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演练
    明媚的早晨,新兵宿舍里便满是嘈杂的声响,大家各自为今早的演练做准备,或是整理被单,或是整装打扮。

    “最早去睡的那个,结果最晚起来。”其中一个酷酷打扮的少年不屑地看向东谷泽晨。

    初醒的东谷泽晨看向四周,是啊,原来自己已经又换了一个新的环境,眼前的这一切就像是未醒的梦一样朦胧,心中满是怅然若失的感想,而自己就像一个漂泊的旅人,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寻找一个所谓的“家”。

    “还是起来吧”东谷泽晨心想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高处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自己像神明一样俯望众生,看着各样的人忙碌着,“原来还有一个人还没起来啊。”东谷泽晨看着对面床铺上的那个人,然后从上铺床上跳了下来,开始洗漱整理衣着。

    “喂,去叫一下那个还没起来的。”瑞迪明格对着石朝毅说到。

    正睡的那位叫做余悠水,听到同伴温柔的叫醒声,余悠水连忙从上铺滚了下来。

    “都几点了!还不快滚起来!混蛋!”石朝毅对着余悠水大喊到,“知道了啦!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想吓死个人啊!”清晨宿舍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看来也没那么压抑嘛。”东谷泽晨心想。

    “真是吵死了。”酷酷少年迪斯皮佐不屑地说到,“这两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呢。”米斯特菲说到。

    夏日的清晨,新兵们集中在演练场上,

    然而硕大的太阳早就在天空之中静候人们的到来,万里无云,唯有几缕清风安抚着人们的烦躁。

    “听着,新来的芽,别以为进了兵团,就可以开始享受了,真正的试炼还没开始呢,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说这话是新兵团的教练瑞格,他正用轻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100个新兵。

    “那个,你们是什么时候入新兵团的?”东谷泽晨小声地向余悠水询问到,“我们宿舍里的这五个是一周前才入的,说来也挺惨的,我上周还在家里打电脑游戏呢?唉。”

    “等等,你刚刚说了电脑游戏?”东谷泽晨怀着几分久违的激动说着。

    “不好,说漏嘴了。”余悠水连忙捂住嘴,心里想:对这个世界的人说电脑游戏,搞不好会被人误以为是什么酷刑游戏,还有可能会被人当成变态。“额……那个。”余悠水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些什么。

    “莫非你也是从我们的世界而来,被不知名的力量传送到这个异世界的?”东谷泽晨兴奋地询问着,说来也奇怪,对着眼前这个少年说到“异世界”这个词居然不会失声,看来其中的秘密远没有这么简单。

    “喂,那边两个,叽叽歪歪地谈些什么呢?”瑞格大声地叫到。

    “先不说了,我们等会回去再说。”余悠水也怀着几分激动说到。

    东谷泽晨:“嗯。”

    瑞格教官大声发令道:“都给我绕场先跑十圈,发什么愣呢,都快点动起来。”

    不少人都露出了疲惫虚脱的面容。

    由于太久没有长距离的运动了,东谷泽晨到第五圈的时候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气管像是被寒刀刨开并不断拉扯,体内的肺像是个即将爆炸的气球,四肢更是无力且疼痛地挥舞着,“平时运动也没有这么大的量,现在应该……应该……才2000米呀。”

    而眼前许多人也开始坚持不住了,这是这一周以来,最大的一次训练量,将近一半的人已经放弃了,这其中就包括余悠水。

    教官瑞格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据他了解,自从五年前,就开始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许多新兵体格不达标,身体素质差,然而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每年都会出现二十来个完全不会使用灵术的新兵!

    第一轮的测试结束了,跑完全程的不过四十来人,“终于结束了。”东谷泽晨无力地倒在地上,此刻的他觉得连呼吸都感到费力,全身难受却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进行第二项测试,灵术展示。”瑞格表情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一批新兵,担心所担心的事情依旧不会改变。

    “喂,别装死了,快点起来继续第二项。”同宿生瑞迪明格冷漠地看着东谷泽晨,“不想在战场牺牲的话,就赶紧爬起来。”

    东谷泽晨心想:刚刚测完一个“马拉松”,居然还这么有精神,不过灵术什么的自己真的不会,虽然曾经看过游兰茶卡拉大妈展示过,但那也不可能一眼就会的呀。不过话说回来,没准自己来到了这个异世界,突然有了什么异能也说不定,既然如此,身为主角就应该有主角应有的气魄才行。

    在瑞迪明格的搀扶下,东谷泽晨勉强站了起来,只是双腿依旧无力,形同软泥,胸腔沉重的呼吸,如同生锈的齿轮无力摩擦着。

    “喂喂喂,你不会真的会那个吧。”余悠水小声地问着东谷泽晨,“试一试,反正又不亏。”

    中午的演练场上,新兵们展示着各自的绝活。

    “水冲柱!”

    “孩子,你这招是给我们冲凉的吗?”瑞格笑着说到,周围也迎来了多样的欢笑声。

    “炎弹飞落!”

    “疾雷一线!”一道闪电从少年的手心划出,刺破粘稠的空气,击起漫天飞落的尘土,即使是在中午的日下也一样炫目。

    “不错,不亏是瑞迪明格。”瑞格欣慰地笑着,“虽然只是一阶灵术,但是要做出这种破坏力,其灵力必定是远超同龄人的,这背后应该也是付出了很多努力的。”

    “真厉害啊。”

    “是啊是啊,才18岁居然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太帅了吧!”

