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摊上的那位老太太,也走了过来和我打招呼,我赶紧热情的叫了声大妈,她却有点儿不太高兴的问我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我一报年龄,她又问我的父母多大了,听完之后她却说,我今年都七十多了,闺女都四五十岁了,跟你父母的年龄也差不了多少,按你这年龄,应该管我叫奶奶,尚未待我反应过来,旁边那两位小姑娘,就过来叫起了奶奶,那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笑着说道,看你和这俩小姑娘的年龄差不多,以后别叫我大妈了,就叫奶奶吧。我便羞红着脸嗯嗯的点头说是。老太太接茬问道,你们还是老乡呢,以前认识吗?那两小姑娘几乎和我同时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老太太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以后常在一起出生意就认识了,于是有一个胆大些的姑娘便冲我笑了笑问道,你是信阳哪里的,也是给老板打工的吗,一个月多少钱工资?我搪塞的点了点头说,一百多块钱呗,你们是自己干的吗?那小姑娘腼腆的说,哪有啊,我们俩是给老板打工的。我点了点头,那小姑娘又问我,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我们没你挣的多,你姐夫原来不就是一百五十块钱一个月吗,你是不是也是一百五啊,我们老板每月才给一百二十块钱,我微笑着点头说,你们的活又不累,也不用帮老板去进货,一百二也不少了。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晚上收摊回来,清点了一下存货,发现有好几个品种都所剩不多了,便和二姐夫商量说,这有好几种烟都快没了,明天缺货了怎么办?二姐夫跟我说,你这买卖刚开张,不能让它缺货,那样会影响你的生意,有些顾客上你的摊子买习惯了,就会常来,若你的货不全,他就会去别的地方,以后在别的地方买习惯了,你就会失去一个忠实的顾客,等明天早晨,那阵好生意一忙完,你就赶紧进货去吧,提前把要拿的货列个单子,到了那儿赶紧拿完,回来之后好还继续做生意。
听了二姐夫的话,于是第二天早晨,接待完了那一阵,上班送孩子的顾客之后,稍稍整理了一下,为数不多的钞票,我便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往德胜门外,那个滨河市场,匆匆拿完货,再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辞去工作的二姐夫,说自己也不能老在家里闲着,也不愿意再找工作了,想着前段时间,二姐不是也想辞去工作自己创业吗,正好趁这个时间,他要过去找二姐,看看二姐有什么计划,回来再做打算。
晚上从二姐那里回来的二姐夫跟我说,二姐已经提出向老板辞工了,也就最近三两天便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他还说二姐听说我们这里的房子挺宽厰,想看看能不能在屋里支个案板,弄台缝纫机,看看是否能收些,裁剪做衣服的活,或者是给人缝补衣服换个拉锁的活来做,就不再上班了。二姐夫说,自己要弄辆平板三轮车,学着老乡的样子,上大钟寺批发市场,拉些蔬菜水果回来卖。我说那也挺好呀,你看我们做生意的这条街,卖蔬菜水果的早晨都去赶早市,早市卖不完的回来再摆在那里也能卖了,一天应该也不少挣钱。嗯,我怎么发现还有管理市场的人呢,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早晨看见两个带着红袖箍的人,从我的摊前经过的时候,还问我是不是刚开始干,我说是,他们便走了,也没有说什么,后来听旁边的人说,他们是市场的管理人员,专门收费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过来收钱?这个我知道,二姐夫自信的说,像这种散摊儿,管理市场的可能隔个三两天就是过来收个一块或五角钱的管理费吧,不过像你这卖烟应该算是固定摊位,他们会每月收钱的,我那会儿是老板娘交的,具体交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每月二十三十块钱那样吧,其他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开支了。
有道是万事开头难,这回可是让我深有体会呀。我这生意虽然做了起来,但是由于周转资金太少,基本上,至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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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拿一回货,有时候甚至要一天跑两趟,像人家资金宽裕的,拿一次货不卖一个星期也得卖个三天五天的,而我一个人,只要去拿货,就得将摊儿收了,所以会有好多顾客便找不到我,去了别的地方,因此也影响挣钱,所以每一次去拿货,都是着急忙慌的,想尽快赶回来,少耽误一会儿,好多点时间出生意,多卖点儿东西,这么一心挂两头的,每天都是感觉好累好累。不光是累,还担心会拿到假货,而张大叔所说的,经常在一家拿货,混熟了就不会被人坑了,好像觉得也不太可行,因为烟的品种太多,那一个摊上不可能有那么全的货,再者来说,人家一个摊上也不是固定的一两个人,经常换人,短时间内,根本都没法记住他们,但是也没有办法,只想着,等什么时候挣的钱多了,一次多拿点货,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担心了,也不用每天都这么跑,这么累了。
也记不清攒了多长时间的钱了,那一日我终于进了,比往常多出两到三倍的烟。因为以前都是十几条二十条的拿,所以显得很少,这一次拿了有六七十条吧,满满一大箱子只能装五十条,所以我拿了约一箱子半那样,心里想这会至少可以卖个两三天的,再也不用那么每天跑了。
就在那次刚拿完货的第二天早晨,我刚摆好摊不久,便来了一个大高个子的青年人,花了八块钱,买了我一盒万宝路,可他刚走不久便怒气冲冲的折了回来
说,你怎么卖假烟啊,将那盒已拆散的烟,使劲往我面前一摔,厉声说道,给我退了。
我哪见过这场面,赶紧分辩说,我这没有假烟,我全是花真价钱进的货,怎么会有假的呢?如果你要不拆开,我肯定给你退钱,这都拆了我也不能卖了呀,要把钱退给你了,我不就赔了吗,还卖给谁呀?那人怒吼道,你废什么话呀,我不拆开怎么知道是假的,说话的同时,便上来抓住我的衣领,就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