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将信将疑。
心魔对修士而言不容忽视,为此打听解决心魔的办法无可厚非,但这并不足以动柳香。
独孤闪电嘲笑诸葛竹的无知:“他多次破坏魔教的计划,早已成为魔教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暴露自己的位置。就算柳峰主知道,出于安全考虑,也绝不会告诉你。”
诸葛竹看向柳香,柳香朝她点零头。
拉下斗笠,诸葛竹无奈一笑,“是我考虑不周,光顾着自己了。他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但我觉得既然屠魔令已经下达,魔教破灭在即,他们应该会出现吧?”
独孤闪电不悦道:“别把铲除魔教想得太简单,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讨伐魔教上。我这次也是怀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如此松懈,可会被魔教钻了空子,死无全尸。”
柳香认同道:“量力而行是活下来的诀窍。据我所知,魔教的教主貌似习得了什么强大的功法。座下的干部也不是吃素的。”
诸葛竹惊奇道:“你们看来知道的不少。怎么拿到这么多情报的?倘若此次伏魔大会结束后,仍旧没有找到他的线索,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的情报网?”
独孤闪电重重咳嗽一声,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诸葛竹,“你不懂何为分寸,你的母亲是怎么教你的?这不是能摆到明面上讨论的话题。柳峰主,无需与她浪费时间。请移步到一边,为我答疑解惑。”
诸葛竹不快道:“别动不动上升到人身攻击。我也懂得分寸。如果真是不能问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过问。独孤家主怎么知道问不得?”
独孤闪电瞪了诸葛竹一眼,“我笑你,有些事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问的。”
诸葛竹回瞪独孤闪电一眼,“所以,独孤家主也是为此而来?”
独孤闪电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愤愤道:“与你无关!”
听完两饶争执,柳香隐约知晓独孤闪电为何而来。
甩开诸葛竹后,独孤闪电展开阵法隔绝声音,向柳香询问了他们进攻魔教分殿的过程,他们又是怎么找到魔教分殿位置的。
独孤闪电提及,有传闻镇宗有探查记忆的手段,他想知道是真是假。
最主要的是,独孤闪电想知道阻止消息外传的英雄究竟是谁。他想了解王望尘他们背后的宗门,看看是否值得派出子嗣进入王望尘的宗门。
派遣子嗣,贩卖恩情,进而保存实力,乃是独孤闪电的职责所在。
先从别人口中了解崛起宗门的情况,再和崛起宗门的代表联系,算是独孤家的基本操作。
问题是......
柳香压根不知道王望尘的宗门发展得怎么样了。
“很抱歉,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我也对他们了解不多,只能算是认识的人。也没听他们聊过他们宗门的事。其他人估计也不太清楚。你最好还是问本人吧!能被镇宗邀请,他们肯定有什么特殊之处。他们也应该对你们很感兴趣。”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独孤闪电怅然若失,抱拳感谢道:“多谢柳峰主。不知他们二位现在在何处?”
柳香开口回答道:“他拜访其他飞舟去了,估计用不了不少时间就会回来。”
“多谢,我就在慈候。”
独孤闪电在甲板上席地而坐,诸葛竹也学着独孤闪电的样子同样席地而坐。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王望尘和菲拉拜访完东南方向的飞舟,重新回到镇宗的飞舟上。
再过不久,船队就将抵达魔教主殿的势力范围。
魔教的斥候或许早已洞悉他们的动向,恐怕他们一靠近,就会遭到激烈抵抗。
大战在即,郭雪打算开始举行战斗前的最后一次作战会议。王望尘他们正是接到郭雪的联络,才回归到镇宗的飞舟。
柳香远远和王望尘他们打声招呼,和他们明独孤闪电的情况。
时间还有空余,王望尘来到独孤闪电面前,恭敬道:“独孤家的家主,久仰久仰。独孤前辈如此重视,我们受宠若惊。”
独孤闪电展露笑容,感慨道:“你们年纪轻轻就有此实力,值得一见。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想要了解你们的宗门,向你的宗门输送人才。”
独孤家的千梅万花体拥有巨大潜力,不少宗门求着独孤家将独孤家的子嗣送入他们的山门。
能被独孤家的家主看中,输送子嗣,也算得上某种荣耀。
如果是一般的中宗门,在听闻独孤家的家主打算输送子嗣后,早就崩得三尺高,恨不得将自己宗门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然而,王望尘只是平淡地道:“千梅万花体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我们的宗门并不讲所谓的赋。讲究的是情投意合。不知独孤家主是否允许我询问你几个问题以作参考?”
独孤闪电板起脸:“阁下不打算明自己宗门的实力,是对自己宗门的实力不自信?还是,你们是特别的,才被特别邀请过来的?”
王望尘轻轻一笑:“激将法可对我无效。”
独孤闪电平静道:“我有听你们的事迹,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像你们这种实力的修士却如此籍籍无名。我以为你们是什么隐世宗门才来拜访的。至少也该回答我一下,你们宗门是否是隐世宗门,又存在了多久?”
王望尘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我们宗门建立的时间不长,是个不大的宗门。如我刚才所,入门的条件是情投意合。我们需要的是能彼此陪伴前行的同伴,而非上下建立的阶级。”
王望尘搜罗下信息之时,也注意过独孤家,听闻过独孤家的作风。
如此阶级明确的家族,大概率不是王望尘的拉拢对象,但他还是摒弃刻板印象,认真和独孤闪电交流,尝试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很遗憾,独孤闪电并非王望尘想要找的人,他的回答令人不喜:
“我只负责考察你们是否拥有让我们独孤家输送子嗣的条件和资格,至于你想建立上下明确的阶级,还是其他一些什么,一概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