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先生,好巧!”
季明宗将手机揣进兜里,朝着季澜而来,语气温温像是恰好遇见:“是挺巧,季小姐来办业务?”
“是!明先生也是?”
“恩,”男人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视察也是工作业务中的一环,不算说谎。
“开车了吗?”季明宗问。
“没有。”
“送你?”
季澜瞥了一眼身后的黑色glc:“会麻烦吗?”
季明宗走到车旁,反手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望着季澜打起了直球:“有所求谋,就不算麻烦。”
季澜一怔:“明先生这话的意思是?”
“要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聊这个话题吗?”季明宗这人,豪门权势里熏陶出来的世家公子,最会拿捏人心。
望着季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按照她当下的心理活动来的。
顺着她的所想开口,给人一种坦荡不算计的错觉。
季澜虽说心眼也不算差,但在这千年老狐狸面前,多少有些技不如人。
黑色的GLC刚驶出银行门口,季澜系好安全带望向他:“我身上有什么值得明先生谋求的东西?”
“季小姐,我前天晚上,是第一次!”男人面色平静,菲薄的唇瓣吐出的语句将季澜炸的乌漆嘛黑的。
靠着椅背僵在原地,望向他时,仿佛脖子都在咔咔作响。
“明先生的意思.............是想让我负责!”
男人听到这话,仓促笑了声,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侧眸对上季澜的视线:“季小姐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
“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要是没记错的话,先生用的是手?”季澜回忆起前天晚上的场面:“明先生说的第一次,是整体的第一次,还是十指姑娘各自拥有的第一次?”
强词夺理!
巧舌如簧!
季明宗笑了,修长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都是!”
“季小姐,我被你玷污了!”
“放屁!”季澜没忍住喷了出来,跟生怕被人讹上似的,火急火燎开口反驳:“成年人,得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我中了药神志不清有据可依,先生可是清醒的。”
“千万种解决方法摆在眼前,先生却选了最低俗的一种,我能否理解为,是你甘愿沉沦?”
季澜这长篇大论的话丢下来,季明宗跟被炮轰了似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从季澜脸上移至胸前:“季小姐,美色诱人,实难抵挡!”
“明先生自己制止力不够,怪我咯?”
..........
“季总是什么意思?”黑色的劳斯莱斯里,张应坐在副驾驶,盯着前面的那辆黑色GLC,一脸疑惑。
严会握着方向盘,以四十码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那四十来万的小破车:“钓女人的意思啊!还能是什么意思?”
“钓女人开劳斯莱斯犯法?”
严会心想,可不是犯法吗?这骚包的车牌京港谁人不知是季家的?若是让小姑娘知道他是季家人,他还钓什么?
一句小叔直接给他按进道德墓碑里了。
“没听说先生有喜欢的女孩子啊?哪家的姑娘?”
严会瞥了眼张应,不敢说!
“问你呢!”张应催促:“还不能说了?”
严会头顶乌云密布:“不敢说!”
“未成年?”
严会:“比这恐怖!”
“能有多恐怖?总不能是乱伦吧?”京港头部富亨家族里按照模板养出来的继承人总不会伦理道德都没有吧!
严会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紧了紧,跟女鬼似的目光悠悠然地扫到张应身上,这一眼、胜过千言万语。
张应心如擂鼓:“你别告诉我,我说对了?”
“是你猜对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是他一个司机兼保镖能说的事儿吗?
“沃日!”张应双手捧头,一脸难以置信:“健康的恋爱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
“我能吃到一手瓜吗?”
严会撇了撇嘴:“你以为我不想吃吗?我俩连车都上不了,有二手的给你吃就不错了。”
黑色的GLC一路停在创业园门口。
这片地,当初还是季家旗下的地产公司包下来建的,专门租给青年创业用。
没想到,一路跟人跟到了这里。
“在这儿上班?”张应打量着四周。
严会也是第一次来,四处张望着,模棱两可回应:“可能。”
季澜即便是季家的养女,季宏义若是有心抬举她,给她在CBD附近租一个写字楼也强过这种青年创业基地。
这摆明了就是装都不想装一下。
京港多的是二代打着创业的幌子租个门楼,装修得高档一点,请上几个人进去打杂就给自己冠上一个创二代的名号。
这季澜.............也是惨!
黑色的GLC从创业基地驶出来,停在道路旁边的香樟树下。
严会跟张应识相下车。
男人从黑色奔驰上下来上了挂着季家车牌的劳斯莱斯。
张应坐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季总的脸色,才琢磨着这位爷的情绪开口:“木星咖啡的创始人已经到办公室了。”
“恩,”季明宗淡淡回应,拿出手机看了眼,见没信息进来才将手机缓缓收进兜里。
“富源地产那边说地是拿下来了,但招商引资卡着了,估计今晚季二爷就会来找您。”
“季宏义那边呢?新找回来的那个女儿如何?”
张应一愕:“这........暂且还没关注。”
谁会关心一个从村里找回来的真千金啊?没有利益往来又上不了什么大场面的。
“关注着!”季明达言简意赅。
张应有些小心翼翼询问:“季总是对季小姐,起了二心?”
季明宗听到张应这话,脸色微微变了变。
又是季总又是季小姐的,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隔着不清不白的关系?
“你有意见??”季明宗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神锋利得像一把利刃,直扎进张应心里。
张应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紧了紧,硬着头皮回应:“不敢,季总见谅。”
季明宗牵了牵唇瓣,唇角笑意森冷,男人从后座中控台上摸出烟点燃,夹在指尖浅抽了口:“张应,我给你年薪千万的工资,不是为了让你来指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