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收下当狗
    不提三河倒还好,一提三河,看着旁边倒在呕吐物里的弟弟的尸体,赵二河顿时绷不住了。

    “啊!!”

    赵二河暴喝一声,运起内经,内力登时冠于十指之上。

    他用的是虎爪中的一记绝招,碎腕封喉,这一招直取喉咙,想将褚尘置于死地,以绝后患。

    不料这一抓结结实实地捏在褚尘喉咙上,赵二河却喉头一甜,噗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赵二河心下大骇,明明是捏在了他的喉咙上,为什么受伤的是自己???

    褚尘屁事没有,冷笑一声,飞起一脚命中赵二河裆部,赵二河几欲昏死过去。

    “你...你...”

    刚才用的碎腕封喉是虎爪的杀招,而且是用上了十成力的,本来就是为了一击必杀。

    当他觉得不对的时候略微收了力,否则这会就不仅仅是嗓子说不出话这么简单了。

    此刻赵二河的气势可以说是一泻千里,即便褚尘还是站在那里,他也不敢再贸然进攻了。

    “嗓子坏啦?你说你,那么使劲干什么?”

    褚尘大喜过望,没想到这其乐无穷生死符(猩红)居然这么好用,赵二河此刻不仅仅能够任凭自己处置,而且还成为了自己的挡箭牌。

    这几乎能让自己处于无敌的状态,明天找机会再放点血,再做他几片儿其乐无穷生死符(猩红)。

    想到这里,褚尘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这玩意能控制人不说,竟然还有如此功效,实在是好用。

    不过还有几个点要印证一下,不能太过得意忘形。

    褚尘朝着赵二河走去,赵二河一只手捂着嗓子,看着走来的褚尘已经畏惧至极。

    “我再给你二次机会,如何?”

    褚尘站定,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赵二河。

    赵二河眼珠子一转,立即跑到了三河的尸体旁边,一把拽出了那个沾着自己弟弟脑浆的矿镐。

    哼,这家伙还怪聪明的,还晓得试试器具。

    此刻赵二河蹑手蹑脚,双手抓着矿工镐,一步一步朝着褚尘走来。

    “那么谨慎干什么?赶紧的吧!”

    “我淦你老师!”

    噗得一声,赵二河确定镐子已经结结实实地嗨在了褚尘的头上,可剧痛依旧是从自己的头顶传来的。

    一个趔趄,赵二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索性自己留了手,不然这一下可能已经找三河去了。

    摸了摸自己头顶,一个鸡蛋大小的包,赵二河索性也不站起来了,老老实实地跪着。

    “还有一次机会,不试试?”

    赵二河承受着来自自己的暴喉和暴脑,这下真的是服了,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用极其沙哑的嗓音咕哝着什么。

    褚尘走到他面前蹲下,仔细聆听。

    “留..我...一...条...命。”

    “不用你说,当然要留你一条命了,可是,你以后只能当我的狗了,可以吗?”

    赵二河猛地点头,眼泪鼻涕全都下来了,倒不是因为听了褚尘的羞辱,而是全身上下实在是太难受了。

    麻痒虽然没有发作,但是身上的抓痕,加上喉咙和头部的痛处,再加上褚尘的侮辱,令他生不如死。

    但是他又怕死,三河已经死了,自己成了赵家的独苗,这根可不能断在自己这,这不就成了赵家的罪人了?

    “能站起来吗?”

    听着褚尘这么说,赵二河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褚尘看着这一桌子的剩菜剩饭,肚子里咕咕叫了起来。

    “二河啊,打从我来到这里,没吃过一顿饱饭...”

    赵二河捂着自己肿脸点点头,伸手示意褚尘让他等等。

    一盏茶功夫,瘸着腿的赵二河用一个崭新的矿车推来了一车东西。

    花雕酒、回锅肉、烧鸡、卤肥肠,这家伙弄来的东西着实不少,光是烧鸡的香味,就让褚尘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了。

    还没等赵二河将东西从矿车里拿出来,褚尘就已经自己上手了。

    这些菜早就凉透了,但是褚尘吃得依旧津津有味。

    褚尘在一旁狼吞虎咽的时候,赵二河在旁边毕恭毕敬地给他斟着酒,身上的伤口令他倒酒时的动作瑟瑟发抖,不少酒洒到了桌子上。

    “啊痛快!馋的就是这口烧鸡,挑明说吧,我弄死了你弟弟,但我父母两条人命,也是折在你们兄弟手上,你两条命换一条,不算亏吧?”

    赵二河连连点头,心想老子的命还不是在你手里攥着,怎么就不亏了?

    “这东西叫做其乐无穷生死符...”

    鼻青脸肿的赵二河连连点头。

    褚尘一口干了碗里的酒,赵二河立马补上一碗。

    “平时这玩意在你身体里,没什么问题,就是你不听话的时候,我一个念想,就能让你体内的其乐无穷生死符发作...”

    褚尘话音一落,那股麻痒的感觉一下子出现在赵二河身上。

    这一来,赵二河酒坛子也抱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沙哑着嗓子讨饶磕头。

    “刚才说那一堆什么穴道解法有的没的,只是为了试探你而已…”

    褚尘一把接住了下落的酒坛子,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满意地看着赵二河,自己斟了一碗酒。

    “我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以前的事,就当粉笔字擦去,现在只要你好好配合我。”

    褚尘端起一碗花雕一饮而尽。

    “这个绝户矿的详细情况,你要和我说一遍,到底谁在控制在谁的手上,幕后是谁,都跟我详尽说一遍。”

    赵二河连连点头,随着麻痒感消失,他艰难地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同时沾了沾酒,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

    老莫。

    “老莫?就是那个会纳卦经的家伙?”

    赵二河连连点头。

    这个老莫,褚尘倒是有些印象,只是从来没见过。

    如果矿上有人受了伤,基本都会送到老莫那里去,不消两个时辰,伤者总是能够生龙活虎的回到矿上。

    但是去过老莫那里的人都被要求守口如瓶,不能够透露老莫的任何信息。

    所以褚尘只是知道矿上有一个会纳卦经的神人,而且还是个神医。

    这一年以来褚尘虽然小毛病不断,但是基本是外伤,没有什么到老莫那里去的机会。

    即便是穿越之前的那次重伤,也是李头和赵氏兄弟有意为之,害怕他们下套坑人的丑事被那个姓袁的揭发。

    “要是这个家伙,也能够为我所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