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纪初棠试探性的开口询问,接着朝那个人影而去。
那人影不动,却是开口了“站那儿。”
纪初棠愕然的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就看见那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她。
走近了,才能看见,是傅辞。
他渐渐逼近,倒是让纪初棠觉得他的每一步都敲在她的心上。
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走近了,傅辞没有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没有冷脸生气。
反而十分温柔的说了一句“今天玩得开心吗?”
纪初棠愣愣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傅辞在打什么算盘。
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纪初棠着急了,害怕被别人看见,想要挣脱开来,却不料傅辞握的越发紧了,握的牢牢的,不让纪初棠缩走。
纪初棠没有办法,只能祈祷路上不要遇到人。
走着走着,傅辞突然说了一句“我会满足你的心愿。”
随后便不说话了,纪初棠心里一惊,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她和傅砚的对话。
可是瞧见他没有生气的神情,所以又有些迷惑了。
随后傅辞又开口说了一句“明天带你出去逛庙会好不好?”
纪初棠更是觉得奇怪了,这人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纪初棠愣愣了半晌 ,没有答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傅辞。
傅辞的神色便有些不自然了。
眼看已经走到了云香院附近,松开了她的手,便催促着人快点回去休息了。
纪初棠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云香院,好像身后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她不想去计较傅辞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但是能出去玩,纪初棠还是非常乐意的。
这一夜,没有人来爬床。
纪初棠睡的无比安稳。
第二日,纪初棠开开心心的收拾打扮,等着傅辞来带她去逛庙会。
正午时分,坊间热闹非凡,人潮人海,有不少人准备去逛庙会。
纪初棠焦急的等着傅辞。
这这家伙迟迟没有来消息,让纪初棠觉得,他是不是捉弄着她玩。
云香院里 ,纪初棠等了又等,也没瞧见丫鬟来通知她。
气的坐在妆台前边生闷气。
红唇嘟起,脸上的表情遮掩不住的气愤“气死了,气死了,狗
东西,骗我好玩是吧!”
抬眼间从镜子里瞥见一抹身影,身形修长。
纪初棠惊喜的转过身去看,正是傅辞,正看着她,说了一句话“谁是骗子?”
“是我,是我,都是我。”纪初棠连忙揽在自己身上。
傅辞瞧见她眼睛发光一样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可不就是一个小骗子吗?”
纪初棠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谁让你来这么晚,我又不是故意让你听到的。”
傅辞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是啊,不是故意让他听见的,只是背后说他坏话,却不小心被他听到罢了。
知道傅辞在想什么,纪初棠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撇了撇小嘴,她又没说错。
傅辞可和她计较不了,要是什么都和她计较,自己得短命十年。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
两人从傅府侧门出去,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驶到了纭安街。
到了地方,酒馆饭棚何止数百,街上赶会的人,形形色色,男女老少、公子王孙、农富野老。
四周弥漫着美食的香气,耳边传来阵阵锣鼓声,熙熙攘攘的人群,兴致勃勃的穿梭在各种摊位上。
庙会上人流如织,马车已经难以前行了,傅辞扶着纪初棠走下马车,由马车夫将车停到远处。
纪初棠出行一如既往,带着帷帽,挡住了那些窥探的视线。
只是纪初棠曼妙的身姿,盈盈一握的小腰,纤细白嫩的柔荑仍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叫傅辞有些后悔带她到这人潮如海的庙会上来玩,只是想到纪初棠兴冲冲的样子,到底是忍住了。
只是握着她的手,把人看的更紧了。
庙会很热闹,纪初棠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各种摊子上都要看上一看。
看中了,也不管有没有用,都要买。
傅辞也随她,只是苦了跟着的介明。
带纪初棠出来玩,傅辞没有想弄出多么大的动静,所以只带了介明一个人,多余的小厮丫鬟护卫都没有带。
他们穿梭在人群里,瞧见路边的杂耍班子,纪初棠也要凑凑热闹。
看见一个女孩从几根叠着的凳子上站着,还要弯腰,手里拿着几颗布球来回扔,也不掉,很是惊奇。
纪初棠立马给人鼓起掌来,大方的给了赏银。
她的穿着看上去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娇小姐,带着帷帽,让人觉得一
定是一个温婉的女子。
却没想到她如此爱看杂耍,而且还如此捧场,一般的娇小姐可不会喜欢这些,就算看了也不会捧场。
所以纪初棠倒是惹得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那玩杂耍的女子也朝纪初棠抱拳感谢。
周围的人瞧见纪初棠身边站了一个玉面郎君,只是看表情就不好惹,所以一时间也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瞧过杂耍以后,纪初棠继续往深处走去,傅辞牵着她的手紧跟着她。
“去年的这个时候,你在干嘛?可有出来玩过?”
纪初棠闻言,愣了愣。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在快穿局准备结业考试,哪里有时间出来玩啊。
她摇了摇头,一双小动物一样的眼眸瞪的大大的,瞧着很是可怜。
傅辞一下子觉得自己不应该多问,根据自己调查的信息来看,她在家里就是个不受宠的小可怜,怎么会有机会出来玩。
瞧着她神色落寞,傅辞没由来的觉得心里一阵揪疼。
“往后,我年年带你出来玩。”
傅辞牵着她的手,像是哄人似的 轻拍了两下。
而纪初棠还沉浸在和系统的斗嘴里【我堂堂快穿局优秀毕业生,怎么就被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哄骗了,绑定了你这个小垃圾。】
系统被噎住了。
【你……你……】
然后说不出辩驳的话,只能委屈巴巴的缩在系统空间里,无声的骂骂咧咧。
感受到手上传来轻微的触感,纪初棠才醒过神来。
只能“啊,嗯嗯,是这样。”
乱回了几句。
傅辞眼底的心疼更甚,觉得纪初棠太可怜了,对于他的承诺才不敢相信。
没关系,自己会用行动证明,往后用一辈子来弥补她童年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