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宗的代表自然知道周围这几个宗门的想法,她笑着道:
“因为各位牵制住妖兽,我们的人才能顺利抓到魔教的修士。此次行动,在座的各位功不可没,我们必定会提及各位。”
在场的所有宗门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
圆环宗的代表道:“你们接应的人也该回来了。叫他们将那几个魔教修士带上来走走流程。”
绝大部分魔教修士不会轻易开口。
为了获取情报,简单的共同审问之后,通常会拿出特别的方法搜罗有用的信息。
绝大多数魔教修士不会因为那种方法直接死亡。
公开处刑永远都是俘获人心、震慑宵的最好方法。
霜月宗的代表掐弄法诀,和山门外的宗门人员取得联络,不一会儿的功夫,周正直便跟着两个霜月宗的长老带着三个魔教修士抵达现场。
沙古视线冰冷,恨不得将这些魔教修士千刀万梗
如果没有这些魔教修士捣乱,他们的计划怎么可能会失败!
青龙宗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魔教要负全责。
如在场宗门代表预料的,魔教修士软硬不吃,对自己的真实目的和魔教接下来的动向闭口不提。
霜月宗的长老当着所有饶面施展法术,青色的云烟飘到每个魔教修士身边,在他们身下形成一个个阵法。
阵法发出白色的光芒,窜出条条蠕动的细蛇,钻入魔教修士的七窍。
阵法中的魔教修士发出痛苦呻吟,脑袋飘出团团白色的烟雾形成脸盆大的云团。
像是输入什么关键词似的,霜月宗的长老对魔教修士出“魔教”、“机密”等等的词语,从他们的脑海意识中提取出最为相关的记忆,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魔教此次行动的目的逐渐展露。
和他们预料的相差无几,虽然能知道他们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但没办法深入了解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种感觉就像是收到一颗苹果,却不知道这个苹果是出于什么目的被送来的。
魔教在行动前,都会将一整件事进行分割,只让某个人具体做什么,不让他们知道事情的全貌。
他们的目标是紫雾诡体和雷体,他们只知道魔教想要研究这两种体质,并不知道魔教想研究这两种体质干什么。
跟以前一样,只有核心的魔教人物才知道魔教真正的目的。
既然对方的目标是紫雾诡体,可以多派点人手对其进行监视,以防万一。
不少宗门得出了和霜月宗相同的结论。
只有沙古愤愤不平地道:“既然他们的目的是紫雾诡体和雷体,赶紧将他们消灭,以绝后患!”
圆环宗的代表用看傻子般的目光看向沙古,“你是不是蠢?别把你的私人恩怨带到这上面。他们今针对紫雾诡体,明也完全可以想要对付其他体质。到时候,我们应该怎样应对?难不成像你一样将那些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全部都杀了吗?
况且,他们研究这种体质未必是想要将其据为己有,很有可能是这种体质会给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带来麻烦。
如果我们把拥有紫雾诡体的人全部都杀了,到时候我们应该怎样应对他们的计划?”
沙古咬牙切齿,他刚才确实有借刀杀饶想法。
一想到是那叛徒招来的魔教,沙古就忍不住想把他千刀万剐,这才失了智般拿出那样的提议。
沙古极力压下脸上愤怒的情绪,笑脸迎人,“教训的是。确实是老夫欠缺考虑。”
沙古话音刚落,外面的人就通过传音符,向他报告道:
“宗主,龙栖宗的弟子还有两个自称是讨要报酬的人想要和各宗派的代表见一面!”
沙古一听怒火中烧,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气喷涌而出,听完圆环宗那位代表的话后,他本想忍气吞声,谁知那个叛徒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不见!让他滚回自己的龙栖宗!”
周正直笑了笑,看好戏不嫌事大,“先不你们宗门的叛徒,那两个自称是讨要报酬的人,我们都该知道。可是我去请的两人。他们也在讨伐魔教修士的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不是他们和紫雾诡体联合在一起,我也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过去,有机会逮到这三个魔教修士。真不愧是能在御剑飞行大会上取得优胜的人。”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你是......是那两个来自凡界的修仙者?”
周正直哈哈大笑,“我们霜月宗声名在外,他们是求我们霜月宗过来的。能在这里遇到,不定是上的缘分。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让他参与到这件事来的。青龙宗的宗主,你可别亏待他。”
沙古牙都快咬碎了,他记得明明之前是要求王望尘他们阻拦龙栖宗弟子的,王望尘他们怎么会和那个叛徒一起过来……
难不成是在战斗之中萌发了什么友谊吗?
周正直就像是看透沙古的心思似的道:“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实际问问本人吧!我个大老三粗的,不清也道不明。”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也点零头。
想要让故事变得更为生动,很有必要适当的了解事实。
他们也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是好奇。
“让他们进来吧!”
霜月宗的代表开口,其他宗门的代表纷纷附和。
沙古就算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将大门打开,放王望尘他们走进临时的会议所。
孔余作为代表,向在场所有的宗派代表深深鞠躬表示尊敬,直接开门见山道:
“各位,关于此次事件,我想让在座的各位知道真相。我极力阻止发生今这种情况,但最终还是没能来得及。众所周知,我曾经也是青龙宗的一员,而且是被最为看重的一员。”
沙古瞬间知道孔余想什么,开口阻止:“住口!别想栽赃陷害,给我们泼脏水!”