    赞美声围绕在瑞迪明格左右,瑞迪明格却不以为然,并且默默地走开了,看到这一幕,东谷泽晨也忍不住想要去尝试一下。

    “让他们看看主角的身法。”东谷泽晨心想着,摆好姿势后,用尽剩余的全力大喊一声“炎弹飞落!”

    然而四周除了几阵微风吹过之外,别无他物,剩下的满是尴尬的气氛。

    宁静之后,便是暴风雨般的嬉笑声。

    “哈哈哈哈,他在干什么呀,笑死我了。”

    “不知道,可能就单纯地想摆姿势吧。”

    “新来的这个新兵真有意思呢。”米斯特菲笑着说到。

    “既然不行的话,还是早早退团吧,现在去找个新工作还来得及。”瑞格只能无奈地劝说道。

    感觉到现在尴尬的处境,东谷泽晨只好无奈地选择走开,跑到余悠水身边,随便开了个话题转移尴尬。

    “你看吧,我就说不要轻易做这种尝试的。反正也没什么用,我们不是迟早要回去的吗?”余悠水无奈地看着东谷泽晨。

    东谷泽晨说:“确实,不过也没事啦,这又没什么。不过既然我们都是从原世界而来,那这背后又是谁操控的,其目的又是什么呢?你知道……算了,你应该也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吧。”

    余悠水说:“说来确实奇怪,我是一周前突然就被传送到这个异世界,记得一睁眼眼前就是一片旷野,脚踩在一条黄土道上了。至于回去的方法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会不会是通过死亡的方式回去,就像做梦一样。”

    东谷泽晨说:“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我也不敢尝试啊,毕竟命只有一条。不过你说的出生点好像跟我一样,可能是同一个地方,记得那时候身旁还有一棵成精的橡胶树。”

    余悠水说:“对对对,我那时候也一样,当时还被吓了一大跳,或许我们的出生点确实是同一个地方。”

    东谷泽晨说:“这样看来,有意为之的概率就更大了。”

    新兵测试的结果出来了,在同舍生中,瑞迪明格综合第一名,石朝毅第二十九名,东谷泽晨第四十二名,米斯特菲第四十九名,迪斯皮佐第五十八名,余悠水第一百名。

    余悠水说:“啊,怎么会这样。”

    东谷泽晨说:“4000米那个,还不是你一开始就放弃了。”

    余悠水说:“我好歹也坚持了几圈,真的到最后实在是不行了。”

    东谷泽晨说:“不过你看那个,就是和我们一个宿舍的那个,好像名叫……石朝毅,他也放弃了灵术测试,但是在体能测试上却得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成绩。刚才我数了数,放弃第二项测试的一共有二十三名,这么说,可能有二十三个和我们一样,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之前我听游兰茶卡拉大妈说过,在这个世界,不会灵术的人几乎不存在。”

    余悠水说:“这样子的话确实挺诡异的,居然有二十三位穿越者。”

    东谷泽晨心想:看来我也不是唯一的一个主角,这场冒险也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要找到回去的“通道”,那么就必须揪出这背后的“阴谋家”。

    东谷泽晨:“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回到宿舍前,东谷泽晨心想:目前确定的是我和余悠水还有那个石朝毅是原世界人员。而宿舍中的其他三人皆在测试中使用了灵术,看来应该先和那个石朝毅达成一些共识。

    东谷泽晨与余悠水将石朝毅围住,摆出一副不良少年的坏笑。

    石朝毅:“喂,干什么呀你们。”

    “你也是从原世界,被传送到这个异世界里来的吧?”东谷泽晨心里落下了一个底,既然能说出“异世界”这个词,看来就是一伙人了,虽然暂时搞不懂这个设定是怎么来的,不过用来确定“伙伴”的身份还是挺好用的。

    “什么,难道你们……”石朝毅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经过一番交谈,最终三人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找出背后的操控者,回到原世界。

    余悠水:“那再次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余悠水,你可以叫我小水。那边那个木头叫石朝毅,认识一周了,还是那样呆呆的。”

    石朝毅:“喂,你别随便给人贴标签啊混蛋,自我介绍我自己会做,咳咳,你好我叫石朝毅。”

    东谷泽晨:“哈哈哈哈,那个,我叫东谷泽晨,请两位多多关照了。”

    夕阳下,稀稀散散的新兵回到各自的宿舍,只留下教官瑞格一人惆怅地望向西边的彩云,“开来今年也是一样的情况,真是的,及格不了的新兵就应该让他们滚回家。非要让他们留下来,说什么没准以后会成为可塑之才,不应该打击人家的自信心,还真以为人人都是飞炎将军啊,这条规定真是太扯了。”

    回到宿舍的众人各怀心事,依旧是沉默的氛围萦绕整个房间。

    瑞迪明格想的是,自己离将军的标准还是太远了,看来努力得还不够啊。

    迪斯皮佐想的是,居然连几个乡巴佬都超越不了,看来应该采取一些措施了。

    而刚刚“结盟”的三人,正担忧着如何回去的方法。

    “算了,总会有办法的,总之先保全好自我,安顿好生活,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心想着,东谷泽晨躺到了床上,安然入睡。