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又要给张大叔交租金的时候。那日,张大叔过来问我,春节休息了几天,为什么不去他那儿?见我面容衣着还算干净整洁,便问我去哪里洗的澡,我就跟他说花了三块钱,去新街口某澡堂洗的。
张大叔听后一皱眉道,不跟你说过吗,我们部队里洗澡是不花钱的,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弄张澡票就是了,还跑那么远花三块钱,也太浪费了吧。听了他的话,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里说我才不去蹭你那个便宜呢,你哪知我隔不了多久,就要跑那么远花钱洗一次,哪能总麻烦你,向你要澡票,估计次数多了你也会烦的。张大叔见我红着脸没有说话,便叮嘱我说,下一次洗澡,你就直接上我那儿去,我领着你跟门岗打个招呼,认识了以后他们就不会拦你了,别再发冤枉钱了,还跑那么远,又耽误时间。我嗯嗯的点头说是。
张大叔稍停顿了一下又说,该交租金了知道吗,我点着头诚恳的说,大叔您看年前刚被抄了一回,又接着过春节歇了几天,现在我手头不太宽裕,但是该给您交的钱我肯定交,不过那被抄走的货物,您总不能让我一人承担吧,我这回给您少交点行吗?大叔一听有点儿生气的说,你看这买卖是你的,挣钱也是你的,被抄的东西当然也得算你的了,怎么能让我来分担呢?你现在要没钱,等过个几天再给我也可以,那抄的东西不能让我给你承担呀对不对?我有点小激动的说,大叔,你当初不是说了吗,就算抄走了你也会找那位战友把东西给我要回来,这一点都没要回来,而且量又那么多,我一个人哪承受得了呀,你多少也得分担一点吧,要不我给你交四百块钱你承担三百怎么样?张大叔皱着眉说,肯定不行,你要没钱的话先欠着,我过几天再来拿。说完便不由分说的跨上自行车气呼呼的走了。
然而第二天下午,张大叔便兴师问罪般,沉着脸过来,生气的质问我道,以前那个餐厅服务员,那位小姑娘只是你普通朋友吗,春节期间怎么还和你住一起了,并弄了几个小姑娘来,跟我说实话,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对于张大叔这一连串的问题,我赶紧认真的一一解释一遍,张大叔听完,半信半疑的跟我说,我可是看好你的,你要为自己的将来想一想,在北京有个家不好吗,将来孩子能上北京户口,能在北京上学,长大了能在北京工作,不比什么都重要吗,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觉得我不会看错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吧?张大叔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这么直白的告诫,搞得我有些懵,傻傻的我低着头红着脸,用小到,估计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清楚的音量,怯怯地说,请不要对我寄予太高的希望,恐怕真的会让你失望。
张大叔见我紧张的一直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话,估计他又听不见声音,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回首说道,既然你现在生意不太好,资金周转不开,那就先给我交四百吧,还差的那三百块钱,就让你先欠一段时间,等你资金宽裕了我再来拿。
阿飞,是一个约三四十岁的女人。听在西街做买卖的人说,她的男人原是这一带混社会的老大,前两年不知触犯了什么法律,进了班房。她或许是因此失去了些许面子或经济来源,想找补点回来吧,所以经常在这一块儿叼着烟,斜眄着眼,来回晃悠着,寻找陌生面孔的外地买卖人,过去找茬骂上几句,你若敢搭茬儿,她就敢讹上你,假如不理她,便说你瞧不起她,就得把你的摊子给掀了,因初来乍到的外地买卖人不了解情况,所以不敢惹她,而了解过她一些过去的人,又觉得惹不起她,为了能在这里混下去,所以大都是点头作揖的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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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是,之后再奉上一些礼品或少量现金,偶尔有些胆大些的人,将她告到派出所,或许是他们之前混社会时,里边有熟人的关系,又因事情也不太大,所以警察也不怎么管她,反而投诉她的人还会被恶搞一回,久而久之,她便成了这里没人敢惹的大姐大。
那日午后,阿飞见街上没有什么人,便来到我的摊位前问我说,小李子是你姐夫是吗?我赶紧客气的口中喊着大姐点头说是,于是她便微笑着说,兄弟,我跟你姐夫都挺熟,关系也不错,你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儿干,若有什么事告诉大姐,需要帮忙的说一声,在这一带大姐说了还是算的。听她这么一说,我心头热乎乎的,感动的不得了,谁知没说几句便话锋一转道,大姐这两天手头有点紧,你先借我五十块钱用一下。关于她的光辉事迹我早就有所耳闻,所以也不敢得罪她,赶忙拿了五十块钱双手奉上。
而这一幕恰被赶来的张大叔看见,于是张大叔便紧紧追问我,那人是谁,为什么给他五十块钱。我便将见到的和听到的关于这阿飞的故事,和张大叔细说了一遍,张大叔听完一拍大腿怒呵着说,那不是黑社会吗,别人怕她我可不怕,说的是借,那她还能还给你吗?你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就给她钱,去,现在去把那钱要回来。我说不行呀大叔,除非不想在这里干了,否则咱们还是别惹她的好,她跟别人要钱的时候都是连打带骂的,偶尔骂骂咧咧那都算是客气的了,今天能跟我以姐弟相称,已经给了我很大的面子了,像这种混社会的人,偶尔也会讲道义顾面子的,她张开嘴了,你痛快的满足她
,估计下回就不会找你的麻烦了,所以我觉得,只要在这里干下去,像这种事情,或许是开始的一回,也是最后的一回,因为我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咱们也尽量不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