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未醒来。他觉得自己后背都是汗涔涔的。整个人都是汗水。好热,昨天晚上睡觉真的好热,奇怪的事,他竟然没踢被子,明明已经热得不像话了。这要怪某人怕他着凉了,在被子上施了个口诀。
“起来了!”伊说道。“吃饭吧。早上多吃一点。”
“是的,伊大人。”未有气无力的说到。他太热了,早上起来还吹了凉风,头昏昏的。周围的人也在看着他,今天未有些不开心啊。
“小未,干嘛了。一大早撇着嘴,是不是不想上学啊!”一位厨房的老大叔调侃道。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周围的人估计都看见了。他们使了个眼色,老大叔才开口。
小未不说话,他只是看看桌上吃的东西,今天他们还没有开始吃,真稀奇。好多好吃的,自己好想吃。他想着,将一碗蔬菜汤移到自己旁边吸了几口。
“蔬菜汤好好喝,这是谁做的啊?”未问了一句。但声音很小,他还是觉得头昏昏的,好想睡觉。便趴在了饭桌上。老大叔上前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可能是感冒了。伊抱着未往家里跑。
老大叔“感个冒而已,没多严重啊!给他们俩留点吃的吧。”
女佣“那个蔬菜汤刚刚就喝了两口,给采购员的狗吃吧。”
采购员“可别,我家狗只吃肉。嘴挑得很。你倒了吧。”
女佣“浪费粮食,我喝了吧,小孩子吃得,我家小孩吃剩的我也吃。”
桌子上的人谈了会就把吃得消完了。他们又开始一天的工作了。女佣还是提前将事做完,她又去房间看她的新闻;老大叔就坐在厨房,有时候去外面走走;采购员吃完就走了,将所有花销记在账上,然后去这边的市场采购食物还有日用品之类的。
未躺在床上,脸红通通的,头歪着,整个人软趴趴的。水母先生试着推了推,触手碰到的瞬间好像有一阵火花。大锤笑他,“你胆子这么小。”囚铭认为这个锤子又在说他的风凉话。我知道,人生病不外有它,病毒、冷了、热了。他脑袋想来想去,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看来小未未生病是我的原因了。”
他用触手牵着未的手,将能量传入未的身体里。未能够感受到手上有个湿湿软软的东西牵着他,他还没烧得什么都不知道,他睁开一只眼,就看见了大水母。原先难受的身体内,不断的有暖流涌过。
囚铭似乎没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经醒过来还叫了他一声。等差不多了才放开。小未未睡着了,整个人躺在床上。
“未,你要知道我帮忙得还的。”他走了,门外的伊看着。伊将门开了个小口,准备进来。正好看见一个水母。但她停下了。等水母走后,她将门掩上,一个人蹲在门下哭泣。本来还是断断续续的,后来抽抽搭搭的,整个袖子都湿完了,似乎对他极为愧疚。
傍晚,未跳下床,伸了个懒腰。因为睡得有点久,晚上都没啥想睡的念头。
小门依旧是虚掩的样子。“大水母。大水母。”门里面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他走进去,准确的是半弓着身子,那个小门也不是很大。终于,他摸到了那个门,轻轻的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方。
女佣坐在伊的旁边,问道“小未,好点了吧。看你刚才火急火燎的。”
伊看了女佣一眼,欲言又止。然后说道:“是的,好多了。我给他吃了一些感冒药。他现在还在睡觉。”她可不能将看到的水母跟别人说。原先是丢失的锤子,现在又来了个水母,她头都大了,感觉自己和别人经历的事都不一样,偏生找不到什么。不知道这庄园怎么这么古怪。看着里面的人也越发古怪。等她攒到一笔钱,一定搬去市中心,离这里远远地。
老大叔听了就挺放心的。过不久,他就辞职,所谓自己在世界的意义也就这么多,不愿花花绿绿、灯火阑珊,但是人生苦旅最多。他看了眼女佣。五六年的时间说过就过。她却光在意打扫事情。他鼓起勇气拍了拍女佣的肩,女佣看着他,有些不解。
“有什么事?”女佣问道。劳什子事她是懒得管的。现在她只想休息,她不想管人。老大叔想,这女佣还是那个语气,看新闻时(他偷看到),他的心情就有所改观。整个厨房静了那么一小会。
未饿了,他想才刚开饭没多久。不知道妈妈有没有给他留什么好吃的。想着到了厨房的边上,厨房里面好热闹,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探头,众人笑的笑,勾肩搭背。他也没法,只能跑到伊大人旁边就行了。
“伊大人。”他赶忙坐下,桌上的东西都没有动,这让他窃喜,我得好好吃一顿了。“他们怎么没吃啊。”
