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恐怖的壮汉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张虚烨就看见这瘦子在不停的干活。他打扫卫生,挑水,修补房屋,甚至是倒马桶。

    等他忙到了下午,他又开始做饭。而这个时候,张虚烨听见一阵聒噪的声音,却是那几个壮汉回来了。

    这几个壮汉拖着一根原木从远处回来。硕大的原木在地上硬生生的拖拽着,几个壮汉甚至没有用什么圆木在下方垫着拖,就是硬生生的硬拖。看到这一幕,张虚烨终于知道那山路的拖拽痕迹是怎么来的了。

    ‘这些人可真傻……难道他们不知道用圆木垫在下面,靠着圆木的滚动,这样更加省力和方便吗?’

    在张虚烨的吐槽下,几个壮汉还是硬生生的将木头拖回来,然后他们将木头放在屋后的棚子里,接着就嚷嚷着要吃饭。

    那瘦弱的男子就开始为他们端上肉汤。这个时候,一个大汉忽然吼道:“嘉司里,我的酒呢?我要喝酒!”

    这壮汉声音极大,让远处的张虚烨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个叫嘉司里的称呼,也只是张虚烨自己的脑补,反正发音差不多。

    其他壮汉一听,也纷纷吼道:“嘉司里,我的酒呢!我要酒!”

    嘉司里被这一阵吼吓了一跳,他有些畏缩的说:“酒早就被你们喝完了,已经没有了!”

    那几个壮汉一听,当即就不高兴了,他们吼道:“我不管,嘉司里,你要给我们酒,不给,不给我们就打死你这个手杖!”

    那个叫嘉司里的瘦子一听这个,他连忙转头就跑。而这个时候,一个壮汉忽然暴起,抄起一根大腿粗的棍子就向着那瘦子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瘦子被打得飞了出去。接着其他壮汉也是露出疯狂之相,他们抄起棍子,也纷纷向着那个瘦子打了过去。

    几棍子下去,那个瘦子就被打得皮开肉绽,生死不知。

    一群壮汉哇哇的叫着,等好一阵子后,他们终于冷静下来,然后看着那一团肉泥,都面面相觑起来。

    “混账,就是你要喝酒的!”忽然,一个壮汉发飙起来,他抄起木棍就向着旁边的壮汉打了过去。那个壮汉被木棍打中头部,木棍一下就断了,而他只是头破血流而已。

    被打的壮汉也懵了,他忽然哀嚎着说:“怎么办?手杖被我们打死了!我们要怎么办?”

    其他壮汉一听,也纷纷嚎哭起来。接着他们开始互相埋怨,又开始打了起来。不过他们皮糙肉厚,互相厮打也只是皮外伤,没有如同那嘉司里一样,被直接打死。

    第二天,张虚烨看见这几个壮汉都起来了。他们打死了自己的伙夫,他们也没有人生火做饭,而是拿出生肉和生块根啃了起来。胡乱的啃了几下,他们都愁眉苦脸的拿着斧头出去了。

    等这些壮汉离开,张虚烨才潜入他们的小屋之中观察起来。

    这几间小屋修得很高大,毕竟那些壮汉个头都不小。最大的屋子里有七八张床铺,显然是那些壮汉睡觉的地方,屋中还有一个火炉,现在火炉是熄灭的,显然天气还没冷到要烤火。不过有这玩意,说明这里气温还是比较低的。

    除了睡觉的地方,屋里还有一个像是祈祷的地方。这间祈祷室四面无光,在对门的墙壁上有一个木刻的神位,这神位中有一个类似于人,却长着四条手臂,三颗眼睛的‘神’。

    祈祷室中有淡淡的腥香味,这是一种腥臭和香气的糅合味道,闻起来非常一言难尽。但是这种味道,却是低级神灵最喜欢的味道。腥臭和香甜只是一线之隔,在这种一线之隔中,却是世间所有味道的包容。

    神灵的信仰也同样如此,在冷静和疯狂中,信徒会诞生对神灵最真挚的感情,这种感情被神灵吸收,就是信仰。当然了,越是高级的神灵,其手段就越温和或者越酷烈。其味道也会变得更加恶臭或者醇香。

    总之,眼前的神灵只是一个低级的小神,或许只是刚刚触碰到神灵之道而已。张虚烨在这神位旁边看了看,他没有找到任何文字和说明。

    想想也是,低级的神灵只在愚昧中传教,而愚昧是不需要文字的,只需要口头的鼓动就行。

    退出这间大屋后,其他小屋子张虚烨也看了看,有一间屋子存着肉类和植物块根。这些肉都是被分割好,并进行了简单的防腐处理,起码张虚烨看到了厚厚的盐包裹着肉。

    植物的块根也是码放在板条木箱中,这种包装都是统一的,说明这些东西都是成规格送来的,不可能是壮汉们自己采集的块根。

    在储藏室的一角,还有几个空的木桶,木桶还残留淡淡的酒味,这是劣等杂酒,估计含有大量的甲醇等等杂醇。不过这些劣质酒都被喝完了。

    其他木屋就是存放工具和杂物的。有一些生锈的烂斧头和破刀具。

    整个地方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些壮汉就是吃饭睡觉伐木,或许还会拜神,可能再加上打嘉司里。

    检查了一圈,张虚烨退了出去。他寻思着:“这地方基本没有价值,也就是有几个暴力杀人犯,适合拍一些西式恐怖片。不过他们的生活物资都应该有人提供,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张虚烨现在是在探索世界,所有的信息他都尝试着规整一下。

    就这样等了一两天后,张虚烨忽然发现今天壮汉们没有出门伐木。他们不但没有出门伐木,还意外的打扮了一下,穿上他们认为干净得体的衣服,还将头发打湿梳理一下,像是狗舔了一样。

    他们在等人。

    果然,等到了日上三竿时候,一阵铃声响起,几匹健壮的黑马拉着一辆货车来了。赶车的人也是一个健壮的汉子,不过他头发花白,显然年纪不小。

    看到这个人到来,那几个大汉如同看到父亲一般,他们立刻迎了上去,亲吻着中年壮汉的手,并可怜兮兮的说:“尊敬的哈姆大叔,您终于来了。”

    这个叫哈姆的中年人左右看看,没有看到嘉司里,他眉头一皱,当即就骂道:“嘉司里呢?他怎么不在?你们是不是又把手杖给打死了!”

    几个壮汉此时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他们低着头不敢说话,显然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