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傻的?”
云舒言出白了沈乐一眼。
沈乐呵呵一笑,但想到詹翟是他设计杀的,要是药宗的人询问幽如火,应该知晓詹翟是奔着他们去的。
不过,他不知道幽如火会不会把这事给说出去,因为说出去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作为药宗的门人,应该谨守门规,不会轻易对寻常人出手才是,而他的那些手下听命于他,既然敢前来对沈乐等人下手,就意味着这是得了幽如火的默许。
如此一来,要是被人得知,幽如火定然要受牵连,所以不知道是否有人追查下来找到幽如火,他敢不敢将此事透露。
不过沈乐并不担心,不管是詹翟还是符炜身死,除了云舒一人知晓,其他人更没有什么理由怀疑自己。
杀死詹翟之时,在场之人中瞧见的是沈逆幻化的陌生之人,而沈乐可是和众人一起安静呆着,有心之人即便想找寻沈逆的踪迹根本无法着手,也没有理由怀疑到他的身上,就像上次前来的那四名药宗长老一样。
沈乐越过云舒门,推开卧房的门,看着云舒说道:“回去歇息吧。”
说着便要跃进门去,就在此刻,云舒开口说道:“明儿你还是回你们小院吧,让小兰和你的小相好搬过来和我一起,免得宋希然那猪头不知道情况,误会了去。”
听到云舒此言,沈乐一愣,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云舒,没想到这妮子这会倒是开窍了。
云舒瞧见他如此神色,眉头一皱问道:“怎么?舍不得走了?”
闻言沈乐哑然一笑,他可一刻也不想在云舒这边呆着,早点回去才好,这妮子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于是开口说道:“如此甚好,多谢。”
云舒闻言,白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沈乐关上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坐在床榻之上,思量了许多,今日所做的事,一遍遍理过,觉得没有什么疏漏。
心想幽月王朝的那些修行者终于被拔除干净,幽如姻在楼中一时半会是动不了,看来只能再找机会。
还有幽如火,可他有药宗门人的身份在,更是不好动他,也只能再找机会处理。
不再多想,他安静沉入修行状态,按照固元之法,将点点的真元汇聚,沉入丹田之中。
说来自从上回从苏怜人那服用过那枚抱元丹之后,他的丹田之中的真元异常稳固。
凝练的精血更是还有好几百枚,足以支撑沈逆吸收大半年,根本不需要再强行破开丹田之内的真元之罩,汲取大还丹的药力凝练精血。
所以最近他一点也不担心大还丹有异动的状况。至于沈逆的修炼情况,自从上次强行突破到归元后境已经过了十余日,虽然每日不停炼化吸收精血,可一时也还没到突破的时机。
少说起码还得近一两个月才能摸到归元后境巅峰的门槛,沈逆的存在,不过是为了护他更安稳一些,可当前在雨落城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沈乐并不着急。
最为顾忌的幽月王朝之人,也被他逐个除掉,更是心安了许多,接下来的日子,便安静等药宗的募新之会,完成师父林顾秋的遗愿才是。
第二日一早,沈乐被院外的炮仗之声所扰,从睡梦中幽幽醒来。
他看了下天色,比往日里还要早一些,仿佛是没睡好,他打了个哈欠。
他有些郁闷,是谁这大早上没事放起了炮仗,无奈地起来梳洗了一番,便朝着院外走。
刚走到小院,便瞧见黑着脸的云舒,立在院中,一脸不忿的神色。
沈乐开口问道:“伱也被吵醒了?”
云舒皱了皱眉说道:“昨儿是那臭鸟,今儿又是哪个浑蛋干。”
听罢看来正如沈乐所问,云舒也是被那炮仗之声所扰,听着声音,好像就是从他们不远的巷中传来。
“我去看看。”
说罢沈乐便想着出门探探情况,云舒愤懑地开口说道:“不用,已经命侍卫过去了。”
闻言,沈乐点了点头,他有些诧异是谁这一大早起来放炮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
过了一会,只见卫铁衣从院外走了进来,走到近前朝着云舒和沈乐行礼,然后朝着云舒开口道:“启禀公主,下属已经探明情况方才来报,是又有人搬进了芙蓉巷里,至于为何放炮仗,是说遵照他们习俗,吉时进宅,放炮迎喜。”
闻言云舒眉头不禁一皱,有些不喜冷冷开口说道:“嗯?是谁啊!”
卫铁衣开口说:“打听了一下,说是一王朝的皇子,好像叫大彦王朝。”
此言一出,云舒眉头不禁皱得更深。
沈乐更是,他心想怎么这小小芙蓉巷这是怎么了,老是为这些王朝皇子所青睐。
云舒皱着眉头问卫铁衣说:“他们好好的楼里不呆,跑来这瞎凑什么热闹,问清楚是什么情况没有?”
卫铁衣接着回话说:“问过了,他们就是来凑个热闹。说什么这街巷是皇子公主所住,所以都赶过来购宅置地。哦,对了,我们这周围的宅院被吵翻了天,今日还有好些个王朝的皇子公主要搬过来。”
听闻这话,云舒呆愣住,沈乐仿佛也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云舒开口骂道:“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
沈乐看着云舒说道:“看来全是因为你和宋希然以及赵云棋的缘故,这些人应该是知道你们不在楼里住,都扎堆往这来了。”
闻言云舒一脸无语,卫铁衣说道:“已经阻止他们,来人倒是通情,不会再放,并表示等搬过来再上门拜访致歉。”
云舒叹了口气看着沈乐,她摇了摇头,又向自己的卧房转身而去,看来是回去补回笼觉去了。
沈乐看着卫铁衣一脸无奈的神色笑了笑,开口与他说道:“看来以后你的那些弟兄们可得有事干了。”
卫铁衣苦笑道:“命苦啊,只求这些小菩萨们别起了什么摩擦才好。”
沈乐听罢笑了笑,不再理会,朝着自己等人的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