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人进了屋。
门缝透露出的阳光随着“嘎吱”一声又被挡在了门外。
突然,一股失重感传来,天旋地转间,纪初棠便被傅辞扔到了床上,身上传来男人的重量。
气的纪初棠抬手就朝傅辞扇过去,她就知道,这狗男人脑子里没好东西。
傅辞也不闪躲,结结实实的挨了纪初棠一巴掌。
“啪”,清脆响亮。
纪初棠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一下子心虚了,弱弱的开口“谁让你欺负我的……”
傅辞轻飘飘的瞥了纪初棠一眼,真是不知道她怎么做到又怂又有胆的。
语气淡淡,却透露出一点隐秘的欣喜“你安分点,我不会一直把你关在这里。”
“嗯?”纪初棠有些疑惑的抬眸看了傅辞一眼。
傅辞没有对他的话解释,只是抱着纪初棠,轻轻说了一句“我不动你,你乖一点,陪我睡一会儿。”
他的大手死死禁锢住她,纪初棠索性也不挣扎了。
傅辞闭着眼睛,眉眼间能看出一点疲惫,此刻却好像已经十分安心了,静静的进入了梦乡。
纪初棠瞧着瞧着也觉得眼皮越发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空气也是宁静的,隐隐的阳光静静投射在窗柩上,光束的形状凝滞着,宁和也就铺展开了。
……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只剩半个脑袋了。
睁开眼后,纪初棠发现自己还躺在傅辞怀里,傅辞还在睡觉,睡的倒是无比的安稳。
鬼使神差的,纪初棠用手描摹这张被上天偏爱的容颜,顺着高挺的鼻梁抚摸到那浓密长睫。
傅辞猛地一下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眸光黑沉沉的,摄人心神。
刚刚睡过觉,音色慵懒“干嘛?这么喜欢我的皮囊?”
“也好,喜好颜色亦是人之本性,好在我还有让你喜欢的地方。”
“你…你胡说!”
纪初棠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好像被戳穿了秘密一样,气急败坏,嘟着小嘴。
系统也恰到好处的插话【好色便是好色,还说的这么文雅,真不愧是文官。】
纪初棠恶狠狠【嗯?挺能耐?】
系统……
就知道威胁我,实话都不让统说了。
傅辞逗了逗纪初棠,这才起身,本来想让纪初棠给他更衣,却见娇气的人已经又倒回了被窝。
把头埋进去,一团就这样突兀的缩在床上。
怕把人闷坏了,傅辞大手一捞,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顶着纪初棠哀怨的眼神,淡定的开口
“睡多了不好,待会晚上又睡不着,先起来活动活动。”
见纪初棠仍然没动作,傅辞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出去玩?”
纪初棠好像一下子两眼放光,如果头顶有一双会动的耳朵,大约已经一下子竖起来了。
立马起身,动作麻利迅速,生怕傅辞反悔,立马开始倒饰自己。
傅辞哭笑不得。
出门前,傅辞神色严肃的叮嘱纪初棠。
“带你出去散散心,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再做出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利害我和你分析过了,不该有的心思别有,若敢再犯……”
说到这份上,也该知道傅辞的底线了。
傅辞最后还非常严肃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牵着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朝门外走去。
纪初棠被这样警告一番,略微心虚的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跟着。
不管怎么说,先出去再说。
庄子外边停了一辆马车,庄子虽然在云台山山顶上,不过这云台山别处却是有一条可供马车行驶的官路。
不过大部分人来云台山,都是来踏青赏景的,都会特意爬小路。
上了马车,驱赶马车的车夫是常常跟在傅辞身边的介明。
介明瞧见纪初棠,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幽怨起来,纪初棠自然是知道原因的,所以只是讪讪的进了马车,不敢对上介明的眼神。
因为纪初棠逃跑的事,介明几个月都得不到自家大人的好脸色,能不幽怨吗?
马车里装饰的十分舒适,纪初棠进了马车就立马离傅辞远远的,缩在角落里。
傅辞进来看见,只是长臂一捞,便将人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想回去?”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隐含着不言而喻的威胁,纪初棠只能忍辱负重的。
讨好的亲了亲傅辞的下巴,撒娇似的表达了自己的急切“不想不想,在庄子上都要闷坏了。”
系统【呵呵……】
纪初棠白了系统一眼【你懂什么,我这叫能屈能伸。】
马车行驶的很平稳,到了城里,天色已经黑了,他们堪堪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进城后,傅辞也
没有把人带回傅府,说好的带人出来散心,他若是把人带回傅府,那岂不是成了说话不算话了。
届时又要和他闹。
恰好赶上花灯节。
便带着人去了夜市,介明则不近不远的在后边跟着。
京城的花灯节举办的相当盛大,各式各样的花灯都十分出彩,一路上叫纪初棠看花了眼。
有瞧上的花灯,便根据规则自己去拿下,若是拿不下,没关系,傅辞会出手。
虽然不知道她拿这么多花灯干嘛,可是傅辞仍然任劳任怨的为她去赢花灯,当然介明也要任劳任怨的手里拿花灯。
这中途,纪初棠不是没有想过逃跑。
可是傅辞看的太紧,根本没机会。
但凡有一丁点逃跑的苗头,傅辞都能察觉到,然后紧紧握着纪初棠的手,不撒开。
玩尽兴了,纪初棠也没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然后只能认命的跟着傅辞回了傅府。
接下来好几天,纪初棠都待在云汀院里,也不知道傅辞每天在忙些什么,也不让纪初棠离开云汀院,也不让外边的人进来。
不管是找茬的傅语娇还是和纪初棠交好的傅菁菁都进不了云汀院。
一下子云汀院就成了一座围城,里边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进不来。
除了不让离开,无论纪初棠要做什么,都没问题,傅辞全然任由她作妖。
在经过多次无理取闹仍然没有取得进展后,纪初棠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