个业余拳手，综合战斗力30，是你这段时间的对手。”
肖凡挠了挠头。
还别说，这外国人的名字还挺洋气。
“那我的综合战斗力是多少？”
闻言，孟菲斯缓缓竖起了一根食指。
“10？”肖凡犹豫着问道。
孟菲斯左右晃动手指。
“1？不能吧…”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
“尝试着和你的身体真正融为一体，目前的任务，先打倒赵四，就这样。”
见孟菲斯轻描淡写的换了个话题，肖凡知道自己再问就多余了。
……
退出一代宗师，离开虚拟现实，摘下了眼镜，宿舍已经变得一片漆黑，皮哥和马猴早已经鼾声如雷。
肖凡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
自己在虚拟现实里，和赵四足足肉搏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取得了进步。
从一开始的抱头单方面挨打，变成了反击无果后单方面挨打。
摸了摸自己的满头大汗，肖凡此刻又饿又累，一种高考前，连续做了一整天卷子的累。
虽然虚拟现实不会消耗体力，但还是会大量消耗脑力。
肖凡蹑手蹑脚的爬下了床，翻出了皮哥白天吃了一半的翅桶，猛猛炫了起来。
再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肖凡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了床上。
这时智能眼镜突然亮了起来，耳边传来了小玉的声音。
“监测到您的身体疲劳过度，是否要开启深度睡眠模式？”
嗯？准奏。
得到肖凡的肯定，智能眼镜再次转换型态，变成了一副头戴耳机。
戴上耳机后，肖凡只觉得耳边隐约传来细微的震动，大脑像是被按摩着，疲劳顿时缓解许多。
“小玉，这又是什么原…zz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