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寂静的后半夜。
战狼编队的成员们执着的探寻每一个地方,仿佛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他们神情专注,目光在地面上来回扫视,仔细地寻找着传说中的秘钥,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被拉长,与飞舞的蒲公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奇特而又动人的画面。
但很快,伊豆豆打破了这份宁静。
“山海秘钥会是什么样子的,这里除了蒲公英,也就一些普通野草,根本看不出来哪个特别。”
“不急,弥漫找,首先排除蒲公英,但是你们发现没有,这蒲公英有点像药性枯竭的灵草,老大,你怎么看?”夏卫礼食指和拇指捏着一根发蔫的蒲公英叶片。
他咬下一点尝过,叶片里有药力残存的痕迹,只是对于武者来说,已经完全不起功效,但拿给普通人泡茶喝,依然能够调理身体。
“确实是灵草,只不过能量都供给到了这些纷飞的蒲公英上,若是条件允许,这些蒲公英种子发芽后,都会成为不错的灵草。”
“那挺可惜的。”伊豆豆说着,伸出舌头舔下刚好飞到面前的一株蒲公英。
一旁,温长庚见状,笑道“小心在你肚子里扎根。”
伊豆豆闻言。
“噗噗噗!”赶紧吐了这株蒲公英种子。
他不敢大意,毕竟作为灵草的种子,本身也属于一种灵物,确实有一定的可能在人的肚子里扎根发芽。
风吹过,蒲公英更加肆意地飞旋着。
有的落在他们的肩头、发间……
在距离战狼编队不远处。
一个孤独的身影在这如梦似幻的场景中缓缓移动着。
手中举着一盏微弱的灯火。
那灯火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一小片空间,也映出了周围纷飞的蒲公英。
无数的蒲公英在幽暗中宛如点点繁星,轻盈地飘舞着。
它们像是一群小精灵,围绕着这个人,忽上忽下,若即若离。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和偶尔的低语声在空气中回荡。
“喂,你是谁?”杨金生第一个发现有人靠近,当即厉声询问。
听到老大说话,战狼编队的众人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脚下移动,下意识的整列成战斗方阵。
一同面对提灯而来的那人,严阵以待。
“……课去”
“跑,赶紧……教室。”
……
“……你,背诵《江……》。”
……
来人身穿灰色的衣服,样式还像是上个时代那样,上下同宽,状若一个直筒,袖口还打着补丁。
此人身姿笔直,内蕴书生气质,戴着圆形金属边框眼镜,玻璃颜色略深,应该是茶色。
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上个时代的教学先生。
而且他口中碎碎念的话语,也证实了应该是位老师。
只是他对杨金生的询问充耳不闻。
自顾自的埋头行走。
仿佛没有看见他们一样。
“什么情况?看着状态不对劲啊,是遇到灵异事件了?”伊豆豆压低声音道。
“别说话,交给老大。”
杨金生再次大声询问“你是不是当地的居民?”
提灯那人依然恍若未闻,动作丝毫没有停顿,自顾自的向前走,目不斜视。
整个人的状态似乎浑浑噩噩。
“莫不是受了刺激?”伊豆豆小声嘀咕。
“都保持警惕,不要轻举妄动。”杨金生严肃道。
对方的状态很明显就是不正常的,而且据劳黔所言,这里应该除了402编队和管治署以及他们渔场的人以外,并没有人生活。
那么,这人的来头,可就难以寻迹了。
莫不是类似道主那般人物?
杨金生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要是敢打秘钥的主意,那怎么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而提灯那人根本就无视了他们,嘴里一路不停地嘟囔着,从他们身前经过。
径直向前,方向分毫未偏。
“老大!他会不会也是……”夏卫礼眸光闪烁,死死的盯着提灯那人离开的背影。
“极有可能,他……人呢?”