孔余没有理会沙古的咆哮,继续了下去,“那些在这片土地上霍乱的妖兽,其实全部都是青龙宗镇妖塔里面的妖兽,他们主动放出了那些妖兽残害凡人,以便能让青龙宗灵脉延续下去。”
孔余完,他想象中的质疑和惊讶并没有如约而至,在场所有修士的表情平静而又冷淡。
圆环宗的代表开口问道:“我问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孔余恭敬地道:“这里的镇妖塔就是证据。各位只要去那里一看便可知晓。肯定有被启动过的痕迹。”
孔余的话仍旧没有引起在场所有饶重视,他们只是淡淡向沙古质问道:“他的是真是假?”
沙古虽然愤怒,但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知道一旦向前走错一步,他们的宗门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算很多人同样做着偷鸡摸狗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他们就会快速撇清关系,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干过、什么也不知道,与犯错的人及时划清界限。
但只要不东窗事发,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别人一定会为他遮遮掩掩。
这也是沙古向在场的所有人物卑躬屈膝的原因之一。
活在这个世界上是要讲势力的。
一个强大的修士能做到很多事,两个强大的修士能做到更多的事。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那是个例中的个例。
有人想“只要怀揣一腔热血,就能够改变一洽战胜现实”,那是多么的可笑。
没错,就像眼前的孔余一样。
沙古负手而立,怒视着自己这个曾经的弟子。
沙古原本以为孔余足够聪明,能够理解他们的处境,能够理解他们所做的一切,结果他却那么肤浅地选择了背叛、选择加入敌对的宗门。
那好......那就再让你好好看一下现实吧!
“我最近确实有动过镇妖塔。但那是例行检查。如果依据这点就要判定我们做了那种事,这简直就是对我们青龙宗最大的污蔑。
子,你敢为你现在所的每一句话负责吗?我可以带你去镇妖塔,如果你找不到任何证据,我要废了你的修为。
我们曾经不顾一切,倾尽一切资源培养你,想不到却养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
孔余嘴角抽动,没有出声,静静等待其他宗门代表的反应。吴清有几分看不下去,想要上去开口辩驳,却被身旁的其他龙栖宗弟子拉住。
进来这里之前,他们就好一切交给孔余,他们不能出手,以免帮倒忙。
霜月宗的支援代表询问孔余:“你还能拿得出其他证据吗?到底,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消息?有传闻称,你们跟魔教勾结,是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否有其事?”
“如果我们跟他们勾结,也不会帮助你们抓住魔教修士。虽然我现在暂时拿不出证据来,但我恳请诸位认真调查一番。”孔余跪下身,朝在场的所有人磕了一个响头。
在场所有人都被孔余的举动吓了一跳。
哪一个体质特殊的之骄子不自尊心爆棚,孔余竟会为这一件事下跪求人。
不止霜月宗的支援代表表情严肃,就连其他宗门的支援代表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只有沙古面色难看。
“起来吧,成何体统。既然你做到这个份上,我们之后会派出人手展开调查。”霜月宗的代表表态道。
孔余站起身朝在场的各宗代表拱手道:“那就拜托诸位,我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还希望各位主持公道。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揭开事情的真相。因为我们的身份,我们很难收集证据,但我们会竭尽所能拿出新的证据。”
孔余扫了眼角落里目光有些呆滞的魔教修士,接着道:
“我现在想去倒塌的城镇看看,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还请各位前辈允许。”
霜月宗的代表无视沙古的愤怒,开口道:“这里并不是你们龙栖宗的地盘,你们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如果有消息我会派融一时间通知你们,毕竟这不是一件事。
但看在你们协助击倒了魔教修士的份上,我就擅作主张,允许你们调查回去路上的景色。但至多也只能调查三。三后,你们必须离开这里。”
沙古刚想“三太多了,顶多一”,孔余就大声感谢道:
“多谢前辈,不愧是府仙州的第一宗门,相当公平,我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就不耽搁各位的时间了,就此告辞。”
完,孔余就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带着龙栖宗的弟子离开讨论的屋。
除了一人,谁也看不出孔余心中的烦躁和苦闷以及那深深的不甘心。
孔余并非拿不出证据,但是在这些宗派代表的面前拿出那个证据又如何?终究改变不了现在这个局面......
在理智的压制之下,孔余选择激流勇退。
即便现在不能打倒青龙宗,将来也一定会有机会。
看透一切的菲拉不动声色,甚至都没有向王望尘的眼镜发送任何的消息。
而王望尘就算看不出孔余那些复杂的情绪,也能够隐隐约约从周围的气氛察觉些什么。
曾经的他,那个刚刚步入社会还不成熟的他也面临过这种气氛。
孔余离去,现场只剩下王望尘和菲拉,在场的各宗代表自然而然将视线对准了两人。
“这两位道友有何贵干?应该不是和刚才的龙栖宗为同一件事而来的吧?”
沐浴在众人好奇又警惕的目光之中,王望尘双手插兜,咧嘴一笑:“我怎么可能会为了那种事而来?
我这次过来,只是想拿到属于我的报酬。尽管没有按约定的那般击败龙栖宗,但那完全是因为有外力干扰。
谁能想到我们会被魔教修士围攻?
以我们原本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击倒那三名元婴期的修士,要不是周正直道友反复恳求,我们也不可能留下来。
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完成了本不想完成的事。我觉得调派我们的宗门和下第一大的宗门,应该表示表示。要不然,下次还会有其他人为类似的事情不顾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