“你醒了,先吃点吧。他们都在商量着大事。”伊说道。未好了,什么时候醒的。看着未,替他理了理头上的炸毛。
老大叔说完和女佣坐在了一起。就夹了好些菜。
老大叔也看见未,果然是小感冒,一天就好了。这个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或者说他的能力的关系。他的能力是感知(很微弱的感知。)所以觉得这个小孩和别人不一样,同她妈妈一样。他看着小孩,笑了笑。未刚好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只觉得这个眼睛很明亮也很纯真。那双眼匆匆离开,不时瞄向餐桌上的食物,只是筷子却迟迟不落下,他又将筷子移到了碗内,里面的菜很多,刚才他们不在自己就拿好了,为什么这么心虚。
吃完饭后,采购员就回家了。程乔和叶忱也并行回去。这一次知道送到门口老大叔才离开。回去时,他还想十天会不会太短了。管家看着乔诺斯的离职信,交给了囚铭。
“十天吗。担任厨师长一责。任务很艰巨啊。谁可以代替。”“年轻”老板思索着,他还想喝程大厨的汤了。
“老板,他在这边也做这么多年了。你可以把时间推推。”奈佑提议道,确实他觉得老大叔的东西做得很好吃。总会有人离开的。他还记得刚到这边时他一眼就看中了老大叔。大叔早年是一位厨师,没错,一位当了很多年的厨师。。害!老板最喜欢的就是搜集小道消息。结果那天,老板又给了我一份我们俩才能看得资料,这是我们彼此之间的秘密,谁都不知道。
“我该放手了。只能忍痛割爱了。”囚铭(老板)说道。他不会施加道德压力的。这也是交代,万一别人说自己咋样咋样不准别人辞职,他们怎么想我。原先资料搜寻都是他一手弄到的。至于途径奈佑都不知道。老大叔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这还得从星球大战三十年前说起,出类拔萃的一个人。那个时候,学校为他铺好了路让他去最好的军事领域实习,五年内,有过许多军功。大战之后,他离开了,开了个小店过得风生水起,又差不多十年。十多年用来到处玩,那个时候也而立之年。估计这,那个时候就有觉醒人了。很多人不再衰老,不过那个时候秩序没有现在这样好。囚铭和奈佑到处寻找机会,黑灰白都混,因为囚铭的原因,奈佑和他混得还不错,有了些小钱囚铭就想着以后的发展轨迹。大叔不知道在干啥,总之星球大战回来过,又当了一段时间的指挥官,因为指挥失利。所以……后来的事也就难以提了。
他知道,有一天,老大叔会走。但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这么快。
“哎!”自从收到这封信之后,囚铭总是闷闷不乐的。“哎!!他就快走了。”
奈佑不想劝他,不知道何时他又想老大叔留下,那个时候旁边的人一点都不会在乎脸面,只在乎他的口腹之欲。想着想着,觉得囚铭若是能拉下脸也不错。
又一个星期后,未去上学了。庄园太无聊了;大人忙起来都没他的份,伊大人每天更是忙了;老大叔天天在耳边唠叨着一些大道理,他说快走了,该说的都说几句,好挂念,但他有什么好挂念的,想不明白;还有女佣,看见她都害怕,眼神能把人吃了,不知为何和女佣待久了背就冷起来了;这么多天以来,大水母都不在那,也不知道大水母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一天,他跑出去,刚好看见几个同龄人。
伊大人听完他想去上学时,内心欣喜。第二天就送他去了学校。他才知道,伊大人早就给他报名了。一直是称病摔断了胳膊在家。那个时候,未有些后悔,但他没有那种排斥的感觉了。
学校是以现在的标准建的。所以没有木头,也没有粗重的石头墙。倒是和禁区那边的富人区很像。学校的大门很高,像一个门字。两边有着蓝色的电流微微作响。门两旁有两个人浮在空中,他们看着来往的人,见到我有个人飞下来,落到地面。地面上有个圆环样的基台,刚好和他们坐的东西一般大小。伊大人牵着未退开。那个人走到他的跟前,两眼扫向未。有一种在别人剥光的感觉。直到他点点头,伊大人才放开。进校门时,那个人还对说未“欢迎回校,未。”他走进去,还不知道我到底在哪上课。想跑回去,看着闪光的电流墙,像是碰一下就能烧焦似的。人流距他不过五十米。未就看着,便不能再近一步。他慢慢地走回低年级班。路上的光标指着方向,各个小园子都有学校布局图,还有全息投屏,当进入教室的那一瞬间,老师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坐下,而是罚站。因为我有一节课没有来。
未才想起来进校门的时候,那个守卫说的话。想必是大家都知道了。他就这样在教室走廊站了半节课。
“进来!”
