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狂暴突围,临终遗言
    苏寒一刀将眼前这名昭和情报人员捅死,借着他死去身躯,又闪至另一人身前如法炮制。

    昭和情报人员看着苏寒鬼魅般的身法,纷纷往掩体后退了几步。每当伸出枪口想开枪之时,就被自己人身体挡住了身位。

    在前方人员发出的惨叫下,只能胡乱的朝苏寒所在的位置开枪。只可惜,枪口跟不上苏寒的脚步。

    在感觉到脖颈和胸膛一凉,如同前方人员一样发出凄惨的叫声后便死去。

    每一次伴随着苏寒的全力出手,刀刃在躯体、柱子和墙壁上的摩擦中,那些激烈的交锋在刀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起初,只是细小的裂纹,如同夜空中初现的星辰,它们在刀刃的光芒中闪烁,预示着未来的变化。

    接着,裂纹逐渐蔓延,如同蜘蛛网般覆盖了整个刀身,每一次劈砍都让这些裂纹更加深刻,就像是大地被战火撕裂的伤口。

    终于,在一次尤为激烈的交锋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刀刃的一角崩碎飞溅,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带着决绝与凄美。大刀的破碎不再是隐晦的预兆,而是成为了现实。

    顷刻之间,苏寒便将眼前的敌人屠杀干净。

    看向手中的大刀,如今呈现出一种参差不齐的破碎美感。

    它的刀刃的边缘不再是一条直线,如同山峦起伏,峰谷交错。

    刀尖处的缺口,像是被风暴撕裂的帆船,虽然残破,却更显坚韧与顽强。

    随手抖干净大刀上的血渍,飘之门口朝陈四招手示意跟上。

    陈四看着地面上,残肢断臂、鲜血淋漓,一片狼藉。

    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门口周围。他们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恐惧与绝望。

    周围,开膛破肚的景象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内脏和鲜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而旁边的柱子与墙壁之上,那些被大刀劈砍过的痕迹,如同古老的碑文,镌刻着刚才战斗的激烈与惨烈。

    每一道深深的刀痕,都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凝固,它们在坚硬的墙面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印记,见证了力量的对决与时间的流逝。

    这些痕迹,有的宽阔而深邃,如同峡谷般张开了巨大的口子,揭示了当初那一刀的力道之猛烈;有的则细长而锐利,像是剑客轻盈一跃间留下的剑气,虽然纤细,却同样透露出不凡的锋芒。

    刀痕周围,砖屑四溅的痕迹依稀可见,就像是战场上飞扬的尘土,记录着每一次攻击的瞬间。

    墙壁上的刀痕交错纵横,形成了一幅无言的屠杀图谱,

    陈四只好选择干净的地方,避开残肢断臂,跨过内脏与鲜血跟上苏寒的脚步。

    在外接应的梁叔带着七八个蒙面的人躲在一处墙角,等待了许久还未听到有音讯传来。

    突然听到梅花堂处传来的枪声,内心焦急不已。正打算出发接应时,就接到前方传出,远处苏寒一行人回来的消息,众人连忙迎了上去。

    梁叔在确认了林婉儿状态后,激动的朝苏寒道:“多谢先生,先生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苏寒本就因看到林婉儿的惨状,而胸中怒火中烧,情感如鲠难下,低声呵斥:“有给我道谢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带她去先找医生。她目前状态可不是很好。”

    梁叔往后手一挥,身后走出两位健壮的女子。两人将林婉儿扶至提前准备好的担架上,盖上一床厚毯子,护卫在两侧。

    等到两名男子抬起担架后,众人便一同出发。

    这个三月的夜晚,寒冷而静谧。寒风凛冽,吹得衣服沙沙作响。

    即便在如此情况下,梁叔一帮人跑到汗水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与冰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白毛细汗。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冷气,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一阵阵白雾。

    相比之下,苏寒却显得异常轻松,步伐稳健,仿佛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林婉儿躺在担架上,一阵刺骨的寒风将她吹醒,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众人奔跑的身影印入帘中。

    自己身处摇晃的担架上,浑身上下的伤痕散发出的阵阵刺痛。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短促,喉咙里像被火烧过一样,痛楚难忍。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让她无法呼吸。

    她尝试发出声音,但只能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呻吟。众人的嘈杂声掩盖了她的声音,她只好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微微颤颤地抬起右手。

    梁叔看到林婉儿举起的手,慌忙让众人停下。

    众人看着她张嘴轻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脸色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庞,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呼吸开始变得平稳而清晰起来,不再是之前那种断断续续的喘息。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充满了力量,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一丝释然。

    梁叔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他看着林婉儿那布满斑斑鞭痕而坚强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悲痛。

    “婉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梁叔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林婉儿微微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梁叔,我恐怕是不行了。”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梁叔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婉儿。你为组织、为人民付出了太多。”

    林婉儿摇了摇头:“不,梁叔,我没有完成任务。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梁叔轻轻地扶住林婉儿的手:“别这么说,婉儿。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都知道。”

    林婉儿微微一笑,但眼中却闪烁着泪光:“谢谢你,梁叔。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我看着他们折磨死了其他同志,最后轮到我。可是,我什么都没说,他们休想从我口中听到一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