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vilNeverCry,又名“恶魔永不哭泣”,抑或是“恶魔没有眼泪”。
不过相比前两者而言,某人还是更喜欢“恶魔不相信眼泪”这样的解读。
虽然乍一听起来有点像是酒馆的名字,但实际上却是一间事务所。
这间事务所游荡于世界各地,受理各种委托,渐渐的有了名气,成为了一间相当“知名”的事务所。
知名到什么程度呢?
嗯......大概也就只有老板自己知道的程度。
昏暗的房屋内,失去供电的吊灯被阴影所笼罩,布满尘埃的吊扇早已停止转动,唯有年久失修的木质地板随着脚步不时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发丝湿润的光膀子少年从淋浴间推开门来到大厅,看向一旁缩在老旧沙发上的蓝黑色大鸟,问道:“格里芬什么情况,怎么又停水了?哪里的水管爆了吗?”
格里芬回道:“不,伙计,我觉得只是你单纯的没交水费而已。”
“水费?不是三个月前才交过一次吗?”尤里不解道。
“你也知道是三个月前啊......”格里芬无语的瞥了他一眼:“除了水费之外,咱们的电费也拖了将近半年没交。还有房租,房东说要是这个月再不交租就把咱们赶出去。”
“电费,交那玩意干嘛?不是有你这个发电鸡在吗?”尤里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脚将侧翻在地的椅子踹飞,于空中翻腾几圈后稳稳的立在地上:“至于房租嘛......就那样吧,反正咱们在这呆的也够久了,是时候换个地方了。”
“好吧,无赖小子,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不动声色的,格里芬对给它起绰号的尤里发起了反击。
“这说明咱们更有默契了不是吗?就像你现在已经开始主动订披萨了一样,以前你可是从不碰这东西的。”尤里躺靠在椅子上,从身前的办公桌拿了块还冒着热气的披萨,随后将双腿搭了上去。
“不,即使是现在我也丝毫不想碰那玩意,不过如果能在它上面加一些苍蝇或者老鼠什么的我或许会愿意尝试一下.......话说这是哪来的披萨?”说着说着,格里芬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唔......不是你订的吗?”正在给披萨拉丝的尤里疑惑的看向格里芬。
“这里只有你才会喜欢这东西......”格里芬没好气看了一眼还在继续大快朵颐的尤里,吐槽道:“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敢吃,真不怕有人在里面下毒啊。”
尤里摆了摆手,无所谓道:“管他呢,总不能浪费嘛。”
“噢!但愿马桶能够禁得住你的摧残。”格里芬不禁以翅捂脸,却丝毫没有阻止他的打算。
桌上的披萨很快被尤里席卷而空,待他从盒子里拿起最后一块披萨时,才注意到包装盒底部有一个薄薄的信封。
“嗯?”
信封被压在披萨底下,一面沾满了来自披萨的油渍,另一面则是清楚的标注了收件人的姓名和地址等信息。
尤里从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顿时被吸引了注意。
于是左手拿着披萨,嗦了嗦右手的手指,摩挲着油滋滋的手拆开信封。
信封的材料很不错,应该是牛皮或者羊皮什么的,里面的纸张并没有被油渍给浸湿导致内容模糊。
只是不知道寄信人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会选择把信藏到披萨下面。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寄信方式的保密性还算不错,但是不管怎么想都不禁令人想要吐槽。
而在一旁好一会没听见尤里动静的格里芬也是疑惑回头,见他手里正拿着一封信,不禁有些好奇的飞了过来,落到长桌上歪了歪头,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咱们下一段旅程的启动资金,房租和水电费什么的。”读完信件的尤里抬头勾了勾嘴角,和格里芬四目相对。
“有算上你日常的披萨和草莓圣代吗?”
“当然也算。”
“吼!听起来是个大活。”格里芬激动的扑腾了两下翅膀。
“走吧伙计,该出发了。”尤里擦了擦手,从一旁的衣帽架上取过自己的风衣,随手将信揣在了怀里:“有一场盛大的派对在等待着咱们开场呢。”
见尤里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格里芬飞在空中绕着他打旋,调侃道:“你看起来很期待嘛尤里,让我猜猜......有漂亮女孩?”
“如果你指的‘女孩’是草莓圣代,那我的确很期待。”尤里头也不回的回复,径直走进了里屋。
格里芬则是紧随其后,跟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在一人一鸟离开之后,大厅再无动静,只留下桌上那张被拆开后的信封。
除了位于角落处的各种信息之外,最显眼的位置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