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施针
    傻呵呵的张秀才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双手双脚在地上胡乱滑动,念叨着自己是举人,是状元。

    小哥深吸一口气,用火钳子塞进他嘴巴里,将他的嘴巴撑开。

    用长柄勺子盛了满满一勺子粪水喂进他嘴里。

    周围所有人都看得全身刺痒,感觉嘴里发麻,恶心想吐。

    没办法,代入感太强了!!

    粪便水浓烈的臭味,果然将张中正刺激得爬起来哇哇呕吐。

    将胃里所有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吐完了,又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再灌。”

    傅文琛靠在轮椅上继续下达指令。

    那小哥只好如法炮制再灌了一次粪水。

    秦浅蹲在地上,笑嘻嘻地问他:“你可真会玩,我都怕他撑不住。”

    “你放心,祸害遗千年,他想这么简单就死,我也不会允许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一双漂亮的眸子眯起来。

    看上去就是那种病娇反派的感觉。

    这种氛围如果是被演员演出来,多少有点做作的成分。

    但是如果一个人真实的性格就是如此,那,就有点帅了。

    不,是太帅了。

    简直迷死个人!

    秦浅越来越喜欢他了。

    那边的张中正吐了个天昏地暗,甚至同时还在排泄。

    几番折腾,原本应该惨白的脸,居然奇迹般地红润了一些。

    之前他的嘴唇都是发乌的,现在竟然也有了正常人的颜色。

    众人都是又恶心,又惊奇。

    这也太神奇了,人粪尿还能治病!?

    有人好奇地问傅文琛,傅文琛也没有托大拿乔,而是非常耐心地解释了其中原委。

    “我不过是用粪水刺激他呕吐罢了,毒物吐干净了,自然他也就缓和过来了。”

    一个大娘拍了拍手,说,“我想起来了,我二大爷当过赤脚医生咧,他跟我们讲过,什么人中黄……是不是就是人的屎?”

    周围的人一听顿觉恶心,差点都要吐出来了。

    傅文琛冷笑:“你二大爷如果这样跟你说,那他可真的是够赤脚的。人中黄是将甘草烧灰为末置于竹筒内,放入粪池炮制后的产物。

    并非直接使用人的粪便,不要误会。”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又有人问道:“那……我们要是一不小心吃了土豆中毒了,是不是也得……也得喝这个?”

    傅文琛说:“你想喝也没人阻拦你,不过,在中毒初期抠喉呕吐即可。”

    他耐心答疑解惑,并不是闲着没事儿干。

    他的药铺子已经选好了地方,即将开张。

    现在他自然是要为大家耐心地答疑解惑,才能取信于人不是?

    按照傅文琛的要求,几人轮流打水,用傅文琛特制的药香药球泡过,这才将张中正身上的污物冲干净了。

    这下,光着膀子的张中正,被药水洗得白白嫩嫩香香的。

    傅文琛这才挪动贵步,转着轮椅上前。

    从怀里摸出一卷银针给他施针。

    身后之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这老三也太大度了,要么说人家是大夫呢,医者仁心。要是别人欺负我媳妇儿子,我断然不管他死活的。”

    “况且这俩人之间那可是有过节的,我听说他们在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这张中正可是很嫉妒三娃子呢!”

    “啥三娃子三娃子的,以后就是咱们村的村医了,你可嘴上尊敬点吧,小心人家也给你灌一勺粪水呢!”

    “哈哈哈……你馋了直说便是,爷爷我拉热乎的给你。”

    “小心老子撕烂你的嘴巴!”

    ……

    在众人的嬉闹吵嚷之中,傅文琛施针完毕。

    张中正已经清醒过来了,看见是傅文琛在救自己,并没有半点感激。

    反而恶语相向!

    “你……你……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我现在这样子,就是因为吃了你家的那个什么土豆才……才这样的。

    你们这夫妻两口子就是害人精,用毒物害人,骗人来治病赚钱,老子一分钱都没有,你们休想……啊,你做什么!”

    傅文琛原本都收针了,听他这么说,冷笑着抽出一针,扎进了他身上的某个穴位。

    张中正顿时胃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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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倒海,又呕吐起来!

    Yue!

    众人:原来扎一针就能让他呕吐不止!?那你还灌人家粪水啊!

    果然,惹谁别惹懂技术的,不然,人家整死你你都不知道,还得给人家送红包呢!

    丢下一边不断呕吐的张中正,傅文琛让人去他屋子里取了笔墨。

    挥笔三五下写出了一个药方,交给张中正的族兄。

    那老小子原本只是在人群里揣着袖子看热闹的,根本不想管他的事儿。

    毕竟两人虽说是族兄,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

    张中正为人刁滑,自私虚伪,爱占小便宜。

    两个性情相似的人,自然是难以处到一起去。

    所以拿到药方,他很惊讶。

    “给我干啥?难道

    还要我给他掏钱抓药不成?别做梦了,我穷得饭都吃不起了还管他呢?”

    傅文琛也没跟他多掰扯,只是说:“我只是按照惯例,把药方给家属,至于用与不用,不与大夫相干。

    我做完了我一个大夫应该做的事情,剩下的,我就没有责任管了。”

    说完,操作着轮椅离开现场。

    秦浅也跟着他走了。

    身后张中正的族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药方子一甩,也揣着袖子走了。

    众人纷纷散去,只有刚才给张中正喂粪水的小哥,好心捡起药方塞给张中正,又扶着他回房间坐下。

    张中正捂着疼痛的腹部,毫无感激之心地竟然指挥那小哥给他烧水倒茶。

    小哥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他帮人不求感激,但也不是贱,别人蹬鼻子上脸,难道他还要贴上去?

    将一杯半凉的茶水倒好,转身就走了。

    张中正哭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凑合着喝了几口茶,勉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瑟瑟发抖地睡了过去。

    秦浅他们回到家里,远远地,就看到屋子里点着灯呢。

    估计是家里的七口子生怕他们遇见什么麻烦,在等他们回来呢。

    秦浅被半夜吵醒,又折腾了这一回也饿了,推着傅文琛商量着一会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但是傅文琛走到门口,死活都不愿意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