进来时只听到同学们的笑声,未想我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是被罚站了。身上什么都没有,伊大人什么也没有说,不知道要干什么。局促不安,看着他们。前面的座位已经排满。他只能坐到后面。脖子伸得老长老长的。其实他有半个月没来。同学们也对他充满好奇。这里有三十多个人,男孩女孩都有。不对,什么人都有。还有一些好像不是喀贝拉的。别星球的,因为他们都长得不一样。
未正想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就趴在了他的桌子上,两之手交叉着,那个小胖胖是他的前桌“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令未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认识的人会是前桌吧。他以为没有人会跟他说话了。“未。”
“我叫潘达,文潘达。你的名字是一个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字名。”潘达说完笑了,他笑起来肉肉的脸堆在一起,挺好看的,怎么说都是可可爱爱。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导师很凶,刚才那个是最温柔的。”他说着,手还比划着。“这边都是男老师多,女老师少。我们这个班就仅有两名女老师,但只是教几节基础科目。哎,没几天。你刚好错过了。”
“是吗?我还好。”
“还好!你怎么才来?”他又将刚才的问题复述一遍。一脸期待的望着未。
“我?”未想了想。他脑子里飞速的转着,希望能够让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你靠在我耳边,我跟你说。”
“嗯!”潘达靠近,那边未将手捧着,说着悄悄话。“什么,你是说,你被抓了?”
“对哒!幸好有个哥哥。他就咻的一下飞到我旁边,和超人一样。比超人还厉害。那时我就惊呆了,当我回去时。我还在想,妈妈知道我受惊了,并且摔伤了,那个歹徒将我的脸放在硫酸里。真的是疼死我了。”
“嗯嗯。所以现在我才回来。我妈只能说我摔断腿了。要是没救到我,我就不能来了。”
“真的,怎么感觉这么假。你没骗我!老师开学时就说,我们班上有一位学生摔断腿了。老师为什么要骗我们?你在撒谎,不对,没理由啊。”潘达拖着脑袋,内心经过一番推演,将未说的话当真了。
“没有啦。这个事你别跟其他人说,向我保证。”
“我保证。”
上课了,潘达把桌子打开,桌子其实是一个电子设备,他的桌面是上课的书,每堂课都经过大数据的处理,书本显示任何方向,同时他还和老师的课件进行云同步,除此之外,听歌,看新闻,读报等只要是课外都可以打开。并且,这张桌子附带实物化功能和场地传送等实用功能,这种功能是老师将能力附着形成的,桌子内的物品都是学校选定的“纸!笔!没有啥的。”,并且物品栏是随着年级变动进行升级;场地传送是方便不用到处跑,仅限学校内。高年级甚至可以到市中心,这边会有一些学生交流。
“这个怎么打开,我试了好久。”
潘达转过身,看着未。笑得更开心了。“我没觉得这班上比我更倒霉的了。你那个桌子可能坏了。”
“是吗,怪不得打不开。”未都没觉得这种坏的桌子还能留到课堂里。他那时绝不会承认自己蠢到连这个都没想到的。
“只能换了,但是一张桌子要一天才能做。哎,我这个马马虎虎,学校都懒得再造。这种桌子很贵的,他只会留给高年级的,管我们低年级什么事。看,我的物品栏,就是能显示笔,纸都是我自己带的。还有这个传送带,坏的话不要用,老师一来就跟我们说了,每次都借别人的。”
“欧!老师来了。”潘达才转头,课堂上静得出奇。似乎能听到笔掉落的声音。一天结束,未他和潘达一起结伴回家。原来这个人一直在等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