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锲而不舍的王慈
    当天夜里,林琅就坐上了回秦州的飞机,他觉得在赌城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陈恒鼎做了这种事情,连带着整个陈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至于陈公子的身世,自己也向王婉姝讲述了一番,估计以后是再也见不到那位嚣张跋扈的贵公子了。

    刚下飞机,林琅拦了辆出租车便走,趁着现在天还没亮,早早的回到家中,把妈妈要的那些东西打包好发快递,自己再坐飞机去琼州,争取中午饭前到达。

    刚到小区大门口,林琅一下车就注意到临街银行的自助取款厅里睡着一个人,尽管背对着大门并且裹着被子,但那股熟悉的感觉还是让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王慈。那钱包里不过几百块,被抢了之后他至于过的这么惨吗?这才几天的时间啊,还是说他想在这里守株待兔。

    虽然这老头想要杀自己,但自己对他的感观还是很不错的,看到王慈这副样子心里多少还有些愧疚,决定等收拾完东西,在找人给他几千块让他回家得了。

    林琅一路轻手轻脚的回到家中,他没有注意到,自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有一股微弱的能量自门里悄然散开。过不多时,王慈便出现在了门外,满脸怒容,双眼好似要冒出火一般。

    “真是锲而不舍啊。”林琅自然也感知到了,于是将门打开。

    到林琅的第一眼,王慈便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惊诧的开口道“你又强了,你吞了我的千年尸脉珠,还凝聚成了煞脉。”

    “老头眼力不错啊,进来坐坐。”林琅邀请道。

    王慈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脸色涨的通红,没有丝毫犹豫的走进房间然后坐在沙发上。双眼死死地盯着林琅,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

    “喝茶。”林琅倒了杯茶放在王慈面前。

    王慈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膛也在剧烈起伏,似是思想在经历一番剧烈的争斗。最终,他宛如泄气般长出一口气,然后将茶水端起,也不顾忌茶水的滚烫一饮而尽。

    喝完茶后,王慈看起来缓和了不少,这才说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不计较你抢劫的罪名了。”

    “你的符箓我都冲进马桶里面了,剩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林琅将一个布袋放在茶几上,然后又拿出了一叠钞票放在布袋上面道“额外我再给你一万块,买张机票回家吧,你都黄土埋到眉毛了操这么多闲心干嘛呀,你之前弄不死我现在你更弄不死我,而且你要明白一点,我之前没有弄死你现在也没有弄死你,反而接二连三的和你谈话,这已经是莫大的善良了。我现在就给你两条路,要么拿着你的东西回家,要么我现在就废了你。我实话告诉你,我马上要出国,未来长期待在国外,即便回来也不会长时间逗留,你可以放心。”

    “你当真要去国外,你能保证你以后绝不会在华国地界犯下杀孽吗?”王慈严肃的道。

    “真的不能再真,不过我不能保证不在华国杀人,但我能保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好,一言为定,你最好遵守你的诺言,我在此对天发誓,如果你在华国境内杀害无辜的话,我即便和你同归于尽,也要灭掉你。”王慈伸手指天发下誓言,而后便收起了布袋,那叠钞票他看了好几眼,目光扫过去又转回来,纠结再三,还是没有去拿。

    “呼。”

    这时林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危机感悄然而至。王慈似乎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起身望向窗外。

    户玻璃突然剧烈的振动起来,王慈当即掀翻沙发倒在沙发后,下一瞬,玻璃瞬间爆裂,破碎的玻璃渣宛如一颗颗子弹极速朝着客厅各处射去。

    “我擦。老东西你搞我!”林琅低头看了眼身体,眼中仿佛有怒火要喷薄而出,他自脖子以下被爆射的玻璃打出了近百个细小的伤口,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烂了,他自然下意识的以为是王慈想趁自己放下戒备后突然发难。

    “不是我。”王慈掀开沙发有些痛苦的说道,他虽然有沙发挡在身前,将一些较小的玻璃碎渣挡住,但还是被几颗较大的碎渣击中了腹部和大腿,玻璃碎渣皆是洞穿而出,鲜血顺着前后的伤口,将衣服浸染了一大片。

    “我本不想劝你,但刚和你达成了约定,所以劝你一句,要走现在就走,一刻别停,你还有点希望能活着出国。”王慈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扶着沙发,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声音都不住的颤抖。

    “是又来了什么道行好深的人想要杀我吗?看样子他连你也不想放过。”林琅进入血僵状态向窗外看去,目之所及的地方完全没有可疑的人。

    “所以他不可能和你讲理,这只是他出手试探,他不会离得太近,你现在就走,还能有机会拜托他。”王慈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得虚弱起来。

    “多谢提醒。”林琅刚准备离开,但看到王慈身下那一摊血水又犹豫了,看起来九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叫救护车,这个时间段等救护车过来血都流干了。

    “姥姥的,没事儿来这里干嘛呀。”林琅腹诽了一句,然后王慈一把扛起就往外跑,到了路上直接逼停一辆车往医院赶。

    “是中心医院吗,我这里有个人受伤了,腿部腹部有贯穿伤,现在失血严重,正在往你们医院赶,预计十五分钟左右到,麻烦先准备好,血型,哦,老头,你什么血型。”

    “o,o,型血。”王慈虚弱的道。

    “诶,小伙子,你给老人家的伤口按着点,这血照这么流下去,我车子后座受损倒是其次,他这血不到就流干了。”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林琅把王慈放在另一边,像是要刻意避开一样,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容下一个人。

    “你开快点,要是来不及那就是他的命,你的车后座我赔你就是了。”林琅冷声道,倒不是他不懂要按着伤口,而是王慈的血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格外的具有吸引力,哪怕是现在根本不饿,也想喝上几口,所以根本不敢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