提灯那人就这么在他们眼睁睁的注视中,直接凭空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的一样。
“诶,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他手里那灯,有没有可能就是秘钥。”伊豆豆弱弱道。
“……”
“那怎么办?”夏卫礼道“现在也不找不到人了,而且刚才我从这人身上感到了一股慑人的气息,如果我们找他麻烦,还不一定打得过。”
“是啊!”杨金生道“这人不一般,能不出手就最好不出手。还是继续找吧,过会天亮了。”
看了一眼天色,在东方已经隐隐有了一丝灰白。
……
而在渔场内,劳黔他们几人吃过饭之后,就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劳黔根本睡不着,他在研究从金色光柱里得到的山海珠。
这颗珠子能让他自由进出屏障,不知道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功能。
想到屏障,劳黔记得他带进来的那个武者说,这里是一个秘境。
秘境!劳黔是知道的,很多玄幻故事里都有提到,这是一个独立空间或者小世界。
“那么,这颗山海珠,是否和秘境有关?”劳黔猜测。
他在灯光下,翻来覆去的查看山海珠。
可并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需要炼化?”劳黔思考着。
很快,他拿定主意,滴血认主。
故事里都说什么咬破指尖……但劳黔知道,那很难恢复,起码要疼好几天。
于是,在柜子里找到一把剪刀,用酒精消毒之后,又用打火机烤了一会,这才用纸巾擦干净。
继而。
咬紧牙关,在左手的中指上戳了一个洞。
可真疼啊!
挤出两滴血落在山海珠上。
因为山海珠的表面并不光滑,因此这两滴血牢牢的粘附在山海珠表面,既没有滑落,也没有被吸收。
一分钟!
两分钟!
……
血滴已经干了,粘在山海珠表面,紫黑色的,有点难看。
可是依然没有反应。
劳黔有些无奈,看来不是这么个认主的方法。
“对了!”
劳黔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法子,他调用体内劲气,向山海珠里灌输。
劲气直接顺着手掌,涌入山海珠当中,就像,朝空气里吹了一口空气。
这下出现了一丝好的苗头,他灌输进山海珠里的劲气没有消散,竟然在里面慢慢的积聚起来。
顿时,劳黔就来了精神!
直接盘膝坐在床上,念头二分,一边吐纳,一边控制着劲气往山海珠里灌输。
如此操作对于现在的劳黔确实有点难度,不过还好,他能勉强维持住平衡。
时间缓缓流逝。
劳黔在意识放松的时候,眼前画面一闪,来到了梦境。
“咦,又来了。”劳黔只感到手里有点沉。
竟是将山海珠也带了进来。
劳黔将山海珠抛起来,又接住,来回掂了几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便拿着山海珠走出房间,来到巷子里。
小雨早已停了。
只是巷子里的青墙灰瓦上,还全都湿漉漉的,攀附上面的苔藓愈发鲜嫩,翠绿欲滴。
一棵狗尾巴草生长在墙缝里,轻轻摇曳着,劳黔伸手够了狗,有点高。
但是他不想跳起来,干脆就算了。
漫步向前走去。
片刻后,他依然被堵在了巷子里。
“唉!”劳黔撇撇嘴,有些无奈,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既然出不去,劳黔只好回到了屋里。
“啥也不是。”劳黔嘀咕了一声,爬到桌子上。
他要在梦境里继续炼化山海珠。
时间缓缓流逝。
终于,一抹青蓝色光芒从山海珠上散发出来。
随着劳黔灌输的劲力越来越多,亮起的青蓝色光芒就越来越明亮。
一会儿之后,劳黔手里像是捧着一颗青蓝色的小太阳一般。
光芒遮蔽了一切,将这本显得昏暗的房间里,照得透亮。
“这是炼化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啊,也没个提示。”
劳黔心里是激动夹杂着无奈。
若不是这吐纳法和灌输劲气正好维持着平衡,他早已就放弃了。
不得不说一声,吐纳法很坚挺,很牛掰!
就在劳黔开始疯狂吐槽,炼化山海珠都没有个进度提示的时候。
突然!
唰!的一下子,山海珠就钻进了劳黔的腹中。
劳黔摸了摸肚子。
啥也没有。
可真神奇!
