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棠听到90%的时候,也就放心多了,没去探究系统的心虚语气。
一步一步走向那栋金碧辉煌的建筑。
小小的,单薄的身影瞧着孤苦伶仃,十分可怜。
走近了,站在门口的制服服务员也发现了纪初棠,没瞧得清纪初棠的长相,
只是从穿着就能看出来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怕冲撞了里边的贵人,立马就出声驱赶。
“走开走开,再不走开就不客气了。”
纪初棠立马愣在原地,抬头看过去,怯生生的开口
“叔叔,我是来送信的,那边有个哥哥让我来送信给李松涛先生。”
听到这话的服务员明显愣了一下,李松涛?
他们认识,这可是泸城大家族李家的大少爷,顾少帅身边的副官,大名鼎鼎的人物。
立马狐疑的盯着纪初棠,他们不敢随便帮忙递信,也不敢随便通知,此刻更是不敢驱赶了。
瞧见小姑娘虽然穿的破破烂烂的,一张小脸却是精致无辜,瞧着不像是个坏人,手里确确实实捏着一纸信封。
顺着纪初棠的指着的指尖看去,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当下便对纪初棠的话相信了七八分,其中一个服务员对纪初棠轻声开口“等着,我去给你传信 。”
然后和旁边一个服务员叮嘱了两句,就转身进去了。
纪初棠也不着急,老老实实的在原地等着。
一会儿一个穿西服的男子急匆匆的走出来,瞧见纪初棠,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开口
“是你有东西给李先生?”
“是的,先生,有一个大哥哥让我来传信,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这里就是那封需要交给李先生的信。”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信封。
看见这封信,那人便朝纪初棠伸手,纪初棠犹豫了一下,准备递给他。
却突然又收回了手,抬眸问他“请问你是李先生吗?”
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多问了一句。
男人有些不耐烦,声音高扬起来“我是李先生的朋友,你给我吧,问那么多干嘛?”
纪初棠被吓了一跳,肩膀瑟缩了一下,但是仍然没有要把信递给这个男人的意思。
她收了别人的报酬,就不能随随便便给人,那个人说给服务员,可是服务员根本不敢接,那么她也不敢随随便便交给别人了。
而且系统提示她了,李松涛马上
就要出现了,她要在任务剧情加载出来前,先找个大腿抱着。
不然迟早冻死在路边。
男人明显火大了,瞧着是个小乞丐,准备踢一脚过去,然后把信抢过来。
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
可是纪初棠预判了他的预判,不动声色的朝旁边一扭,那个人一脚踢了个空,脚便叉下去了。
动作明显不太熟练一字马,紧接着便爆发了凄厉的喊叫声。
“黄公子,没事吧?”两个服务员也慌了,立马围在黄公子身边,把他扶起来。
纪初棠瞧他表情痛苦,脸上的表情还恶狠狠的,瞧见纪初棠脸上无辜的表情,面色更是狰狞“给我抓住这个臭乞丐,我要弄死她。”
纪初棠脸上的表情大惊失色,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了,朝后边退了两步。
想要逃走,却被两个服务员肘制住了,两个服务员也不想抓这么个小姑娘,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得罪了李先生的未来小舅子,黄家二公子。
他们开罪不起。
纪初棠骨瘦如柴的手腕被抓住,根本挣脱不得,瞧见那黄公子龇牙咧嘴的缩了缩腿,纪初棠差点没笑出来。
瞧见他步步逼近,一只手已经高高扬起来了,心里不由忐忑,系统到底靠不靠谱,吓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大不了先挨一巴掌吧,呜呜呜。
迟迟没等到大嘴巴子,耳边反而传来了重重的“砰”一声。
紧接着是姓黄的更加凄厉的惨叫声。
一句冷冽的声音“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拿我的信?”
纪初棠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面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直立着,声音霸道却让纪初棠觉得,十分动听。
李松涛转过来,正正好对上了纪初棠扑闪着的无辜大眼,亮晶晶的,好像十分崇拜一样。
一下子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知道小姑娘没有把他的东西,随随便便交给别人,不由心生好感,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下来,低声细语的
“小妹妹,我便是李松涛,谢谢你看好了我的信,给我吧。”
纪初棠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嗯。”
然后丝毫没有怀疑一样,把信递给了对方。
李松涛有些疑惑,诶?
这小姑娘这么相信他?不怕他也是骗子?
好像知道他很疑惑一样,纪初棠犹豫了一下,然后怯生生的开口解释
“你和刚刚那
个人不一样,而且你说自己是李松涛,那个人也没敢反驳,反而十分害怕,所以我便相信你是李先生了。”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被李松涛踹到旁边地上,像死狗一样,叫唤着,却瑟瑟发抖,不敢反驳的黄锡。
李松涛愣了愣,这小姑娘观察能力可以啊,这么聪明。
一时间更加喜欢她了。
李松涛也没急着把信封拆开,反而十分兴高采烈的和纪初棠搭话。
瞧见纪初棠可怜兮兮的打扮,还十分怜惜,低声询问“你是哪儿的人呀,现在住在哪里?家里几口人?”
纪初棠闻言,愣住了,然后缓缓低下了头,紧接着啪嗒啪嗒的泪珠子就掉了。
把李松涛都看的手足无措起来“你哭什么呀,别哭别哭。”
说着还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给纪初棠擦眼泪,这一幕看呆了旁边的服务员和从门里走出来的一个女人,以及领着李松涛来的一个侍应生。
纪初棠抽抽噎噎的“李先生,我没有家了,我是个孤儿了,爹和娘都死了,呜呜呜……”
这话更是让李松涛想抽自己两巴掌。
这明显就是个小乞丐的装扮,难民,哪里来的家,这不是多话了吗?
纪初棠好像一个被抛弃了很久很久的人,一直一个人,知道没有人会关心她了,所以即便受伤了,也从不肯流露出软弱,猛然身边有人关心了,委屈便再也压抑不住了。
就像找到了可靠的港湾,毫不犹豫的展露了她的脆弱。
委屈巴巴的样子让李松涛不由得一下子想起了早夭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