这个位置应该是传说中的下丹田。
而吐纳法所吸纳的劲气,存储的位置应该是中丹田。
还有个上丹田,应该是在头脑,可能是和精神灵魂有关,等以后找到相应的修炼法门,也要利用起来。
劳黔给自己定了一个规划。
吐纳法是练气方向,现在已经入门。
炼体暂时没有门路,不过需要坚持锻炼,以后肯定有办法强大体魄。
而精神灵魂,也就是传说中的神魂……不知道从何入手,有机会再说。
最好是三者同修,齐头并进。
劳黔为自己的阅读量而感到骄傲。
至少,让自己少走弯路,成功炼化了山海珠。
并且给未来的修行,指明了方向。
眼下还是先研究研究这山海珠的作用。
劳黔心念一动,将之召唤出来。
一道劲气渡了过去,居然悬浮在半空中,滴溜溜的旋转着,十分神奇。
劳黔能感受到其内部存在一个很大的空间。
似乎是一个小世界,有山,有海,亦有日月星辰。
只不过受到自身修为的限制,暂时还不能开启。
《玄元吐纳法》其本身并没有划分层次。
若是非要划分,可以按照融合其他吐纳法的数量自行定义。
不过其中对修行的境界有所概述,详细分为筑基期、藏气境、养身境、清浊境、铸穴境、命器境,神庭境,神游二境、神凝境、浑沦境、浑成境。
而劳黔现在的境界是在藏气境。
因为《玄元吐纳法》的神奇,他直接越过了筑基期。
当然,就算他想要筑基,也没条件学人家,用灵药蕴养,或者长辈用劲气按摩打通经脉。
如果要算上灵药的话,他吃的那几颗葡萄也算是在初期筑基了。
等出了梦境就用婆婆丁泡茶喝,夯实基础。
藏气境,顾名思义,在胸腹蕴养出一口气感,松气即散,长聚保持。
需要刻意的运转吐纳法,才能气藏于胸。
而到了养身境,这个境界又称为聚气境,则超脱了凡人范畴。
劳黔怀疑,这就是故事里常提到的“先天”境界。
虚心实腹,使内疾不生,外患不入。可以承受低温、高温,能做到心境平和,辟谷少食。
同时,也需要将胸腔中丹田的劲气,转移到腹部的下丹田里面,为下一个境界的周天循环打下基础。
劳黔算计了一番,才感受到修行之路的不易,路漫漫其修远兮,择机缘而夺之,遇危难则苟矣。
到后院里摘了两粒葡萄解馋,劳黔又回到屋里躺下,准备醒来。
很快,劳黔睁开眼睛,他还是以跏趺的姿势坐在床上。
刚一醒来,就察觉双腿上涌起一股热流。
继而,腿麻了。
劳黔直接倒下,躺在床上。
窗外,天色大量。
隔着窗户传来阵阵嘈杂声,还有狗叫。
估计是谁又在逗狗玩。
劳黔躺在床上不想起。
更不想上班。
手一翻,顿时山海珠出现在掌心。
此时,劳黔握着山海珠,居然感受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亲近。
不再像之前那样,有一股不熟悉的生涩感。
注入一道劲气后,劳黔一把扔出山海珠,随即心念一动。
山海珠竟是原路返回,又落在了劳黔手里。
“有趣!”劳黔脸上浮现微笑。
当即玩心大起,将山海珠扔出,收回,扔出,收回……
直至后来,心念一动,山海珠直接凭空出现在手里。
劳黔讶然,不由想到,若是以后用它来阴人,岂不爽歪歪。
躺了一会。
劳黔一个鲤鱼打挺,落在地上,穿好鞋子,开门走了出来。
日常去混养池子里发现精品鱼。
他一直想制作出一款紫头、蓝身带鳍光的真长绒鳍青鳉鱼。
可是运气不佳,一直未能如愿。
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国外一个叫垂水政治的天赋型选手。
所以干脆弄了个很大的混养池,把一切交给天意。
混养池长宽各二十米,水深一米多。
里面的青鳉鱼足有数万条。
劳黔一手提着捞网,一手撒着鱼食。
可直到他一罐鱼食喂完,也没发现一条令他眼前一亮的鱼。
没办法,只好失望的放下渔网,回屋找东西吃。
“咦,老板你起来了啊,锅里还有一口绿豆粥,赶紧去吃。”孙春园掐着一把菠菜,正好看见劳黔,当即招呼道。
“嗯呢,我刚刚看混养池里有不少鱼在抽搐,估计有外寄。你煮菠菜的时候顺便加点大蒜。”劳黔叮嘱道。
孙春园点头,“行的,马上我喊周勤春他们去加盐,顺便抽个底。”
“嗯嗯,那你先忙。”
就在劳黔喝粥的时候。
忙碌了半夜的战狼编队成员们,汇聚到了一起。
“眼睛都盯酸了,什么都没有发现,秘钥会不会真的被人拿走了。”
“不对,那个劳黔……他能进出秘境。”
闻言,几人眸光一亮。
“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莫不是真的被他得到了秘钥?”
“我看十有八九。”
“那可就难办了啊!”
“如果真的是劳黔捷足先登,获得了秘钥,这里可就热闹了。”
“先去找他接触接触。”
而怀疑到劳黔的却不止这一处。
……
……
在渔场向西南方向二十多里的地方,金田药业的老板陈三银挂断电话。
左手食指抵着太阳穴搓揉。
神色显得烦躁。
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小韩,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